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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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六年六月,爪哇島,石鬆旗下的超級農場。
烈日灼灼,熱風卷著稻禾的清香。農場入口處,一人獨立,身姿挺拔如鬆。陽光下,那一身筆挺威嚴的元帥禮服,以及胸前密密麻麻、叮當作響的勳章,幾乎要閃瞎人的眼睛!
正是李雲龍!
這位在帝汶叱吒風雲、名震南洋的實權元帥,此刻臉上竟帶著一絲罕見的緊張與期盼,如同一個等待老師檢閱的學生,翹首望向道路的盡頭。
終於,遠處塵煙起,十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如同沉默的甲蟲,緩緩駛來,穩穩停在他麵前。
車門依次打開,幾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邁著穩健的步伐下了車。他們穿著樸素的中山裝,與李運龍這身華麗到極致的元帥服形成了無比刺眼、近乎荒誕的對比!
為首的老者,目光如電,掃過李運龍全身,最終落在他那張激動得微微泛紅的臉上。
“老李!”老者中氣十足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詫,甚至破了音,“你小子!真他娘的當上元帥了?!”
這一聲,如同驚雷,炸響在農場入口!
李運龍渾身劇震,眼眶瞬間就紅了!他再也抑製不住,一個箭步衝上前,竟像個孩子一樣,一把緊緊抱住了為首的老者,聲音哽咽,帶著哭腔:“老首長!我……我想死你們了!”
這一幕,讓隨行而來的其他代表團成員,以及農場這邊的高級管事們,全都目瞪口呆,如同泥塑木雕!
老旅長被李運龍抱著,哭笑不得,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上下打量著他這身行頭,笑罵道:“好你個李運龍!當年在部隊,讓你當個主力師師長,你都嫌束縛,嫌官小!現在倒好,自己跑出來,直接封了個元帥?!你這家夥……”
李運龍鬆開老首長,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帶著幾分痞氣,又有著難以言喻的豪情:“老旅長!您要是看得上眼,喜歡這調調,我給您也整一套!金的!保證比我這還氣派!”
“哈哈哈哈!”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空氣中那點因陌生和地位差異帶來的隔閡,瞬間被這熟悉的笑鬧衝散了不少。
老政委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用力拍了拍李運龍的肩膀,眼神中帶著欣慰,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運龍啊,出息了,是真出息了。搞出這麽大陣仗,不怕回去挨處分了?”
李運龍聞言,腰板挺得筆直,大手一揮,指向身後那一望無際、仿佛延伸到天邊的農場,豪氣幹雲:“老政委!現在這地盤,它姓李!誰處分誰?嘿嘿,那可不好說嘍!”
二、
說笑間,代表團在李運龍的引導下,正式步入農場區域。
然而,僅僅隻是踏入農場核心地帶的第一步,所有代表團成員——包括見多識廣的老首長、老旅長、老政委,以及隨行的數位國內頂尖農業專家——全都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驚雷劈中,齊刷刷地僵在了原地!
放眼望去——
數萬畝稻田連接成一片金色的海洋,稻浪翻滾,發出沙沙的悅耳聲響。更令人駭然的是,田間那縱橫交錯的銀色管道和自動旋轉的噴頭,正精準地噴灑出細密的水霧,陽光穿透水霧,折射出數道清晰可見的絢麗彩虹!這……這根本不是靠天吃飯,這是在操控自然!
養殖區內,成千上萬的雞、鴨、豬,不是在泥地裏打滾,而是在幹淨整潔、劃分科學的圍欄中。自動投喂機定時定量投放著科學配比的飼料,清潔係統無聲運轉,保持環境……這哪裏是農場?這簡直是動物界的五星級賓館!
更讓他們大腦空白的是遠處的加工廠。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全自動的流水線如同鋼鐵巨獸,轟鳴著將金黃的稻穀吞入,經過脫殼、篩選、拋光、包裝……最後變成一袋袋潔白晶瑩的大米!流水線旁,隻有寥寥數名工人,不是在搬運,而是在監控著儀表盤!
