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蘇遮與石傑人終須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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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猜得不錯。縱使怨恨,血脈難斷。聽聞父親瀕死,趙靈兒怎能全然無動於衷?
她心知巫王之病與拜月關聯甚深,如今病危,必是拜月棄子之舉。此時王宮遍布拜月 ,若貿然現身,恐暴露行蹤。在蘇遮想出應對水魔獸與拜月的策略前,她絕不可打草驚蛇。
此時,蘇遮開口道:“靈兒,我陪你去王宮一趟吧。他終究是你父親,何必強忍心緒?”
趙靈兒神色一滯,隨即堅定搖頭:“哥哥,現在入宮風險太大。待到萬全之策再議。若他等不到那時……便是天命如此。”
“……”
蘇遮無奈歎息,明白她仍擔憂拜月察覺,隻得沉默以對。
蘇遮的身體已無大礙,但要同時應對拜月和水魔獸這樣的強敵,確實力有不逮。即便如此,他並不畏懼,畢竟打不過還能全身而退。
他握住趙靈兒纖細的手,緩步向外走去,對林月如和彩依說道:"月如、彩依,這裏就交給你們了。若事不可為,不必勉強,先行撤離。聖姑身份尊貴,在石傑人達成目的前,他不敢輕舉妄動。"
林月如與彩依相視一笑,柔聲應道:"夫君師父公子)盡管放心。"
蘇遮點點頭,攬住趙靈兒化作一道劍光直奔皇宮而去。
不多時,二人已至皇宮。在趙靈兒引領下,他們來到巫王處理政務的殿前。正要入內時,蘇遮忽然駐足,轉身望去—石傑人正靜立在不遠處,含笑注視著他們。
趙靈兒眼中閃過一絲怨恨,輕扯蘇遮衣袖:"哥哥,現在該如何是好?"
蘇遮沉聲道:"靈兒先進去吧,南蠻王和石長老都在殿內。有他們在,拜月傷不了你。我去會會石傑人。"
"哥哥小心。"趙靈兒深深看了眼石傑人,轉身步入殿中。石傑人並未阻攔,依舊保持著溫潤的笑容。
蘇遮警惕地問道:"忍不住要出手了?"
"我說過會給公主成長的時間。"石傑人輕聲道,"巫王今夜必亡,他的死會是公主最好的催化劑。"
蘇遮頓時恍然,原來拜月不僅要除去無用的巫王,更想借此刺激趙靈兒。
"聊聊如何?"拜月忽然提議。
蘇遮眉頭微皺,猜不透對方的意圖。難道想如蠱惑南詔百姓般迷惑自己?他暗自冷笑,淡然道:"可以,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自然。"石傑人微微頷首,飄然而起,"駙馬請。"話音未落,他已淩空飛去。蘇遮毫不遲疑,身形一閃緊隨其後。
石傑人緩緩降落到地麵,蘇遮緊隨其後。落地後,蘇遮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湖畔,抬眼便望見湖中矗立著一尊巨大的石雕。
那是一位手執法杖的女子,腰身以下卻盤繞著蛇尾。蘇遮立刻認出此處來曆,轉頭望向石傑人:"你到底要說什麽?"
石傑人並未立即作答,而是先向化為石像的林青兒恭敬行禮。禮畢,他才開口道:"駙馬,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蘇遮眉梢微挑:"什麽交易?"
"其實我的計劃並非一定要公主參與。"石傑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另有一人更適合,甚至能做得更完美。隻要他應允,我立刻停止對公主的幹擾,還會解除巫王體內的蠱毒。"
蘇遮沉思片刻,遲疑道:"你說的是林青兒?"
石傑人搖頭:"若是從前,巫後確實可以。但現在她隻剩魂魄,無法勝任。"他直視蘇遮,"我說的正是駙馬你。先前未曾留意,如今才發現你體內流淌著比巫後和公主更純正的女媧神力。"
"隻要你助我實現理想,我保證不再為難任何人。你我都可各得其所,豈不兩全?"
蘇遮神色複雜地看著石傑人。對方竟因他身懷女媧血脈,便認定他有創生之能。殊不知他雖有造化之力,卻遠未達到創造生靈的境界。況且即便能辦到,他又豈會相助這等偏執之人?
"不必多言。"蘇遮淡然一笑,"我絕不會答應。你我之間,終須一戰。"
......
“為什麽?你身為女媧後人,是神明而非凡人。至於你那幾位紅顏知己,她們同樣非凡俗之輩,盡可隨你前往仙界。待我重塑這方天地後,你們再歸來時,便能生活在完美的新世界,這樣難道不好嗎?”
石傑人對蘇遮的態度感到困惑。他不懂為何在這樣一個充滿自私、愚昧與冷漠的人間,蘇遮仍要為了這些凡人與他為敵。他們本該是可以攜手同行的夥伴。
蘇遮嘴角含笑,輕聲道:“讓我給你看些東西。”
石傑人彬彬有禮地點頭:“願聞其詳。”
蘇遮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抬手間,天地靈氣匯聚成一麵光幕浮現在二人麵前。
當看清畫麵內容時,石傑人怔住了——那正是當年他誅殺十名作惡士兵的場景。他疑惑地看向蘇遮:“駙馬此舉何意?”
