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核心秘密,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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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觸及幽光的刹那,一股刺骨寒意順著經脈直衝識海,仿佛有千萬根冰針紮入神魂。王沐陽瞳孔驟縮,身體僵在原地,意識卻被猛地抽離,卷入一片混沌漩渦。
係統警報在識海中炸響:“檢測到高維靈識幹涉,啟動神墟屏障!”
幽光暴漲,化作一道粗壯光柱將他完全吞沒。識海劇烈震蕩,記憶如潮水倒流,無數畫麵在眼前閃現又破碎。他看見七座巨峰拔地而起,貫穿天穹,峰頂懸浮著巨大的封印陣紋,地底深處傳來沉悶轟鳴,像是某種龐然大物在掙紮。七道身影立於陣眼之上,手持斷劍,將自身精血注入陣心,天地為之變色。
畫麵一轉,黑霧彌漫,一座祭壇在深淵中緩緩升起,逆五芒星紋在夜空中燃燒,無數修士跪伏在地,口中誦念著古老咒言。一道聲音穿透時空,冰冷而威嚴:“洪荒本源,當歸於一;萬靈執念,盡歸虛墟。”
王沐陽猛然一震,混沌體本能排斥這股外來信息,經脈如被烈火灼燒。他咬牙運轉《太虛清心訣》,混沌氣在十二正經中急速流轉,強行穩住神魂。與此同時,鴻蒙神墟係統自動調用“命運節點指引”功能,將湧入的信息流導向時間加速空間。
百倍速開啟。
外界不過瞬息,他在意識中已推演數十次。那些碎片化的記憶並非隨機衝擊,而是某種試煉——唯有具備混沌體資質,並擁有係統庇護者,才能承受這遠古傳承。幽光不是攻擊,是篩選。
他不再抵抗,任由信息湧入。
記憶片段逐漸清晰:上古時期,洪荒本源暴動,天地幾近崩塌。七位大能聯手布下“虛淵封印”,以自身道基為引,鎮壓本源之力,換得萬界安寧。而“歸墟盟”正是從那時起便潛伏於暗處的逆修組織,他們信奉“歸一之道”,認為唯有解開封印,抽取本源,重塑天地秩序,才能終結萬靈紛爭,成就唯一真道。
可那不是救世,是毀滅。
本源一旦失控,萬界法則將徹底崩解,所有生靈都將淪為純粹能量的養料。所謂“歸一”,實則是將一切歸於虛無。
王沐陽識海劇痛,大量信息尚未完全消化,已有部分烙印深植神魂。他睜開眼,冷汗浸透衣衫,右手仍在顫抖,但眼神已變得銳利如刀。
歸墟盟。
他終於知道了這個名字。
七柄斷劍依舊倒插在石室四周,劍身裂痕中隱隱有微光流動。地聽符緊貼胸口,震顫未停,反而與幽光的波動趨於同步。他低頭看向那團重新凝聚的魂火,心中已有明悟——這不是終點,是鑰匙。
石室忽然震動。
七柄斷劍同時離地懸浮,劍尖齊齊指向中央石柱,劍身共鳴,發出低沉嗡鳴。一道道靈波自劍刃擴散,在空中交織成網,投射出殘缺銘文:
“歸墟啟,則萬界崩;執鑰者,當斬妄心。”
王沐陽凝視銘文,腦中電光火石。此前三處坐標——西冥深淵、南荒古碑、北寒冰窟——皆刻有逆五芒星紋,正是歸墟盟設下的陣眼。它們與眼前石室構成四象共鳴,形成“虛淵三重封”的最終節點。而他手中的地聽符,因沾染了傀儡代表的魂印,恰好成了激活通道的“鑰匙”。
斷劍的考驗,不是戰,是識。
他閉眼,回憶三處坐標共振的節奏:三息、兩息半、兩息,遞增式波動。他以混沌氣模擬頻率,右手一指點向第一柄斷劍。
嗡!
劍身震顫,裂痕中浮現出一段銘文,隨即隱去。
第二指,力道略增,點向第二劍。
又一段銘文浮現。
他繼續出手,節奏不變,力道逐次加強。每觸一劍,便有一段文字顯現,最終七段銘文在空中拚合,再度呈現那句警告。
石柱底部緩緩裂開,露出向下的階梯,漆黑深邃,不知通向何處。幽光收斂,回歸魂火形態,靜靜懸浮於階梯入口上方,仿佛在等待引領。
王沐陽收回手,體內混沌氣翻湧不止,識海仍有餘痛。他取出儲物戒中的玉佩,寒玉髓封印已近乎碎裂,玉佩表麵浮現出與銘文同源的符紋。係統提示音響起:“檢測到高階禁製共鳴,能量持續消耗,剩餘八點。”
他將玉佩收回,深吸一口氣。
寒玉髓耗盡,係統能量見底,識海未穩,但他不能退。此刻他掌握的,是足以動搖整個修真界根基的秘密。若歸墟盟真在暗中推動封印瓦解,那每一日拖延,都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災劫。
他邁步走向階梯。
腳步落下,石室溫度驟降,呼吸凝成白霧。階梯由黑曜岩鋪就,表麵刻滿細密符線,每一步踏下,都有微弱靈波順著腳底傳入體內。他能感覺到,下方有某種存在在“呼吸”——緩慢、沉重,像是沉睡的巨獸。
五十階後,通道收窄,兩側石壁合攏。一個虛影在前方出現,看不清麵容,卻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它抬起手,似在召喚,又似在發出警告。此時,地聽符在空中停住,隨即被一股力量攝去。王沐陽瞳孔一縮,抬手欲召,卻已來不及。
符紙落入虛影掌心,瞬間化作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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