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吃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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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傅玲蘭誠實點頭。
    她就是一個色膽包天,無能為力的小女人罷了。
    在現代點了10個男模還沒好好享受腹肌快樂就嗝屁的小可憐。
    “季侍衛,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傅玲蘭質疑的目光落在季鶴衍的身下。
    季鶴衍看著身下的女人,眼底暗潮湧動:“王妃,可不要後悔。”
    “後悔什麽後悔?我就想要季侍衛。”
    傅玲蘭委屈至極的模樣,就好似要吃的糖果吃不著,雙眸似水直直勾進季鶴衍的心裏。
    季鶴衍粗糲的大手輕輕捏住傅玲蘭嬌嫩的下巴,被這句簡單粗暴的話撩的血液瞬間凝聚一處。
    這一刻,有什麽東西衝破禁錮,最後一絲自製力炸了,往日的克己複禮通通被放下。
    “唔……”傅玲蘭瞪大眼睛,男人侵略性十足的撬開了她的唇。
    一個時辰後…
    傅玲蘭癱軟成泥人。
    可某個男人卻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食髓知味不知停休。
    直到外麵黃昏降臨,暖色的光刺進屏風。
    傅玲蘭布滿吻痕的手臂伸出床幔之外,聲音更顯嬌欲:“不要了…”
    可是一隻粗糲的大手抓住她嬌嫩的手腕,又拽了回去:“王妃對屬下是否是男人的質疑,屬下應當身體力行的證明。”
    “你是男人,你最是男人……”
    傅玲蘭羞紅了臉。
    果然惹誰都不能惹老實人。
    季鶴衍也沒曾想,自己會破戒,還是睡了寒王穆寒舟的女人。
    後悔麽?
    自然後悔。
    她是女子,要冒更大的風險頂著王妃頭銜生存王府之中。
    他怎麽就沒把持住…季鶴衍懊惱自己以往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竟也會潰不成軍的一天。
    但凡寒王要是碰她……
    季鶴衍深想此刻,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色。
    可他又有何資格做什麽?他隻是一個偷竊新婦該被世人唾棄的賊子。
    “我才不是他的女人,我們一未成婚拜堂,二未洞房,他也親口說自己有心儀之人,待他真的尋到第一時間便會與我和離,我為何隻能坐以待斃?”傅玲蘭理直氣壯。
    季鶴衍卻已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哪裏還有床上剛才強勢的模樣,雙眸再次變得木訥:“王妃說的是,此樁婚事是聖上所定,和離並非易事,此話切莫再說。”
    見他又變得疏離的態度,傅玲蘭嘟嘴:“你怕了?”
    “屬下不怕,但此行踏錯,屬下日後會用性命庇護王妃周全用以贖罪。”季鶴衍淡淡垂眸,不經意掃過床上的痕跡,耳朵燒紅到滴血:“屬下替王妃叫水。”
    傅玲蘭看著他倉皇逃離的高大背影。
    這人是有雙麵人格麽?
    下了床後,便又變得疏離老實。
    明明床上凶猛的………嘶,她的腰。
    不過,他願意護她周全,在這人民如草芥等級森嚴的時代,她終於給自己的小命加了一層保護鎖。
    ?
    寒王府冷清至極,四周沒有一個人。
    傅家的丫鬟也全部未能跟過來,這是王府立的規矩。
    靜…
    靜到荒涼。
    寒王這是準備徹底把她封鎖在一個孤僻的牢籠之中。
    但想起翎王府的豺狼虎豹……
    “我擔心姐姐,季侍衛,你可以帶我出府嗎?”
    傅玲蘭換好衣衫後,看著默默守候在身後三米距離的季鶴衍,嬌軟道。
    雖然沒有內力,可是以季鶴衍的實力。
    避開王府守衛出個府,輕而易舉。
    “好。”
    他果然沒有拒絕
    ?
    翎王府
    含兮閣,荒草叢生。
    傅雲音的物品,被管家安排的人抬過來,隨意放在地上:“王妃,您若是沒有其他指示,我們就退下了。”
    哪有什麽新婚夜。
    天還沒黑,便迫不及待把她趕來含兮閣了。
    隻為了眼不見為淨。
    “等一下。”傅雲音屹立荒院,褪下喜服換上了一身素雅的白錦,整個人清冷如玉,雙眸淩厲的掃過管家:“清掃幹淨再走。”
    “這……王爺沒有吩咐,小的們不敢隨便動這含兮閣的一花一草。”管家隻當新王妃是傻子,其他下人們也完全不把傅雲音放在眼裏。
    傻子,怎麽會告狀?
    剛才看著物品箱裏的金釵,幾人還偷偷摸走了一些。
    傅雲音冷笑:“是嗎?那我問你們……我什麽身份?”
    “您自然是翎王妃了。”管家餘耀表麵笑眯眯回,也眼底卻沒有半分恭敬。
    一個棄妃,還真當自己一回事了?
    傅雲音看著他,一步一步緩緩靠近語氣輕柔:“不,你說錯了。”聲音又急轉綿長,夾著殺氣:“我是傅家嫡女,南淵國瀟騎大將軍的掌上明珠,一句話便可讓以下犯上的奴才人頭落地的權利。”
    抬起手,一把掐住餘耀的脖子。
    餘耀驚恐的瞪大眼睛,窒息感瞬間湧了上來,他奮力掙紮。
    其他下人們也全部嚇傻了,齊齊跪地求饒:“王妃手下留情!”
    是啊,他們怎麽會忘了,雖然王妃是傻子,即使不受王爺盛寵,可身後也還有偌大的將軍府傅家。
    主要是欺負王妃不會告狀,如今一看,根本就不像傻子。
    傻子,會如此孔武有力,說話條理分明嗎?
    餘耀整個人都騰空而起,在他的視線中,傅雲音的臉變得冰冷而模糊,她就這樣靜靜欣賞著他逐漸步入死亡的一幕。
    大腦缺氧的恐懼感讓他眼淚都彌漫出來,“王——妃——”
    聲音像破布一樣,帶著驚懼和無力。
    傅雲音終於大方慈悲的鬆開手。
    居高臨下的看著摔落在地上奄奄一息大喘著氣的餘耀,“你們的命,還能活多久,權看我的心情。傅翎川,又豈能護得住你們?殺幾條賤命,他不過也隻能狗吠幾句,而你們呢?嘖嘖嘖,隻能爛在泥裏。”
    餘耀像條狗一樣爬行在傅雲音的腿下,身上的金釵全部滾落在地。
    嚇的他急忙雙手遞上:“王妃,老奴再也不敢了!”
    其他幾個下人也急忙把偷的東西交了出來:“小的們…也……也不敢了。”
    廢話,現在有機會不交,日後沒得機會便是賭命了。
    “你們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我累了,要休息了。”傅雲音淡淡轉過身。
    餘耀急忙起身,大手一揮指著幾名小廝:“耳聾嗎?還不快點去打水?這裏的一花一草都給我擦幹淨羅。”
    “王妃,奴才先派丫鬟過來給您收拾床鋪,您先休息。”餘耀用自己的衣袖給傅雲音擦拭出一個落灰的太師椅。
    傅雲音柔若無骨般坐靠著,施舍般回了他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