“這些年你一直在追尋真理,為何此刻反倒失了從容?”蘇遮溫聲道。
石傑人微微一怔,隨即歉然道:“駙馬教訓得是,是我失態了。”說罷便專注凝視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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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中石公虎執意要取他性命時,石傑人眼底掠過一絲黯然。他雖不信世間有愛,內心卻始終渴望著被珍視。就像他曾對石公虎說的那樣:若能被溫柔以待,他也會以同樣的溫柔回報世人。
可惜嚴苛的義父與偏執的他,終究讓這份父子之情化作誤解。既然至親之間尚且沒有真情,人間又怎會存在真正的愛?
雖然眼神流露黯然,他麵容卻依舊平靜。對義父當年的殺意,他早已釋懷。隻是不解為何墜崖之後畫麵仍在繼續,便耐著性子繼續觀看。
當看到石公虎在崖頂呆坐三天三夜,眼中悔恨交加淚落不止時,石傑人忽然心頭一震。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胸中翻湧起來。
光幕消散後,他迷茫地喃喃自語:“他既要殺我......為何還會流淚?”
石傑人心中泛起一種陌生的感受,這種情緒已塵封太久,久到他幾乎無法辨認那究竟是什麽。
蘇遮嘴角輕揚,淡淡道:"答案在你心中。以你的聰慧,隻要靜下心來體會,自然會明白。"
"靜心體會?"
石傑人依然困惑。他雖才智超群,但比起劉晉元,卻在人情世故上顯得遲鈍,這或許源於他固執的性情。
蘇遮無意再多言,開口道:"正是如此。我該告辭了。"他稍作停頓,又補充道:"記住,我隻是凡人。最後贈你一言:完美無缺的存在,真的還能稱之為"人"嗎?"
話音未落,蘇遮已化作劍芒掠向皇宮方向。
......
夜幕低垂時,趙靈兒與南蠻王一同走出殿門。兩人看見佇立在不遠處的蘇遮,立即上前。
察覺到動靜,蘇遮轉身見二人神色凝重,問道:"情況如何?"
南蠻王沉重地搖頭:"巫王病勢沉屙,已無回天之力。"
蘇遮望向失落的趙靈兒:"靈兒,隨我進去看看,或許還有轉機。"
趙靈兒低聲回應:"哥哥,不必了。我已告訴父王你能醫治,但他寧願帶著愧疚離去,不願接受救治。"
蘇遮微怔。莫非人之將死,其心也善?巫王終於意識到虧欠林青兒和趙靈兒的罪孽?
既然本人求死,蘇遮自然不強求:"既然這是他的選擇,靈兒也該釋懷,不必太過傷心。"
他並不知曉,趙靈兒所說的愧疚另有深意。巫王真正悔恨的是輕信石傑人,導致南詔百姓遭難。對妻女的愧疚不過滄海一粟,這也正是趙靈兒如此黯然的原因。
若僅是如此,麵對這個間接害死母親、又令自己流離十年的父親,趙靈兒的傷痛或許不會這般深切。
南蠻王察覺到蘇遮的誤解,臉上浮現怒容,剛要辯解,趙靈兒便拉住她的手臂輕聲道:"蘇大哥有自己的考量,我不會勉強,夜色已深,我們該回去了,不知月如姐姐她們是否安好。"
蘇遮想起白日的經曆,嘴角微揚:"放心,此刻石傑人無暇顧及月如她們,隻怕還在思索那些事。"
趙靈兒壓下心頭黯然,好奇問道:"哥哥今日與他交手了嗎?"
"不曾,"蘇遮淡然道,"我隻讓他知曉當年墜崖後發生的事便離去了。"
"哥哥是想讓他明白義父的苦心,從而放下執念?"趙靈兒眼中閃過希冀。
"積習難改啊。"蘇遮輕歎,若拜月如此易變,也不會成為今日的魔頭。
趙靈兒略顯失落:"還以為他會就此醒悟。"想到水魔獸的威脅,她眉間憂色更甚。
蘇遮安撫道:"此事我心中有數,我們且先回去吧。"
......
晨光微熹時,蘇遮再度來到湖畔,凝望著湖中林青兒的石像出神。
石像中的林青兒感應到來人,驚覺蘇遮身上竟帶著比她更濃鬱的女媧氣息。作為女媧後裔,她深知族中從未有過男子,這令她困惑不已。
見蘇遮久久沉默,林青兒終是開口:"年輕人,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身懷女媧血脈?"
蘇遮淺笑:"此事說來話長。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有事找我?"林青兒略顯詫異,但察覺到蘇遮體內流淌的女媧血脈後,她莫名生出親切感,溫聲道:"有何要事?"
蘇遮展顏一笑:"我想打聽風靈珠與火靈珠的下落。"
"你要收集五靈珠?"林青兒眸光微動。
"正是。"蘇遮頷首,"雷靈珠與土靈珠已到手,水靈珠的線索也有了眉目,唯獨風火二靈珠下落不明,特來請教。"
聽聞此言,林青兒陷入沉思,半晌才道:"鳳凰掌管風靈珠,麒麟守護火靈珠。鳳凰棲居神木林,淵清知曉其巢穴所在;麒麟鎮守女媧神廟,以你的血脈,自可相見。"
蘇遮朝石像鄭重作揖:"多謝指點。其實......還有一事相求。"
"......"
"但說無妨。"
林青兒暗自無奈,這人怎不一次性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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