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羅馬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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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五七年六月,洛杉磯比弗利山莊。
    哈默先生的慶祝派對極盡奢華,水晶吊燈下流淌著爵士樂,空氣裏混合著高級香水和雪茄的氣息。好萊塢的名流、富商、製片人雲集於此,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石鬆端著一杯香檳,站在相對安靜的角落,目光平靜地掃過喧鬧的人群。然而,他腦海中的那個存在,卻如同燒開的沸水,以前所未有的頻率瘋狂閃爍著提示:
    [發現s級美女+1,建議招攬!]
    [發現s級美女+2,建議招攬!]
    [發現s級美女+3,建議招攬!]
    石鬆端著酒杯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些。他心中湧起一絲荒謬感,這東西怕不是個專盯人妻女的“曹賊係統”不成?他無奈地抬眼,循著那幾乎要灼燒起來的提示方向望去。
    僅僅一眼,即便是以石鬆如今見慣風浪的心境,呼吸也不由得微微一滯。
    派對的光輝仿佛自動聚焦於一處,構成了一個足以讓後世銘記的黃金三角。
    奧黛麗·赫本,年僅二十六歲,像是一捧被月光浸透的清泉,獨自站在不遠處。那身標誌性的紀梵希小黑裙,完美勾勒出她纖細挺拔又不失柔美的肩頸線條。她正微微側頭聽著旁人說話,腕骨在水晶燈下泛著玉石般溫潤的光澤,眼神清澈純真,與周遭浮華的環境格格不入,仿佛誤入人間的精靈,讓滿室的珠光寶氣都淪為了她的背景。
    稍遠些,是如同烈焰般灼目的瑪麗蓮·夢露。三十一歲的她正值女性魅力的巔峰,一襲緊裹身軀的珠光綢禮服,隨著她每一次呼吸和輕笑,都蕩漾出令人心旌搖曳的波光,宛如液態的黃金包裹著熟透的果實。她仰頭大笑時,雪白的脖頸拉出驚心動魄的優美弧度,頸間璀璨的鑽石項鏈墜落之處,是引人無限遐想的深淵。
    而在角落的絲絨沙發裏,伊麗莎白·泰勒像一朵慵懶而危險的紫羅蘭。二十五歲的她,畫著埃及豔後式的上揚眼線,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她漫不經心地深陷在沙發裏,一隻紅底高跟鞋要掉不掉地勾在足尖,腳踝處一道若隱若現的淡青淤痕,無聲訴說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激烈衝突。
    石鬆深吸一口氣,強行將目光從夢露和泰勒身上移開,係統在那兩個方向閃爍得最為劇烈,但後麵兩位……他記得資料顯示,婚姻狀況似乎都有些複雜。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那抹月光般的清影上。
    幾天後,石氏影業在比弗利山莊設立的臨時會議室內。
    奧黛麗·赫本坐在寬大的皮質扶手椅上,依舊穿著簡約而優雅的服飾,但她那雙翡翠般迷人的眼眸裏,此刻寫滿了難以置信。她看著對麵氣定神閑的年輕東方男人,又看了看手中那份厚厚的合同草案,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石先生……您……您真的打算投資五百萬美元,並且……允許我自主選擇劇本?”
    這個條件,對於一個演員,尤其是像她這樣雖然已有名氣,但仍受製於製片廠體係的演員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石鬆臉上帶著溫和而篤定的微笑,將一份正式合同輕輕推到她麵前。“是的,赫本小姐。這五百萬是項目啟動資金。至於您的個人片酬,我們將另算。除此之外……”他頓了頓,清晰地吐出,“您將獲得全球票房淨收益的百分之十五作為分紅。”
    “百分之十五?!”
    驚呼聲來自赫本身旁那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經紀人。他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像銅鈴,手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幾乎拿不穩那份合同!他太清楚好萊塢的規則了,即使是當紅巨星,能拿到百分之五的分紅已屬難得,這百分之十五……簡直是瘋了!這足足是華納兄弟等大製片廠能給出的最高價碼的三倍以上!
    赫本也徹底愣住了,長長的睫毛快速顫動,顯然內心正經曆著巨大的衝擊。
    梁安琪安靜地坐在石鬆側後方,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但在無人注意的桌麵下,她的高跟鞋跟卻精準而用力地碾在了石鬆的皮鞋上——隻有她提前知道,那份合同的附加條款裏,還夾著一把比弗利山頂級別墅的鑰匙!這個敗家男人!
