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墨淵求助力,高冷仙尊拒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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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初遇墨淵求助力,高冷仙尊拒纖纖
    演武場上人聲鼎沸,氣浪滾滾。
    外門弟子們三五成群,或切磋武技,或演練法術,呼喝聲與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鮮活的力道。蘇纖纖揣著那半塊靈餅帶來的餘溫,混在人群邊緣,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演武場中央的那片“真空地帶”所吸引。
    那裏隻站著一個人。
    月白色的親傳弟子長袍,纖塵不染,衣袂在演武場的勁風中微微拂動,卻像是連一絲塵埃都沾染不上。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動作,也沒有言語,可他周圍三丈之內,竟無一人敢於靠近。那些方才還龍精虎猛的弟子們,路過那片區域時,都會下意識地放輕腳步,收斂氣息,眼神中帶著敬畏與向往,仿佛那裏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蘇纖纖的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拍。
    她認得那身服飾,更聽過那個名字——墨淵。
    青雲宗百年不遇的天才,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年僅十八歲,已是煉氣大圓滿,距離築基隻差一步之遙。傳聞他隨時可以築基,隻是為了將根基打磨得完美無瑕,才遲遲沒有突破。
    這樣的人,是真正的天之驕子,與她這種在泥潭裏打滾的雜役,分屬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個念頭,瘋狂地從蘇纖纖心底冒了出來。
    如果……如果能讓他幫忙“砍一刀”呢?
    係統光幕在她腦中閃爍,那百分之三十的進度條顯得如此刺眼。王麻子、林清雪、孫伯,他們三人的修為加起來,恐怕都不及墨淵的一根手指頭。按照係統的潛在規則,助力者的修為越高,提供的助力值或許就越多。如果墨淵願意點一下,會不會直接給她漲個百分之二三十,甚至更多?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像燎原的野火,再也撲不滅了。
    可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畏懼。那是一種階級帶來的天然壓迫感。她是什麽身份?一個剛剛靠鏟豬糞換來半塊靈餅的雜役。他是什麽身份?宗門未來的希望,高高在上的仙尊預備役。她跑過去,攔住他,然後說:“師兄,能幫我點一下嗎?”
    光是想象那個畫麵,蘇纖纖就覺得腳指頭都尷尬得蜷縮起來了。被拒絕事小,萬一惹怒了他,被當成心懷不軌的邪魔外道一巴掌拍死,那可就虧大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被趙虎打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她又想起了孫伯塞給她靈餅時,那雙布滿皺紋卻無比真誠的眼睛。
    不行,不能退縮。
    開弓沒有回頭箭。為了築基丹,為了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別說求一個親傳弟子,就是讓她去求宗主,她也得硬著頭皮上!
    社死就社死吧,反正臉皮這東西,在修仙世界一文不值。
    蘇纖纖給自己鼓足了氣,在心裏默念三遍“我為築基丹狂,我為築基丹扛”,然後深吸一口氣,邁開了腳步。
    她像一條試圖擠進魚群的泥鰍,從圍觀弟子的人縫中穿過。周圍的議論聲清晰地傳入她的耳朵。
    “快看,是墨淵師兄!”
    “墨淵師兄又在悟劍了,他隻是站在那裏,我就感覺自己的劍意都有所觸動。”
    “別做夢了,你那也叫劍意?上次你連隻野雞都沒砍死。我們和墨淵師兄的差距,比這山到天上的雲還遠。”
    “噓,小聲點,別打擾到師兄。”
    這些聲音加劇了蘇纖纖的緊張,她的手心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混著剛才鏟糞沒洗幹淨的泥垢,黏糊糊的。她能感覺到無數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著審視和不解。一個渾身髒兮兮的雜役,往演武場中心湊什麽熱鬧?
    蘇纖纖目不斜視,目標明確。
    墨淵似乎結束了感悟,轉過身,準備離開演武場。他走路的姿態很特別,不快不慢,卻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某種玄妙的韻律上,身影在人群中穿行,卻無人能觸碰到他的衣角。
    就是現在!
    蘇纖纖心一橫,看準他前進的路線,猛地往前竄了兩步,正好擋在了他的麵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周圍的喧嘩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個膽大包天的雜役弟子身上。他們看到了什麽?一個衣衫破舊、臉上還帶著灰痕的小丫頭,竟然敢攔住墨淵的去路!
