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秘紋關聯,兩人身世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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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麽手一抖,那片青布差點掉地上。他趕緊攥緊,指節都泛白了。
    穆映雪站在旁邊,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你到底在哪見過這玩意兒?說清楚。”
    “我……”江麽張了張嘴,腦子嗡嗡的,“我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熟。那衣服……像是小時候誰穿過。”
    穆映雪沒吭聲,低頭看自己手臂上的紅線。那紋路還在動,像活的一樣順著血管往上爬。她抬手摸了摸眉心,那兒也熱得發燙。
    江麽喘了口氣,右手哆嗦著從袖子裏掏出半截陽燭。他咬破手指,把血抹在燭芯上,火苗“噗”地一下亮了。陽燭光一照,他左手背的秘紋立馬不那麽燙了。
    “行了。”他說,“先別碰我,剛才一碰就跟過電似的,誰受得了。”
    穆映雪往後退了半步。她記得剛才江麽伸手時,兩人同時被一股勁兒撞了一下,胸口悶得喘不上氣。
    “這血契不是鬼婆婆搞的。”她說,“祭壇底下那個符文,是刻在封印基座上的。她隻是把它炸出來了。”
    江麽一愣:“你是說……這玩意兒本來就在?”
    “對。”穆映雪點頭,“我砍下去的時候,刀震得手麻。那不是普通石頭,是儺族古咒的鎮物。”
    江麽咧了下嘴:“合著咱倆是自己把自己套進去了?”
    “不是。”穆映雪搖頭,“是你先倒下的時候,它才冒出來的。而且……它認你。”
    江麽低頭看自己手心。那紅線彎彎曲曲,跟空中轉著的符文一模一樣。他忽然想起來,剛才暈著的時候,聽見有人說話。
    “不對。”他猛地抬頭,“我聽見個男的,讓我別碰那符。”
    穆映雪眼神一緊:“誰?”
    “不知道。”江麽搓了搓臉,“聲音熟得很,可我想不起是誰。”
    穆映雪閉眼,深吸一口氣。她開始默念小時候大祭司教的靜心法。嘴裏剛念出第一個音節,眉心的儺紋突然一閃。
    江麽“哎”了一聲:“你腦門亮了!”
    穆映雪沒睜眼,手按在胸口,繼續調息。江麽看著她,忽然覺得胳膊一抽,秘紋又開始發燙。
    他正要罵娘,眼前一黑。
    幻象來了。
    一座燒塌的宮殿,夜裏。火還在燒,煙衝天。一個穿青衫的男人抱著個繈褓往外跑,腳步踉蹌。他回頭看了一眼,臉上全是血。
    宮殿門口躺著個女人,額頭上的額飾碎了,露出一塊朱砂紅紋——跟穆映雪眉心的一模一樣。
    男人轉身衝進火裏,再出來時背上多了個包袱。他頭也不回地走遠,青衫被風扯得獵獵響。
    江麽猛地睜眼,一口涼氣吸進來,嗆得直咳。
    穆映雪也醒了,臉色發白,嘴唇都在抖。
    “你看見了?”她問。
    江麽點頭:“穿青衫的那個……是你娘?”
    穆映雪沒答,盯著空中還在轉的符文。那符文現在是逆時針轉,速度越來越快。
    “它在找什麽。”她說。
    “找那個男的。”江麽突然說,“我覺得……他跟我有關係。”
    穆映雪轉頭看他:“你瞎猜啥?”
    “不是猜。”江麽舉起左手,讓秘紋對著陽燭光,“你看,我的紋是從掌心往手腕走的。你的呢?”
    穆映雪抬起胳膊一看,她的秘紋是從手腕往肘部延伸。
    “不一樣。”江麽說,“方向反了。但形狀一樣,連分叉的位置都對得上。”
    穆映雪瞳孔一縮:“你是說……咱們倆的紋,本來是一塊?”
    江麽沒說話,低頭看手裏那片布。他用陽燭光照了照布角,內側繡著個小字,褪色嚴重,但還能看清——“謝”。
    “謝?”穆映雪湊過來,“哪個謝?”
