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趙虎耍詐用毒粉,纖纖拚防禦符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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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哄笑聲如同一片無形的、淬了毒的荊棘林,將趙虎團團圍住,每一根尖刺都紮在他那可憐的自尊心上。
他的臉由豬肝色轉為鐵青,又從鐵青泛起一層病態的蒼白。血液在血管裏奔湧,衝刷著他的理智,耳邊嗡嗡作響,那些笑聲、口哨聲被扭曲、放大,變成了一聲聲尖銳的嘲諷。
輸?他可以輸。但不能這麽輸。不能像個醜角一樣,在萬眾矚目之下,被一個他從骨子裏瞧不起的雜役,用這種近乎戲耍的方式擊敗。
羞辱。
這比一拳將他打下擂台,更讓他難以忍受。
那隻悄悄伸入儲物袋的手,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的指尖觸碰到那個冰涼堅硬的小瓷瓶,一股陰冷的決絕順著指尖蔓延至全身。這是他花了大價錢,從一個黑市散修手裏買來的“蝕骨粉”,無色無味,見血封喉,歹毒無比。他本是留作日後外出曆練時,陰人保命用的。
可現在,他顧不得那麽多了。
他要讓那個女人笑不出來,要讓台下所有嘲笑他的人都閉嘴!
“你……”趙虎胸口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聲如同破舊的風箱,他死死地盯著蘇纖纖,眼中的血絲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是你逼我的!”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抖手腕,一道隱蔽的勁風自袖口甩出。動作極快,夾雜在他因憤怒而揮舞的手臂動作中,幾乎無人察覺。
沒有光華,沒有聲息,隻有一小撮比塵埃更細微的粉末,乘著拳風,如同一片無形的薄霧,朝著蘇纖纖彌漫而去。
台下眾人隻當他是惱羞成怒,要發動最後的反撲,並未察覺異常。
唯有蘇纖纖,在那粉末脫手的一瞬間,心頭警鈴大作。
她一直盯著趙虎的眼睛。
在那雙布滿血絲的眸子裏,她看到了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以及一種毫不掩飾的、惡毒的殺意。
從她決定應戰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推演趙虎所有可能的反應。以她對趙虎性格的了解,此人驕橫自大,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當他被逼到絕路,顏麵盡失之時,耍陰招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速度增幅卡,是她的第一層保險,用來應對常規的戰鬥。但她還需要第二層保險,以防這種狗急跳牆的盤外招。
所以,在來演武場之前,她就用傳音符聯係了內門的李師兄。
“李師兄,小妹今日有一場比試,對手心術不正,恐有變故。想先在您這預定一張一階防禦符的拚團,若有需要,我會立刻發起,還請師兄第一時間助力,事後必有重謝。”
李師兄上次得了她的指點,對她頗有好感,很爽快地便答應了。
此刻,趙虎的殺意,就是她發起拚團的信號。
在旁人眼中,蘇纖纖隻是靜靜地站著,仿佛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可她的意識,早已在電光石火間沉入了係統。
【向好友‘李師兄’發起‘一階防禦符’拚團邀請!】
【叮!好友‘李師兄’為您助力成功!拚團進度100!】
【恭喜宿主!‘一階防禦符’拚團成功!已自動存入係統背包,可隨時取出。】
幾乎是在係統提示音響起的同一瞬間,那片無形的毒粉已經飄至蘇纖纖麵前。
一股極淡的、帶著些許腥甜的怪異氣味,鑽入鼻息。
台下,離得近的一些弟子臉色微變。
“什麽味道?”
“好像……有點頭暈……”
就在這時,蘇纖纖動了。
她沒有後退,也沒有閃避,隻是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從身前空無一物之處,輕輕一夾。
一張明黃色的符紙,憑空出現在她的指間。
她屈指一彈,那符紙無火自燃,化作一道柔和的金色流光,瞬間在她身前形成了一麵半透明的、如同水波般蕩漾的光盾。
嗤——
幾乎是在光盾成型的刹那,那片無形的毒粉撞了上來,發出一陣輕微的、如同冷水潑上熱油的聲響。隻見光盾表麵,浮現出一片片暗綠色的斑點,並迅速被金光消融、淨化,最終化為縷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整個過程,發生在呼吸之間。
蘇纖纖站在光盾之後,毫發無傷。她甚至還抬起手,在鼻子前輕輕扇了扇,秀眉微蹙。
“趙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她的聲音依舊清清淡淡,卻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演武場上,怎麽還隨地亂撒東西?這味道可不太好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煉丹學徒炸了爐,把藥渣帶到這兒來了。”
此言一出,全場先是一靜,隨即徹底嘩然。
“毒!是毒粉!”
“天哪!他竟然用毒!”
“太無恥了!比試輸不起,就下這種黑手!”
“剛剛那股味道,就是毒粉散開的氣味,我差點就吸進去了!”
