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越野車平穩地駛入江南軍區大門，哨兵挺拔的身影在晨光中劃出利落的剪影。阿強握著方向盤，語氣帶著軍人特有的嚴謹：“蕭先生，衛上校在格鬥訓練場等您，咱們直接過去。”
    本來軍區的嚴謹一般外人是不能進的，不過蕭墨是衛明乾特請來的，也向上麵做了報告，加上蕭墨現在特殊的身份，問題並不大。
    車窗外，時不時有迷彩服的士兵正列隊晨跑，口號聲震得空氣都在震顫。蕭墨望著窗外整齊劃一的營房和飄揚的紅旗，“到了。”
    阿強停穩車，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格鬥訓練場的塑膠地麵泛著青灰色的光澤，二三十個穿著作訓服的新兵正圍著場邊的器械熱身，見到越野車駛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衛明乾穿著迷彩服，正對著擴音器喊話，看到蕭墨下車，立刻笑著迎上來：“小蕭，可算把你盼來了！”
    他拍著蕭墨的肩膀轉向新兵，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遍全場：“都給我精神點！這位是蕭墨教官，接下來半個月的格鬥集訓由他負責。別看蕭教官年輕，論實戰功夫，也許許多教官都不如他！”
    新兵隊列裏響起低低的議論聲，幾道不服氣的目光尤其顯眼。站在排頭的高個新兵嘴角撇了撇，小聲嘀咕：“看著比我們大不了幾歲，能有多厲害？”
    此時衛明乾轉過頭低聲對蕭墨說道：“說實話，這一茬其實是老爺子安排了，你麵前這二三十個人，都是江南三省一些大家族的旁係子弟，別看雖然隻是旁係，但是整合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老爺子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一些，這些新兵交給你，往死了練，老爺子說出了事他負責，所以你不用在乎其他，不過值得一說的是，這裏麵刺頭不少，你想要降服他們也許也需要花費一番功夫。”
    此時議論聲不大，但是也不小，連衛明乾都聽得到更別提蕭墨了，一個高個新兵的嘀咕聲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前排幾人耳中。
    他叫趙磊，是蘇南趙家的旁係子弟，從小練過散打，在新兵裏算得上佼佼者，本就對空降的 “年輕教官” 不服氣，此刻更是梗著脖子往前站了半步。
    “衛上校，” 趙磊抬手敬禮，語氣卻帶著挑釁，“我們想請教蕭教官兩手真功夫，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隊列裏立刻響起附和聲，幾個同樣家世不俗的新兵紛紛抬頭，眼裏寫滿看熱鬧的期待。
    他們大多從小接觸格鬥，自認有些底子，加上在家本身就是不怎麽服從管教，不然也不會被送到軍營。他們實在不信這個看著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能有多厲害。
    衛明乾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嘴角噙著笑意沒說話 ——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些世家子弟個個心高氣傲，不狠狠打磨一番，根本成不了氣候。
    蕭墨目光掃過前排躍躍欲試的幾個新兵，最終落在趙磊身上。眼神平靜得像深潭：“想請教什麽？”“就比格鬥！”
    趙磊猛地扯開作訓服領口，露出結實的肌肉，“我不用武器，蕭教官要是能在三招內放倒我，我就認你這個教官！”
    “三招？” 蕭墨忽然笑了，笑意卻沒達眼底，“對付你，一招就夠了。”
    這話徹底點燃了火藥桶。趙磊臉色漲得通紅，低吼一聲就撲了上來，拳頭帶著風聲直取蕭墨麵門 —— 這是他最得意的散打衝拳，在家族年輕一輩裏還沒輸過。
    周圍新兵紛紛屏息，連衛明乾都微微眯起了眼。就在拳頭即將觸及蕭墨鼻尖的刹那，蕭墨動了。他不退反進，左腳猛地踏地，塑膠地麵竟被踩出輕微的凹陷。
    借著這股反作用力，身體如陀螺般旋身側移，恰好避開衝拳的同時，右肩如攻城錘般撞向趙磊胸口。“八極?貼山靠！”
    沉悶的撞擊聲在場中炸開，趙磊隻覺一股沛然巨力湧來，胸口像是被重錘砸中，五髒六腑都錯了位。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砰” 地撞在三米外的訓練器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來。
    全場死寂。剛才還喧鬧的訓練場，此刻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新兵們瞪大眼睛，看著氣定神閑站在原地的蕭墨，又看看蜷縮在器械旁齜牙咧嘴的趙磊，下巴都快驚掉了。這哪是格鬥？簡直是碾壓！
    “還有誰不服？” 蕭墨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久經沙場的凜冽，目光掃過隊列，“要不你們一起上吧。”
    蕭墨並不是在吹牛，別說在南京副本對付那麽多小日子士兵了，完成任務後體質，力量，速度都增強了那麽多，也許對付三十幾個磨煉出來的老兵困難一些，但是對付這些完全沒有配合，誰都不服誰的刺頭，問題應該不大。
    幾個與趙磊交好的世家子弟頓時按捺不住，其中一個瘦高個越眾而出：“我們來會會蕭教官！”他身後立刻跟出三人，都是新兵裏的格鬥好手，顯然是想以多取勝。
    衛明乾眉頭微挑，剛想開口阻攔，卻見蕭墨擺了擺手。“也好，省得一個個來浪費時間。” 蕭墨活動了下手腕，骨節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起上。”
    四個新兵對視一眼，迅速呈扇形包抄過來。瘦高個擅長擒拿，直取手腕；左側壯漢練過摔跤，低身抱腿；右側兩人則揮拳打向中路，配合得頗有章法。
    若是尋常教官，麵對這種圍攻或許還要費些手腳，但對蕭墨來說 ——這比在南京巷子裏對付十幾個日軍士兵輕鬆多了。那些日軍士兵眼裏有血光，手裏有刺刀，出手便是殺招。
    而這些新兵的招式雖猛，卻帶著一股未脫的青澀，破綻百出。蕭墨不退反進，身形如鬼魅般在四人之間穿梭。
    麵對瘦高個的擒拿，他手腕輕翻，順勢扣住對方肘部麻筋，稍一用力，瘦高個就疼得慘叫著跪倒；對付抱腿的壯漢，他左腳輕點對方膝蓋外側，同時右拳崩出，“八極?十字勁” 正中壯漢肋下，對方瞬間蜷縮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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