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古烽火台與孫正明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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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第二塊碎片後的兩天,我們幾乎沒有出門,全力休整和製定最終計劃。兩塊“佛心舍利”碎片放在一起,散發的祥和氣息讓804房間都變得格外安寧,連帶著我的精神力恢複速度都快了不少。但我們都清楚,這平靜隻是暴風雨前的假象。
陳駿的計劃很大膽:將計就計,引蛇出洞。我們大張旗鼓地準備前往古烽火台,故意留下一些痕跡,讓孫正明以為我們找到了關鍵線索,誘使他跟來。然後在古烽火台,利用地形和可能存在的危險,逼他現身,弄清他的目的,並趁機取得第三塊碎片。
風險極高,但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第三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們再次出發。這一次,我們選擇了相對公開的方式,打車到了古烽火台所在的山腳下。這裏已被開發成一個半開放的郊野公園,但烽火台本身位於山頂禁區,年久失修,用鐵絲網圍著,禁止遊客進入。
我們買了門票,混在晨練和爬山的人群中,沿著石階向上走。我故意將裝有碎片的盒子放在背包顯眼處雖然做了隔絕處理,但相信孫正明有辦法感知),並時不時和陳駿、小雅大聲討論一些關於“古戰場”、“地脈煞氣”的話題,演技拙劣但目的明確。
越往上走,遊客越少。接近山頂禁區時,周圍已空無一人。空氣變得幹燥,風很大,吹得人衣袂獵獵作響。眼前的古烽火台是一座用巨大青石壘成的方形高台,飽經風霜,石縫裏長著枯黃的雜草,台頂殘留著焦黑的痕跡,仿佛還能聞到千年前的狼煙味。整個山頭頂部寸草不生,隻有裸露的岩石和這座孤零零的石台,散發著一種蒼涼、肅殺的氣息。
我懷中的兩塊碎片開始劇烈震動,共鳴感指向烽火台頂部!第三塊碎片就在上麵!
我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利落地翻過鏽蝕的鐵絲網,踏上禁區。腳踩在粗糲的岩石上,一股灼熱、暴戾的氣息撲麵而來,與之前望鄉台的陰寒、淨水庵的濕冷截然不同。這裏的煞氣如同烈日下的沙漠,幹燥、熾熱,帶著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意,衝擊著人的心神。耳邊仿佛有戰鼓擂動,刀劍交擊的幻聽。
“好重的兵煞之氣!”陳駿臉色凝重,取出羅盤,隻見指針瘋狂跳動,指向四麵八方,根本無法定位。“此地曾是古戰場,殺戮太重,煞氣凝聚不散,又經烈日曝曬,化為陽煞,對精神侵蝕極強。小心幻象!”
我們小心翼翼地向烽火台頂端攀爬。石階破損嚴重,每走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越靠近頂端,那股灼熱的煞氣越濃,空氣都仿佛在扭曲,眼前的景物時不時會出現重影,甚至閃過一些身披古代甲胄、麵目模糊的士兵虛影,發出無聲的咆哮。我緊守心神,依靠兩塊碎片的佛光護體,才勉強抵禦住這股精神衝擊。
終於,我們登上了烽火台頂。平台約有籃球場大小,中央是一個凹陷的、被煙火熏得漆黑的巨大石坑,是當年點燃烽火的地方。平台邊緣,散落著一些殘破的箭簇和生鏽的兵器碎片。
而第三塊碎片的共鳴源頭,就在那中央的石坑底部!
我們快步走到石坑邊緣,向下望去。坑底積著厚厚的灰燼和沙土,而在最中心,一點微弱的金光正頑強地透出——第三塊碎片!
就在我們準備下去取碎片時——
“果然在這裏。辛苦三位小友帶路了。”
一個平靜中帶著一絲得意的聲音,從我們身後響起。
我們猛地轉身!隻見孫正明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烽火台入口處!他依舊穿著那身得體的中山裝,戴著金絲眼鏡,但臉上早已沒了之前的儒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冰冷。他身後,還跟著兩名穿著黑色勁裝、氣息陰沉的男子,正是上次在省博見過的保鏢!
他果然跟來了!而且如此輕易地突破了我們的警戒!
“孫主任,你這是什麽意思?”陳駿上前一步,將我和小雅護在身後,冷冷地問道。
“什麽意思?”孫正明推了推眼鏡,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陳研究員,何必裝糊塗呢?你們費盡心思尋找這三塊‘佛心舍利’,不就是為了修複那件東西嗎?”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我鼓囊囊的背包。
他果然知道!他知道碎片,也知道黑盤!
“那件東西,關係重大,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該碰的。”孫正明語氣轉冷,“把它和碎片交給我,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讓你們安全離開。”
“交給你?”陳駿冷笑,“然後讓你用它去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孫正明,你身為省博專家,卻覬覦這等邪異之物,到底想幹什麽?”
“邪異之物?”孫正明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山頂顯得格外刺耳,“你們懂什麽?那根本不是邪物!那是鑰匙!是打開‘秘境’,獲取無盡知識和力量的鑰匙!”
他眼神變得狂熱:“吳老師窮盡一生,才堪破其中一絲奧秘!他留下的筆記告訴我,隻要集齊三塊慧覺留下的‘佛心舍利’,就能激活‘八寶轉經筒’,打開通往‘鎮嶽秘境’的通道!那裏藏著鎮嶽寺真正的傳承和……長生不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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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嶽秘境?長生不老?我和陳駿、小雅麵麵相覷,都被這瘋狂的話語震驚了!孫正明的目的竟然是這樣!他相信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你瘋了!”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那隻是傳說!為了一個虛無的傳說,你就要搶奪這些東西?”
“傳說?”孫正明眼神一厲,“是不是傳說,試過才知道!吳老師的研究不會錯!把碎片交出來!”他失去了耐心,一揮手,身後的兩名保鏢立刻上前一步,手中多出了兩把閃爍著寒光的短刃,身上散發出淩厲的殺氣!這兩人絕非普通保鏢,是高手!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陳駿和小雅也立刻擺出戰鬥姿態。陳駿手中扣住了符籙,小雅的匕首已反握在手。
“看來是沒得談了。”陳駿眼神冰冷,“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之際,異變再生!
我們腳下,整個烽火台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我們的對峙和碎片強烈的共鳴所驚動,要從地底蘇醒!
轟隆隆——!
石坑底部,那點金光驟然爆發!第三塊碎片破土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直衝而上!與此同時,我們背包裏的另外兩塊碎片也受到牽引,自動飛出,三塊碎片在空中匯聚,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佛光,如同三輪小太陽,將整個烽火台照得亮如白晝!
佛光所及,那股灼熱的兵煞之氣如同冰雪消融,那些士兵幻影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消散!孫正明和他的保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刺得睜不開眼,連連後退!
三塊碎片在空中緩緩旋轉,彼此吸引,眼看就要融合歸一!
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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