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便是防化部隊的事情了，蕭墨剛準備退出，便注意到問題，賞善罰惡令微微發燙，蕭墨的眼睛微微放光。
    便看到一串細碎的腳印從冰櫃延伸至牆角通風口。蕭墨讓衛星璿去問問有沒有醫院的建築圖紙。很快衛星璿便回來了，說道“通風管道通往醫院西側的廢棄鍋爐房。
    按醫院的人說那棟樓是民國時期的老建築，管道錯綜複雜，監控根本拍不到。”
    孫行空撚著胡須站在通風口前，鐵格柵的螺絲上有新鮮的劃痕：“我聽聞過小日子那邊的一些遁術，雖然大多是障眼法，但是這些障眼法的忍者擅長利用地下通道，這鍋爐房下麵怕是有文章。”
    “師父，您坐鎮指揮救治病患，我把紫電針留給您，對治療這些病患應該有幫助，星璿你跟著師父，我去那鍋爐房看看。”
    廢棄鍋爐房的鐵門早已鏽跡斑斑，蕭墨屈指在門環上輕叩，回聲空洞得像敲在棺材板上。
    他掌心凝起氣勁，猛地推門時，合頁發出刺耳的 “吱呀” 聲，揚起的灰塵在月光下翻滾如霧。鍋爐早已冷卻，巨大的鐵殼上布滿彈孔般的鏽洞，牆角堆著發黴的麻袋，空氣裏彌漫著鐵鏽與腐草的混合氣味。
    蕭墨氣勁外放，忽然停在一堆廢棄管道前 —— 地麵的灰塵有被刻意清掃過的痕跡，隱約能看出拖拽重物的擦痕，盡頭是塊鬆動的青石板。“果然有貓膩。”
    他俯身扣住石板邊緣，丹田氣勁驟然爆發，數百斤重的石板竟被生生掀起，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洞口，一股福爾馬林混合著血腥的氣息撲麵而來。
    洞口僅容一人匍匐，蕭墨摸出打火機照亮，岩壁上布滿新鮮的鑿痕，顯然是近期才打通的。
    他剛鑽進半尺，耳畔突然傳來極輕的 “哢噠” 聲，是機械齒輪轉動的響動。“陷阱？”
    蕭墨旋身避開，頭頂瞬間落下張淬毒的鐵網，網眼閃爍著幽藍寒光。他反手抽出腰間銀針，氣勁灌注下，銀針竟如鋼釺般刺入鐵網縫隙，借著反彈之力縱身躍起，恰好落在洞口內側的台階上。
    地下室比想象中寬敞，四盞煤油燈懸在頭頂，照亮了靠牆的十幾個玻璃罐 —— 裏麵浸泡著各種人體器官，都泛著青灰色的僵硬光澤。
    正中央的金屬台上，躺著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輪廓與醫院失蹤的第五名病患完全吻合，即便是見過死人的蕭墨，此時都覺得有些不舒服，隱隱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找到了。” 蕭墨掀開白布，屍體皮膚已硬化如鎧甲，胸前有個不規則的創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銀光，顯然被取走了什麽。
    他指尖在屍體脖頸輕按，突然摸到塊凸起的硬物，竟是枚微型芯片，表麵刻著 “7318” 的編號。“果然是他們的手筆。”
    蕭墨將芯片攥在掌心，目光掃過牆角的實驗台 —— 燒杯裏殘留著淡青色液體，就在這時，西側的暗門突然響動。兩個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影竄出，臉上戴著防毒麵具，手中的武士刀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發現入侵者！” 其中一人雖然說著日語，但是蕭墨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能夠聽懂。
    那人刀風直劈蕭墨麵門。蕭墨不退反進，八極拳的 “十字勁” 鎖住對方手腕，左手屈肘直擊其肋骨。
    隻聽 “哢嚓” 脆響，那人肋骨斷裂的同時，突然從麵具下噴出毒霧。“雕蟲小技。” 蕭墨早有防備，氣勁在身前凝成屏障，同時側身踹向另一人膝彎。
    第二名忍者反應極快，借勢矮身翻滾，手中甩出三枚菱形飛鏢，鏢尖淬著與鐵網相同的幽藍毒液。“鐺鐺鐺！”
    蕭墨彈指將飛鏢打飛，鏢尖嵌入鍋爐鐵殼的瞬間，竟冒出青煙腐蝕出細孔。蕭墨的 “崩拳” 如炮彈出膛，正中第一名忍者心口。
    對方悶哼著倒飛，撞翻實驗台時，打翻的病毒樣本在地麵蔓延，青灰色液體所過之處，水泥地竟泛起細密的裂紋。第二名忍者見勢不妙，突然拽動牆上的鐵鏈。
    整間地下室劇烈震顫，金屬台下方的地麵緩緩裂開，露出更深的暗洞，隱約能聽到機械運轉的嗡鳴。“想跑？” 蕭墨欺身而上，八極拳的 “貼山靠” 撞上對方後背。
    那人踉蹌著跌入暗洞的刹那，突然回身擲出顆煙霧彈。濃煙中傳來齒輪咬合聲，蕭墨屏息追入時，暗洞已開始閉合。
    他伸手撐住岩壁，指尖被夾得滲出血珠，借著最後一道縫隙躍下，卻發現身處條狹窄的甬道，兩側的鐵軌上停著輛小型礦車，車鬥裏鋪著黑色防水布，隱約透出人形輪廓。“不止一具屍體。”
    蕭墨掀開防水布，下麵竟躺著三具同樣硬化的屍體，脖頸處都有相同的芯片。
    礦車旁的木箱裏，堆滿了標注 “小日子生化部隊” 的金屬罐，罐身的櫻花紋章在手電光下格外刺眼。
    甬道盡頭傳來鐵軌摩擦聲，蕭墨提氣追趕，終於在一處圓形大廳追上那名忍者。
    大廳中央矗立著尊青銅雕像，竟是二戰時期的小日子軍官，底座刻著 “大東亞共榮” 的字樣，周圍的實驗台上，擺滿了培養皿，裏麵漂浮著青灰色的胚胎。“這些都是病毒的完美載體。”
    忍者摘下防毒麵具，露出張被病毒侵蝕的臉，皮膚僵硬如陶土，“等我們的‘神之部隊’成型，整個江都都會變成石化樂園。”
    蕭墨的氣勁在掌心凝成氣旋：“你們的樂園，隻能建在地獄裏。” 他身形突進的瞬間，雕像突然轉動，露出背後的機槍口。“砰砰砰！”
    子彈穿透氣勁屏障的刹那，蕭墨旋身躲到實驗台後，培養皿碎裂的聲音中，他屈指彈飛枚盛滿病毒的試管。
    試管在雕像胸前炸開，青灰色液體瞬間腐蝕出個大洞，露出裏麵的線路板 —— 竟是台偽裝成雕像的自動機槍。
    忍者趁機擲出燃燒瓶，火焰舔舐著甬道入口，將退路徹底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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