    “姓謝唄。”江麽嗓門有點幹,“咱這兒誰姓謝?”
    穆映雪猛地想起一個人:“謝無咎。”
    江麽一激靈:“對!那個戴麵具的!屍麵郎君!”
    “他在詭市出現的時候,麵具碎了。”穆映雪聲音低下來,“那張臉……跟你有點像。”
    江麽咧嘴:“不至於吧?我這麽帥,他那陰間妝容哪配跟我比?”
    “別貧了。”穆映雪推他一把,“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為啥總派人盯著你?還有你娘留的那塊玉佩,從來沒人敢提。”
    江麽不笑了。他想起小時候,每次問起娘,江海天就黑著臉摔東西。有一次他偷偷翻箱子,剛摸到那塊玉佩,暗衛甲就從房梁上跳下來,二話不說把他拖走。
    “操。”他低聲說,“該不會……我娘也跟儺族有關係吧?”
    穆映雪沒接話。她看著那片青布,眼神變了。
    “那個女人……是不是我娘?”她突然問。
    江麽愣住。
    穆映雪沒看他,聲音很輕:“我三歲被扔進古墓之前,記得有個女的抱著我哭。她說‘對不起’,然後把我推進去。我隻記得她額頭有紅點,衣服是青色的。”
    江麽喉嚨動了動。
    兩人沉默。
    空中的血契符文還在轉,越轉越快。每轉一圈,胸口就壓一下,像有東西在拽他們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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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過去。”江麽突然說。
    “啥?”
    “那邊。”江麽指著廢墟深處,“符文指哪兒,咱們就得去哪兒。不然這玩意兒能把人活活勒死。”
    穆映雪握緊雙刀:“你扛得住?你剛死過一次,係統都沒反應。”
    江麽活動了下手腕:“死不怕,就怕死得沒價值。再說了,我這不還有半截陽燭嘛。”
    他撕了塊衣角,把陽燭綁在左手腕上。火光一亮,腳下的影子都被照得發藍。
    “走!”他說。
    穆映雪在前,江麽在後,兩人一步步往廢墟深處走。每走一步,秘紋就燙一分,胸口的壓迫感也重一分。
    鬼婆婆靠在一塊石頭上,嘴角還流著血。她看著兩人走近,突然笑了。
    “你們終於明白了。”她沙啞著嗓子,“可惜太晚了。”
    江麽懶得理她。他盯著前方那堆碎石,青布就是從那兒露出來的。
    穆映雪刀尖劃過地麵,留下一道紅痕。江麽瞥了一眼,差點叫出聲——那痕跡的走向,跟他手臂上的秘紋完全一樣。
    “臥槽。”他嘀咕,“這玩意兒還能導航?”
    走到碎石堆前,江麽蹲下,伸手扒拉。石頭硌得手疼,但他不管,一塊塊往外搬。
    穆映雪舉刀戒備,眼睛掃著四周。鬼婆婆還在笑,笑聲像刮鍋底。
    “你們以為……找到塊破布就真相大白了?”她咳了兩聲,“等你們看清那男人的臉……就知道什麽叫後悔。”
    江麽不理她,繼續挖。終於,整塊布片露了出來。不大,也就巴掌寬,邊角燒焦了,但能看出是上等綢料。
    他顫抖著手撿起來,翻過來一看。
    內側除了“謝”字,還有一行小字,幾乎磨沒了。他湊近陽燭光,勉強辨認:
    “謝氏無咎,護女南逃,若存一線,勿歸。”
    江麽呼吸停了。
    穆映雪探頭看了一眼,臉色刷白。
    “謝無咎……”她喃喃,“他二十年前就……抱過我?”
    江麽猛地抬頭,看向空中還在旋轉的血契符文。它現在轉得飛快,幾乎成了一個紅圈。
    “操。”他低聲說,“這不是巧合。”
    穆映雪盯著他:“什麽意思?”
    江麽攥緊布片,聲音發沉:“我懷疑……謝無咎不是別人。他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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