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絕無協商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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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憑借此劍,對方真能扭轉戰局?
何必多慮。天尊王摩挲著手中的萬魔權杖,聲音卻透著一絲動搖,我這權杖汲取萬千生靈之力,未必會輸。
這話不知是在安撫同伴,還是在說服自己。
既然已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還有什麽可畏懼的?局麵完全在掌控之中,絕無可能出現意外。他在心中反複告誡自己,當顧飛揮動諸天神劍襲來時,他立即調動體內積蓄的能量迎戰。
兩人交戰正酣,羽化真仙的注意力卻始終被那柄神劍牽動。當年他費盡周折尋覓此劍,不僅連劍影都未曾得見,更遑論接受傳說中的嚴苛試煉。久而久之,他聽信了寶劍已被損毀的傳聞,漸漸放下這份執念。可此刻親眼見證宿敵執掌神劍,這個塵封的心結再次被狠狠撕開。
尤其當持有者還是生死仇敵時,這種落差感幾乎要將他吞沒。局勢完全偏離預期,憤懣與不甘在胸中翻湧。但天尊王已無退路,顧飛的攻勢如潮水般湧來,他隻能咬著牙應戰。
諸天神劍與顧飛心意相通,人劍合一的境界讓戰鬥呈現壓倒性優勢。那柄神劍仿佛化作顧飛肢體延伸,劍鋒所指皆能瞬息回應。反觀天尊王,盡管通過秘法提升了修為,卻因心神動蕩始終無法發揮全力。本就不及顧飛的實力差距,此刻更如同天塹般難以逾越。
若非如此,顧飛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占據絕對優勢,否則以天尊王的實力本可周旋更久。
當初留你一命,放你一條生路,你卻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殘害生靈。今日,絕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顧飛始終對當年手下留情之事耿耿於懷。雖非本意,但他始終認為,若非當初一念之差,許多無辜生命便不會遭此劫難。
若那時能更快一步,在天尊王遁逃前將其斬殺;若羽化真仙不曾橫加阻攔......或許一切都會不同。可惜事已至此,唯有用最直接的方式彌補——讓這場因果在此刻徹底終結。
天尊王瞳孔劇震,恐怖的壓迫感令他清晰地意識到:眼前之人的實力,終究是他難以逾越的高山。
顧飛攻勢愈發淩厲,招招直取要害。不過數息之間,天尊王便吐血倒飛,寒芒乍現的兵刃已抵至咽喉。
羽化真仙剛欲出聲,卻見劍光閃過。天尊王瞪大雙眼轟然倒地,所有野心與不甘,最終都凝固在那雙不肯瞑目的眼睛裏。
他雖走了旁門左道,卻從未停下腳步,隻因迫切渴望力量提升。
擊敗顧飛,是他心中執念。
為此,他始終堅定不移。
然而即便傾盡全力,最終仍敗於顧飛之手。
羽化真仙見狀,隻能無奈歎息。結局已定,縱使不甘,亦無力回天。
更令他挫敗的是,如今連顧飛都敵不過。
即便有心相助天尊王,現實卻不容樂觀——顧飛手握諸天寶劍,更有天霸王在側。
形勢如此,勝算全無。羽化真仙咬牙,悄然遁走。
顧飛與天霸王專注對付天尊王,未曾留意他的離去。
當天尊王殞命,顧飛心中暢快,終除這禍害無辜的惡徒。
往後,再無此類慘事發生,雖憾過往,卻也欣慰。
可回頭時,羽化真仙已無影無蹤。
“逃得倒快!”顧飛訝然,“他實力分明更強,竟連一戰都不敢?”
這話並非嘲諷,而是真切困惑。
在他記憶裏,羽化真仙遠勝天尊王。
天霸王亦曾斷言:羽化真仙不可力敵,何必糾纏?
顧飛深知繼續追究此事隻會徒勞無功,不僅無法真正解決天尊王,更可能因與羽化真仙為敵而喪命。在他記憶中,羽化真仙的強大令人絕望,但此刻對方竟倉皇逃走。
天霸王聞言不由失笑,顯然顧飛尚未完全領悟諸天神劍的威能。他匆忙退走全因你手中神劍。天霸王解釋道,盡管你已能駕馭此劍,卻仍未察覺自身實力的蛻變。
先前我所言非虛,以你原有修為確實難以抗衡。若交手,必敗無疑。天霸王話鋒一轉,但此刻情形已然不同——諸天神劍賦予你超凡力量,使你實力突飛猛進。
如今你已具備與他一戰之力。
天霸王清晰剖析其中關竅。顧飛雖未自覺,旁觀者卻能真切感受到其修為的精進。這柄認主的神劍經顧飛反複磨煉,早已運用純熟,為其戰力帶來質的飛躍。
顧飛恍然。得劍以來,諸事皆顯輕鬆,想來此劍確實由內而外重塑了他的體魄。罷了,既然羽化真仙已遁走,我們也不必窮追不舍。畢竟天尊王伏誅,吞噬生靈的禍首已除。他最初雖存誅殺之念,轉念又想對方既無吞噬生靈之能,強留也無意義——若真具此等能耐,當初又何必擄走天尊王?
顧飛認為事情到此結束最為妥當,他並不想因此結下更多仇怨。
天霸王對此並無異議,爽快地點頭應允。
就在二人準備離去之際,大批生靈聞訊趕來,將顧飛團團圍住。原來他們早已知曉天尊王伏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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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大德,我們永生難忘!若非您出手相除,我等至今仍要活在恐懼之中。那天尊王殘害了我們多少同胞!
