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下人群早已按捺不住激動，依照李淵的指揮迅速排成長龍。
    最後麵的是程咬金等人。那日程咬金，杜如晦，房玄齡，長孫無忌親眼見證仙祖回歸，所以這次宴會也讓幾人留下了，沒想到這一留下竟沾了個大光。
    房玄齡緊張地搓著手，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著前方懸浮的問仙石：
    “祖宗保佑！讓我老房也沾點仙氣！可惜遺直那小子沒福氣，錯過這天大的機緣了……”
    李淵先說了一下測靈根的方法，又告知了眾人靈根屬性和修行境界，這靈根屬性和修行境界劃分之前朝堂上有說過，他們已有所聞，隻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若能踏入結丹期，已然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最重要的是壽元可至800歲之久。”李淵滔滔不絕的聲音傳來。
    場下所有人聽的渾身顫抖，在宗室隊伍中的李靖也是，他妻子紅拂女自幼跟隨許天師學道，所以時常拿一拂塵，不過紅拂女對這位星君持半信半疑。
    今日事了，他可得回去跟妻子好好說一下了，日後這天下恐怕是仙門的天下了。
    “幾位族老，”李淵笑容滿麵地看向最前方的李神宗等人，“您幾位德高望重，就由您幾位先請，為後輩們開個好頭如何？”
    李神宗激動得渾身直哆嗦，枯樹皮般的老臉漲得通紅，連聲道：“好！好！好！多謝太上皇！老朽……老朽先來！”
    隴西李氏出了李淵，李世民兩位真龍，可二人卻沒給隴西李氏什麽特權，族內對二人頗有怨言，可現在，他們隻有發自內心的感激。
    他顫巍巍上前，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那懸浮的瑩白玉盤，伸出枯枝般的手，帶著一種朝聖般的虔誠，小心翼翼地按了上去。
    嗡——！
    問仙石驟然亮起！一道醒目的赤紅光芒衝天而起，將李神宗的臉映得一片通紅！光芒上方，一行古樸的篆文清晰浮現：
    火靈根，三星。
    “哈哈！哈哈哈！”
    李神宗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狂喜至極的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手舞足蹈，狀若癲狂。
    “我有靈根！老朽有靈根！三星！三星火靈根啊！值了！這輩子值了！” 他激動得差點原地蹦起來，哪裏還有半分族老的威嚴。
    “下一個該我了！”
    另一位族老迫不及待地擠開他，將手按上問仙石。
    嗡！
    紅光再起，但比剛才弱了幾分，旁邊還亮起一道微弱的藍光。篆文顯現：
    火靈根，二星。水靈根，一星。
    “兩個！老朽也有靈根！還是兩個！”
    這位族老樂得胡子直翹，學著李神宗的樣子，也手舞足蹈地退了下去，引得後麵一陣善意的哄笑和羨慕的目光。
    氣氛瞬間熱烈起來。族老們一個個上前，紅光、黃光、青光次第亮起。
    “土靈根，三星！”
    “火靈根，四星！哈哈！”
    “木靈根，一星！”
    ……
    轉眼間，十二位族老皆麵帶狂喜，測得了自己的靈根，品級雖不高，但勝在有！
    最後一位須發皆白、身形佝僂的族老，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走上前。
    他深吸一口氣，帶著最後的希望，將布滿老年斑的手，重重按在了問仙石上。
    一秒。
    兩秒。
    三秒……
    問仙石沉寂如死，沒有一絲光芒亮起，光滑的玉麵倒映著他瞬間慘白的臉。
    整個淩煙閣，落針可聞。
    剛才的熱烈瞬間消失，場上安靜的異常。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毫無反應的仙石。
    那族老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猛地抬頭，望向禦座上淡漠如仙的李雲，眼中最後一點光彩迅速熄滅，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和哀求，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仙……仙祖……我……我是不是……沒有靈根？”
    李雲的目光掃過那沉寂的問仙石，心中了然。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靈根，之前在山上的時候那些人受甘霖洗禮，沒有靈根的可能也誕生了靈根，隻是那種洗禮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他漠然開口，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不錯，你沒有靈根。”
    “沒有……靈根……”
    老族老如遭雷擊，踉蹌著向後退去，仿佛全身骨頭都被抽走了，噗通一聲癱軟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渾濁的老淚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無聲滑落。
    “沒有……沒有啊……” 那絕望的低語，像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
    其他幾位剛才還狂喜的族老，看著老兄弟瞬間垮塌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僵住，心頭湧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悲涼。
    沒有靈根……這才是仙凡之間，最殘酷、最無法逾越的天塹！
    李淵和李世民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此景，父子倆飛快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咳，”李淵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重，“族老，莫要傷心了，靈根由天定，強求不得。沒有靈根者，亦當安享天倫，不負此生。”
    “皇家子弟，上前測靈！”
    第一位上前的，是吳王李恪。
    他步伐沉穩，眼神堅定，沒有去看身後父皇複雜的目光。
    李世民望著這個兒子，心頭也是五味雜陳。李恪是所有兒子裏最像他的，少年英才，隻是其母為楊妃，所以他從來沒有特別看重。
    李恪走到問仙石前，深吸一口氣，穩穩地將手掌覆蓋其上。
    嗡——！！！
    這一次，問仙石發出的並非尋常的五行光芒！而是一道異常純粹、溫潤如水的碧綠光華！瞬間照亮了李恪沉靜的麵龐。光芒上方，兩行篆文緩緩浮現：
    特殊靈體：通明靈體
    水靈根，四星。
    “咦？”
    “這……靈體？”
    “通明靈體？那是什麽東西？”
    “後麵的水靈根四星倒是厲害，可這靈體……”
    殿內瞬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被這從未見過的“特殊靈體”驚住了，連那四星靈根都成了陪襯。
    謝謝人生如逆旅，落魄小道童兩位老板的禮物，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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