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入宗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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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淵深吸一口氣,率先踏上那橫跨雲海的接引仙橋。腳掌落處,並非堅硬的玉石觸感,而是如同踩上了溫厚柔韌的皮毛,一股奇異的暖流自腳底湧上,瞬間撫平了長途跋涉的疲憊,更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與安心。
    立於橋中,環顧四周,遠處鍾南山奇峰的峰頂在雲海中若隱若現,如同仙境島嶼,一股睥睨天地、掙脫凡塵束縛的豪情在他胸中激蕩。
    “快了,不日後,朕……老夫亦可如此逍遙天地!”他心中默念,求道之心前所未有的堅定。
    “登橋!”李淵朗聲一笑,大步前行。身後眾人懷著激動與敬畏,紛紛踏上仙橋,驚歎聲此起彼伏。
    行至宏偉宮門前,兩尊高達三丈、通體由道金鑄就的五爪金龍雕塑映入眼簾。龍睛以極品火靈晶鑲嵌,炯炯有神,目光掃視間,仿佛蘊含著焚盡八荒的威嚴與洞穿虛妄的靈性。
    即便是李淵,被那目光掃過時,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心悸,不敢直視,仿佛那並非死物,而是真正的神獸在鎮守天門。
    “皇帝在凡間稱真龍天子……”李淵心中默念,抬頭仰望那昂首向天、威勢無匹的金龍,“而此等神物,竟隻為仙門守宮闕!仙凡之別,竟至於此!”
    這念頭非但沒有讓他沮喪,反而更加點燃了他求取大道、擺脫凡俗桎梏的決心。他李淵,沒有皇位的束縛,豈非正是潛心問道的最佳時機?
    穿過巨大的宮門,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瞬間窒息!
    外麵看是恢弘的宮殿群,內部卻赫然是另一方天地!
    七座屬性迥異的巨大山峰如同七顆璀璨星辰,按照玄奧的軌跡懸浮運轉於浩瀚雲海之上!山峰之間,碧波萬頃的巨大靈湖環抱著一座更加巍峨的山峰,湖水清澈見底,湖底五彩靈砂鋪就,折射出星辰般的光點,更有靈動的光影在其中遊弋。
    湖邊是鬱鬱蔥蔥、高達百丈的原始森林,翡翠般的葉片上滾動著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暈。奇花異草遍布山野溪穀,空氣中彌漫著濃鬱到幾乎化為實質的草木清香與精純靈氣,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服瓊漿玉液,沁人心脾,四肢百骸都仿佛被洗滌了一遍!
    “天……天呐!”李淵徹底失語,隻能發出最原始的驚歎。
    “內有洞天,自成寰宇!這才是真正的仙家福地!這才是超脫凡塵的無上氣象!”
    他感覺自己前半生的見識在此刻顯得如此渺小可笑。
    “原來……仙宮之內竟是這般模樣!”
    李麗質美眸圓睜,清澈的眼底倒映著這超越想象的壯麗畫卷,滿是驚喜與震撼。
    她本以為仙宮布局或如長安宮闕,卻不想竟是如此宏大而充滿生機的世界!那無處不在、讓她身心舒暢的氣息,感受著與那仙桃同根同源的氣息,她體內那七星木靈根仿佛受到了母體的召喚,雀躍不已。
    “俺的娘咧!”
    程處亮銅鈴大眼瞪得溜圓,“這……這地方比俺老程做夢夢到的天宮還氣派!乖乖,這樹葉子都跟翡翠雕的似的!”
    他用力吸了口氣,濃鬱的靈氣嗆得他咳嗽了兩聲,臉上卻滿是興奮的紅光。旁邊的秦懷道雖也震撼,但性格沉穩,隻是用力拍了拍程處亮的肩膀,眼中精光爆射,低聲道:“程兄,此地靈氣之盛,遠超想象!在此修行,一日千裏!”
