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武盟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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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裏,九號擂台的周邊,陸續有舊城失敗者離去,離去之人眼中都帶著一股深藏的無力。
不過每一個走的人,都會下意識望一眼路隆。
同為舊城出來的學員,他們之間的差距,大到簡直不在一個維度。
不知是誰經過路隆身邊,輕聲說了兩個字。
“加油。”
說話之人精氣神不是很好,手臂有些變形,很顯然也被打廢。
這句話隻是開始,後麵陸陸續續的都有人路過他的身邊,低聲說些鼓勵的話。
木色的桌椅前,人流分為兩道,從路隆兩邊穿過,九號擂台留下的人越來越少。
終於又一次喊到路隆的名字。
“路隆。”
“陳武。”
聽到對手的名字,熊鬱的微不可查的拍了下手臂。
一個曾經被他標記過的前三十的有力競爭者。
現在的他反而不急了,對著即將上場的路隆說道:“一會不要留手,我想了想,我輩武人,寧折不彎,少一分力可能就會用一寸血肉來填,開打吧!”
路隆聞言嘴角微翹:“我懂得。”
回答完後,再次大步跨出,走上擂台。
在他上去後,對麵的陳武也同樣走了上去。
‘陳武,年紀25,實力為正式武者。’
這是一位早就踏入正式武者行列的天才青年,一身襯托身形的黑色寬衣籠罩身軀,剃著寸頭的陳武神情緊張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路隆。
他現在有點痛恨這種原始的選拔方式,勝三場簡單,可要碰到硬茬子,輸三場就更簡單。
“開始。”
隨著一聲開始,不等他行動,眼前就是一花,陳武麵色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他竟然,看不清眼前這個對手的身影。
這怎麽會,怎麽可能!
雙手抬起,格鬥招式的起手式護住頭部,作為曾經擊殺過多名邪教徒的新城武道館精銳,他的實戰經驗十分老道。
他意識到自己一定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可萬一呢,萬一對麵這人也是開始就使用消耗性很大的招式,用來迷惑自己,甚至在之前的兩次一擊必殺時,也消耗了大量體能呢?
雙耳微動,左邊當即感受到一絲風的波動。
路隆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就出現在他的的左側,等他開啟防禦時,那一道快速麾下的拳頭就自上而下,轟了下來。
陳武反應不及,抬起手臂就去格擋。
哢嚓一下。
骨骼斷裂的清脆聲在擂台上響起。
陳武的麵容一白,咬著牙,徹底放棄骨裂手臂這邊的防禦,身軀的巨大力量匯聚,肩膀拱起,另一隻完好的手臂成豎刀,斜砍下來。
揮舞的手刀化作殘影,直擊路隆的脖子。
路隆的眼神依舊,手臂抬起,再次以他不可觀察的速度前衝。
手刀的軌跡在刹那間被打斷,陳武整個人也被一腳踹飛出去,背後的麵料摩擦著擂台地麵,朝著擂台邊緣滑行,在差點點就要滾到場地外的時候堪堪停了下來。
“路隆勝。”
裁判宣布比賽結果。
陳武的兩隻手臂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骨折,整個人的精神都處在呆滯的狀態裏。
他呢喃著:“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很快他被救助人員拉出場外,接受治療。
新城諸多道館學員再次見證路隆那看著隨手拈來的輕鬆姿態,終於徹底的意識到,這個來自舊城的道館比賽學員,具備將他們殺穿的潛質。
許久過後,有人下意識的開口:“誰有這個叫路隆的信息資料。”
聽到的人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忽然有人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對此人沒有印象。
九號擂台邊,能進入第二輪的新城道館選手都陷入沉默當中。
終於是有人罵了一聲。
“靠,那些收集資料的人,怎麽做的材料!”
另一邊的路隆,在下場後就問向老熊。
“咱們的休息場地在什麽地方?”
他已經勝了三場,故此不用留在這裏等著叫名。
熊鬱回應的同時轉身:“走吧,我帶你去,這裏是吃住一體的地方,等一會我帶你到新城逛逛,我們的身份不一樣,目前隻能在限製區域走走。”
路隆點了點頭。
也行,就當提前熟悉一下環境。
九號擂台的大比接近尾聲,其餘八個擂台也是如此,本來路隆還想看看其餘選手的戰鬥,後麵發現最緊要的對手早就比完後,也就不想留在這裏。
九號擂台的觀戰席位上,有一個留著山羊胡,年紀約在六十上下,穿著一身長褂綢緞的老人盯了一會路隆,而後才將目光收回。
隨後也起身,前往一號擂台。
沒多久後,就來到一位氣勢淩厲,周圍都露出討好笑容的中年人麵前。
老人低頭附耳對中年人說了幾句,中間人聽完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冷哼道:“神武流熊鬱帶來的人,這個廢人能帶什麽玩意上來,隨便去一個人,下一輪遇到的時候把他刷下去。”
“是,老爺!”
這個稱呼很是古老,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感覺不恰當,因為這位便是武盟的成員之一。
這是支撐聯邦的另一支基石,由五大純武家族為首,匯聚聯邦超過五百個純武家族勢力。
這些武道家族,是聯邦從王朝時期到如今的武道存在痕跡,裏麵的一切都無比古老。
包括稱謂,製度,乃至上下的尊卑,都極度明顯。
老人的真實身份也是這個武道家族的家臣,附屬這支家族許久,要追溯到祖上數代。
甚至這次比賽當中的外武者,有一個就是他們家族特地推出來的棋子,為的就是保住家族真正的種子選手。
三號擂台前,一位身材高壯,麵色憨厚的青年,正看著擂台上的每一場比賽,在一般武者眼中無聊至極的招式套路,可在這位青年的眼前,卻是別有一番樂趣。
擂台上的人打完一套連招,青年幾乎在對方打完之後,立馬也跟著打完一套。
在有心之人的觀察下,他這行為很快迎來交談,並不是說偷學武學,而是討論這種恐怖的學習能力。
就在憨厚青年看的開心的時候,那位老家臣來到這人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