老旅長第一個回過神來,他幾乎是踉蹌著衝到田邊,不顧身份地蹲下身,顫抖著手抓起一把沉甸甸的稻穗。他小心翼翼地數著上麵飽滿的穀粒,一遍,兩遍……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呼吸變得無比粗重!
“這……這不可能!”老旅長的聲音嘶啞,充滿了極致的震驚,“一株稻子……結了……結了五百多粒?!老李!你這稻子是成精了嗎?!”
李運龍雙手抱胸,下巴微揚,得意得像個考了一百分的孩子:“老旅長,這才哪到哪?咱們農場的豬,吃的都是科學家專門調配的飼料,三個月!就三個月!保證出欄!那肉質,嘖嘖,嫩滑香甜,比你在山裏打的野豬還香!”
老政委深吸了一口帶著稻香和科技感的空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猛地轉頭,對身後那幾個已經看得眼神發直、嘴裏不停喃喃自語的農業專家低吼道:“記下來!全都給我一字不落地記下來!這都是寶貝!是咱們國家農業的未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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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當晚的歡迎儀式,樸素而隆重。
代表團鄭重地抬出了一百箱特供茅台!那熟悉的包裝,那醇厚的酒香,瞬間勾起了李運龍無盡的回憶和鄉愁。
老旅長笑著拍了拍酒箱:“知道你小子就好這口,這可是我們幾個老家夥,專門打報告,從軍委給你特批出來的!”
李運龍看著這一箱箱來自故鄉的厚禮,虎目含淚,感動得差點當場掉下淚來。他用力抹了把臉,猛地一揮手,帶著鼻音吼道:“來人!老子的回禮呢?給老子抬上來!”
話音落下,一隊士兵應聲而入,推上來幾十個碩大堅實的木箱。
箱子一一打開——
第一箱,是來自帝汶深海的頂級海鮮禮盒!巨大的龍蝦、肥美的鮑魚、張牙舞爪的帝王蟹……全都經過急凍處理,保持著剛出海時的鮮活模樣!代表團,被深海奇珍震撼到失語!)
第二箱,是周璿親筆簽名的全套唱片套裝!其中甚至包含了從未對外發行的、專門為農場創作的《豐收之歌》!文化幹部,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第三箱,更是讓見多識廣的老首長們都倒吸一口涼氣——裏麵赫然是十幾台嶄新的“聖女牌”電視機!這玩意,在國內都還是極為稀罕的奢侈品!
老政委看著這琳琅滿目、價值無法估量的回禮,搖頭笑歎,語氣複雜無比:“好你個李雲龍……你小子,現在真是比誰都闊氣!比我們這些老家夥,強多了!”
四、
宴會廳內,燈火通明,氣氛熱烈。
當一襲白色旗袍的表演嘉賓鄧超,她朱唇輕啟,一曲《我的祖國》悠揚唱響。那婉轉深情、直擊靈魂的歌聲,仿佛帶著魔力,讓在場所有從烽火歲月走來的老戰士們,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有的甚至偷偷抹起了眼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極其融洽和震撼的氛圍中,雙方鄭重簽訂了全方位合作協議:
1. 勞務輸出:帝汶方麵,將接收高達一百萬內地農民,由超級農場負責培訓最先進的現代化種植技術!百萬農民輸出計劃,讓老政委手一抖,墨水差點滴在協議上!)
2. 人員交流:國內農科院將派遣頂尖學者團隊,常駐爪哇農場,進行長期學習與合作研究!
3. 扶貧互動:帝汶將反向援助廣東,合作建設現代化示範農場,帶動地方發展!
4. 廣東開發:石鬆集團將大規模投資珠三角港口建設,並優先采購內地生產的機械設備!
老旅長聽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他猛地站起身,高高舉起酒杯,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宴會廳:“為了新中國的繁榮富強!也為了咱們在南海的這顆——璀璨明珠!幹杯!”
“幹杯!!”
全場起立,玻璃杯碰撞的聲音清脆激昂,如同戰鼓,敲響了一個嶄新合作時代的大門!這一刻,故人情、家國誌、未來路,在這座震驚世界的超級農場裏,完美交融,奏響了蕩氣回腸的宏偉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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