    墨淵停下腳步,他終於將視線落在了蘇纖纖身上。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清冷,淡漠,像萬年不化的寒潭,深不見底,不含任何情緒。他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就像在看一塊路邊的石頭,一株無名的野草,沒有半分波瀾。
    蘇纖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冰山迎麵撞上,連呼吸都停滯了。她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在這一眼之下,忘得一幹二淨。
    “有事?”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冽如冰泉,沒有絲毫溫度。
    蘇纖纖的喉嚨發幹,她咽了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因為緊張,聲音有些發顫:“墨、墨淵師兄。”
    墨淵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種無聲的壓迫感比任何嗬斥都更讓人窒息。他似乎在用眼神告訴她:你的時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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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想請您……幫個忙。”蘇纖纖結結巴巴地說著,急得額頭都冒汗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否則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急忙意念一動,將那半透明的係統光幕召喚到身前,光幕上百分之三十的進度條頑固地亮著。她指著那團在旁人眼中模糊不清的光暈,語速飛快地解釋道:“師兄,我不是壞人!我隻是……隻是在參與一個試煉,需要集齊十個人的助力。您修為高深,福緣深厚,隻要您對著這裏,輕輕點一下,就算幫我了!對我來說,這很重要,非常重要!”
    她一口氣說完,緊張地看著墨淵,心髒“怦怦”地狂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演武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蘇纖纖。
    試煉?助力?點一下?這都說的是什麽胡話?這個雜役弟子是失心瘋了嗎?竟然用這種荒唐的借口去糾纏墨淵師兄。
    墨淵的目光從蘇纖纖焦急的臉上,移到了她身前那團若有若無的光暈上。他的眉頭,第一次幾不可察地蹙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那團光暈上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不屬於這個世界任何一種靈力體係的古怪氣息。它不邪惡,卻也絕非正道。
    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那僅有的一絲探究也化為了冰霜。
    “旁門左道。”
    他薄唇輕啟,吐出四個字。
    蘇纖纖的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莫要糾纏。”
    說完最後四個字,墨淵甚至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身形一晃,便從她身側繞了過去,仿佛她真的是一塊不值得在意的石頭。他自始至終,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展露,卻讓蘇纖纖感到一種發自靈魂的戰栗。
    那是一種純粹的、源於生命層次的漠視。
    隨著墨淵的離開,周圍的空氣才重新開始流動。壓抑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嘲笑和議論。
    “哈哈哈,我聽到了什麽?讓墨淵師兄幫她點一下?”
    “這雜役瘋了吧!她以為墨淵師兄是什麽人?路邊的大善人嗎?”
    “還旁門左道,我看她就是想引起墨淵師兄的注意,結果弄巧成拙了。真是丟人現眼!”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
    一句句刻薄的話語,像針一樣紮進蘇纖纖的耳朵裏。她的臉頰火辣辣地燙,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在如此多的人麵前,體會到這種無地自容的羞辱。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才讓她保持住了最後的清醒。
    她沒有哭,也沒有逃。
    她隻是緩緩地抬起頭,迎著那些嘲弄的目光,將它們一一記在心裏。然後,她轉過身,挺直了那因為鏟糞而酸痛的背脊,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演武場。
    失敗了。
    徹徹底底的失敗。
    光幕上的進度條依舊是百分之三十,一動不動。時限的倒計時冷酷地跳動著,提醒著她所剩無幾的時間。
    蘇纖纖走在返回雜役住處的小路上,心裏反複咀嚼著這次失敗。
    她還是太想當然了。像墨淵那樣的人物,心誌堅定如鐵,根本不是三言兩語的請求或者裝可憐就能打動的。他的世界裏,隻有大道和修行,任何超出他認知範疇的東西,都會被他歸為“旁門左道”。
    看來,想走“高端路線”一步登天,行不通。至少現在行不通。
    她自嘲地笑了笑。也好,碰了壁,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人脈,還是要從基層一點一滴地積累。
    她一邊走,一邊盤算著下一個目標。藥堂的老李頭?廚堂的劉大娘?還有那些和她一樣沒什麽地位的外門弟子……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那間破舊的小木屋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子裏漆黑一片,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她摸黑找到桌上的水盆,想洗去一身的汙垢和臭味。今天又是下跪又是鏟糞,還當眾丟了那麽大的人,她感覺自己從裏到外都髒透了。
    然而,當她的手伸進水盆時,卻撈了個空。
    盆裏一滴水都沒有。
    蘇纖纖愣住了。
    她記得很清楚,今天早上出門前,她才剛剛從外門唯一的靈泉眼那裏打滿了一盆靈水。宗門規定,雜役弟子每三日才能領一盆靈水,用於洗漱和淨化身體的濁氣。這盆水是她未來兩天的全部用量。
    怎麽會沒了?
    她皺著眉,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仔細查看。不僅是水盆,就連牆角備用的小水缸,也空空如也,缸底隻有一點濕潤的痕跡。
    水,被人偷了。
    在這外門,敢這麽明目張膽欺負她的,除了今天剛結下梁子的趙虎,她想不出第二個人。
    蘇纖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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