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蘇遮興致盎然地登高觀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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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掌風驟起,跪伏在地的十餘名星宿派弟子頓時被震飛數丈,哀嚎遍地。蘇遮懶得理會這群宵小,目光掃向遠處現身的幾位僧人,隨即帶著木婉清等人朝擂鼓山方向行去。
阿紫回首瞥了眼那些被廢去武功的星宿派弟子,眸中寒光乍現。她指尖悄然翻出十餘枚淬毒銀針,手腕輕抖,銀針便精準刺入那群叛徒的穴道。做完這一切,阿紫神色如常地跟上隊伍。
蘇遮早將阿紫的舉動盡收眼底,卻並未阻攔,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言。
......
"諸位施主請留步!"
行出不遠,身後忽然傳來呼喚。蘇遮眉頭微蹙,今日怎的這般多事?他駐足回望,隻見一個相貌平平甚至略顯醜陋的小和尚正疾步追來,想來方才出聲的正是此人。
待小和尚近前,蘇遮已從其裝扮猜出這正是原著中與玄難同行的虛竹。隻是觀其容貌,蘇遮暗自納悶:葉二娘姿色不俗,玄慈亦是得道高僧,怎的這虛竹生得這般尋常?莫非......
"小僧虛竹,見過諸位施主。"小和尚氣喘籲籲地合十行禮。
蘇遮收回思緒:"你攔我去路,所為何事?"
"適才見施主與這位姑娘出手傷了那些人性命,小僧特來勸誡。"虛竹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卷佛經遞上,"殺孽過重恐傷天和,還望施主三思。"
蘇遮接過經書翻看,發現是本尋常佛經,不禁皺眉:"你這是何意?"
虛竹有些局促地撓了撓頭,低聲道:"那些惡人已被兩位施主除去,小僧想阻攔也來不及了。這本佛經贈予施主,盼能化解施主心中戾氣。"
蘇遮怔了怔,轉頭望向木婉清幾人,見她們眼中都帶著笑意,自己也不禁莞爾。這和尚當真天真得可愛。
未等蘇遮開口,姍姍來遲的玄難已快步上前,合十道:"老衲見過蘇施主及諸位女施主。虛竹自幼在寺中研讀佛經,不諳世事,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玄難遲來是因查驗了那些屍首,發現竟是星宿派弟子,更在土中挖出了丁春秋的屍身,頓時明白了事情原委。自聚賢莊一役後,蘇遮凶名遠播,聽聞虛竹竟攔住了這位煞星,玄難驚得冷汗涔涔,連忙帶人追來。
蘇遮雖不解玄難為何如此畏懼自己,卻也不多問,揚了揚手中經書道:"玄難大師多慮了,虛竹師傅好意贈經,蘇某豈會怪罪?隻是大師不是該在寺中查探玄苦大師死因麽?"
玄難鬆了口氣,答道:"掌門師兄已有些線索,尚需時日確認。老衲此番下山,是奉掌門之命帶弟子們去擂鼓山見識聰辯先生的珍瓏棋局。"
蘇遮心中一動,這與他所知的情節略有出入。麵上卻不露分毫,含笑道:"既然同路,不如結伴而行?"
玄難神色略顯遲疑,心中實在不願與蘇遮結伴而行。蘇遮性情反複無常,若突然暴起發難,玄難自忖絕非其敵。正思忖推托之詞時,蘇遮已先開口道:"大師似有要事在身?孫某不強人所難,就此先行上山了。"
玄難眼中掠過一絲喜色,合十道:"老衲恭送蘇施主。"蘇遮眉頭微蹙,帶著木婉清等人拾級而上。
"蘇郎,你可覺得玄難大師舉止反常?"行至遠處,木婉清低聲問道。鍾靈等人紛紛頷首,王語嫣接話道:"木姊姊所言極是,玄難大師仿佛對蘇大哥心存畏懼。莫非是因聚賢莊之事..."
"這..."蘇遮搖頭道,"當日少林與丐幫早已離去,應當與此無關。"略作沉吟,他又展顏笑道:"罷了,何必在意旁人眼光,我們且趕路要緊。"
......
約莫半個時辰後,眾人抵達天聾地啞穀。但見山明水秀,確是一處隱居佳境。穿過林間小徑,幾間木屋映入眼簾。
令人意外的是,穀中已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眾人圍作一圈,正觀摩潭邊對弈的青白兩道身影。隻見潭水之上浮著碩大棋盤,二人各執巨子,以內力淩空虛落。
那青衫少年正是久違的段譽。與他隔潭相對的瘦削老者雖素未謀麵,但觀其裝扮氣度,必是聰辯先生蘇星河無疑。
......
蘇遮興致盎然地攜眾登高觀弈。段譽棋藝雖精,甚至不遜段延慶,卻終究未能參透珍瓏玄機——需得先棄後取,置之死地而後生。正如原著所示,這局棋終將由誤打誤撞的虛竹,在段延慶暗中指點下破解。
片刻之後,段譽便感到舉步維艱,無奈投子認輸:"蘇老前輩的珍瓏棋局玄機暗藏,段譽才疏學淺,實在無力破解。"
蘇星河含笑注視著段譽,目光中既有讚賞又有遺憾。論相貌,段譽雖不及蘇遮俊逸,卻也儀表堂堂,氣度不凡。隻可惜終究未能解開這珍瓏之謎,著實令人惋惜。
薛慕華立在段譽身後,察覺師父心意,溫言道:"珍瓏本是圍棋中的難題,意在考驗對手。公子棋藝精湛,這二十餘手已臻上乘,隻是差那臨門一腳,著實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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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苦笑道:"是段譽學藝不精,辜負了蘇前輩厚望。"
蘇星河微微頷首以示寬慰,隨即向薛慕華遞了個眼色。薛慕華會意,朗聲道:"請段公子稍事休息。不知下一位才俊可願一試?"