    接下來的三個月,奧黛麗·赫本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場精心編織的、名為“東方浪漫”的旋風裏。
    周一,她結束片場的拍攝,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銀雲悄然停在她麵前。這並非普通的接送服務,因為當她坐進車內,赫然發現車門內側,竟用細碎的鑽石鑲嵌出了她名字的縮寫。而司機微笑著告知,這輛車,石先生已經贈予她了。
    周三,卡地亞的頂級工匠親自登門,送來一套獨一無二的定製首飾。項鏈的吊墜造型靈感來源於帝汶海域躍動的海豚,藍寶石鑲嵌的眼睛在光下栩栩如生。
    周五,她的母親收到了一份不可思議的文件——那棟位於比弗利山頂、可以俯瞰整個洛杉磯的奢華豪宅,產權所有人一欄,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然而,最讓赫本心神搖曳的,是那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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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鬆親自駕駛直升機,帶她遊覽科羅拉多大峽穀的壯麗景色。就在她沉醉於自然奇觀時,直升機引擎發出一陣異響,儀表盤閃爍報警。石鬆冷靜地操控著搖晃的飛機,最終在一片相對平坦的荒野成功迫降。
    “別怕,我受過專業訓練。”他沉穩的聲音有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在赫本驚魂未定的目光中,他脫下西裝外套,挽起襯衫袖子,竟然真的開始檢查故障。夕陽的金輝灑在他身上,汗水浸濕了白色的襯衫,隱隱透出堅實腹肌的輪廓。不過半小時,伴隨著引擎的再次轟鳴,故障排除了。
    赫本捂著依然急促心跳的胸口,臉頰在落日餘暉中染上緋紅,她輕聲感歎,眼中閃爍著混合了後怕與興奮的光芒:“這……這比《羅馬假日》裏的所有冒險加起來,都要刺激多了……”
    九月一日,赫本二十七歲生日宴會在比弗利山莊酒店盛大舉行。
    正當眾人沉浸在歡樂中時,全場燈光驟然熄滅。就在大家疑惑之際,正前方的大銀幕亮起,開始播放一段精心剪輯的影像——那是赫本從影以來的所有經典角色片段,從《羅馬假日》的安妮公主到《龍鳳配》的薩布麗娜,每一個瞬間都被捕捉、串聯。最後,所有的畫麵淡去,銀幕上定格為一串優雅的手寫體英文:
    “願我餘生的每一幀畫麵,都有你。嫁給我,好嗎?”
    全場寂靜,隨即爆發出驚呼聲。光束打在赫本身上,她穿著白色的禮服,站在那裏,用手掩著嘴,翡翠般的眼眸中盈滿了感動淚水。她看著單膝跪在她麵前的石鬆,看著他手中那枚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正要點頭——
    “砰!”
    宴會廳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
    一道清冷而極具穿透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燈光勾勒出她修長挺拔的輪廓。葉英穿著一身利落的定製西裝,目光平靜卻帶著無形的壓力,緩緩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中央那對矚目的男女身上。她紅唇微啟,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她身後似乎還跟著幾位麵容姣好、氣質各異的女子,她們交換著眼神,臉上帶著某種“終於來了”的無奈和了然。葉英此行的任務很明確,家裏其他幾房太太聯名委托,必須盯住石鬆,一個赫本……或許可以勉強接受,但絕不能再有下一個!
    私人飛機翱翔在雲端,哈默晃動著杯中的香檳,看著對麵閉目養神的石鬆,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別人來美國,都是為了石油、為了生意。你倒好,砸下幾百萬美金,就為了追求一個女明星?”
    石鬆睜開眼,神色平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正氣:“文化輸出,同樣是至關重要的戰略布局。”
    哈默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顯然不信這套說辭。隻有石鬆自己能“看到”,腦海中那條提示清晰無比:【奧黛麗·赫本好感度100,綁定成功。獎勵:好萊塢影響力永久提升50】。
    比弗利山頂的豪宅內,淩晨時分依舊亮著燈。
    葉英與奧黛麗·赫本相對而坐。葉英將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赫本麵前,條款簡潔而直接:
    “石氏家規,請過目:
    第一條,禁止私下單獨與任何成年男性約會;
    第二條,每年需定期返回帝汶,朝拜聖女,接受祝福;
    第三條,若日後生育子嗣,長子必須學習並精通粵語。”
    她的語氣公事公辦,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赫本仔細地閱讀著每一條款,臉上並未出現葉英預想中的為難或抗拒。她拿起筆,在末尾利落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她抬起頭,對葉英露出一個純淨而帶著些許狡黠的微笑,突然用略顯生澀,卻清晰無誤的粵語說道:
    “葉小姐,辛苦了。飲杯茶先啦?”
    葉英那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裂紋,瞳孔微微放大。她看著赫本那雙帶著笑意的綠眼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翻湧——這個女人,竟然在過去的三個月裏,偷偷報名了粵語補習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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