    杜荷則癡癡地看著湖邊一株葉片邊緣流淌著淡金色紋路的奇異靈草,口中喃喃:
    “《山海經》所載昆侖仙境,怕也不過如此……不,此地更勝一籌!葉脈竟有金紋流轉……”
    他身邊的長孫衝同樣心神激蕩,目光掃過那代表著不同道途的仙峰,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狂喜。
    李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宮門內側,看著眾人那副鄉巴佬進城般的呆滯模樣,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信手一揮,三道碧綠流光自雲端飛射而下,化作三條長約十丈、形如柳葉、通體流轉著溫潤青玉光澤的靈舟。
    靈舟懸停,側麵無聲地滑開一道門戶,延伸出光潔的玉石階梯,穩穩搭在眾人麵前的地麵上。
    “此乃接引靈舟,每條可容五十餘人。人滿自啟,未滿者稍候,靈舟自會返回接引。”李雲的聲音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爾等乘此靈舟,前往太初峰紫薇殿前廣場,本座在彼處等候。”話音未落,他身形已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瞬息間消失在那座最高、氣息也最為混沌磅礴的主峰方向。
    “恭送星君!”眾人齊聲應諾。
    “麗質,青雀,隨朕……隨老夫登舟!”
    李淵精神抖擻,率先踏上其中一艘靈舟。李麗質、李泰、程處亮、秦懷道、長孫衝、杜荷以及他們的隨從、部分羽林衛精銳立刻跟上,正好湊足五十之數。
    其餘人等則有序地登上另外兩艘靈舟。待眾人登舟完畢,靈舟周身靈光微閃,平穩地升空,無需任何操控,便如識途老馬般,朝著太初峰的方向破開雲氣,疾馳而去。
    靈舟飛行平穩迅捷,不過一刻鍾光景,便已抵達太初峰頂。眾人下舟,隻見一座比外間所見仙宮更加宏偉壯麗的巨型宮殿矗立眼前,殿宇材質非金非玉,透著混沌古樸的道韻,殿門上方高懸一方紫金牌匾,上書三個蘊含無上威嚴的太古篆文——“紫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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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前廣場廣闊無垠,地麵流淌著溫潤的星光。濃鬱的混沌靈氣撲麵而來,讓李淵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頓覺神清氣爽,仿佛壽元都增長了一絲,由衷讚歎:
    “紫薇殿!此乃星君道場核心,果然氣象萬千!”
    這時李雲的聲音如同天籟,清晰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新入門弟子,於廣場中央列隊肅立。其餘觀禮者,退至廣場兩側。”
    眾人聞聲,立刻依照吩咐行動起來。新弟子們神情激動又帶著幾分緊張,在廣場中央迅速列隊站好,身姿挺拔。李淵、李泰以及那些尚未正式入門的隨從、部分羽林衛則恭敬地退到兩側,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中央。
    李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紫薇殿前的高階之上,並未刻意散發威壓,卻自然成為天地的中心。
    他目光掃過下方一張張充滿渴望的臉龐,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蘊含著大道真意,清晰地傳入每個人心神深處:
    “吾乃太初紫薇星君,感此界靈氣初萌,蒼生有向道之心,故開太初紫薇仙宮,立聖山為根基。”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仙道無私,以靈根定門檻,卻以心性論高低。
    爾等或有七星靈根之絕慧,或具一星靈根之微末,然入我仙門,皆為同途。須知靈根乃天定,道心卻由己修。
    煉體當強筋骨,練氣需守本心,築基要固道基,金丹更要明真我。”
    “今立門規三則:
    一曰敬天畏道,不可恃術驕縱,濫用法力;
    二曰勤修不輟,縱資質平平,亦以毅力補拙;
    三曰傳道濟世,凡我弟子,日後修為有成,需廣布道法於蒼生,助萬物窺得長生門徑。”
    “道傳天下,非為獨善其身,乃為萬法歸源。爾等今日踏仙途,既是緣法,亦是責任。山中靈髓滋養,仙宮典籍護航,縱有雷劫考驗,亦是大道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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