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緩了片刻才勉強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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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也需要助力。既然對方真心歸順,何必拒絕?多一個幫手,總好過孤軍奮戰。
顧飛爽快地應了下來:話說到這份上,我就給你個機會。跟著我,別讓我失望。他答應得幹脆利落,方才那番話不過是在試探對方。既然萬聖人符合要求,自然無需多言。
萬聖人聞言喜出望外。他原以為會被拒絕——顧飛眼中分明透著懷疑。雖說他極力撇清與苟天下的關係,可任誰看都覺得二人交情匪淺。能否取信於顧飛,實在難以預料。
二人這主從關係一確立,在場強者雖覺意外卻無人置喙。追隨強者本屬常理,何況苟天下確實令人膽寒。與他為伍無異於與虎謀皮,前一刻言歡,後一刻就可能被其吞噬。如此想來,萬聖人的選擇反倒明智。
顧飛當即將萬聖人帶離。另一頭,逃走的苟天下正憋著口惡氣調息療傷。方才吞噬他人獲得的力量早已消散,此刻他明顯感覺大不如前。
此刻,他異常自信,認為自己的每一次進攻都足以撼天動地。麵對顧飛,他覺得自己完全遊刃有餘,即便是其他強者的圍攻也不在話下。
然而,顧飛精心設下的陷阱卻讓他栽了個大跟頭。那一戰令他身受重傷,而當他卷土重來時,明顯察覺到自己的力量已大不如前——他的實力似乎在持續衰退。這樣的念頭讓他內心無法平靜。
盡管傷勢已愈,但此刻的實力卻遠不及當初吸收幾位聖域巔峰強者時的狀態。不過,他很快調整心態,暗暗盤算:“大不了等消耗完現有的力量,再去獵取幾個強者的力量就是了。更何況,即便現在稍有削弱,比原先還是強太多了,對付區區一個顧飛,根本不在話下。”
“隻要等到他落單,我就能一舉拿下。”他堅信,自己之前的失敗不過是因為顧飛有其他強者相助,否則勝局早已鎖定。想到這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雪前恥。
傷勢痊愈後,他立即開始搜尋顧飛的蹤跡。他斷定,那些強者不過是受雇於聯盟,不可能時刻守護顧飛。確認顧飛已獨自離開駐地,他毫不猶豫地鎖定目標,迅速出擊。
——下一刻,他驟然現身於顧飛麵前。而顧飛見到苟天下的出現,絲毫不覺意外,隻是淡淡道:“來得倒是比預想的快些。”
近日,顧飛與萬聖人相處甚歡。這位萬聖人遠比顧飛預想中更易親近,他對顧飛始終保持著令人意外的恭敬態度,甚至讓顧飛感到些許訝異。這份恭敬令顧飛愈發確信,萬聖人是真心實意想要追隨自己。
不過,萬聖人尚需通過最後一次考驗——來自苟天下的試探。隻要他在麵對苟天下時仍能堅定地選擇效忠顧飛,那麽顧飛便能夠完全信任他。畢竟,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
即便對方意圖裏應外合,顧飛也毫不畏懼。他從不感到害怕,因為擁有絕對的實力。無論麵對何種困境,他都能憑借自身力量輕鬆化解。或許此次局麵會有些棘手,但他堅信自己絕不會失敗——這便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當苟天下看到站在顧飛身旁的萬聖人時,眼神驟然變化。他確實曾將萬聖人視為朋友。若非如此,當初吞噬其他強者時,他絕不會放過近在咫尺的萬聖人。然而此刻,這位故友竟已投靠顧飛。
萬聖人,我沒看錯吧?苟天下難以控製地厲聲質問,你竟然臣服於顧飛?要做他的奴仆嗎?
他迫切想知道其中緣由,為何萬聖人會做出這等背叛之舉。
談不上奴仆,萬聖人麵對質問毫無愧色,平靜答道,我隻是決定追隨顧飛罷了。
他早已下定決心追隨顧飛左右。
若真要稱之為奴隸,倒也不算錯,隻是這稱呼多少令人不適。不過,這並不重要。
苟天下聽到這句話,拳頭不自覺地攥緊。
他萬萬沒想到,萬聖人竟能如此輕描淡寫地麵對這一切——難道他心中沒有半分愧疚?難道他絲毫不覺得愧對自己?