台下弟子的議論聲,不再是看戲的嘲笑,而是變成了憤怒的譴責與後怕的慶幸。公然在宗門比試中使用毒物,這已經觸犯了門規的底線,是對所有同門生命安全的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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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虎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最後的底牌,他最後的希望,就這麽被一麵突如其來的光盾擋住了?
他看著那麵漸漸消散的金色光盾,又看了看安然無恙的蘇纖纖,腦子裏一片空白。那句“煉丹學徒炸了爐”,更是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得他頭暈目眩。
怎麽可能?她怎麽會有防禦符?而且還是瞬發?
“不……不是的……我沒有……”趙虎下意識地想要辯解,但他的聲音幹澀沙啞,連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那隻用過毒的手,還未來得及收回袖中,指縫間殘留的些許粉末,成了他無法抵賴的鐵證。
蘇纖纖收起了那副困惑的表情,眼神冷了下來。
“趙師兄,我本以為,這隻是一場切磋。”她一步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趙虎的心上,“我敬你是師兄,處處留手,隻守不攻,是想給你留幾分體麵。沒想到,你卻想置我於死地。”
“輸了比試,不過是丟了麵子。可你輸掉的,是人心,是德行!”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擲地有聲,在嘈雜的演武場上,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趙虎被她逼視著,下意識地連連後退,腳下一個踉蹌,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狼狽地抬頭,對上的,是台下成百上千雙鄙夷、憤怒、不齒的目光。
完了。
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就在這時,一聲蘊含著怒意的冷哼,如同平地驚雷,在演武場上空炸響。
“胡鬧!”
眾人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心頭一凜,紛紛噤聲,循聲望去。
隻見一名身穿灰色長老服飾,麵容清臒,留著三縷長髯的中年修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擂台不遠處。他目光如電,掃過狼狽倒地的趙虎,又看了一眼蘇纖纖,最後落在那一小片被毒粉腐蝕得發黑的擂台地麵上,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張長老!”
“是外門教習張長老!”
台下弟子紛紛躬身行禮,神態恭敬。
張長老,負責外門弟子修行教導,平日裏雖然和善,但最是看重門規戒律,鐵麵無私。
他沒有理會眾人的行禮,而是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擂台之上。他走到那片發黑的地麵旁,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點粉末,放在鼻尖輕輕一嗅,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蝕骨粉……好啊,真是好得很!”張長老緩緩站起身,目光如刀,直刺趙虎,“趙虎!你可知罪!”
趙虎渾身一顫,麵如死灰,癱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不住地哆嗦:“弟……弟子……弟子一時糊塗……求長老開恩……”
“一時糊塗?”張長老怒極反笑,“同門比試,點到即止,此乃門規第一條!你修為遠高於對方,卻久戰不下,惱羞成怒,竟敢公然使用此等陰毒之物!這已經不是糊塗,是心腸歹毒,品行敗壞!”
“若非蘇纖纖這丫頭機警,提前備有防禦符籙,此刻怕是已經毒發身亡!你這是在演武場上,當著眾同門的麵,行謀殺之事!你把宗門門規,當做什麽了!”
張長老的聲音越來越嚴厲,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砸在趙虎的心口。
趙虎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地磕頭求饒:“長老饒命!弟子再也不敢了!弟子知道錯了!”
張長老冷哼一聲,不再看他,而是轉向那名早已嚇傻的執事弟子,沉聲命令道:“此戰,蘇纖纖勝!趙虎心術不正,違背門規,即刻起,禁閉於思過崖一月,罰沒一年月例,並記大過一次!若有再犯,廢去修為,逐出山門!把他給我拖下去!”
立刻有兩名執法弟子上台,像拖死狗一樣,將癱軟如泥的趙虎拖下了擂台。
一場萬眾矚目的約戰,以這樣一種戲劇性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演武場上,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擂台中央那個纖細的身影上。
她贏了。
以煉氣一層的修為,堂堂正正地戰勝了煉氣三層。不,甚至不能算戰勝,從頭到尾,她都像是在閑庭信步,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份從容,這份智計,這份果決,遠比單純的力量,更讓人心生敬畏。
蘇纖纖對著張長老,深深地行了一禮:“多謝長老主持公道。”
張長老臉上的怒意稍緩,他轉過頭,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方才的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裏。這個小丫頭,從出場的別出心裁,到戰鬥中的靈動飄逸,再到最後關頭的冷靜應對,都表現出了遠超她這個年紀和修為的沉穩與智慧。
尤其是那份韌性,那種身處絕境,卻依舊不卑不亢、尋找破局之法的勁頭,讓他尤為欣賞。
這,才是一個修士該有的心性。
這,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啊。
張長老看著蘇纖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欣賞與好奇,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比之前溫和了許多的語氣,開口問道:“你叫蘇纖纖,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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