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榆去結賬但沒結上。
    臉紅紅從前台回來，看見桌上隻有老哥還強撐著屹立不倒。
    老爸罕見的醉了，顧總父子已經喝趴下。
    她默默衝老哥豎起大拇指。
    走到顧媽身邊低頭問道：“阿姨，我叫車送您和叔叔還有顧總回去吧。”
    “白榆，阿姨這邊沒事，我給司機打電話，讓司機上來就行。”
    片刻後，一名中年司機上來攙扶著顧爸下樓。
    “白榆啊，麻煩你幫我扶著流風先走，我跟你媽媽說兩句話就到。”
    “哦，好。”
    顧媽等薑白榆攙扶兒子離開，悄咪咪靠近陳芳豔耳邊開口。
    “親家母，加個微信，妹妹就先回去了。”
    “以後有空經常過來金陵玩，讓流風陪你們到處走走看看，金陵還是挺多可玩的地方。”
    “行，我們兩個都已經退休有時間。”
    陳芳豔笑著，兒子這邊不用她操心了。
    小女兒的感情線還沒穩定。
    既然自己看好顧家小子，那平時多往來走動也行。
    說不定能早日促成兩人在一起。
    “那就這麽說定，我先走了，我兒子塊頭大，白榆扶著他也累。”
    “沒事，我女兒從小跟我們幹活，不嬌氣。”
    兩人好說好散。
    顧媽追下樓，薑白榆已經把顧流風扶進勞斯萊斯內，司機正在等她。
    “白榆，麻煩你了，平時休息有空上家坐。”
    “好咧。阿姨在家。”
    微笑著目送勞斯萊斯離開，薑白榆轉身上樓。
    若是以前，她大概會感歎有錢坐豪車真牛逼。
    可最近跟顧流風接觸一段時間，在公司樓下，見他三天兩頭開不同豪車上下班，審美疲勞了。
    說也奇怪，她居然沒有什麽羨慕和其他走捷徑的想法。
    當初在爸媽麵前誇口發誓要嫁個巨有錢的土豪，還真就是一個玩笑。
    說過也就過了。
    宴廳內，江舒婉眼見薑佑強撐，關心道：“薑佑，你還行不行？”
    “爺爺醉了，爸爸也醉了啵。還沒有寶寶能喝。”
    “蔚蔚也能喝。姐姐，我們幹杯。”<的甜牛奶。
    嘴角仍掛著乳白色奶漬。
    “我沒事，緩兩分鍾就好。”
    薑佑深吸一口氣，隨後吐出濁氣。
    首次以內力化解酒勁，平常喝酒他從未這麽幹。
    被江舒婉當著老媽和小妹的麵追問行不行，作為掛逼，這和打臉有什麽分別。
    他臉色由紅迅速轉為正常，看得江舒婉美眸泛波，心底連連稱奇。
    陳芳豔看到女兒回來，“白榆，你下午還回公司嗎？”
    “今天請假，”
    “我和你爸回房間休息，你陪你哥和舒婉到處逛逛。”
    昨天訂的房間在帝豪酒店25層，喝醉了床離得近十分方便。
    薑白榆瞧依依和蔚蔚一副兩眼放光的興奮樣兒，忙點頭答應。
    “好，今天姑姑帶兩個小朋友去金陵海底世界玩。那裏有好多好多各式各樣的魚。”
    “蔚蔚要去。”
    “好啊好啊，姑姑，魚魚能吃嗎？”依依滿臉期待的開口。
    薑白榆反手給她腦袋頂一個暴栗，
    “小饞貓，就曉得吃魚，到那裏你自己看吧。”
    從酒店打車去海底世界需要20分鍾。
    周三下午，窗口購票的人不多。
    成人票180元，
    依依和蔚蔚兩個算上辮子高度也才一米零點，可以免費。
    海底世界裏麵除了海底隧道，還有其他區域供孩子參觀遊玩。
    內容比八桂動物園精彩得多。
    依依牽著蔚蔚在前麵跑，睜大眼睛觀看各種沒見過的動物和魚類。
    “妹妹，那魚好大哦，怎麽吃得完咧？”
    “姐姐不怕，蔚蔚幫你吃。”
    兩條鯊魚聽到她們對話，十分蔑視地轉身遊走了。
    嗬~稚子無畏。
    “老哥，你和舒婉姐什麽時候要一個玩？”
    薑白榆朝兩人擠眉弄眼。
    薑佑反擊：“你們顧總人還蠻可以的。靠人不如靠自己。”
