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張五回營 野生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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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一天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欣慰。
    這二人,一個沉穩精明能忍,一個悍勇忠誠耿直,都是可造之材。
    他昨天特意將二人召來。
    “大人!”兩人躬身行禮,身上還帶著未散的汗氣和戰意。
    陳一天目光掃過二人,沉聲道:“你二人勤勉,本將軍看在眼裏。衝擊圓滿,乃武道一大關隘。”
    他手掌一翻,掌心出現四個小巧的玉瓶,瓶內各盛著一滴琥珀色、散發著奇異馨香的粘稠液體。
    “玉露銀漿!”
    徐大之和王大力瞳孔猛地收縮,呼吸瞬間粗重起來!
    這可是能極大提升破境幾率的寶貝!
    “每人兩滴,助爾等破境!”陳一天將玉瓶分別拋給二人。
    “謝大人厚賜!”
    兩人激動地單膝跪地,聲音洪亮,眼中充滿了振奮和感激!
    大人沒有忘記他們!
    這份賞賜,比什麽都珍貴!
    “去吧,莫要辜負本將軍期望。”陳一天揮揮手。
    兩人珍而重之地將玉瓶貼身藏好,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更熾烈的火焰和決心,轉身大步離去,背影充滿了昂揚的鬥誌。
    “王黑熊,正好這兩天休息一下準備破境。你也知道,咱已有十天幾乎徹夜未眠,這樣下去精神著不住。”
    “言之有理。是該休息。”
    王大力憨憨地摸了摸頭,兩人分道後,王大力悄咪咪往演武場走去。
    徐大之則走向了李百戶營房。
    ……
    另一邊,張五帶著他那七名心腹手下,剛剛完成了一次例行的巡山任務歸來。
    七人身上都帶著凜冽的風雪氣息,但精神頭十足,眼神銳利,腰杆挺得筆直。
    他們鞍旁掛著幾隻野兔和山雞,甚至有兩頭野豬,算是例行公事的“收獲”。
    陳一天站在營房門口,目光落在張五腰間那柄通體漆黑、寒氣內斂的長直刀——墨牙上。
    這把精器,是他信任的象征。
    “大人!”
    張五帶著七人齊刷刷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帶著一股鐵血軍旅特有的肅殺。
    陳一天點點頭,臉上露出讚許之色:“辛苦了。”
    他招招手,親兵端上一個木盤,盤上放著一顆拳頭大小、依舊散發著微弱熱力、隱隱有明光流轉的暗紅色心髒,以及一個密封的陶罐。
    “這是前日山上獵得那頭一階異獸獨角牛的牛心和獸血。牛心歸你,獸血分予弟兄們。”
    獨角牛!
    一階異獸!
    其牛心和獸血蘊含的精華和能量,對武者而言是大補之物!
    對普通人亦有強身健體之效,長期食用甚至能讓普通士卒體質得到顯著改善!
    “謝大人厚賞!”
    張五雙手接過木盤,聲音沉穩。
    他身後的七名士卒更是激動得臉色通紅,齊聲高呼:“為大人效死!”
    聲音在風雪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有陳一天毫不吝嗇的資源傾斜——異獸肉、精血、湯藥,加上張五自身沉默堅韌的性子,他的武道進展極快。
    張五如今已是練骨境大成,眼看就要超過同期的成益。
    這讓剛剛踏入練骨境大成後期不久的成益倍感壓力,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也發了狠地開始操練自己和手下。
    ……
    傍晚時分,周山帶著那八名押送士卒,抬著常群等四具早已凍僵、死狀淒慘的屍體,忐忑不安地回到了衛所。
    陳一天在值房親自召見了他們。
    周山硬著頭皮,將“匪賊突襲”、“士卒奮力保護犯人”、“匪賊聽聞黑石關衛所名號驚退”、“犯人慘遭殺害”的過程,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語氣沉痛,充滿了自責。
    陳一天麵色“陰沉”,聽完後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好膽的匪賊!竟敢劫殺我衛所押送的犯人!簡直無法無天!視我朝廷法度如無物!”
