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蘇遮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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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理會段延慶,轉向石屋高聲喚道:"譽兒,可在此處?"
    石屋內傳來段譽驚喜的回應:"伯父!侄兒在此。隻是...隻是屋內還有個昏迷不醒的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段正明聞言一怔,正自疑惑。
    段延慶冷笑道:"這小子倒是有些定力,中了我的陰陽和合散竟能撐到此刻。"
    段正明聞言色變,當即明白其中險惡用心。怒不可遏之下與段延慶交手數招,終因不敵而退。臨行前叮囑段譽安心等待,便匆匆離去尋求救援之策。
    段延慶也不阻攔,心知一次逼迫難以讓段正明退位,此番布局隻為令大理段氏顏麵掃地罷了。
    待段正明離去,段延慶複坐回石桌旁。鍾靈悄悄拉著蘇遮衣袖問道:"蘇哥哥,這惡人怎會段家的一陽指功夫?"
    蘇遮輕笑道:"靈兒可還記得我如何稱呼此人?"
    "段太子...莫非他真是大理太子?"鍾靈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其貌不揚的段延慶。
    "確切說是前朝太子。當年大理內亂,雖有天龍寺相助平定叛亂,叛首楊永貞伏誅,但延慶太子下落不明,世人皆道其已遇害。段正明這才繼位為帝。"蘇遮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鍾靈恍然。
    ......
    約莫兩個時辰後,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率數名弟子步入院中,徑直來到段延慶麵前。蘇遮認出這正是拈花寺黃眉大師,心知段正明必是請其前來牽製段延慶,好讓諸萬裏等人暗中挖掘地道救人。
    黃眉大師決定以棋局牽製段延慶,不惜自斷腳趾換取先手之利。蘇遮暗自感歎,這位看似慈祥的僧人行事竟如此果斷狠辣。
    眼見好戲開場,蘇遮中斷了與鍾靈的談話。為讓少女看得真切,他攬住鍾靈躍上枝頭,兩人並肩坐在樹梢,靜靜注視著院中對峙的二人。
    "阿彌陀佛,久聞施主棋藝超群,不知可願與老衲手談一局?"黃眉大師從容不迫地走到段延慶身後,合十行禮道。
    段延慶心念電轉:果然是黃眉僧。段正明請不動天龍寺高僧,隻能邀他助陣。鋼拐倏然揮動,數道淩厲指風破空而出,既是試探亦是回應。
    指力相擊之聲不絕於耳。黃眉大師以金剛指相抗,兩道身影在院中交錯。蘇遮忍俊不禁地發現,這位四大惡人之首嘴上冷淡,手上卻較真得很。不多時,石桌已被兩人指力刻出縱橫十九道。
    "好指法!"落座時段延慶暗自心驚,方才較量竟未占得上風,不由對眼前老僧刮目相看。
    黃眉大師見計策奏效,含笑撚須:"能得施主指點,老衲幸甚。"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全力周旋。
    "施主棋力定然遠超老衲,還請讓三子如何?"這番謙辭背後,藏著拖延時間的盤算。
    段延慶不疑有他,隻當對方要以棋局賭鬥救人,當即正色道:"大師不必相讓,公平對弈方見真章。"
    老僧突然放聲大笑:"莫非施主徒有虛名?那改由老衲讓子如何?"
    這番話精準刺中段延慶痛處。這位曾經的太子爺棋藝造詣極深,無論是在聾啞穀破局,還是原著中與黃眉僧的對弈都可見一斑。果然他沉聲道:"不必相讓,猜先即可!"
    黃眉大師心知拖延無益,隻得在對弈上多耗些時辰,開口道:"既如此,客隨主便,便由老衲先行落子。"說罷便要搶占先機,卻被段延慶抬手攔住。
    二人僵持不下,最終黃眉大師竟自斷一趾,硬是爭得先手之利。段延慶雖貴為四大惡人之首,骨子裏卻仍自詡大理正統。段氏世代禮佛,帝王多在天龍寺出家,這傳統也影響了段延慶。麵對黃眉大師這般無賴行徑,他竟一時束手,隻得容其先行。
    這般狠辣手段,看得蘇遮脊背發涼。若是比武落敗受傷,他尚能坦然接受,但如黃眉大師這般自殘,他萬萬做不到。身旁的鍾靈更是驚得捂住小嘴,生怕叫出聲來。
    棋局過半,黃眉大師漸露敗象。正當他舉棋不定時,石屋中的段譽出聲指點,助他暫解困局。可惜很快被段延慶識破,當即阻斷二人傳音,逼得黃眉大師繼續落子。
    眼見無力回天,黃眉大師索性耍賴到底,棄了棋局與段延慶比拚指力。然而連段正明都稍遜段延慶一籌,何況功力更遜的黃眉大師?不多時便敗下陣來。
    落敗之際,黃眉大師忽聞暗號聲響,竟大笑著在弟子攙扶下離去。段延慶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滿腹狐疑。
    "段太子不必費解。"蘇遮立於樹梢,出聲道破玄機,"黃眉大師不過是為拖延時間。如今段譽公子已然脫困,他自然不必久留。"
    原來就在方才,諸萬裏率人暗中打通地道,將段譽救出。段延慶聞言疾步至鐵門前查看,隻見石屋內唯餘一名昏迷男子,地道赫然在目,段譽早已不見蹤影。至此,段正明的調虎離山之計昭然若揭。
    段延慶怒道:“可恨!難怪之後聽不見段譽的動靜,老夫還當他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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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要起身追趕,蘇遮忽然出聲阻攔:“段太子且慢!”