"姑蘇慕容複前來領教!"話音未落,慕容複飄然而至,一個起落便站在段譽身旁。段譽略顯窘迫,連忙退讓。
蘇星河打量著慕容複的儀表,滿意地撫須點頭。袖袍輕揮重置棋局,二人隨即展開對弈。
誰料慕容複雖神態自若,棋力卻遠遜段譽,不過十餘手便顯露敗象。凝視棋盤,慕容複竟陷入魔障,即便沒有外力幹擾也已心智大亂。
"啊——"
"慕容氏氣數已盡!我慕容複殫精竭慮,耗費半生心血,到頭來竟是一場空!為何如此?為何如此!"
慕容複突然在穀中癲狂嘶吼,眾人皆驚。王語嫣蛾眉緊蹙,厭惡之情更甚:"蘇大哥,他這是破解不成,急火攻心了麽?"
"執念太深卻無相應造詣,引動心魔罷了。"蘇遮冷然道。
平心而論,蘇遮對慕容複頗為不屑。此人傲慢自負,輕視中原文化,對漢家典籍嗤之以鼻,卻做著複國美夢,豈非可笑?
更愚昧的是,慕容世家累積數代財富,不想著善加利用,反在江湖中虛擲光陰,當真愚不可及。
正說話間,場中情形突變。隻見慕容複悲憤交加,竟拔出佩劍往頸間抹去。
段譽見形勢危急,當即施展六脈神劍,一道淩厲劍氣自指尖激射而出,震飛了慕容複手中長劍。慕容複手腕劇痛,這才從癲狂中清醒過來,自覺顏麵盡失,施展輕功匆匆離去。
蘇星河目送慕容複遠去,不動聲色地歎息一聲,揮手將棋盤複原。薛慕華上前朗聲道:"不知哪位英雄願來破局?"
蘇遮輕笑囑咐木婉清等人稍候,身形一晃已至棋盤前:"在下鬥膽一試,還請前輩指點。"
見他相貌俊逸不凡,蘇星河麵露讚許,微微頷首。段譽這才發現蘇遮在場,驚喜道:"蘇大哥竟也在此!"
"此等盛會豈能錯過?"蘇遮笑道,"段世子何時到的?"
"自與蘇大哥分別後,我遊曆中原數日便回大理。此番接到蘇前輩請柬,特與諸叔叔同來。"段譽欣喜道,"能在此重逢真是再好不過。"
正說話間,薛慕華上前行禮:"拜見師叔。"蘇星河聞言色變,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二人。蘇遮對段譽道:"世子且稍候,容我先處理些瑣事。"
段譽欣然應允,退至一旁靜候。蘇遮轉向蘇星河:"老先生不必再裝啞了。上山途中我已誅殺丁春秋,你可以開口說話了。"
"什麽?"蘇星河渾身一震,"那逆賊當真伏誅了?"
此時玄難大師上前作證:"老衲親眼所見,星宿老怪屍首尚在山下。聰辯先生若存疑,可親自查驗。"
"蒼天有眼!"蘇星河激動不已,"多謝公子為師門除此大害!"
蘇星河情緒激動,蘇遮耐心等待他平複後,才開口道:"聰辯先生可準備好了,我們能否開始對局?"
掌握棋藝後,蘇遮本無特別感受,但目睹段譽與慕容複與蘇星河交鋒後,不由心生挑戰之意,想嚐試尋找新的破解之道。
蘇星河仍有疑問未解,連忙說道:"公子且慢,老朽尚有一事相詢。"
蘇遮略顯驚訝:"聰辯先生請講。"
蘇星河目光灼灼:"敢問公子究竟何人?為何小徒薛慕華稱公子為師叔?"
"在下蘇遮。至於薛慕華稱我師叔之故,看了這個便知。"說罷,蘇遮掌心浮現玄紫色的北冥真氣。
蘇星河仔細辨認,難以置信道:"這是...北冥神功?"
"正是逍遙派北冥神功,先生現在可明白了?"蘇遮頷首。
蘇星河初疑偷學,隨即否定。想到李秋水雖修小無相功,但身為無崖子之妻,定然知曉北冥神功。他神色複雜:"原來公子是師娘高徒,難怪慕華稱您師叔。老朽鬥膽,喚您一聲師弟。"
"師弟,多年未見,師娘可安好?"
蘇遮暗自好笑,自己並未言明師承李秋水。不過西夏太妃想必生活優渥,便答道:"她很好。"
蘇星河瞥了眼身後木門:"既是師娘弟子,老朽直言相告。這些年來師父飽受傷痛折磨,設此珍瓏棋局正是為擇徒傳功,鏟除丁春秋那叛徒。"
"師弟既誅丁春秋,無需考驗便可麵見師父。師父就在石室之中,請師弟入內一見。"
蘇遮擺手道:"自當拜見無崖子前輩。況且我還帶了師姐之女來見外公。不過對這珍瓏棋局頗有興趣,可否請先生賜教?"
蘇星河神色一怔,麵露訝異:"師弟所說的師姐,莫非是師父師娘的愛女李青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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