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人見狀一愣，攻勢頓時滯澀。蕭墨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破綻，旋身一記側踹踢中左側新兵小腹，同時反手一拳將最後一人撂倒。
    前後不過十秒，四個新兵全部倒地，疼得哼哼唧唧，再也爬不起來。蕭墨壓根沒有用全力，不然此時這些新兵已經是屍體了，八極拳的猛烈，加上現在他的身體素質，即便是兵王來了都討不了好。
    訓練場此時徹底鴉雀無聲。新兵們看著場中那個站姿挺拔的身影，後背都滲出了冷汗。
    他們這才明白，衛上校說的 “許多教官都不如他” 不是客套話 —— 這哪裏是不如？簡直是天差地別！天剛蒙蒙亮，軍營的起床號還未響起，格鬥訓練場已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微光。
    蕭墨負手站在場地中央，一身作訓服襯得身形愈發挺拔，“全體集合！”
    蕭墨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晨霧的力量。營房方向立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三十名新兵以最快速度列隊，動作比昨日整齊了數倍。
    經曆過昨天的 “教訓”，沒人再敢輕視這位年輕教官，連最桀驁的幾個世家子弟，此刻也腰背挺直，眼神裏少了輕慢，多了幾分敬畏。
    “今天的訓練，從紮馬步開始。” 蕭墨的目光掃過隊列，“十分鍾，標準樁功，不許晃動，不許偷懶。”
    新兵們暗暗鬆了口氣。紮馬步雖是基礎，卻比被教官 “實戰指導” 輕鬆多了。
    趙磊忍著昨日胸口的隱痛，第一個擺出架勢：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彎曲如坐凳，雙手平舉於胸前，正是標準的馬步樁功。
    其餘新兵紛紛效仿，塑膠地麵很快響起整齊的衣物摩擦聲。蕭墨緩步走在隊列間，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他並未立刻開口，隻是用腳輕踢那些姿勢變形的新兵腳踝：“腳尖外撇三十度，膝蓋與腳尖同向，誰讓你們內扣了？”
    “腰背挺直！想象頭頂有繩吊著，誰塌腰誰再加五分鍾！”被點名的新兵慌忙調整姿勢，額角很快滲出細汗。看似簡單的馬步，在蕭墨的嚴苛要求下，每一秒都變得格外漫長。
    肌肉的酸脹感從大腿蔓延至腰背，手臂的顫抖越來越明顯。“知道為什麽先練馬步？” 蕭墨突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晨霧中格外清晰。
    隊列裏一片沉默，隻有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昨天你們出拳軟綿綿，腳步虛浮，” 蕭墨停在趙磊麵前，對方的膝蓋已開始輕微晃動，“就是因為下盤不穩。馬步是根基，根基不牢，練再多花架子也是白費。”
    蕭墨說這話一點不害臊，畢竟他也沒怎麽紮過馬步，八極拳當時幾乎就是灌頂一樣的灌入他的腦海。
    他屈指輕彈趙磊的膝蓋：“發力時，意念要沉到丹田，力量從腳跟起，順腿而上，到腰胯擰轉，最後達於拳麵 —— 這才是八極拳‘力從地起’的精髓。”
    趙磊咬著牙穩住身形，汗水順著下頜線滴落，他終於明白，昨日自己那記衝拳為何會被輕易化解 —— 對方的下盤穩如磐石，而自己看似迅猛的攻勢，實則根基虛浮。
    蕭墨繼續踱步，忽然停在隊列末尾的瘦高個麵前。這新兵叫林浩，是昨日被一招擒拿製服的那個，此刻正咬牙堅持，手臂卻抖得像風中殘燭。
    “手臂抬高，與肩同高。” 蕭墨伸手扶正他的手腕，“記住這種發力感，不是用胳膊硬撐，是用腰腹的力量帶動，這叫‘沉肩墜肘’。”
    林浩臉色漲紅，按照指點調整姿勢，果然感覺手臂的酸脹減輕了些許，一股微弱的力道從腰胯傳來，讓晃動的身形穩了幾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晨霧漸漸散去，陽光變得灼熱起來。所有人包括趙磊都被蕭墨找茬似的，五分鍾五分鍾的加了上去，此時半小時過去了依舊沒人停下。
    “還有三分鍾。” 蕭墨看了眼腕表，目光掃過那些搖搖欲墜的身影，“想想昨天被我打倒時的滋味，是現在累點，還是實戰中被人摁在地上疼？”
    “時間到！” 當蕭墨的聲音響起時，半數新兵腿一軟就想癱坐，卻被他厲聲喝止：“慢起！雙手按膝，緩緩起身，活動腳踝！”
    蕭墨這一句話利用氣勁灌入每一個人的耳中，讓他們全都精神一震。新兵們齜牙咧嘴地照做，場地上滿是倒抽冷氣的聲音和骨骼的輕響。
    蕭墨看著他們扶著腰活動的模樣，聲音緩和了些許：“基礎訓練最是磨性子，能堅持下來的，才算過了第一關。”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休息十分鍾，接下來 —— 體能訓練，‘負重跑’。”
    休息的十分鍾裏，新兵們或坐或站，揉著酸脹的大腿，額角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趙磊靠在器械旁，偷偷活動著仍有些發悶的胸口，昨天被撞的，現在還覺得悶悶的，他都懷疑是不是被蕭墨打出內傷了。
    蕭墨此時來到他麵前。趙磊臉色一變：“教...教官。”蕭墨點點頭說道：“站好。”趙磊立馬站直身體，雖然胸口還是疼，但是沒辦法，蕭墨的那一撞，真的給他撞出陰影了。
    隨即在趙磊的目光下，蕭墨玩味一笑，隨即幾根銀針甩出，恰好落在趙磊的幾個大穴上，趙磊剛想反應，蕭墨的聲音傳來：“不要動。”
    趙磊條件反射般的硬生生將動作收了回去，努力站直身體。此時趙磊感覺有一股奇怪的氣在身體內遊走，隨即集中在胸口，慢慢的感覺胸口竟然不那麽疼痛了。
    十分鍾很快過去，就見蕭墨微微一招手，趙磊身上的銀針全部飛回蕭墨手中。隨即在趙磊有些迷茫的目光中，蕭墨開口道：“所有人集合。”
    訓練場邊緣的器械架旁，早已擺好三十個軍用背包，帆布材質的包身鼓鼓囊囊，拉鏈處露出裏麵捆綁的沙袋，“每個背包負重二十公斤。”
    蕭墨指著背包，聲音透過晨霧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目標：圍繞訓練場外圍跑道，負重跑十圈。計時開始後，最後五名到達終點的，加罰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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