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家人定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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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百姓討論的江晏之人生一大憾事之一,野史記載江晏之會回朝堂也是穆寒舟三顧茅廬請出山的。江晏之父親本是蘇州商戶,卻被當地貪官害死奪走全部家財不說,母子二人想上京告禦狀還被一路追殺……最終江母死在了距離京城一公裏外的破廟,病死的。”傅玲蘭根據回憶道:“所以江晏之對為朝廷失望透頂,若非穆寒舟身為帝王三顧茅廬,他才不會替朝廷效命。”
    傅雲音瞬間明悟過來:“所以江晏之人生一大憾事是其父蒙冤,母親含恨而死?”
    “沒錯,不過如今這時間線也不知道這江晏之的人生已經走到哪一步了。”
    “若是我們能救下他的話,此人有大才,定可以助傅家脫困。”傅雲音若有所思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小廝的聲音。
    “寒王妃,翎王妃,將軍府到了。”
    傅雲音隻能道:“此事從長計議。”
    得知兩個女兒今日回門。
    傅清閆和宋枕月已經等候在將軍府門口翹首以盼。
    見兩隊馬車一同抵達的,而傅玲蘭的馬車並未有人下來。
    反倒是傅雲音的馬車簾子一掀開,臉上紅腫未褪的傅玲蘭從車上開心跳下來:“爹爹娘親!”
    看著女兒的臉,宋枕月終於是忍不住落下了淚來:“蘭兒……”
    摟著小女兒,宋枕月泣不成聲。
    是她錯了,她錯的離譜。
    玲蘭天真爛漫,可是那翎王府妻妾成群,她又怎麽能覺得玲蘭的性子在裏麵不會受委屈呢?
    如今一看傅玲蘭的臉,她便嚎啕大哭起來:“是娘不好,不應該讓你們這麽快嫁人的。”
    這回門之日,寒王翎王都未過來。
    昨日婚禮上的事,他們也聽說了一些,如今更是心中自責。
    “沒事的娘親,而且我在寒王府過的挺開心的啊!”傅玲蘭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笑嘻嘻的。
    宋枕月聽著傅玲蘭靈動的話語,整個人震驚住:“蘭兒你……”
    “寒王府?”傅清閆也是錯愕起來。
    後方傅雲音緩緩下了馬車然後淡定道:“成婚當日,我與妹妹換了花轎,我去的翎王府,妹妹去的寒王府。”
    “這……”宋枕月瞪大眼睛。
    傅雲音又道:“聖上賜婚本就沒有固定我們四人如何婚配,況且寒王翎王大婚當日都未出席,他們所做作為可比換婚過份。”
    “對了,還有一件好消息,玲蘭的智力恢複了。”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衝擊下,傅清閆和宋枕月兩人足足緩了三秒才消化。
    看著傅玲蘭聰慧明亮大大眼睛,宋枕月這次是喜極而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不過你這丫頭的臉是………”
    “是花汁過敏啦!”
    一家人和和睦睦入了府中。
    “既然換婚,那寒王和翎王知曉嗎?”傅清閆擔憂問。
    他倒是不怕被責罰,他害怕的是兩個女兒在府中不受待見。
    “爹爹娘親放心,我和姐姐都能應付。”傅玲蘭安撫道。
    得知傅雲音嫁去的翎王府,翎王府中姬妾成群以雲音的性子免不了會起衝突,所以宋枕月便語重心長道:“我知道雲音是擔心妹妹嫁去翎王府被翎王那些妾室欺負,可是雲音你自己在翎王府也要防備小心,莫要被抓住把柄。”
    “娘親放心,我去翎王府總比妹妹去翎王府來的好。”傅雲音淡淡道。
    傅清閆也是歎息:“怪你們爹爹沒本事,當年沒能護著你們大哥,如今就連你們也護不住。”
    “放心啦爹爹,大哥沒事呢,大哥現在好得很。”傅玲蘭隨口道。
    傅清閆和宋枕月兩人震驚看著傅玲蘭,異口同聲:“蘭兒知道你大哥在何處?”
    “是呀,不過目前還不能告訴你們。”
    “為何?”傅雲音疑惑。
    傅玲蘭:“大哥如今有自己的際遇。”
    得知大兒子沒事還過的好,傅清閆和宋枕月兩人憂愁了十來年的心此刻終於徹底落下。
    “好好好…隻要玉修沒事就好。”
    “大哥真的沒事?”傅清閆和宋枕月離開以後,傅雲音再次詢問傅玲蘭道。
    傅玲蘭點頭:“大哥現在安全的很,不過要保住大哥其實隻要救下傅家便是,在後來你去世之後大哥得到傅家滿門抄斬的消息為了給我們報仇死於車裂。”
    傅雲音眯眼,那確實解救傅家才是關鍵。
    而那個關鍵之人,便是江晏之。
    “紅紗。”
    傅雲音起身走出客廳。
    伴隨她的召喚,一位身著暗紅色的侍女悄然無息的落下,恭敬單膝下跪:“二小姐!”
    “幫我去蘇州,查一個人。”
    “是!”
    紅紗是從小跟隨她的婢女,也是她的武伴,上一世為了劫獄救她被萬箭穿心。
    ?
    晚飯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
    傅清閆麵色沉重的對著姐妹二人宣布道:“後天,爹爹便要北伐,若是此戰勝利,爹爹便上交兵權向聖上請求告老還鄉。待日子平靜些,你們便與寒王翎王和離,爹爹親自接你們回家。”
    傅雲音見此情此景,不由紅了眼眶。
    她與傅玲蘭麵麵相覷,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戰,必敗。
    可是爹爹卻不得不去。
    最終回來時九死一生,還斷了一條胳膊。
    但是朝堂之中那些狗官們非說爹爹放水,什麽南淵國十萬兵馬怎麽可能打不過北黎小族區區五萬人馬?
    說爹爹的斷臂不過是害怕聖上責罰,自己斬斷。
    爹爹百口莫辯,武將又怎麽鬥得過文官?
    那些人的嘴隻需要坐在京城高談闊論,比武將手中的刀劍還要能殺人。
    說什麽傅家是恃寵而驕,擁兵自重,刻意戰敗以此來警示聖上南淵國不能沒有傅家。
    聖上勃然大怒,本就對傅家獨攬兵權不滿,心下嫌疑也越發深藏。
    可麵上一句安撫都沒有便強行讓父親回府自審戰局,實則禁閉三月。
    “好,待爹爹大捷而歸,我們一家人一定可以歸隱田園,過上闔家安樂的日子。”傅雲音忍下淚水,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眼底卻寒芒暗生。
    北伐,她也要去。
    傅玲蘭也看向姐姐,桌子下方偷偷抓住她的手。
    ?
    回府的馬車上
    傅玲蘭看著傅雲音:“姐姐,索性我知道北黎國這次的排兵布陣,咱們一同前往北伐如何?”
    傅雲音眼眸璀璨生輝:“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