    “我跟他又不是太熟，老哥別亂講。”
    “我記得誰發誓要嫁土豪，讓我高攀不起？”
    “嗬嗬~”薑白榆幹笑兩聲。
    轉身緊走幾步追兩個小丫頭去。
    注視她走遠，江舒婉笑道：“有妹妹真好。”
    “是挺好，你曉得嗎，從小在家裏隻有我挨打。”
    “白榆犯錯找我頂缸，我媽了解真相也隻是讓我爸下手輕點。”
    “是下手輕點，不是攔著我爸讓他別揍我。”
    “可是我聽妤婕講你小學真的很調皮啊，挨打不是很正常。”
    江舒婉眉眼彎彎，笑彎了腰沒有絲毫同情他。
    “男孩子小時候哪有不調皮的。”
    薑佑挑眉，還想努力挽尊。
    自己這點黑料啊，大概率是難保。
    “我想讓蔚蔚留在柳城縣，你經常出差，帶她在身邊不方便，你覺得怎樣？”
    眼看薑佑沉默沒有說話，江舒婉蹙眉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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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我答應你。你是蔚蔚的媽媽。按你講的辦。”
    “嗯。你有什麽難處，都可以告訴我。”
    “現在我也不清楚，希望是我多慮吧。”
    “老哥，舒婉姐，你們快點！”
    薑白榆帶著兩個小丫頭已經走得老遠，回頭催促道。
    “來了。”
    “我們走吧。”
    江舒婉甩掉雜念，應聲“好。”
    玩到五點半，依依玩得累了，小臉發汗，也滿足了。
    薑佑給她換過隔汗巾。
    然後摸了摸蔚蔚，沒有意外。
    不過他也給蔚蔚墊上一根。
    “開心了吧，準備回姑姑家吃晚飯啵。”
    “好咧！”
    “好噠。”
    “白榆，我們順便買菜回去，我做菜，你去酒店接爸媽。”
    “沒問題。”
    兄妹倆分工明確。
    吃過晚飯，依依拉著蔚蔚老實回酒店，沒有吵出去玩。
    她中午沒有午睡，這會兒困了。
    陳芳豔給她洗澡，蔚蔚則跟在江舒婉身邊。
    “蔚蔚，媽媽幫你洗澡。”
    浴室內，江舒婉提前給浴缸放好溫水。
    “好噠媽媽。蔚蔚今天很開心很幸福，恩，有爸爸媽媽和姐姐，還有姑姑陪我一起玩。最開心了呢。”
    “以後天天都要這麽開心幸福呀。”江舒婉笑道。
    “媽媽，蔚蔚要走了。爸爸呢？”
    “走，你要去哪？蔚蔚。”
    江舒婉眼見她身體緩慢變淡，心頭頓時驚慌失措。
    一股莫名的心痛感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薑佑！薑佑|！你快來！”
    “蔚蔚她——”
    “蔚蔚，”薑佑聽到呼叫，衝進浴室。
    蹲下伸手把她攬在懷裏。
    卻無法阻止她身體透明化。
    “爸爸，蔚蔚愛你，媽媽，蔚蔚愛你。我還想做你們的女兒。”
    小丫頭踮腳親吻薑佑和江舒婉。
    嘴唇落在江舒婉的臉頰瞬間，身體化作點點金光，緩緩消散在浴室內。
    “嗚嗚嗚~蔚蔚~”
    江舒婉注視著金光一點一點化為無形，再也止不住心痛。
    淚水從美眸中決堤，撲進薑佑懷裏大聲痛哭。
    “為什麽！薑佑，為什麽？”
    薑佑無奈地攥緊拳頭，此刻，浴室內唯有一點金光未散。
    在他朦朧的目光中從頭頂上方落下，落在江舒婉濕潤的眼角。
    停頓片刻，金光劃過鼻尖，接著向下鑽入了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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