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多好多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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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討厭呀,這樣對他。”俏俏皺著小鼻子直哼哼。
    她想上前扶起傭人。
    卻被許嘉樹攔住了,他溫潤道,“俏俏,這種事你不能管,容易出岔子。”
    “乖乖聽我的。”
    俏俏是個聽話的孩子,聞言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後。
    “小哥哥,他的哭聲好大好難聽啊,而且他怎麽在地上打滾?”
    許嘉樹看都沒多看許嘉耀一眼。
    他拉著俏俏的手,走到涼亭裏坐下,“不用管他,他一向是那樣。”
    他接過傭人遞來的濕帕子,幫俏俏擦了臉和手,又將水杯遞給她。
    俏俏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的水,滿足的砸吧砸吧嘴。
    許嘉樹看到她這副樣子,寵溺地笑了笑,俏俏真乖真聽話。
    兩人在那說著話,也不管許嘉耀的撒潑打滾。
    倒是照顧許嘉耀的傭人,趕忙回二房找二夫人了。
    在這期間,管家來送藥了。
    “大少爺,這是老夫人親自給您熬的藥。”他將藥碗放在桌上。
    俏俏卻湊了過去,如小狗似的嗅了嗅,這個藥……聞著怪怪的。
    好像有點兒什麽,她的心裏有一點點兒的不舒服。
    直覺告訴她,不能讓小哥哥喝這個藥。
    “俏俏,這是藥,不是吃的。”許嘉樹很是無奈,“晚上做你喜歡吃的海鮮,好不好?”
    俏俏說了聲“好”,卻是盯著藥碗不放,“小哥哥,你都好全了,為什麽還要喝藥?”
    許嘉樹溫和道,“這是滋補的藥,喝了對我身體好。”
    “藥喝多了不好的,是藥三分毒。”俏俏端起藥碗,將其倒在了涼亭外。
    “小哥哥不喝藥,會好得更快的。”
    爸爸說過,她的直覺向來很準,要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她要倒了小哥哥的藥,不讓他喝這個怪怪的藥。
    許嘉樹絲毫不惱,反而好脾氣地哄道,“聽我們俏俏的,我不喝藥。”
    管家皺了皺眉頭想勸,但想到這位小姑娘的地位,也就歇了心思。
    俏俏拉著許嘉樹的手,小嘴叭叭叭地說著,“小哥哥,以後你都不要吃藥。”
    “生病了才吃藥,你都沒生病,吃藥反而會生病的。”
    許嘉樹一口答應下來,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自從俏俏來了,他的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好,比起沒病之前的身體還要好。
    至於吃藥,是奶奶擔心他的身體會留下隱患,特意吩咐傭人給他熬的。
    管家離開沒多一會兒,二夫人譚順美帶著幾個傭人急匆匆地來了。
    “我的寶貝,是誰欺負你了?”
    譚順美心疼不已地跑過去。
    卻被許嘉耀一腳踢開,他的哭聲到現在都沒停歇的:“嗚嗚嗚,滾開,都給我滾開!”
    譚順美顧不得自己,站在原地哄道,“好好好,媽媽不過去,嘉耀不要生氣。”
    “我可憐的兒子,遭了太大的罪了。”
    許嘉耀繼續在那哭,“我要她當我的玩具!”
    譚順美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傭人說了事情經過了。
    聞言,她轉身看向許嘉樹和俏俏,臉上帶著不滿。
    “嘉樹,你怎麽能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你弟弟?”
    她用嗬斥的語氣,“趕緊把那個小賤人交給我,不然這件事沒完!”
    許家一共有四房,都是許老夫人生的。
    大方二房三房是兒子,四房是女兒,前幾年就嫁出去了,一般是周末才回來。
    二房的夫人是本地新興家電行業的大女兒,跟丈夫自由戀愛在一起的,感情一直都挺好。
    俏俏歪著頭看她,這個姨姨也怪怪的,跟那個壞小孩不是一樣的怪怪的,但有地方是相同的。
    這個家好奇怪呀,到處都是怪怪的人。
    許嘉樹抬了下眼皮,不疾不徐地說道,“二嬸這樣罵我的救命恩人,要是奶奶得知了,會是什麽樣的後果,不用我告訴你吧?”
    譚順美的表情一滯。
    但在聽到寶貝兒子的哭聲後,她的麵容變得凶狠,“不就是一個小賤人嗎?”
    “我兒子想要,你就必須給我兒子。”
    許嘉樹將水杯放在桌上。
    “扣”的一聲響,不輕不重。
    他眼神冷然地看著譚順美,語氣微重,“看來,二嬸是聽不懂我的話了。”
    “也好,這件事我會請奶奶做主的。”
    他一抬手。
    就有十幾個傭人出現,直接把譚順美及其許嘉耀給丟了出去,不讓他們再靠近。
    “哇,小哥哥好厲害!”俏俏鼓掌,眼神亮晶晶的。
    “小哥哥這麽一揮手,他們就被丟出去啦。”
    許嘉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眼裏滿是笑意,“我們俏俏才是最厲害的。”
    俏俏得意的嘿嘿笑,“我也就一般般厲害啦。”
    二房鬧出來的事,最終許嘉耀被請了家法,打了十下,譚順美被罰在佛堂跪一晚上。
    這對俏俏和許嘉樹沒有任何影響。
    第二天,四房的許彎彎帶著家人回來了。
    是來看許嘉樹的情況的。
    許彎彎是個很有書卷氣的女人,她現在在一所高中教語文。
    她拉著許嘉樹看了又看,瞧著他那極好的精神頭,和紅潤的臉色,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看到你真的好起來了,姑姑也就放心了。”
    “對了,我帶了一些補品給你,要是你能吃就吃點兒。”
    許嘉樹溫潤笑著答應了下來,隨後塞了一塊餅幹給俏俏。
    俏俏咬著餅幹,眼神直勾勾地看許彎彎的丈夫和女兒。
    許彎彎的丈夫錢宏軒是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笑起來時尤為和善。
    夫妻倆就一個女兒,算得上是結婚好多年才有的。
    如今不到八歲的錢芝蘭,但她是個早產兒,從小身體不好病殃殃的,養到現在都沒六十斤重。
    俏俏哢嚓哢嚓的咬著餅幹,這兩人怪怪的,是不同的怪。
    這個家裏奇怪的人越來越多了。
    “俏俏,這是表姐。”許彎彎介紹了自己女兒,溫柔道。
    “希望俏俏也能給芝蘭帶來點兒福氣,讓她能真正好起來。”
    作為母親,她是有私心的,也希望自己女兒能好起來。
    俏俏眨巴眼,乖乖地點了下頭,“我要和表姐相處相處來,福氣不是能隨便給噠。”
    爸爸說過,她的福氣不能隨隨便便給其他人。
    許彎彎稍稍鬆了口氣,轉而說起了今晚的宴會,“嘉樹,你奶奶說,今晚的宴會要介紹俏俏,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