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請女孩子吃飯，都是在外麵高檔餐廳，我卻帶你來市場買菜，會不會覺得我摳？”
    薑佑挑了幾根本地白茄子裝袋給老板稱稱，自己手裏也已經拎有三四樣菜。
    他歪頭笑著看向羅妤婕。
    “想聽我誇你會過日子就直講。”
    “嗬嗬，當你在誇我。”
    看到前麵有超市門口，擺放了長達十米的水果攤，各種荔枝品種羅列其上。
    羅妤婕美眸泛起波光，搖著他的手：“順便買點荔枝回去吧，我想吃荔枝。”
    “好啊，桂味、妃子笑、糯米糍，還有雞嘴荔枝王，這裏品種還蠻多，你喜歡吃哪個？”
    作為嶺南人士，最幸福的莫過於水果成熟的季節。比如每年這個時節能實現荔枝自由、芒果自由。
    “在羊城吃得最多的是仙進奉，回八桂我要吃桂味。”
    “老板，來5聽桂味。”薑佑低頭抓了一大把。
    羅妤婕黛眉微蹙：“要那麽多，能吃完嗎？別浪費。”
    吃荔枝最講新鮮，一天一個味道。
    “放心，我能吃。”
    買好菜和荔枝，兩人開車回到大平層。
    “這輛阿斯頓馬丁也是你的？”羅妤婕看著賓利旁邊那輛綠色跑車，問道。
    “是啊，這車底盤低，開出去裝逼可以，出門或者上下班沒有邁巴赫舒服。我很少開，你喜歡的話我叫拖車送到羊城。”
    “不要，視野太低了我也嫌累，你開我坐還可以。嘻嘻。”
    “明天上午我帶你去桃花源玩怎麽樣？上次你說回來看我唱山歌，也沒有回。”薑佑邊說邊係上圍裙，開始做飯。
    儼然一副家庭煮夫下班到家開始忙碌的模樣。
    “行呀，大老板給我安排公費旅遊，包吃住，巴不得呢。”
    “不光包吃住，還陪睡。哎~疼~~”
    羅妤婕臉紅，小手捏住了他人軟肋，用力一擰。“你該不會是摩羯座吧？”
    清楚他的生日在1月，大概幾號倒是沒記住。
    “對啊，1月19的怎麽了？”薑佑吸氣，桂省女孩真有力氣。
    “跟不熟的人裝高冷，混熟了油嘴滑舌，悶騷悶騷的，說的就是你。”
    “......”是嗎？
    羅妤婕鬆開手，從背後抱住他：“趕緊做飯。”
    “你看會電視吧，這樣我不方便。”薑佑聲帶發緊。
    後背傳來一陣柔軟，在這麽下去，飯可以先不做，怕是要做點別的。
    “哼~做好了叫我。”
    羅妤婕鬆開懷抱，在桌麵抓把荔枝，先剝了一顆喂到薑佑嘴裏，才徑直走到陽台欣賞對麵沿岸江景。
    夜色籠罩下的市區燈火璀璨。
    吃過晚飯，兩人在附近的公園散步。
    “那邊有人在打籃球，要過去看看嗎？”
    薑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擁有遠超常人的視力，輕易看清了打籃球的幾人。巧了，還有兩個熟人。
    “好，走吧。順便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
    球場上六人在打半場，曹青山和兒子各在一邊，互相對抗。剩下4人也是半大的初中生。
    雖然他占了體型優勢，比所有人高大壯實，但曹小東勝在靈活，總能卡在他前進的路線上。
    讓他不得不原地傳球或者被迫跳投。
    可惜命中率太差，每次都是打板。
    “哎呀不行了，這籃球是你們這些孩子的運動，我好累。”
    “誒爸，你這也不行呐。耐力太差了，怪不得我媽說你虛——”<啥話都往外擱，你媽是說老子虛胖，懂？”
    看見幾個半大孩子笑嘻嘻，曹青山大手給兒子蓋帽，差點急眼。
    自從兒子跟薑總練太極後，性格開朗，身體健康，體格不再像最初那麽單薄。
    底子實稱步伐靈活，打球就跟猴子似的。
    曹青山雖然表麵罵罵咧咧，但打心底歡喜。豪放、壯實，灑脫，才是北江老爺們。
    “老曹，行啊，跟小東他們還能打個有來有回呢。”薑佑站在籃球場邊緣，笑吟吟打著招呼。
    身邊，羅妤婕嘴角掛著笑意，好奇打量那對父子倆。
    “薑叔叔！”曹小東先他爸一步，從兩分線內衝到球場邊緣，看到許久不見的薑佑十分開心。
    “小東，最近我也沒空監督你練功，沒落下吧？”
    薑佑走下球場，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當師父一見麵，最關心的還是練功。
    “報告師父，徒弟每天堅持早晚練功，我爸可以作證。”
    曹青山走過來，先是打量了羅妤婕一眼，才嗬嗬開口：“晚上的我可以作證。早上全憑他自覺。薑總，這位美女是？”
    “是師娘吧？師父。嘿~”
    薑佑狠揉了一把，“就你聰明。”
    “妤婕，這位是曹青山，我公司副總，和他兒子曹小東。”
    “你們好，我叫羅妤婕。”羅妤婕走到他身邊，大方站在一起。
    “師娘好。”
    “師父，你來了正好，頂替我爸的位置，讓他們見識什麽叫飛人扣籃。”
    說到扣籃，曹小東兩眼放光，永遠忘不了那晚，此刻好似驕傲的公雞。
    見幾個同學不信，他也沒解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馬上會讓他們驚掉下巴，獻上膝蓋。
    “去吧，我在邊上看你怎麽欺負小朋友。”羅妤婕掩嘴而笑。
    薑佑下到場內，補上曹青山的位置。
    接下來，是一場單方麵的碾壓。
    “我靠，原來真的有飛人。要是我能跳這麽高，扣籃姿勢這麽帥，還不得把我們班主任迷得死死的。”
    “小東，幫問問你師父還收徒弟嗎？我突然想拜師了。”
    “對對對，我昨晚做夢，有個眼睛大，邋裏邋遢的家夥，手裏拿幾本小人書，講我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
    “還有我，我5歲還能滿床畫地圖。我爺爺逢人就誇我童子功厲害。”
    “小東好哥們，我這裏有500塊私房錢......”
    “想學功夫，我就可以教你們，怕你們沒毅力堅持。”
    被小夥伴圍住纏問，曹小東望著那道正在和爸爸閑聊的身影翹起嘴角。
    以後別管薑叔叔收多少徒弟，哪怕把自家老曹收了，他這個大師兄的位置，也80年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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