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洗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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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地獄景象。他緩緩抬起右手,食指對著前方扇形區域數十名因恐懼而呆滯的府兵,極其隨意地向前虛虛一點。
    啵——!
    空氣發出一聲輕微的爆鳴。
    那數十名府兵的身體,從指尖、發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分解!沒有痛苦,沒有掙紮,隻有一種令人靈魂凍結的、無聲無息的“消失”!
    幾息之間,原地隻剩下幾十堆隨風飄揚的灰色塵埃,以及叮當作響掉落在地的武器。
    緊接著,李雲伸出左手,五指張開,對著側後方擁擠在一起的十幾名府兵淩空虛抓!
    一隻由純粹靈力構成的、半透明的淡金色巨掌瞬間成型,帶著無可抗拒的磅礴力量,一把將那十幾人如同抓小雞崽一般攥在掌心!
    “噗嘰——!”
    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如同捏碎裝滿水袋的悶響!
    巨掌猛然合攏!
    十幾名府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在瞬間被恐怖的力量擠壓、揉碎!鮮血如同榨汁般從指縫中狂飆噴射而出!
    當那淡金色的靈力巨掌消散時,原地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深陷地麵的血泊,以及漂浮在血漿上的一些難以辨認的碎骨和布片!
    最後,李雲的目光掃向僅存的、縮在院牆角落、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屎尿齊流的七八個府兵。他的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他對著他們,輕輕地、隨意地,吹了一口氣。
    呼——!
    這口氣息離唇的瞬間,便化作了一道無形卻蘊含著毀天滅地之能的罡風狂瀾!如同十二級颶風驟然降臨!
    那七八個府兵,連同他們身側的院牆一角,如同狂風中的枯葉、沙堡,瞬間被卷起、撕碎!他們的身體在狂暴的罡風中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扯得四分五裂!
    殘肢斷臂、破碎的盔甲、混合著磚石碎塊,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拋灑出去,劈裏啪啦地砸落在遠處的屋頂、地麵,濺開大片大片的血花!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
    郡守府門前,已然化作修羅煉獄!
    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黏稠的鮮血如同小溪般在碎裂的青磚縫隙間肆意流淌,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混合著內髒破裂的腥臊味,彌漫在死寂的空氣中,形成一層淡紅色的血霧。
    到處都是噴濺的血跡、破碎的兵甲、以及被恐怖力量撕裂碾壓後留下的深坑和溝壑。除了李雲三人,場中已再無一個站立著的活人!隻有一地狼藉的、無聲訴說著剛才那場短暫而慘烈屠殺的恐怖殘骸。
    李雲緩緩邁步,踏過黏稠的血泊,星塵道袍的下擺拂過地麵,卻不沾染一絲汙穢。他如同行走在自家後花園般,一步步走到已經徹底呆滯、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鄭文魁麵前。
    旁邊的管家鄭典,早已在李雲第一次出手時就被活活嚇暈過去,癱軟在地,身下一灘惡臭的黃白之物。
    “鄭文魁。”李雲的聲音響起,如同九幽寒冰相互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
    鄭文魁的眼珠機械地轉動了一下,空洞的目光從那地獄般的景象上艱難地挪開,落到李雲冰冷的臉上。
    他臉上的肥肉劇烈地抽搐著,嘴唇哆嗦,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極度的恐懼徹底摧毀了他的神智,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無邊的冰冷和死寂。
    他從未想過,凡人引以為傲的權勢、兵力,在真正的仙家力量麵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對上麵前這位,別說眼前這些人,再來多少人都沒用!
    這位……是真正的仙!是真神!是魔!而自己……竟然妄想用“神仙倒”和區區府兵去算計他?多麽可笑!多麽愚蠢!代價……或許就是自己的一切……
    李雲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沒有半分憐憫。
    “鄭文魁!”一旁的李泰從極度的震撼和恐懼中回過神,一股邪火直衝腦門。他衝上前,掄圓了胳膊,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抽在鄭文魁那張油膩的胖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死寂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鄭文魁被這一巴掌抽得原地轉了半圈,踉蹌幾步,“噗通”一聲仰麵摔倒在冰冷的、沾滿血汙的青磚地上。
    臉上的劇痛似乎喚醒了他一絲神智,渾濁的眼淚混合著嘴角流出的血沫淌了下來。
    “我鄭文魁……今日栽了……我認……”
    他聲音嘶啞幹澀,如同破舊的風箱,充滿了絕望的認命感,眼神空洞地望著被血霧染紅的天空。
    “隻怪我……有眼無珠……不識真仙……錯估了你的神通……”他艱難地撐起半邊身子,涕淚橫流,對著李雲的方向連連磕頭,額頭重重砸在冰冷的血泊裏,發出“砰砰”的悶響。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死有餘辜……”
    他抬起沾滿血汙和淚水的臉,眼中竟流露出一絲卑微的乞求。
    “那糧食……四十五萬石賑災糧……還有我岐州鄭家私倉裏的二十萬石……都在……都在府衙東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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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鑰匙……鑰匙在我書房暗格裏……隻求……隻求仙人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兒鄭昌……”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身為父親最後一點可憐的掙紮:
    “他雖然……囂張跋扈……幹了……幹了很多混賬事……但他……他還隻是個孩子啊!他才十七歲!求您……求您給他一條活路!”
