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李太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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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色劍光如流星般劃過,與趙烈的黑色劍氣相撞。兩股力量碰撞的刹那,山風驟停,雲霧消散,整個山門廣場被氣勁漣漪籠罩,蕭墨隻覺一股巨力順著劍身傳來,蕭墨瘋狂運轉《八九玄功》暗金色流光在體內流轉。
暗金色劍光與黑色劍氣在半空僵持,氣勁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如無形的巨浪,將廣場上的青石地磚震得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蕭墨握著太阿劍的手腕微微顫抖,虎口傳來陣陣發麻的痛感 —— 趙烈的修為遠超他的預料。“不過是仗著神兵之威,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趙烈獰笑一聲,玄鐵劍上的黑色光芒驟然暴漲。他左腳猛地踏地,周身氣勁如潮水般湧向劍身,黑色劍氣竟硬生生將太阿劍的暗金色流光逼退半寸,劍風裹挾著陰寒之氣,直刺蕭墨麵門。
蕭墨瞳孔驟縮,左腳在地麵重重一踏,借著反作用力側身避開。可黑色劍氣的餘威仍擦著他的肩頭掠過,衣袍瞬間被撕裂,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浮現,黑綠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滲出 —— “蕭墨!”
慕容清芷驚呼一聲,清芷劍青灰色劍光暴漲,直取趙烈後心。可趙烈早有防備,玄鐵劍反手橫掃,黑色劍氣將清芷劍牢牢纏住,同時右腳踹出,帶著破風之聲直踢蕭墨丹田。
這一腳又快又狠,蕭墨剛想運轉靈氣抵擋,卻因肩頭傷勢導致氣勁滯澀。
隻聽 “砰” 的一聲悶響,他被踹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議事堂的木柱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太阿劍也脫手落在地上,暗金色流光瞬間黯淡。
趙烈緩步上前,玄鐵劍的劍尖抵在蕭墨咽喉,黑色劍氣泛著冷光,隨時可能刺穿他的頸動脈:“龍組的後起之秀?不過如此。
今日我便殺了你,看李太玄敢不敢來玄天宗討說法!”慕容清芷想衝上前,卻被兩名玄天宗弟子死死攔住,清芷劍的青灰色劍光劇烈閃爍,卻始終無法突破阻攔。
林澈想要上前卻被幾位長老阻攔,李太玄他們不想得罪,玄天宗他們同樣不想得罪,所以選擇了兩不相幫,反正人是玄天宗殺的,如果李太玄要找也不會找他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目山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龍吟。那聲音不似凡物,帶著股能震懾天地的威嚴,山巔的雲霧被瞬間吹散,一道淡金色的身影踏著氣流緩緩落下。
來人身著素色棉麻長衫,手中提著一隻刻著 “守藏” 的酒葫蘆,正是龍組龍頭,李太玄。
他剛落地,周身便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趙烈的黑色氣勁竟如遇克星般節節敗退,玄鐵劍的劍尖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趙烈,多年不見,你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李太玄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目光掃過蕭墨肩頭的傷口,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敢傷我龍組的人,還想在天目山撒野,你玄天宗,是覺得我老了,管不動事了?”
趙烈臉色驟變,握著玄鐵劍的手瞬間收緊,卻不敢有半分異動。他當年曾見過李太玄出手,那一劍的風采即便現在的他也不敢說能夠阻擋。
至今仍是他的噩夢。如今李太玄親自降臨,蕭墨肯定是殺不成了。“李、李太玄!”
趙烈慌忙收起玄鐵劍,趙烈的聲音有些顫抖,周圍的人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個個震驚不已。
清虛宗大長老幾人此時走出,齊齊施禮:“見過前輩。”
李太玄目光瞥向幾人,“你們,嗬,很好......”此時李太玄沒有出劍,但是整個人已經猶如一柄直破雲霄的青峰讓人不敢正視。
李太玄的目光掃過清虛宗七位長老,那眼神平淡無波,卻讓幾位活了大半輩子的修士渾身發僵,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
大長老握著翡翠拂塵的手微微顫抖,先前麵對玄天宗時的強硬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難以掩飾的局促:“前、前輩駕臨,我等未能遠迎,還望恕罪。”“恕罪?”
李太玄提著酒葫蘆,緩步走到廣場中央,鞋尖輕輕點了點地麵。一道淡金色的氣勁順著石板蔓延,那些被趙烈劍氣震裂的地磚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半點裂痕都未留下。
他仰頭飲了口酒,酒液順著嘴角滑落,卻在觸及衣襟前被氣勁凝成水珠,輕輕落在蕭墨肩頭的傷口上 —— 那水珠帶著溫潤的能量,剛觸到黑綠色的血液,便將毒素瞬間滌蕩,傷口的疼痛也隨之緩解。
“你們的‘罪’,不是沒遠迎。” 李太玄的聲音陡然轉沉,目光再次落在長老們身上,“清芷乃你清虛宗百年難遇的天才,卻因一紙幼時婚約被你們逼迫,甚至要眼睜睜看著她落入不願的境地。
若今日我沒來,蕭墨死在這裏,你們打算如何向龍組交代?或者讓我再現一次幾十年前麵對外族那樣對我們龍國內的勢力也進行一次掃蕩?”
李太玄冰冷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幾十年前,龍國動蕩不安,各國人在龍國燒殺搶掠,李太玄憑借一人一劍,從開戰整整殺了十四年,直到外國聯軍全部撤出龍國。
那時候正是黑暗勢力壓製光明勢力,那十四年間李太玄幾乎憑借一人一劍殺穿了黑暗勢力。李太玄的話音落下,整個山門廣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清虛宗的七位長老臉色慘白,山羊胡長老嘴唇哆嗦著,想辯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他們從未想過,這場看似尋常的婚約糾紛,竟會驚動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趙烈站在一旁,額角滲出冷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他死死攥著玄鐵劍的劍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滿是懊悔 —— 早知道蕭墨與李太玄關係如此密切,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貿然動手。
可事已至此,再想退縮,怕是也難全身而退。蕭墨扶著木柱緩緩站起,肩頭的傷口在李太玄那滴酒液的滋養下,已不再滲血,隻是牽動時仍隱隱作痛。
他撿起地上的太阿劍,暗金色流光重新在劍身流轉,對著李太玄躬身行禮:“多謝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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