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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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的永天王窺見此景,嘴角泛起冷笑。重傷未愈的他不敢現身,方才布陣已耗盡餘力。莫說羽化真仙,此刻即便顧飛清醒,都能輕易取他性命。
但一切都在掌控中。他見過太多強者沉淪此境:隻要最初未能識破幻象,之後便再難掙脫。顧飛絕不會是例外,那些浮現的舊影,終將化作吞噬他的深淵。
永天王眼中閃過快意。這場殺局本可避免,要怪就怪顧飛自尋死路。
大錯鑄成,悔之晚矣。
羽化真仙敏銳察覺到顧飛神色有異。明明站在原地,卻如同木雕泥塑般紋絲不動,眼中神采盡失,活像被人操控的傀儡。
這位見慣風浪的湖當即查驗顧飛狀況,不多時便斷言此子已墮入幻境。弄清原委後,羽化真仙不由眉頭緊鎖——此事頗為棘手。
按理說,他大可以神識入幻,保持靈台清明指引顧飛脫困。但羽化真仙何等老練,早料到暗處必有宵小窺伺。倘若自己貿然入幻,豈非予敵可乘之機?思慮再三,終是決意施展心魔引。
這心魔引雖能警醒入幻之人,終究要看受術者自身意誌。顧飛素來心誌堅毅,想來斷不會沉淪魔障......
444絕路逢魔
千仞絕壁之下,雲霧翻湧如怒濤。縱是絕世強者墜此深淵,也必粉身碎骨。永天王望著身後無底深壑,額頭滲出冷汗。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顧飛執劍步步逼近,冷笑如刀,若你真有膽色,不妨從此處一躍而下?
為追這滑不溜手的永天王,師徒二人可謂費盡周折。
永天王所犯的若是尋常過錯,顧飛或許不會這般計較。
見他逃得飛快,本可網開一麵,隻是他犯下的事,在顧飛這裏絕無寬恕的餘地。
顧飛已決意要他償命,自然不會留半分生機。
縱使他逃得再快,也要千方百計將他擒回。
此刻,永天王已被徹底逼入絕境,顧飛更是將話挑明——
他看得出,永天王不敢躍下山穀。這也難怪,那般高處,縱是顧飛自己,也未必有膽量跳下。
死在顧飛手裏,好歹能留個全屍;若墜入山穀,隻怕要淪為野獸的餐食。
想想便覺可怖,常人總盼著死得體麵些,而非如此淒慘。
永天王死死盯著穀底——
寒氣翻湧,確是個駭人之地,隱隱還能聽見獸類的嚎叫。
他清楚,若掉下去會是怎樣下場,可若就此死於顧飛之手,又實在憋屈!
不如跳下去?
即便墜穀,也未必是死路一條。世間不是常有跌落懸崖卻僥幸存活,甚至因禍得福的例子?
永天王雖不敢奢望這般運氣,但也不能否認這種可能。
或許真該一試——至少還有一線生機,而落在顧飛手裏,必死無疑!
他一步步挪向崖邊。
既知顧飛不會放過自己,從對方的神情裏,他看不到半分希望。
然而,當真站在懸崖前,恐懼仍如潮水般襲來。
這地方……實在太高了。
望著深不見底的山穀,永天王心中充滿恐懼,生怕自己會摔得粉身碎骨。
然而,當他回頭瞥見顧飛的身影時,還是狠狠一咬牙,縱身躍入深淵。
顧飛和羽化真仙完全沒料到,向來貪生怕死的永天王竟會如此決絕。
按理說,以他那副怕死的模樣,本該跪地求饒才對。
即便求饒無用,至少也好過跳崖葬身獸腹。
可永天王偏偏選擇了最慘烈的方式。
“倒是小瞧他了,竟有膽量跳下去!”顧飛略帶詫異地說道。
“或許他清楚落到我們手裏隻會更慘,跳崖反而死得痛快些。”羽化真仙雖感意外,卻也能理解對方的選擇。
顧飛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既然人已墜崖,顧飛和羽化真仙便不再追究。這麽高的山穀,絕無生還可能。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永天王不僅沒死,反而在絕境中獲得了突破契機。
原本永天王隻求一線生機,卻不料氣運加身。
墜落山穀之際,他恰好處於突破邊緣,竟借此機會一舉衝破瓶頸,實力大增。
他欣喜若狂,覺得這是天意相助,命不該絕。
激動不已
這句話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決絕的力量:既然老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我絕不能辜負這份恩賜。
該出手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雖然顧飛的威脅沒能奪走他的性命,反而是給了他新的生機,但內心對顧飛的恨意絲毫未減。隻要一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想起顧飛和羽化真仙那咄咄逼人的姿態,怒火就在心頭翻湧。
他發誓要讓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付出代價。顧飛之前在他麵前不是趾高氣揚嗎?不是自詡天下無敵嗎?那就讓他親眼看看,自己究竟能給他帶來怎樣的打擊。
最初的計劃是直接對顧飛和羽化真仙動手,但考慮到兩人深不可測的實力,永天王又猶豫了。正麵交鋒,他確實沒有必勝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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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一抹陰冷的笑容浮現在他臉上,顧飛最在乎的不就是他那三個徒弟嗎?除掉他們,才能讓他嚐到真正的痛苦!