    段延慶皺眉望向蘇遮,不解道:“蘇公子有何指教?”
    蘇遮抱著鍾靈從樹上躍下,落在段延慶麵前,淡淡道:“段太子當真以為自己能追上段譽?即便你能勝過段正明與段正淳,即便天龍寺不插手此事,你又如何抵擋大理的千軍萬馬?”
    ……
    段延慶猛然怔住。
    確實,即便追上段譽又能如何?段正明經此一事,豈會毫無防備?
    天龍寺雖不幹涉大理段氏內鬥,但段正明身為保定帝,自有調兵之權。大理兵馬雖不算多,卻絕非段延慶一人能敵。更何況段正明的武功雖稍遜於他,卻也相差無幾。此刻貿然進城,無異於自尋死路。
    想通其中利害,段延慶冷汗涔涔。他並非貪生怕死,但皇位尚未奪回,豈能輕易送命?
    然而他仍心有不甘,憤然道:“可恨!竟讓段譽這小畜生逃了!老夫本想叫大理段氏顏麵掃地!”
    蘇遮聞言,嘴角微揚,意味深長道:“段太子,很快你便會慶幸段譽逃脫。若你的計謀得逞,隻怕追悔莫及。”
    段延慶麵露困惑:“蘇公子此言何意?”
    蘇遮輕笑道:“段太子可還記得,在下曾說過要與你做一筆交易?”
    段延慶點頭道:“自然記得。不知蘇公子想交易什麽?”
    “很簡單。”蘇遮語氣淡然,“我用一個消息,換大理段氏的一陽指秘籍。”
    段延慶頓時臉色驟變,強壓怒意,沉聲道:“蘇公子莫要說笑!一陽指乃段氏不傳之秘,縱然老夫不敵蘇公子,也絕不可能交出秘籍!”
    蘇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悠然道:“段太子不必急著拒絕。我相信,你一定會答應。”
    “不可能!”段延慶斬釘截鐵地說道,目光如炬,已然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蘇遮早已注意到段延慶的神色變化,卻依舊從容不迫,淡淡道:“倒是忘了給段太子提個醒,天龍寺,長發觀音。段太子可還記得什麽?”
    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令段延慶麵色驟變,拄著鋼杖的手止不住地顫抖。他驚恐地望著蘇遮,聲音發顫:“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蘇遮不耐煩地瞥了段延慶一眼,沒好氣道:“廢話,本公子自然是人。看來段太子想起來了。實話告訴你吧,那晚之後,那人便有了身孕,你說奇不奇怪?”
    蘇遮輕描淡寫的話語對段延慶而言卻如同驚雷炸響。他再也支撐不住,重重跌坐在地,卻渾然不覺,隻是癲狂大笑:“哈哈哈......我竟然有後了!我段延慶竟然有後了!哈哈哈......”
    段延慶並非愚鈍之人,蘇遮已將話說得如此明白,他豈能不知那夜遇到的白衣女子竟為他生下了子嗣。
    他不禁又想起當年那個如觀音臨凡般的白衣女子,正是她在自己最落魄時給予了鼓勵,讓他重拾活下去的勇氣。
    “蘇公子!蘇公子!”段延慶好不容易從狂喜中回過神來,顧不得拾起鋼杖,連滾帶爬地撲到蘇遮跟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哀求道,“求蘇公子告訴老夫她究竟是誰,老夫感激不盡!”
    蘇遮含笑蹲下身子,悠悠道:“那麽方才本公子說的交易,段太子意下如何?”
    此刻段延慶滿心隻想知道那女子的下落和孩子的所在,哪裏還顧得上什麽段氏絕學一陽指。他慌忙應道:“老夫答應!隻要蘇公子告知那女子的身份和孩子的下落,老夫什麽都答應!”
    蘇遮輕笑道:“那段太子為何還不說呢?”
    段延慶一怔,遲疑道:“隻要老夫將一陽指交給蘇公子,蘇公子當真會告知老夫她的下落?”
    蘇遮淡然一笑:“自然。既然是交易,本公子自當守信。況且,如今段太子也別無選擇,不是嗎?”
    段延慶抬眼望向蘇遮,見他依舊雲淡風輕,仿佛早已吃定了自己。他苦笑一聲——可不正是被吃定了麽?深吸一口氣,段延慶終於緩緩念出了一陽指的心法口訣。
    “叮!宿主成功獲取絕世武學《一陽指》,獲得1000點氣運值,還需收集9部絕世武學即可達成目標!”
    “叮!檢測到宿主獲得《一陽指》,是否立即修習?”
    “稍後再學!”
    待段延慶誦完一陽指口訣,蘇遮耳畔便響起係統提示。他麵露讚許之色:“很好,段太子果然明智。既然如此,本公子也當履行諾言,告知你那個人的身份。”
    “記得我方才說過,你會慶幸自己的計劃失敗嗎?隻因段譽實則是你的骨肉,當年那位白衣女子,正是如今的鎮南王妃刀白鳳。”
    段延慶身形一晃,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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