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塵封的線索與吳教授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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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舊雜誌被我偷偷塞進書包帶回了704。晚上,我關上門,就著台燈昏黃的光,反複研究那篇豆腐塊報道和那張模糊的照片。吳教授,曆史係,退休二十多年,捐贈民俗資料……信息少得可憐。那個黑盤子一樣的器物,在照片裏隻是個指甲蓋大小的黑影,除了覺得它古舊,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
但那種心頭一閃而過的悸動感,卻異常真實。我的“辨氣術”雖然時靈時不靈,但對某些特殊物件的感應,似乎越來越準了。這東西,肯定不簡單。
怎麽辦?直接去找這位吳教授?二十多年過去了,他是否還健在?住在哪裏?怎麽找?我一個普通學生,貿然去打聽一位退休多年的老教授,顯得太突兀了。
我想到了蘇婉清。她是曆史係的,導師又是搞文獻修複的,說不定對係裏的老教授有所了解。而且,她之前對手稿的事也知情,或許能幫上忙,又不會引起太大懷疑。
第二天下午,我約蘇婉清在圖書館咖啡角見麵。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空氣裏飄著咖啡香,氛圍輕鬆。我盡量裝作隨意地提起話題。
“學姐,最近看一些老資料,看到一篇很多年前的校報,提到一位曆史係退休的吳教授,捐贈了一批民俗資料,挺有意思的。你聽說過這位教授嗎?”
蘇婉清攪拌著咖啡,想了想:“吳教授?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那位研究江南民間信仰和巫儺文化的吳守仁老先生?我導師好像提過一嘴,說他是老派學究,功底很紮實,但脾氣有點怪,不愛跟人來往,很早就退休了。”
吳守仁!有名字了!我心裏一喜,趕緊追問:“對對,應該就是他。學姐你知道他退休後的情況嗎?還住在學校附近嗎?”
蘇婉清搖搖頭:“這就不清楚了。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不過……”她頓了頓,壓低聲音,“我好像聽導師偶然說過一句,吳教授晚年似乎對某些……比較玄乎的東西特別癡迷,收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物件,還因此跟家裏人鬧得不太愉快。他捐贈的那批資料,據說隻是他收藏的一小部分。”
對玄乎的東西癡迷?收集古怪物件?這信息太關鍵了!那個黑盤子,很可能就是他眾多收藏品之一!
“那……學校檔案館會不會有他捐贈資料的詳細目錄或者相關記錄?”我不死心地問。
“理論上應該有。”蘇婉清點點頭,“但那些非核心的捐贈檔案,估計塵封已久,查閱起來很麻煩,需要權限和理由。你打聽這個幹嘛?”她好奇地看著我。
我趕緊編了個理由:“哦,就是我那個……嗯……民間社團瞎編的),想研究一下本地的民俗,聽說吳教授的資料挺有價值的,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這借口漏洞百出,但勉強能糊弄一下。
蘇婉清將信將疑,但也沒深究,隻是說:“你要真想查,可以去檔案館問問,不過別抱太大希望。或者……你可以試著問問文史學院資料室的劉管理員,他幹了快四十年了,說不定知道些老黃曆。”
劉管理員!這是個突破口!我連忙道謝。
告別蘇婉清,我直奔文史學院資料室。資料室在二樓,光線昏暗,書架頂天立地,空氣裏彌漫著舊紙張和樟腦丸的味道。一個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穿著洗得發白中山裝的老頭正坐在門口登記處看報紙,應該就是劉管理員。
我走過去,禮貌地打招呼:“劉老師您好,我是考古係的學生,想向您打聽點事。”
老頭抬起頭,從老花鏡上方打量我,聲音沙啞:“什麽事?”
“我想了解一下很多年前曆史係吳守仁教授捐贈民俗資料的事情,您還有印象嗎?”
聽到“吳守仁”三個字,劉管理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放下報紙,慢悠悠地說:“吳教授啊……多少年沒人提起了。你打聽他幹嘛?”
我隻好又把那個蹩腳的民間社團研究民俗的理由說了一遍。
劉管理員盯著我看了幾秒,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點什麽,最後歎了口氣:“吳教授是個有本事的人,就是……性子孤了點。他捐的東西,大部分都在檔案館躺著呢,沒什麽人看。不過……”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像是怕人聽見:“他當時捐的時候,好像私下裏跟當時的係主任提過一嘴,說有些東西……‘不幹淨’,或者‘看不懂’,就沒往外拿,自己留著了。後來他退休搬走了,那些東西也不知道去哪了。”
不幹淨?看不懂?自己留著了?我心髒猛地一跳!這幾乎證實了我的猜測!吳教授手裏肯定有“好東西”!那個黑胖子很可能就在其中!
“那您知道吳教授退休後搬到哪裏去了嗎?或者有沒有他家的聯係方式?”我急切地問。
劉管理員搖搖頭:“這我可不知道。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人還在不在都兩說。他當時好像搬去城西老城區那邊了,具體地址沒人清楚。他跟係裏聯係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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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老城區?範圍還是太大了。線索似乎又斷了。
我有些失望地謝過劉管理員,離開了資料室。雖然沒拿到具體地址,但至少確認了吳教授確實可能持有特殊物品,而且就在城西。這總算是個方向。
晚上,我把調查結果告訴了陳駿。
陳駿聽完,沉思良久:“吳守仁……癡迷玄學,私藏特殊物品。這聽起來不像是個普通的學者。他捐贈的資料裏突然出現蘊含佛門靈輝的手稿,他私藏的物品中可能還有類似的黑盤……這些線索之間,恐怕有我們不知道的關聯。”
他看向我:“你的感應大概率沒錯。這個吳教授,很可能也是當年知情者之一,甚至可能和鎮嶽寺、慧覺居士有些淵源。找到他,或者找到他留下的東西,或許能解開部分謎團。”
“可是人海茫茫,怎麽找?”我發愁道。
“等。”陳駿吐出兩個字,“既然線索指向城西老城區,我會動用一些關係,悄悄查訪一下。但需要時間。在此期間,你繼續你的學業和修煉,保持警惕。我有預感,隨著那手稿的‘蘇醒’,相關的暗流會逐漸浮現出來。我們隻需要耐心等待,並做好準備。”
接下來的日子,我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繼續過著看似普通的學生生活。上課,看書,修煉。偶爾和蘇婉清聊聊學業,絕口不再提吳教授的事。但暗地裏,我時刻關注著任何可能與“吳守仁”、“民俗器物”、“城西老城區”相關的信息。
一周後,一個周六的早晨,我習慣性地翻看本地新聞手機推送,一條不起眼的簡訊引起了我的注意:
《城西棚戶區改造啟動,百年老宅發現大量民俗器物》
新聞配圖是一張現場照片,工作人員正在從一棟即將拆除的老屋裏搬出一些落滿灰塵的舊家具和箱子。照片一角,一個打開的舊木箱裏,隱約可見一些陶罐、木雕和……一件圓形的、深色的、類似羅盤的物件!
雖然照片依舊模糊,但那形狀,那質感,與我之前在舊雜誌上看到的那個黑盤子極其相似!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吳教授的老宅?城西棚戶區?改造發現?
時機……這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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