    他霍然起身,殺氣騰騰:“開春!待開春雪化,本將軍必親率大軍,剿滅這夥無法無天的山匪!為死去的同袍和犯人討還公道!”
    周山:大人,其實…同袍沒死來著……
    我們是不是該死一兩個……
    他有些忐忑。
    罵完匪賊,陳一天話鋒一轉,看向周山等人,語氣嚴厲:
    “然!爾等護衛不力,致使犯人悉數被殺,亦是失職!按律當罰!”
    “大人…”周山等人心中一緊。
    “念在爾等拚死抵抗,亦有傷亡,本將軍從輕發落!”
    陳一天沉聲道,“每人領十軍棍!罰去醫營做雜役十日!以儆效尤!”
    “謝大人開恩!”周山等人如蒙大赦,連忙叩首謝恩。
    那十軍棍,由賈沃隆安排的心腹執刑,棍棍炸響,聲勢駭人,落在屁股上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隻傷皮肉不傷筋骨。
    幾人苦著臉,實則內心樂開了花,齜牙咧嘴高高興興)地領了板子,一瘸一拐地往醫營去了。
    誰不知道在醫營做雜役是美差?
    那些熬藥剩下的藥渣、品相不佳的藥材邊角料,對他們這些普通士卒來說,也是難得的滋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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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賈沃隆私下找到周山,塞給他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周兄弟,辛苦了,這是大人賞的五十兩,給弟兄們分分。”
    周山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賈先生,這…這太多了!小人不敢居功!能保住性命已是大人開恩!”
    他死活隻肯拿了十兩銀子,分給了手下幾個兄弟。
    他心裏門兒清,這種髒活,沒被滅口已經是大人慈悲了,哪裏還敢要什麽大功勞的賞賜?
    能得這十兩銀子,已是意外之喜。
    ……
    夜色漸深,細雪無聲飄落。
    陳一天從燈火通明的千戶營房走出,寒風卷著雪沫撲在臉上,帶著刺骨的涼意,卻也讓他因兩女修行和屬下進步而激蕩的心緒稍稍平複。
    他裹緊了身上的熊皮大氅,踩著咯吱作響的積雪,朝自己的百戶值房走去。
    營區主幹道的積雪已被清掃過,露出濕冷的石板。
    兩側營房透出昏黃的燈光,隱約傳來士卒的鼾聲。
    剛走出不遠,前方昏暗的雪道上,一道纖細的人影靜靜地佇立在風雪中。
    那人影穿著一身寬鬆的素白棉襖,身形在厚重的衣物下依舊難掩其驚人的起伏曲線。
    尤其是胸前,那飽滿的弧度在昏暗光線下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輪廓。
    寒風卷起她額前幾縷散落的發絲,露出一張凍得有些發白、卻難掩清麗的臉龐。
    她低著頭,雙手局促地絞著衣角,顯得柔弱而無助。
    看到陳一天走近,她像是受驚的小鹿般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怯生生地抬起頭。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雪夜中顯得格外明亮,帶著一絲惶恐和期盼。
    她微微屈膝,對著陳一天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福禮,聲音帶著點凍僵的顫抖,卻又脆生生的,如同玉珠落盤:
    “大…大人,小女子…小女子無家可歸,在這雪地裏凍得厲害…可否…可否賞頓熱乎的吃食?”
    陳一天腳步一頓,目光落在對方那被粗布棉襖也束縛不住的、堪稱“野性生長”的波濤洶湧之上,心頭猛地一跳。
    這深更半夜,軍營重地,突然冒出來一個身姿如此“凶悍”的陌生女子討飯吃?
    他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空寂的雪道上隻有風聲。
    “野生的波濤女子?”
    一個極其荒謬又帶著點警惕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這…撿回去…會不會被依依和清霞混合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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