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箭神臨凡 姐夫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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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陳一天低喝。
他動作快得隻留下一片殘影!
那需要千斤巨力才能拉開的強弓,在他手中竟顯得輕若無物!
【射日神通百石大成):2091000!】
五百步內,箭無虛發!
嗡——!
弓弦發出令人心悸的震鳴!
嗖!
箭矢撕裂空氣,發出淒厲的尖嘯!快得超越了視線捕捉的極限!
噗嗤!
一個正舉刀指向申世傑方向的護衛,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般轟然炸開!紅白之物飛濺!
“敵襲!躲——!”魏禮的嘶吼才喊出一半。
嗖!嗖!
嗖!嗖!
陳一天化身成了最精密的殺戮機器!開弓快如閃電,沒有絲毫停頓!
一支支奪命的箭矢如同長了眼睛的死神鐮刀,精準無比地收割著生命!
噗!
一個護衛被箭矢貫胸而過,強大的動能帶著他的身體倒飛出去,釘死在土牆上!
噗!
又一個護衛脖頸被射穿,嗬嗬地倒下去,捂著噴血的脖子抽搐。
噗!噗!噗!
箭矢破空聲與血肉撕裂聲、瀕死慘叫聲交織成一片地獄的樂章!
三十餘人的商隊護衛,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如同被狂風掃過的麥稈,倒伏一地!
鮮血迅速染紅了潔白的雪地,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僥幸未被第一時間射殺的五六個護衛,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撞進茶肆木屋,死死關上那搖搖欲墜的木門,如同受驚的鵪鶉般瑟瑟發抖。
“阿弟!”申瀟雪看到門外牆角那個熟悉的身影,激動地喊道。
“姐——!”申世傑猛地抬起頭,臉上還沾著泥汙和血跡,眼中卻爆發出絕處逢生的狂喜光芒!
他看著那個如神魔般屹立在雪地鐵塔莽漢中、箭無虛發的少年身影,看著那些剛才還耀武揚威、此刻卻變成冰冷屍體的護衛……
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瞬間擊穿了他的心靈!
神射手!
這才是真正的神射手!
一弓在手,殺敵如割草!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他夢寐以求的師父!就在眼前!
“進來!”
劉順冒著被爆頭的風險將申世傑拽進屋。
“忠兒,前進!”陳一天冷喝一聲,再次開弓。
“是…主人…義父…”丁原忠嘶啞地應著,僵硬地邁開腳步,依舊小心地護著肩上的少年少女,朝著茶肆衝去。
他焦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眼神深處,那被強行壓製的怨毒和屈辱在瘋狂翻湧。
這一路疾馳,耗盡了他最後的氣力,傷勢惡化,嘴裏不斷溢出帶著內髒碎塊的黑血,全靠煉髒境那頑強的生命力和奴隸枷鎖的強製驅動才撐到現在。
“屋裏還有五人!小心他們拿世傑要挾!”靠近屋子,申瀟雪急道。
陳一天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眼中幽光一閃。
【蛛跡】發動!
三十丈內,纖毫畢現!
屋內驚恐躲藏的六個身影,他們的心跳、呼吸、甚至肌肉的緊繃程度,都如同掌上觀紋般清晰地反饋回陳一天腦海!
嗖!
一支箭矢如同毒蛇,穿透薄薄的木窗縫隙!
噗!一個躲在門後、正想撲向申世傑的護衛,被一箭貫穿太陽穴,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嗖!嗖!
又是兩箭!角度刁鑽無比,穿透土牆!裏麵傳來兩聲短促的慘叫!
“妖孽!他怎麽看得到我們!”
躲在櫃台後的劉順嚇得亡魂皆冒,肩膀被一支穿透土牆的箭矢擦過,巨力帶得他一個踉蹌。
“啊!痛殺我也!”
魏禮也當胸挨了一箭,雖然四牙箭沒能穿透他的銅皮鐵骨,但千斤巨力直接給他震出內傷,嘴角溢血。
“不能坐以待斃!拚了!他隻有一個人!近身他必死!”
劉順在騰挪中同樣大腿中箭,劇痛反而激起了凶性,他怒吼一聲,猛地撞開木窗,揮舞著鋼刀,狀若瘋虎般撲了出來!
魏禮緊隨其後!