“你忘了嗎?我們本應聯手對付顧飛,可你卻選擇了臣服於他!這是徹頭徹尾的背叛!”苟天下幾乎壓製不住怒火,聲音裏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恨。
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曾經跟隨自己的人,如今竟站在顧飛那邊,甚至可能要調轉矛頭對付自己。
“背叛?”萬聖人冷笑,“當初我勸你放棄吞噬之力,警告你別做那些瘋狂之事,可你執迷不悟。如今的你,不過是個怪物,連人都算不上!”
他語氣堅決,毫無遲疑:“我臣服於顧飛,是因為他強大的力量值得追隨。這是我的選擇。”
當初的猶豫,僅僅源於擔心顧飛拒絕自己。如今既已獲準追隨,他怎可能為了苟天下放棄這難得的機會?
“所以……你現在要幫顧飛對付我了?”苟天下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沒錯。”萬聖人毫不猶豫,“主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他的命令,我必遵從。”
這是他的承諾,也是他早已堅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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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苟天下狂笑起來,眼中最後一絲理智蕩然無存,“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無情了!”
他已拿定主意,不僅要除掉顧飛,更要親手了結那個叛徒萬聖人。
他要讓這些犯錯之人用性命償還,更要讓所有人看清背叛者的下場。
話音未落,苟天下便猛然出手。
目睹局勢的顧飛卻對萬聖人生出更深的信任——
這將是最後的考驗。
若能通過,萬聖人便會成為他毫無保留的心腹。
顧飛這等人物,時刻與危險為伴。
前路或許是深不可測的強敵,若有忠誠之人追隨左右,自是幸事。
獨戰群雄終有疏漏。
但若那人值得托付,便該傾心相待。如此臨敵之際,方能毫無顧忌——
連後背都可安心交予。
苟天下攻來的刹那,顧飛毫不猶豫迎戰。
萬聖人從旁策應,招招狠辣,絲毫未有手軟。
交鋒中,顧飛驚覺異狀:
苟天下的實力竟較數日前衰退許多!
吞噬之力雖能速成磅礴力量,終究暗藏隱患。
雖不解其中玄機,但這衰退恰是良機。
若苟天下仍保持全盛狀態,顧飛斷無勝算——
當初也不至於耗費重金,集結眾人之力圍剿。
而眼下,他勝券在握。
何況還有萬聖人協同?此戰已十拿九穩。
在顧飛毫無保留的猛攻與萬聖人配合下,苟天下節節敗退。
他心底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本以為隻要顧飛落單,自己便能輕易收拾他。
盡管多了個萬聖人,但在他眼中,萬聖人的實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誰知還是出了意外。
或許他忘了,最初三人聯手都敵不過顧飛,更何況如今他的力量還在不斷衰退。
這種情況之下,他想對抗顧飛,簡直是癡人說夢。
最終,顧飛和萬聖人聯手,硬生生將苟天下製服。
苟天下本還盤算著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保住命,將來總有翻盤的機會。
可惜他醒悟得太遲。
雖然動過這個念頭,但心裏總是不甘心,總想再試一試。
正是這一絲僥幸,讓他錯失了時機。
等顧飛徹底將他拿下時,已無半點放過的意思。
他拚命掙紮,但顧飛豈會給他機會?索性直接將他封印。
事情終於解決,顧飛長舒一口氣。
雖說過程還算順利,但他也耗費了不少力氣。
不得不說,苟天下實力確實強悍,即便削弱了許多,依舊比最初強上數倍。
否則,顧飛也不至於如此吃力。
萬聖人見事情落幕,同樣欣喜,認為這是好事一樁。
見他臉上對苟天下毫無憐憫,顧飛確信,此人可信。
他之前所言不假,確實誠心追隨,而非暗藏心思,與苟天下來個裏應外合。
若真有此意,早該配合苟天下一同出手,何必等到現在?