正是如此!我們既舍不得離開故土,又不想白白送命,這些年來進退兩難。
那魔頭行事狠毒,這片土地上的生靈無一幸免。若不是您及時阻止,恐怕方圓百裏都要遭其毒手。
眾生靈七嘴八舌地向顧飛表達感激之情。他們雖有些本事,但麵對能吞噬萬物的天尊王,實在是以卵擊石。
這些年來,他們隻能東躲,甚至不敢奢望有人能除掉這個禍患。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深。
如今重獲新生,大家喜極而泣。
顧飛被誇得有些難為情:諸位言重了,這是我分內之事。往後你們安心在此生活,被毀的土地自會慢慢恢複。
顧飛覺得這本就是自己的分內之事,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袖手旁觀。若真放任不管,那才是真正的失職。正因如此,他實在當不起眾人的謝意。如今一切塵埃落定,大家終於能舉杯歡慶,重回往日的平靜生活。
聽聞顧飛的話,生靈們爆發出陣陣歡呼。待顧飛一行人離去後,陰影卻再度籠罩——這危機並非來自旁人,恰是那位羽化真仙。先前在顧飛麵前顏麵盡失,他心中始終翻湧著不甘。
明知此刻已非顧飛敵手,這位真仙仍被記憶反複折磨:堂堂前輩竟在後生麵前戰栗逃命,簡直奇恥大辱!每回想當時驚惶的眼神,他喉間就像堵著團火炭。平生未嚐此等羞辱,即便當年遭遇更強橫的存在,至少也都是同輩翹楚。
最令他意難平的是天尊王之死。那是他耗費無數心血栽培的傑作,眼看著從懵懂無知到掌握力量奧義,卻叫顧飛彈指間毀於一旦。當他感知到遠方生靈們正歡慶勝利時,這股怒火終於找到宣泄口。
本座在此煎熬,爾等卻歌舞升平?咬碎的牙關滲出血腥味,他抬手將滔天怨氣傾瀉向無辜生靈。既然動不得顧飛,這些與其交好的生命便成了最佳替罪羊。每當哀嚎聲響起,他幻想中擊碎的都是那個白衣青年的身影,扭曲的快意這才稍稍緩解胸中鬱結。
在這些生靈時,他確實感到鬱結的心緒逐漸紓解,先前的苦痛仿佛正隨之消弭。
然而他未能料到,顧飛與天霸王竟會折返——二人察覺此處的能量異動,特來探查緣由。
重返舊地時,眼前景象令他們震怒:羽化真仙正對無辜生靈施暴。
他們本已決定放過這位前輩——既然對方知難而退,又何必窮追不舍?作為修道之人,總該存幾分廉恥之心。
顧飛原以為羽化真仙能明白這淺顯之理。可此刻的景象證明,對方不過是將怨氣傾瀉於弱者身上。
毫無猶豫,利劍與鐵拳同時破空而至。
羽化真仙回頭時,瞳孔驟縮。
你們......分明已離開!他嗓音發顫。
正是算準眾人離去,他才敢現身泄憤。若早知結局如此,他定會藏得更久——
若不歸來,怎知你竟喪心病狂至此?天霸王拳風如雷,我們給過你生路。
顧飛怒不可遏,這家夥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憤慨。
何必跟他廢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天霸王此刻已失去耐心,當即就要對羽化真仙出手。往昔因實力不濟,他不得不在這位真仙麵前卑躬屈膝,即便滿心不甘,也隻能隱忍不發。如今終於不必再委曲求全。
顧飛深以為然,確實不該在此事上繼續糾纏。既已決意要了結這段恩怨,何須遲疑?方才羽化真仙的醜態,眾人有目共睹,根本無從辯駁。
聽聞這番言語,羽化真仙瞳孔驟縮,臉上血色盡褪。若是從前,他自然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裏,可如今顧飛手握諸天神劍,展露的實力令他膽寒。雖然難以相信對方能在短時間內成長至此,但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
求...求諸位高抬貴手!方才是我鬼迷心竅,日後定當洗心革麵...他渾身顫抖著哀求,深知若得不到寬恕,今日必死無疑。這些人確實有取他性命的能耐。
可惜這些討饒對顧飛而言不過是耳旁風。抱歉,這種求饒我聽得太多了。他輕描淡寫地說著,手中劍鋒已無情落下。
須臾之間,羽化真仙便魂飛魄散。料理完這個禍患,顧飛與天霸王相視一笑,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說明:他本有機會逃脫此地,若未殘害生靈,此刻早已安全脫身。
唯一要求,便是今後不得再傷及無辜,否則顧飛與天霸王必然不會放過他。
如今已無糾結必要,此人終究自食惡果。
一切到此為止。
顧飛與天霸王正欲離去——
可就在此時,森林深處驟然爆發出一聲震吼。
聞聲刹那,顧飛與天霸王神色驟變,皆察覺此聲非同尋常。
這絕非普通生靈,即便體型龐大,也不該擁有如此凶戾之氣。
更令人心驚的是,嘶吼中裹挾著滔天敵意。
二人頓感不安,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甚至不禁懷疑:此劫真有化解之機?
但此刻逃遁已無意義,根本無濟於事。
待那魔獸徹底現身,他們才駭然認出——竟是深淵魔獸!
確認其身份瞬間,恐懼如潮水漫上心頭。非因膽怯,而是深淵魔獸本就凶名赫赫。
此物實力強橫且殘暴無常,既現身於人前,幾乎必定發動攻擊,絕無協商餘地。
“怎會如此倒黴,偏碰上這煞星?”顧飛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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