想到這裏,永天王忍不住放聲大笑。他後悔沒有早點解決那三個人。若是早知顧飛會如此為難自己,定會先下手為強。那樣即便自己真要赴死,也拉上幾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沒有絲毫遲疑,永天王徑直衝向天啟城。進入城中後,便開始肆意屠戮。在他眼中,任何生命都該為這一切付出代價。無辜?這世上根本沒有無辜一說。隻要與顧飛有關聯,就都該受到懲罰。要怪,就怪顧飛招惹了他吧。
城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百姓們四散奔逃,卻不知這場災難究竟為何降臨。少數勇敢者試圖反抗,卻很快就被永天王毫不留情地擊倒。
麵對眼前的慘狀,永天王不僅沒有半點憐憫,反而感到一種扭曲的快意在心中蔓延。
他在顧飛和羽化真仙手中受盡屈辱,如今總算能一雪前恥。
積壓已久的怨氣噴湧而出,令他暢快淋漓。
這才是他該做的事——更要感謝上蒼垂憐,賜他重來一次的機會。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親手複仇?
念及此處,他熱血沸騰。
天意如此,誰還能阻他?
屠戮無辜隻是開胃菜,接下來要對付的,是顧飛那三個寶貝徒弟。
這才是他重返天啟城的真正目的。
讓顧飛目睹慘狀固然痛快,但遠遠不夠。
唯有那三人的鮮血,才能讓顧飛痛徹心扉——那才是他最期待的盛宴。
正當他搜尋三人蹤跡時,獵物卻主動送上門來。
原來三兄弟察覺異樣,匆忙集結欲聯手抗敵。可當看清來者是永天王時,三人眼底仍閃過一絲驚惶。
師尊與羽化真仙不是去圍剿他了嗎?莫非......
這念頭剛起就被壓下——以師尊二人的實力,縱使不能當場誅殺永天王,也絕不可能反遭毒手!
眼下已無暇多想,他們必須阻止這個屠夫。
永天王望著主動現身的三人,嘴角揚起猙獰弧度:
省得我親自去找了。
這一次,我就是為取你們性命而來!
“……”
“既然你的目標是我們三個,那就別再牽連無辜。要動手,直接衝著我們來。”
一名攥緊拳頭,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望著天啟城中生靈塗炭的景象,他胸口像壓了塊石頭——尤其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永天王時,那種負罪感便愈發尖銳,仿佛有根刺紮在血肉裏反複攪動。
永天王的狂笑震得屋簷沙塵簌簌墜落:“能撐多久,全看你們本事!”
顧飛的三位徒弟對視一眼。他們比誰都清楚,這根本是場蚍蜉撼樹的較量。當初交手時永天王展現的壓倒性實力,至今仍在記憶裏烙著灼痕。可此刻的天啟城,隻剩他們還能勉強立在百姓與災厄之間。
“逃吧。”最年長的突然劈斷身旁旗杆,斷裂聲驚醒了呆滯的人群,“能跑多遠跑多遠!”他盯著永天王猩紅的瞳孔,將最後半句話咽回喉嚨——若那瘋子真隻為複仇而來,或許會放過這些螻蟻般的凡人。
罡風驟起。永天王的骨節在出掌瞬間爆出炒豆般的脆響。他等這一刻太久了:自從顧飛讓他尊嚴掃地那天起,這三個年輕人的命就成了天平另一端的砝碼。哪怕自己最終難逃一死,至少要讓顧飛也嚐嚐椎心泣血的滋味——
否則,這局棋輸得未免太窩囊。
所幸事態進展異常順利,永天王心知肚明——即便顧飛與羽化真仙察覺端倪折返,終究為時已晚。
這三個徒弟修為尚淺,根本不足以對抗自己。解決他們,不過舉手之勞。
另一側,羽化真仙驟然蹙眉:不妙,天啟城恐生變故!
他憂心忡忡地望向顧飛。為防不測,他早將神識與天啟城相連,城中任何異動皆如芒在背。此刻感知危機,自是理所當然。
顧飛聞言霎時麵色鐵青,卻未料到是永天王所為——畢竟那人方才當著他們的麵躍下山崖,按理早已屍骨無存。
?449焦灼如焚
449焦灼如焚
縱非永天王,亦可能是他人作亂。羽化真仙的感知從未出錯,天啟城定然危在旦夕。二人當即不敢耽擱,火速折返。
終究遲了一步。
映入眼簾的是癲狂的永天王,與三具冰冷的屍首。
顧飛發狂般衝至徒弟身旁,卻探不到半分生機。這三個年輕人明知不敵,仍為護城死戰不退。
最令他痛徹心扉的,是他們未展的鋒芒——天賦異稟的徒弟們本可前途無量,如今卻永遠凝固在血泊之中。
顧飛攥緊拳頭,指節發白,死死盯著永天王那張得意忘形的臉。
很意外吧顧飛?你以為跳崖必死無疑?連老天都在幫我!永天王笑得猙獰。他明知顧飛和羽化真仙聯手能置他於死地,卻渾然不懼——那兩人施加的壓迫早將他逼至瘋魔。
此刻他滿腦子隻想著顧飛的三名。唯有讓他們慘死,才能讓顧飛痛不欲生,才能讓自己這條撿來的命顯得有價值。可他從未想過,既然僥幸生還,本可隱姓埋名遠走高飛。
重返天啟城的,徹底斬斷了所有退路。
喪心病狂!顧飛暴怒的聲音震得空氣發顫,天啟城的百姓何罪之有?我這三個徒弟哪裏對不起你?要衝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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