第83章 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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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賭鬥比試定在第二天,病人由中醫協會來選取,具體規則將會在第二天宣布。
    蕭墨抵達中醫協會會場時,秦越已站在診療台前,蕭墨也不理會他,走到一邊坐下。 很快藍汀晚也攙扶著老嫗走了進來。
    因為今天是賭鬥,所以孫行空,秦正鴻為了避嫌直接退出了評委行列,就連王釋空也退出了,今天他們就是一個觀眾,然後評委席還剩下五人,也都是龍國中醫的老前輩,跟孫行空他們是一個輩分的。
    “今天的病例有些特殊。” 周遠均翻開病曆本,聲音帶著凝重,“患者,女,32 歲,持續高熱伴關節腫痛半年,西醫診斷為‘未分化結締組織病’,用了三個月激素仍反複發作。”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蕭墨,藍汀晚與秦越,“協會決定讓三位醫者共同會診,各自寫下辨證結果與治療方案,由評委團評定優劣。”
    病床的帷幔被拉開,患者露出蒼白的麵容,嘴唇幹裂起皮,手腕處的紅腫蔓延至手肘,像爬滿了紅色的蛛網。
    蕭墨剛要上前診脈,秦越已搶先一步搭上患者腕脈,指尖輕顫間眉頭微蹙:“脈細數,舌紅少苔,陰虛內熱之象。”
    他提筆在紙上疾書,“當用‘青蒿鱉甲湯’加減,配合‘子午流注’針法取太溪、三陰交。”蕭墨等秦越診脈完畢,才緩步上前。
    患者腕間的灼熱透過指尖傳來,脈象細數如發絲,卻在搏動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躁動 —— 這並非單純的陰虛內熱,更像是濕熱鬱久化毒,盤踞在經絡關節之間。
    “伸出舌頭看看。” 他輕聲道。患者依言張口,舌麵紅如塗丹,苔卻薄黃而膩,根部更凝著一層灰黑,正是 “濕毒蘊結” 的明證。
    蕭墨指尖在她紅腫的腕關節輕按,皮膚下的結節堅硬如石,按壓時患者痛得抽氣,這是濕毒阻塞經絡的典型體征。
    蕭墨提筆蘸墨,“患者高熱半年不退,關節腫痛伴晨僵,絕非單一陰虛所能解釋。
    當以‘玄陽巨闕針’通陽解毒,配合‘四妙勇安湯’加減,先清絡中濕熱,再補肝腎之陰。”
    他在紙上勾勒穴位:“首取‘曲池’‘合穀’清瀉陽明熱毒;次取‘陰陵泉’‘三陰交’健脾利濕;最後以‘太溪’‘湧泉’滋補腎陰。三法並舉,方能標本兼治。”
    藍汀晚抱著黑陶蠱罐走上前,而是取出三根銀簪,簪尖在患者腕間、肘窩、膝彎輕輕點刺,每處都擠出幾滴暗紫色的血珠,血珠落地時竟泛起細微的泡沫。
    “這是‘蠱毒入絡’。” 藍汀晚的聲音帶著童稚卻異常篤定,“西醫叫‘結締組織病’,我們苗醫稱‘百足纏’,是被陰地蜈蚣蠱的毒氣侵體所致。”
    她揭開蠱罐,赤血蜈突然昂首,對著患者關節處嘶嘶吐信,罐口的紅光竟與患者皮膚下的紅腫隱隱呼應。“當用‘百蠱針法’。”
    “先以赤血蜈的毒液破淤,再刺‘大椎’‘身柱’瀉毒,最後用‘苗家雪蓮’煎水外洗,三日可退高熱。”三人,三張紙,由會場侍者交於評委席。
    評委席上的五位老者低聲交談,眉頭都擰成了疙瘩。秦越的 “陰虛論” 緊扣脈象,卻失之於片麵;蕭墨的 “濕毒論” 兼顧標本,卻用藥峻猛;藍汀晚的 “蠱毒論” 看似離奇,銀簪刺出的紫血又偏偏印證了毒邪存在。
    周遠均捧著三人的方案,額角滲出細汗:“三位的辨證各有依據,不知哪位願先出手施治?”秦越率先起身:“我先來。”
    他取出銀針,依 “子午流注” 時辰選取 “太溪穴”,針尖斜刺而入,手法沉穩如 老 吏 斷案。
    患者的高熱確實降了半度,關節腫痛卻絲毫未減,反而因耗傷陰液,麵色更顯蒼白。藍汀晚緊接著上前,骨針在 “大椎穴” 輕輕一點,赤血蜈的毒液順著針尾滲入。
    患者突然劇烈寒戰,高熱驟退至正常,可半個時辰後又反彈而起,關節的紅腫比之前更甚 —— 蜈毒雖能暫時破淤,卻激化了體內的濕熱,如同以油澆火。
    輪到蕭墨時,他先讓侍者煎好 “四妙勇安湯”,隨即取出紫銅針。第一針紮向 “曲池穴”,玄陽針的溫熱之氣如陽光穿透雲層,
    患者腕間的灼熱感瞬間減輕;第二針 “陰陵泉” 刺入時,她突然噯氣,一股酸腐之氣從口中溢出,
    這是濕邪外排的征兆;最後一針 “太溪穴” 落下,他特意放緩提插速度,讓氣感如細雨滋潤幹涸的土地,補陰而不助濕。湯藥溫服後,患者沉沉睡去。
    三小時後複診,高熱未再反彈,關節紅腫消了三成,舌麵的紅絳也淡了許多。
    評委席上的老者們終於達成共識,周遠均清了清嗓子:“蕭墨的方案兼顧濕熱與陰虛,針法用藥絲絲入扣,當為最優。”
    秦正鴻臉色鐵青,卻還是解下腰間的黃銅藥箱,將《子午流注針譜》扔在桌上。孫行空哈哈大笑,接過針譜時,目光突然轉向藍汀晚的師父:“藍老嫗,你說的苗疆醫典……”
    老嫗撫著蠱罐笑道:“自然作數。蕭小子隨時可去苗疆,我藍家的藏書閣,對你敞開。”衛星璿走上來,十分高興:“師兄,你太厲害了。”
    蕭墨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站在藍榕身旁的藍汀晚突然走上前來,臉色俏紅的說道:“我輸了。”隨後在蕭墨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在蕭墨臉上親了一口。
    蕭墨立馬愣在原地,不僅僅是蕭墨,他身旁的衛星璿,以及孫行空等人全都愣住,很快孫行空和王釋空等人先行反應過來,他們想到了苗疆的一個傳統,兩個老人臉上都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壞笑。
    此時藍汀晚紅著臉對蕭墨說道:“蕭墨哥哥,汀晚會在苗疆等你。”說罷扶著藍榕緩緩離開了會場。
    這時候孫行空走上前,拍了拍蕭墨的肩膀:“小墨啊,你有空就抽時間去一趟苗疆吧,哈哈哈哈。”蕭墨愣神的摸著被親的臉問道:“師父,這是怎麽回事。”
    一旁的衛星璿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孫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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