顧飛沒想到的是,萬聖人此刻心中還存著一份慶幸。
他清晰感知到顧飛體內蘊藏的可怕力量,不由得暗自慶幸當初作出了明智抉擇——選擇追隨這位強者。
若非如此,自己恐怕也會淪為顧飛敵名單上的一員。與這等恐怖存在為敵,簡直是自取的愚行。
總算徹底了結這樁事,苟天下再沒機會為禍人間了。顧飛收劍入鞘,衣袖翻飛間已帶著萬聖人飄然離去。這場鏖戰雖費了些周折,但能根除後患,他冷峻的眉宇間終現出一絲輕鬆。
封印結界內,苟天下正承受著比死亡更痛苦的永恒禁錮。他瘋狂撞擊著無形障壁,靈魂深處翻湧著蝕骨的恨意,卻連半分靈力都無法穿透這天地牢籠。這一切已成定局,任何掙紮都不過是敗者的無能狂怒罷了。
空行)
命運總愛作弄世人。就在苟天下被封印整月之際,天際突然劃過流霞般的光芒——恰逢天命之子途經此地。那位氣運加身的少年駐足結界前,指尖輕觸泛起漣漪的封印壁障。
聽說...你招惹了那位大人?少年歪頭打量著封印中模糊的身影,腰間玉佩隨風輕響,能把嗜血魔君徹底,果然是顧飛大人的手筆。
封印內的苟天下猛然暴起,黑影在結界上撞出猙獰人形。他拚命釋放神魂波動,試圖傳達求救訊息,連對方言語中的揶揄都顧不得計較。此刻這具不朽魔軀竟像個溺水者,哪怕抓住一根稻草也要拚命攥緊。
眼下境況已與往日截然不同,他迫切需要外力相助。若天命之子願破除封印,雙方或可聯手。
畢竟傳聞天命之子與顧飛素有嫌隙,加之顧飛身懷重寶——若能將其斬殺,所獲珍寶豈不盡歸二人?
你想讓我替你解封?
天命之子感知到這縷微弱的意念。渴望破除封印實屬尋常,世間修士誰願淪為囚徒?
這是比死亡更殘酷的刑罰——眼睜睜看著外界風雲變幻,卻連指尖都無法動彈。若已了無牽掛,封印倒也無妨。但有些人心中仍燃燒著執念的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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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個被黑暗吞噬的苟天下。他對顧飛的恨意已凝成實質,恨不能啖其肉寢其皮,卻隻能困在封印中日夜煎熬。每分每秒都像鈍刀割喉,唯有破除封印才能終結這酷刑。
你與顧飛積怨已久,殺心早熾。若助我脫困,你我聯手必能取其性命。苟天下的聲音在封印中嘶啞回蕩,更何況他那些法寶神兵......難道你不想要?
封印裏的月光格外蒼白。三十個晝夜輪轉,仇恨在苟天下骨血裏生根發芽。此刻遇見天命之子,猶如溺水者抓住浮木。若錯失良機,或許又要等上百年?千年?
他再顧不得權衡利弊,將全部神識凝成蠱惑的低語:他們本該是同謀。既然夙敵一致,何不沆瀣一氣共誅顧飛?
顧飛實力如此強悍,他們單獨誰都敵不過。但若二人聯手,局勢便截然不同。
苟天下的暗示,天命之子瞬間就領會了。此刻的苟天下確實拚盡全力,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你說得對,我確實需要與人合作。天命之子淺笑。他主動找苟天下搭話,本就存著結盟的心思。聯手對付顧飛,這事他早有盤算。
既已決定,天命之子不再遲疑。他當即解除了苟天下身上的封印。
苟天下渾身脫力癱倒在地,緩了片刻才勉強爬起。
感覺如何?天命之子雖不在乎苟天下,但為合作計,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好得很!苟天下眼中恨意翻湧。若非顧飛,他豈會遭這份罪?
沒大礙就好。顧飛實力你我都有領教。眼下當務之急是聯手對付他,其餘容後再議。天命之子點頭道。
見苟天下狀態尚可,他也放下心來。接下來這場硬仗,需要雙方都保持最佳狀態。
明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找顧飛。苟天下幹脆利落地回應。
苟天下此刻一刻也不願再等,或者說他壓抑得太久了,如今終於等到了出手的時機。
他再沒有任何遲疑。
他隻想立刻完成這件事。
“你真不打算再緩緩?雖說我也想盡快解決那家夥,但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吧。”
即便苟天下堅稱自己狀態極佳,身旁的天命之子仍難以相信。
在他看來,苟天下仍需休整。
“不必擔心,我在封印裏休養了一個月,現在隻想立刻找到顧飛。”
苟天下斬釘截鐵地搖頭。
他覺得自己已經休息得夠久了,過去那麽長的時間裏,他一直在等待破封之日。
那麽漫長的等待,他早已厭倦。
如今封印已破,怎麽可能繼續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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