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罰惡,奸殺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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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墨說完身形如狸貓般竄入夜色中的小巷。廢棄紡織廠的鐵門早已鏽爛,推開時發出刺耳的 “吱呀” 聲。
    廠區裏雜草叢生,破敗的車間窗戶黑洞洞的,蕭墨屏息凝神,氣勁如雷達般掃過每個角落,終於在印染車間的陰影裏捕捉到那道熟悉的暴戾氣息。“出來吧。”
    蕭墨的聲音在空曠的車間裏回蕩,“躲在染缸後麵,不嫌嗆嗎?”
    陰影裏傳來急促的呼吸聲,片刻後,一個穿棕色夾克的壯漢踉蹌著走出,手裏攥著根生鏽的鋼管,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蕭墨:“你是誰?警察?”
    他身上的酒氣隔著三米都能聞到。蕭墨沒有回答,:“夜市巷子裏的女人,是你殺的?”
    壯漢臉色驟變,突然嘶吼著揮鋼管砸來:“是她活該!好好享受不就行了,還要掙紮,她該死。
    鋼管帶著風聲掃向蕭墨頭頂,卻在距他半尺處被無形氣勁擋住。蕭墨看著對方頭上籠罩的黑氣,就知道這人不是什麽好人。
    瞬間蕭墨的雙眼變了顏色,左金右黑,賞善罰惡令從他手腕處飛出懸浮於天際。“王二狗,接受審判。”蕭墨的身形也緩緩漂浮起來。
    很快在王二狗驚恐的眼神下,賞善罰惡令,黑色罰惡的一麵便對準了他,無數黑霧形成的黑色鎖鏈,將王二狗四肢綁起,吊在了空中。
    王二狗被黑霧鎖鏈吊在半空,四肢徒勞地掙紮,鋼管早已脫手落地,發出沉悶的哐當聲。他看著蕭墨懸浮的身影與那雙金黑異色的眼瞳,酒意瞬間醒了大半,隻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你……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王二狗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冷汗順著臉頰淌進衣領,蕭墨沒有回答,懸浮的賞善罰惡令突然劇烈震顫,令牌背麵的 “罰惡” 二字爆發出刺目黑光。
    無數細密的符文從令牌湧出,如潮水般湧向王二狗,在他周身凝成麵水鏡般的光幕。
    “嗡 ——”光幕中突然浮現出扭曲的畫麵:夜市巷子裏,王二狗拖拽著女人頭發施暴的猙獰麵孔;拆遷區草堆裏,他掐住女人脖頸時瘋狂的眼神;甚至還有更早的畫麵 —— 三年前他在工地毆打工友的囂張,五年前偷搶孤寡老人養老金的卑劣……
    一幕幕罪惡在光幕中流轉,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如同親臨。“不!不是這樣的!”
    王二狗瘋狂嘶吼,試圖用手遮擋雙眼,“是她先勾引我的!是那些人欠揍!” 黑霧鎖鏈卻越收越緊,深深嵌入他的皮肉,滲出暗紅的血珠。
    蕭墨的聲音冰冷如刀,在車間裏回蕩:“王二狗,男,三十五歲,累犯。曾因故意傷害、盜竊入獄兩次,出獄後不思悔改。
    今夜對受害人實施暴力侵害,致其顱骨碎裂、窒息身亡,手段殘忍,罪無可赦!”
    他指尖輕叩令牌,光幕中的畫麵驟然定格在女人臨死前恐懼的臉:“賞善罰惡令在此,代天執行判罰!”
    “第一罰:施暴之罪!”
    蕭墨話音落下,賞善罰惡令射出一道黑氣,精準擊中王二狗的右臂。隻聽 “哢嚓” 脆響,他整條胳膊以詭異的角度扭曲,骨頭碎裂的劇痛讓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卻被黑霧堵住喉嚨,隻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第二罰:奪命之罪!”
    第二道黑氣纏上他的脖頸,王二狗的臉色瞬間漲成青紫,雙手死死抓著脖子,眼球凸出眼眶,窒息的痛苦讓他渾身劇烈抽搐,與他施加給受害人的死狀如出一轍。
    “第三罰:積惡之罪!”
    最後一道黑氣如毒蛇般鑽入他心口,王二狗的身體突然劇烈膨脹,皮膚下仿佛有無數蟲豸在鑽動。光幕中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的虛影齊齊轉身,對著他發出無聲的控訴,這些怨念化作實質的尖刺,從內部將他的軀體撕裂。
    這三條罪罰不過是蕭墨為了懲罰他在他精神上施加的而已,王二狗感覺是實實在在施加在他的身上,實際上他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此三罰畢,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刀山地獄’,之後轉入油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蕭墨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賞善罰惡令陡然旋轉,金黑二色化作旋渦,將王二狗的慘叫與軀體徹底吞噬。
    【罰惡值 + 1000】
    冰冷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蕭墨緩緩落地,賞善罰惡令化作流光融入腕間。
    此時王二狗真就宛如一條死狗一般癱軟在地,周圍一切與剛剛並無兩樣,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王二狗也會忘記剛剛被審判的畫麵,至於地獄之罰,也會等到他死了後享受。
    蕭墨平靜的看著地上已經昏過去的王二狗心中毫無波瀾。廠區外的警燈閃爍,之前遠遠的所長就看到這邊光暗明滅不斷,便帶著警員趕來,等他進入廠區什麽都沒看到,隻有蕭墨安靜的站在一個中年人身旁。
    看著走進來的所長,蕭墨說道:“這就是凶手,交給你們了。”接下來等待王二狗的便是人間的刑罰。此時商幽嵐跟著警員走了進來,來到蕭墨身旁:“沒事吧。”
    蕭墨微微搖頭,“你怎麽來了,不是去照顧那個小男孩麽?”商幽嵐說道:“男孩的父親來了,我將他交給他父親了,此時男孩的父親正在草堆那邊。”
    蕭墨和商幽嵐走出工廠,兩人站在警戒線外,看著那個穿著工裝的男人跪在女屍旁,背脊佝僂得像被狂風壓彎的枯木。
    他沒有嚎啕大哭,一隻手抱著熟睡的男孩,另一隻手一遍遍撫摸著女人冰冷的臉頰,隻是偶爾漏出壓抑的嗚咽,像鈍刀在人心上反複切割。
    不知道是不是被嗚咽吵醒了,小男孩看到自己的父親,輕聲叫了一聲:“爸爸……”男人將男孩摟的更緊了,似乎怕他看到自己母親現在的模樣。
    下巴抵著他柔軟的發頂,終於忍不住發出野獸般的哀嚎。商幽嵐悄悄拽了拽蕭墨的衣袖,聲音輕得像歎息:“我們走吧。”蕭墨點點頭,隨即手中隻有他能看到的金光一閃而過飛到那女屍上方一正在飄蕩虛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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