    “所有的罪……所有的孽……我鄭文魁一人承擔!求仙人開恩!開恩啊!”他磕頭如搗蒜,額頭的皮肉早已破裂,鮮血混著汙泥,看起來淒慘無比。
    還是個孩子?看著鄭文魁這副搖尾乞憐的模樣,李雲緩緩搖了搖頭,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這遲來的、隻為自己血脈的“懺悔”,廉價得令人作嘔。
    鄭文魁看到李雲搖頭,臉上那點卑微的乞求瞬間化為徹底的絕望,隨即又被一種扭曲的瘋狂取代!他猛地仰起頭,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如同夜梟啼哭般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他!不會放過我鄭家!哈哈哈!”他笑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狀若瘋魔。
    “可惜啊!晚了!太晚了!我那兒……我那兒乘著府裏密道的快馬早已離開!天大地大,你縱是神仙……又能奈他何?!”
    “你若真能追上他……那便是他命該如此!哈哈哈!天不亡我鄭家香火!哈哈哈!”
    他狂笑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中是最後一絲惡毒的得意。
    李雲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癲狂的表演,如同在看一場拙劣的猴戲。他緩緩抬起右手,對著虛空,五指微張,輕輕一招。
    “吟——!”
    一聲清越悠長、仿佛能洞穿九霄雲外的劍鳴,帶著無匹的鋒銳和煌煌天威,驟然從郡守府深處激射而來!
    赤紅色的流光撕裂空氣,快如閃電!正是離淵驚鴻劍!
    劍光瞬息即至,如同歸巢的靈鳥,溫順地懸停在李雲身側,劍身赤芒吞吐不定,閃著火紅色的光芒。
    然而,在劍光斂去的刹那,兩道黑影被它如同甩垃圾般,從半空中狠狠甩落在地!
    “噗通!”“噗通!”
    沉悶的墜地聲響起。
    那是兩具屍體。
    一具是個衣著華貴、珠釵散亂的婦人,正是鄭崔氏!她雙目圓睜,臉上凝固著極度的驚恐和難以置信,咽喉處一個細小的血洞,正汩汩地往外冒著溫熱的鮮血,染紅了華麗的衣襟。
    另一具是個穿著錦緞長袍、麵色蒼白、帶著縱欲過度痕跡的年輕男子——鄭昌!他的死狀更為淒慘,胸口一個碗口大的血洞,前後通透,心髒不翼而飛!臉上殘留著臨死前的茫然和一絲未散的淫邪。
    鄭文魁那瘋狂的笑聲,如同被利刃斬斷,戛然而止!
    他臉上的肌肉瞬間僵硬、扭曲,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死死地盯著地上那兩具還在微微抽搐的、無比熟悉的屍體,如同兩座冰雕砸進了他的腦海!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兒子!他鄭文魁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和牽掛!
    “呃……嗬……嗬嗬……”鄭文魁喉嚨裏發出意義不明的怪響,身體如同被瞬間抽幹了所有力氣,軟軟地癱倒在地。
    “吾……吾兒……是爹……是爹害了你呀!”
    他伸出手,顫抖著想要去觸摸鄭昌那張慘白的臉,指尖卻在距離一寸的地方停住,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李雲冰冷的聲音如同審判的鍾聲,在他耳邊響起:
    “你的小動作,在我神識之下,無所遁形。他們,在你派人傳信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希望徹底破滅!血脈徹底斷絕!
    鄭文魁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最後一絲生機仿佛也隨之流逝。
    他緩緩地、艱難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渾濁的淚水混合著血汙,無聲地滑落。這一刻,他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兄弟們,節奏要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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