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巴拿馬運河,劍士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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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4年7月初·駛近巴拿馬運河
    “滄瀾號”穿越了加勒比海的碧波,終於抵達了連接兩大洋的咽喉——巴拿馬運河。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熱帶氣息,以及一種混合了機油、泥土和遠方海洋的獨特味道。兩岸鬱鬱蔥蔥的熱帶雨林仿佛兩道厚重的綠色城牆,將運河緊緊夾在中間。遠方,巨大的鋼鐵閘門如同沉默的巨人,矗立在視野盡頭。
    船員和運動員們都湧上了甲板,好奇地打量著這人類工程的奇跡。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娜美,看著那龐然的水閘和狹窄的航道,也不禁感歎:“真是了不起……把船抬升幾十米,再放到另一片大洋上。”
    “要排隊了呢。”羅賓翻看著一本關於運河曆史的書籍,平靜地說。果然,運河入口附近,幾艘大小不一的貨輪正排著隊,等待著運河引水員的登船和調度指令。空氣中傳來遠處汽笛的鳴響和隱約的機械轟鳴。
    閘門之前:柳生的低語與塵封的記憶
    柳生靜雲獨自一人站在船艏最前端,比以往更加沉默。他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巨大閘門。那冰冷的鋼鐵結構,那沉重齒輪齧合的聲響,那被強行抬升的水位……這一切,像一把無形的鑰匙,猝不及防地撬開了他心底最深處、被刻意塵封的記憶之匣。
    鑰匙一:鋼鐵的禁錮感。 閘門緩緩關閉的沉重聲響,他和徐燕如的片段...咫尺天涯的距離
    一幕幕回憶,在動蕩年代,他與中國女子徐燕如跨越國別的愛情,如寒冬煙火般璀璨淒美。他為她放棄榮耀與故土,她以柔情成為他的支柱。亂世這對戀人推向絕境,最終以生命詮釋了亂世中最純淨的永恒之愛。雪落無聲處,劍影葬深情。他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麵臨著重重阻礙。國別與立場的差異,在那個特殊的時代背景下,如同難以逾越的鴻溝。然而,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
    柳生靜雲為了徐燕如,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在日本的優渥生活和武士身份,遠離家鄉,來到中國。他放下了手中象征榮耀的武士刀,甘願為了愛人,過著平凡甚至有些清貧的日子。他努力融入這個陌生的環境,隻為能與徐燕如長相廝守。徐燕如也不顧世俗的眼光和家人的反對,堅定地與柳生靜雲站在一起,她的柔情與理解,成為了柳生靜雲在異國他鄉的精神支柱。
    鑰匙二:水位的抬升。 看著“滄瀾號”被閘門內湧入的海水緩緩托起,柳生感到一種失重般的眩暈。這感覺如此熟悉——當他用斷竹刺穿最後一個海盜的咽喉,滾燙的鮮血噴濺在冰冷的雪地上,像盛開的紅梅。巨大的失血和傷痛讓他眼前發黑,身體如同此刻的船體一樣,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向下沉墜。他倒在雪地裏,意識模糊,隻記得刺骨的寒冷和口中彌漫的血腥味。那時,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去見燕如了……
    鑰匙三:狹窄的航道。 當“滄瀾號”被牽引機車緩緩拉入第一道閘室,兩側灰白色的水泥壁近在咫尺,壓迫感撲麵而來。這逼仄的空間,瞬間將柳生靜雲拉回那個改變了一生命運的雨夜……他更深沉的、帶著痛楚的依戀。他曾經發誓要用生命守護她,不再讓她受一絲傷害……然而,命運何其殘酷。
    徐燕如的離世,讓柳生靜雲的世界瞬間崩塌。當竹劍被砍斷,他撿起斷竹片,以決絕的姿態刺穿海盜咽喉的那一刻,鮮血飛濺,染紅了雪地。他倒在雪地裏,嘴角卻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仿佛看到了徐燕如在向他招手。然而,他並沒有死,而是遇見了被海浪打上岸的路飛
    “柳生桑?”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是布琳,她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敏銳地察覺到他周身彌漫的沉重氣息。“快到最高點了,風有點大,喝點熱的吧?”
