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帶著一絲追憶：“那時，你不過是個二八年華的小丫頭，麵對我設下的考核，你心誌之堅，悟性之高，遠超常人。”
    “我收你為親傳，傳你道法，本是惜才，亦是緣法。這兩年來，我看著你從青澀走向成熟，從一介凡人一步步突破至化神。”
    “你替我執掌仙宮，處事公允，恩威並施；你為我擔憂奔波，甚至不惜冒險強修……這一切，為師都看在眼裏。”
    李雲的聲音愈發柔和。
    “你對為師的心意，為師已知曉。這次，為師不會再逃避！”
    李麗質聽著師尊這番前所未有、直抒胸臆的話語，整個人都呆住了，心髒狂跳得幾乎要衝出胸膛，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卻是喜悅與幸福的淚水！
    李雲伸出手，指尖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動作帶著從未有過的憐惜。
    “別哭了。”他低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種鄭重的承諾，“師徒之名，從今日起，便放在心裏。 往後歲月，你李麗質，便是我李雲……此生道侶。你……可願意？”
    “師尊！”李麗質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與狂喜，猛地撲入李雲懷中，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將滾燙的臉頰埋在他的肩頭，聲音哽咽卻無比堅定：“願意！弟子……不，麗質願意！生生世世，永為道侶！”
    她這一撲，溫香軟玉滿懷，瞬間點燃了李雲原本就因池水與情境而有些躁動的氣血。他身形微微一僵，呼吸不易察覺地粗重了幾分。
    李麗質的動作隨之一滯。
    她並非不諳世事的少女，立刻清晰地感受到了師尊身體的變化，白皙如玉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脖頸，嬌豔不可方物。
    然而，她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將李雲抱得更緊，仿佛要將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師……師尊……”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卻異常清晰，仿佛鼓足了畢生的勇氣。
    “初見您時，麗質方當二八之年，如今……已然三十有五了。在大唐，尋常女子在這個年歲，早已為人妻、為人母多年。可這整整十九載，麗質的心中，從未容下過第二人，唯有師尊您……”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卻字字清晰：“麗質不願再等了，一刻，也不願再等了。”
    李雲身形微震，感受到懷中人兒的體溫與決絕。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青絲，終是低歎一聲：“麗質，你可想清楚了？這一步踏出，便是逆了這天倫常綱。”
    “天倫常綱，世俗眼光，”李麗質抬起頭，美眸中水光瀲灩，“在麗質心中，不及師尊萬一！”
    這一句，斬釘截鐵，義無反顧。
    “好。”李雲凝視著她，終於不再猶豫，一個字，重若千鈞，如同最莊重的誓言，也是最堅定的承諾。
    他俯下身，一個滾燙而珍重的吻，輕輕落在她光潔的額間。
    隨即，他手臂用力，攬住她的腰肢，周身空間法則波動，兩人身影瞬間自溫暖的萃靈神池中消失。
    下一刻，已出現在紫薇殿深處、李雲平日清修的寢宮之內。此處布置簡潔，卻流轉著濃鬱的星辰靈氣，一張寬大的暖玉雲床置於中央。
    此處情節過渡，先這樣，再那樣，懂得都懂……）
    五個時辰後。
    寢宮內彌漫著一種旖旎而安寧的氣息。
    李麗質雲鬢散亂，香汗微濕，慵懶地躺倒在柔軟的玉床之上，原本清冷的容顏此刻染滿了醉人的紅暈，眼波流轉間盡是初為人婦的嬌媚與滿足。
    縱然她已是化神境的修為，此刻也感覺渾身酥軟，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仿佛被抽空了。
    “師尊……真的……不能再來了……”她聲音軟糯，帶著一絲撒嬌般的哀求，如同被寵溺過頭的小貓。
    李雲側臥在她身旁，一手支頤，看著眼前這與平日判若兩人、嬌媚入骨的徒兒兼道侶，眼中滿是饜足與戲謔的笑意。
    “最後一次！為師保證，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他信誓旦旦，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賴。
    李麗質聞言，忍不住翻了個嬌俏的白眼，下意識地用手虛掩住胸口，那姿態，像極了誤入狼窩、無處可逃的小綿羊，嗔怪道：“這話……您都說了好幾遍啦！”
    她心中暗自嘀咕，沒想到平日裏威嚴莫測的師尊，在這種事上竟會如此……食髓知味，還非要自己依舊喚他“師尊”，說這樣……更有感覺？
    想到此處，她臉頰更是燒得厲害，暗啐一聲，好……好生變態！
    眼看師尊似乎又有“卷土重來”的跡象，李麗質靈機一動，連忙找了個借口：
    “師尊！您看時辰，宗門大比新一輪的賽事怕是又要開始了！徒兒……麗質還得去主持大局呢！”她試圖搬出正事。
    李雲聞言，卻嘿嘿一笑，好整以暇地道：
    “大比那邊無需擔心，為師早已傳音給處亮他們，讓他們代為照看一二。今日……誰也不能來打擾我們的小麗質。”
    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紅暈未褪的臉頰，語氣中帶著寵溺與占有欲。
    李麗質：“……”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然而，在與李麗質身心交融的過程中，李雲內心深處，卻感受到一種奇異的、久違的悸動。
    他修煉《太初仙經》日久，修為日益精深，神性愈發彰顯，屬於“人”的情感與欲望似乎也隨之漸漸淡去，變得愈發超然物外，近乎天道無情。
    連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覺，這種變化正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
    但此刻，在與自己傾心已久的徒兒結為道侶，徹底敞開心扉，接納這份熾熱的人間情愛之後。
    一種溫暖而真實的、屬於“人”的鮮活感，仿佛春回大地般，重新流淌在他的心田。那因至高道法而逐漸冰封的人性，似乎正在悄然複蘇。
    這種回歸，並非修為的倒退，反而更像是一種圓滿，讓他的道心在至高的神性與真摯的人性之間，找到了一種微妙的、更加穩固的平衡。
    他看著身旁嬌羞無限的李麗質，眼中柔情更盛。或許，這便是大道至簡，情亦為道的另一重真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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