陳一天連續放出幾箭,均被兩個練皮境圓滿輕鬆躲開。
“我兒護駕!”
陳一天拉著申瀟雪跳下丁原忠肩膀,此刻見兩個練皮境衝出來,他一個練骨境哪敢硬剛。
立刻收起弓箭,一個閃身立即將丁原忠護在身前,動作行雲流水,毫無高手風範。
“師兄,我等救你來也!”
二人忠義滿懷。
可惜,那怒火、屈辱、以及一路被當成坐騎的憋悶早已在丁原忠胸中積鬱到了頂點!
此刻看到兩個昔日同門師弟如同困獸般撲來,那積壓的戾氣如同火山般找到了宣泄口!
“吼——!”
丁原忠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重傷的身軀再次壓榨出殘存的煉髒境力量!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劉順和魏禮麵前!
快!
太快了!
在煉髒境麵前,練皮境圓滿的速度簡直如同兒戲!
兩隻焦黑、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大手閃電般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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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兄?!”
劉順和魏禮隻覺得眼前一花,脖子已被冰冷如鐵鉗的手死死扼住!
雙腳瞬間離地!如同兩隻被掐住脖子的雞仔,在丁原忠手中徒勞地掙紮!
“師兄,你這是……為何!”
“兩位師弟…”
丁原忠口中不斷湧出黑血,聲音嘶啞破碎,眼神卻帶著一種殘酷的快意,“這是命…知道你們為何連苟且偷生的機會都沒有嗎?因為…你們太弱了!”
“姓丁的!”魏禮臉憋得紫紅,眼中盡是怨毒,“你…你背叛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嗬…”丁原忠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弧度,雙手猛地一合!
哢嚓!哢嚓!
令人牙酸的頸骨碎裂聲清晰響起!
劉順和魏禮的腦袋瞬間耷拉下來,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消失。
丁原忠隨手將兩具軟綿綿的屍體丟在地上,自己也踉蹌了一下,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氣息更加萎靡,但眼神深處那股壓抑的瘋狂卻似乎平息了一些。
“……”陳一天看得眼皮直跳,暗自咂舌,“原來上三境這麽離譜!”
那可是兩個練皮境啊,掐雞仔一樣掐死了……
申瀟雪扶著驚魂未定的弟弟走過來,瞥了陳一天一眼,語氣複雜:
“這就是正常上三境麵對下三境的輾壓,即便是下三境圓滿。你…比較例外。”
她至今也想不通,這家夥是怎麽以練骨境之身,幹翻並控製了煉髒境的丁原忠的。
陳一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再次深刻體會到係統出品的神通和道具是何等逆天。
申瀟雪姐弟倆迅速交換了分離後的遭遇,申世傑聽得心驚肉跳,看向陳一天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感激和崇拜。
當聽到姐姐說陳一天就是黑石關那個被推舉進高庭的陳一天時,少年眼睛瞪得溜圓。
下一刻,申世傑猛地掙脫姐姐的手,幾步衝到陳一天麵前,噗通一聲跪倒在雪地裏,納頭便拜,聲音洪亮,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執著和熱切: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申世傑一拜!我要學箭!我要成為像師父您一樣的神射手!”
陳一天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大禮弄得一愣,隨即臉一黑:“起來!亂叫什麽師父!我可是你姐夫!”
這小子,輩分亂套了!是想拿這個解救你姐姐吧!休想!
“姐夫?”申世傑眨眨眼,隨即眼睛爆發出更亮的光芒,姐姐剛剛可沒說有這茬!
他臉上還帶著淤青,卻笑得無比燦爛,“這感情好啊!咱們各論各的!師父!咱們這回親上加親!您這個師父我拜定了!
“姐夫!您一定要收下我!我這輩子,非學箭不可!就要學您這樣的箭術!”
他激動地語無倫次,姐夫師父亂叫一氣。
申瀟雪在一旁聽得又羞又惱,看著弟弟那鼻青臉腫卻活蹦亂跳、轉眼就把親姐姐“賣”了個好價錢的模樣,那熟悉的、讓她又愛又恨的性子又回來了,心頭稍安。
可聽著那一聲聲“姐夫”,她隻覺得臉頰發燙,又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兩步,一把擰住弟弟的耳朵:
“臭小子!胡說什麽呢!誰是你姐夫!皮又癢了是不是?”