    柳生靜雲緩緩轉過身,臉上依舊是那副沉靜如水的表情,但眼底深處翻湧的痛苦與思念,如同閘室內奔湧的海水,幾乎要衝破堤壩。他微微頷首,接過茶杯,指尖冰涼。“阿裏嘎多,布琳桑。”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穿越了漫長的時空。
    他再次望向閘門上方狹窄的天空,低語著,這次更像是對自己說:“奈良的櫻花……不知開得如何了。燕如……她最愛看櫻吹雪……” 後半句微不可聞,消散在運河閘室特有的、帶著鐵鏽和水汽的風中。
    “滄瀾號”在引水員和運河工人的指揮下,像一件精密的玩具,被巨大的電動牽引機車ue)沿著閘壁上的軌道,小心翼翼地拖拽著,一級一級地抬升,穿越加頓湖gatun ake),再一級一級地降入太平洋一側的米拉弗洛雷斯水閘irafores ocks)。
    整個過河過程緩慢而充滿工業時代的震撼力:
    1. 龐然大物與渺小人類: 巨大的閘門開合,水流奔騰咆哮,牽引機車發出低沉的轟鳴。人在甲板上仰望,更能感受到人類在鋼鐵巨構麵前的渺小。路飛對這種“慢吞吞”的方式很不耐煩,幾次想用手臂去推船,都被娜美用“愛的鐵拳”和“精確到分的過河費用清單”及時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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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964年的緊張印記: 運河兩岸,隨處可見持槍巡邏的美國士兵。他們的吉普車在岸邊公路上疾馳,警惕的目光掃視著過往船隻,尤其是“滄瀾號”這樣掛著非西方國家旗幟加勒比聯盟旗)、船員膚色各異的“雜牌軍”。張安琪對這種監視很不爽,低聲嘟囔:“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和未來奧運冠軍嗎?” 李路菲則緊張地握緊了欄杆。
    3. 兩岸風光與生活剪影: 在相對開闊的加頓湖段,可以看到兩岸茂密的熱帶雨林,色彩鮮豔的鳥兒掠過水麵。偶爾能瞥見岸邊簡陋的棚屋,當地的孩子好奇地對著大船揮手叫喊。一些小型獨木舟在遠離航道的區域捕魚,構成了一幅與運河工業奇觀並存的原始畫卷。
    4. 太平洋的召喚: 當“滄瀾號”緩緩駛出最後一道米拉弗洛雷斯水閘的閘門,豁然開朗!遼闊無垠的太平洋展現在眼前,深藍色的海水與加勒比海的碧綠截然不同,顯得更加深邃、浩瀚,甚至帶著一絲未知的威嚴。海風也變得不同,更加濕潤,帶著大洋深處的氣息。
    “喲吼——!!太平洋!!”路飛第一個衝到船頭“向著東京——全速前進!開宴會慶祝啦!!”
    娜美看著眼前壯闊的新大洋,又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那如同巨大階梯般的水閘,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過來了……這過河費可真夠貴的。” 但她眼中也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太平洋意味著目標更近了。
    柳生靜雲依舊站在船艏,太平洋的風吹拂著他的衣襟。他望著東方,那是日本的方向,也是埋葬了他最深沉愛戀與傷痛的土地。運河的閘門已經留在身後,但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那些刻骨銘心的畫麵便洶湧而至,無法輕易合上。他輕輕撫摸著腰間的劍柄,徐燕如留下的潮生劍,冰冷的觸感帶來一絲清明。
    劍道在彼方。 這不僅是一句低語,更像是一個誓言,一個在血與火、愛與死中淬煉出的,指向未來的承諾。太平洋的風浪,奈良的櫻花,東京的賽場,都在前方等待著他,與這艘載著夢想與過往的船一同前行。
    滄瀾號調整航向,犁開深藍色的太平洋波濤,堅定地駛向遙遠的東方。新的航程,新的風浪,以及深埋心底的舊日風暴,都將在未來的日子裏一一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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