“哎喲!姐!輕點!輕點!耳朵要掉了!”申世傑誇張地慘叫起來,卻偷偷朝陳一天擠眉弄眼。
看著姐弟倆打鬧,陳一天摸了摸鼻子,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主人…義父,此地不宜久留…”
丁原忠虛弱地開口,聲音嘶啞誠懇,“太子…的人…可能很快會循跡而來…需…需處理現場…”
陳一天點頭:“有道理。忠兒啊,這事交給你,處理幹淨點。”
丁原忠掙紮著起身,開始沉默地將茶肆內外所有的屍體——商隊護衛、劉順、魏禮、以及那無辜慘死的老掌櫃——一具具拖進那間不大的茶肆木屋。陳一天也搭了把手。
屍體很快堆疊起來,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申世傑默默走到那個哭得幾乎昏厥過去的小女孩梨花身邊,蹲下身,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和愧疚:
“小妹妹,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你爺爺…是為了給我送水才…”
他深吸一口氣,“跟我走吧,以後…我罩著你。”
梨花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看著眼前這個鼻青臉腫卻眼神清澈堅定的少年,又看看自己爺爺冰冷的屍體,最終,無聲地點了點頭,小小的手緊緊抓住了申世傑的衣角。
她本是兩年前爺爺撿回來的流浪兒,爺爺撿到她時,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所以爺爺就叫她梨花。
申瀟雪看著弟弟,眼神複雜,最終化為一聲輕歎,走到梨花麵前,蹲下,認真地看著她:
“小丫頭,若跟我們走,隻能給你丫鬟的身份。”
“姐……”
申瀟雪橫了他一眼,申世傑立刻閉嘴。
“至於以後能否跟在他身邊,還得看你自己。”
她指了指弟弟。
這幾年,高庭和朝廷相互滲透極為嚴重,父親絕不允許根底不明的人進入高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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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北境妖族每次攻城,都會通過缺口送進一批善於幻化人身的妖。
現在這批妖混在人群裏,很難挑出來。
父親曾說過,高庭內部也有大妖滲透。
不過這麽偏遠之地,申瀟雪不覺得哪個妖會沒事潛伏在此,而且是變化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
這也是她沒有一口否定弟弟的緣故。
丫鬟的身份若能通過烏衣台審核,對孤苦伶仃的小女孩來說,也是個機緣。
梨花看了看申世傑,又看了看申瀟雪,用力地點了點頭。
“梨花記住了,多謝公子,多謝小姐!”
梨花學著大人的模樣行禮,讓人不禁內心一疼。
申瀟雪不吃這套,站起身,對弟弟道:“記住,人是你帶回來的,以後,你得負責。”
“嗯!”申世傑用力點頭,牽起梨花冰涼的小手。
丁原忠點燃了火折子,丟進堆滿屍體和幹草的茶肆。
轟!
火焰迅速蔓延,吞噬了木屋,吞噬了屍體,也吞噬了那一段充滿血腥、屈辱和絕望的記憶。
熊熊火光映照著眾人沉默的臉龐。
“爺爺…您走好…”梨花望著衝天火光,喃喃低語,淚水無聲滑落,“大俠…讓他們…都給您…陪葬了…”
風雪肆虐,火舌亂卷。
梨花的眼角,晶瑩的淚珠連成線。
一行人不再停留,帶著劫後餘生的疲憊和一個沉默的小女孩,迅速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兩撥人馬先後抵達這片燃燒的廢墟。
第一撥是幾個黑衣勁裝的漢子,看著已成焦炭的茶肆和隱約可見的屍骸,臉色極其難看,匆匆探查一番便迅速離去。
又過了一陣,另一撥人數更多的騎士飛馳而至。
為首之人騎在一匹神駿的黑馬上,麵容籠罩在兜帽的陰影裏,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
他勒馬停在廢墟前,靜靜地看著那尚未熄滅的餘燼和嫋嫋黑煙。
片刻後,一個騎士上前低聲稟報了幾句。
兜帽下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世子殿下已脫險,我們不必介入。”
他低沉平靜的聲音響起,“追,剛才那波人…一個不留。”
馬蹄聲再次響起,這撥騎士如同黑色的洪流,朝著先前那波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風雪彌漫的官道盡頭。
茶肆周圍,隻留下雪地上淩亂的蹄印和一片死寂的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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