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趙虎又使壞,偷偷弄壞吳學徒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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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趙虎又使壞,偷偷弄壞吳學徒法器
    傳音符在掌心化為飛灰,張小胖焦急的聲音猶在耳邊回響。蘇纖纖臉上的那點因收獲而生的暖意,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衝刷得一幹二淨,隻餘下一片冰冷的沉靜。
    她沒有立刻拔腿衝向煉器房。
    衝動是魔鬼,尤其是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趙虎既然敢去,就必然想好了說辭,甚至做好了陷阱。她現在氣衝衝地跑過去,隻會落入對方的節奏,變成一個無理取鬧、打擾師兄煉器的瘋丫頭,正中趙虎下懷。
    她站在原地,夕陽的餘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心頭的焦躁與怒火一並壓下,腦海中飛速運轉。
    趙虎想做什麽?
    無非是破壞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聯盟。吳勉性子孤僻,最重承諾與信譽。隻要讓吳勉對她產生惡感,那20的助力進度便會化為泡影。
    如何讓吳勉對她產生惡感?
    言語挑撥是最低級的手段,對於吳勉那種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人,效果未必好。最直接、最惡毒的方法,是毀掉吳勉最看重的東西——他手裏的活計。
    蘇纖纖的指甲不自覺地掐入了掌心。
    她必須過去。但不是現在這樣過去。
    ……
    煉器房的西側角落,吳勉那間獨立的小工坊,此刻正迎來三位不速之客。
    天色漸晚,主鍛造區的喧囂已經停歇,隻剩下幾座爐子裏尚有餘火在劈啪作響。相較於白日的酷熱,此刻的煉器房裏反而有了一絲難得的涼意。
    趙虎背著手,像巡視自家領地一般,慢悠悠地踱步到吳勉的工坊門口。他身後跟著兩個跟班,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混合著諂媚與不屑的笑容。
    “喲,吳師弟,忙著呢?”趙虎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在這安靜的工坊區裏顯得格外刺耳。
    工坊裏沒人。
    吳勉不在。工作台上,那麵被修複得煥然一新的龜甲盾已經不見了,想來是已經交貨。取而代之的,是一支造型精巧、通體銀白的女式發簪,簪頭雕刻著流雲紋路,隻是簪身有一處細微的彎折,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這便是吳勉下午要接手的下一個活計,修複一件內門師姐的“飛雲簪”。
    “虎哥,那小子不在。”一個跟班探頭探腦地看了一圈。
    “不在正好,省得礙手礙腳。”趙虎的目光落在那支飛雲簪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從跟班那裏聽說了,蘇纖纖今天一早就來了煉器房,還在這裏待了不短的時間。那個賤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這裏。
    他演武場上丟了麵子,本想用孤立的法子逼得蘇纖纖走投無路,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找到了破局的辦法。吳勉雖然隻是個學徒,但煉器房的人,向來同氣連枝,一旦蘇纖纖和吳勉搭上線,就等於在這張封鎖網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虎哥,咱們是直接跟那姓吳的說,讓他別搭理蘇纖纖?”另一個跟班問道。
    “蠢貨!”趙虎罵了一句,“吳勉這人是個石頭腦袋,你越是逼他,他越是跟你對著幹。對付這種人,得用腦子。”
    他施施然走進工坊,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圍著工作台轉了一圈。他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冰冷的工具,最後,停在了那支“飛雲簪”上方。
    “我聽說,蘇纖纖今天幫他修複了一麵盾牌?”趙虎淡淡地問。
    “是,虎哥。我親眼看見的,那丫頭不知用了什麽邪門歪道,把一麵破盾牌弄得跟新的一樣,吳勉那小子當時眼睛都直了。”跟班連忙回答。
    “邪門歪道……”趙虎重複著這四個字,眼中的陰狠之色更濃。他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了那支飛雲簪,拿到眼前端詳。
    “嘖嘖,一階中品的法器,給女弟子用的。這要是弄壞了,吳勉怕是得賠不少吧?”他輕聲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兩個跟班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和殘忍。
    趙虎沒有用蠻力,他甚至沒有用靈力。他隻是捏著發簪,裝作在仔細觀察簪頭的雲紋,手腕卻狀似無意地微微一抖。
    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
    他隻是將發簪放回了原處,位置、角度,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然後,他帶著兩個跟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仿佛真的隻是來“拜訪”一下,恰好沒碰到人而已。
    “虎哥,這就完了?”一個跟班沒看明白,忍不住問。
    “等著看好戲吧。”趙虎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吳勉那樣的技術瘋子,最恨別人毀了他的作品。蘇纖纖不是能耐嗎?不是會修複嗎?我倒要看看,她這次怎麽跟吳勉解釋。”
    三人走後沒多久,吳勉的身影便從另一頭出現。
    他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手裏還拿著半塊靈餅,顯然心情不錯。下午蘇纖纖幫他解決了盾牌的拋光難題,讓他省下一個多時辰的功夫,提前交了貨,還得了管事一句誇獎。這讓他對那個看起來有些笨拙、卻心思靈巧的小師妹,生出了幾分莫名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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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在想,等蘇纖纖那個“祈願法術”成功了,一定要找她好好請教一下,那把“青鋒劍”的設計圖,實在是太精妙了。
    他走進自己的工坊,將剩下的半塊靈餅放在桌角,目光習慣性地落向工作台中央的飛雲簪。
    下一刻,他臉上的輕鬆愜意,瞬間凝固。
    那支飛雲簪,靜靜地躺在那裏,看起來和他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別。
    但吳勉的眼睛,毒辣無比。他一眼就看到,簪身中段,那個原本隻是輕微彎折的地方,此刻多了一道幾乎無法用肉眼察覺的、蛛網般的細密裂痕。
    這道裂痕,從彎折的最頂點蔓延開來,像一道醜陋的疤,徹底宣告了這件法器的死刑。
    彎折,可以校正。
    但這種內部結構的碎裂,對於一件追求精巧靈動的一階法器而言,是致命的。它已經廢了。
    一股涼氣從吳勉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猛地撲到工作台前,顫抖著手,想要拿起那支發簪,卻又不敢碰,生怕自己的觸碰會讓它徹底散架。
    “誰……是誰幹的?”
    他的聲音嘶啞,像被砂紙打磨過。工坊裏隻有他一個人,他的質問,無人回答。
    是誰?
    整個下午,除了他自己,就隻有一個人進過這個工坊,碰過他的工具,甚至還展露了那手神乎其技的打磨功夫。
    蘇纖纖。
    一個念頭,像毒蛇一樣,毫無征兆地鑽進了他的腦海,並且迅速占據了他的全部思緒。
    是她?她回來過?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她那手打磨功夫,隻是某種障眼法,實際上卻對法器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她怕自己發現,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支飛雲簪也給毀了,好混淆視聽?
    還是說……她根本就是別有目的?她所謂的“祈願法術”,那個需要“助力”的靈劍,全都是騙局?
    吳勉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他是個孤僻的人,不善與人交際,這讓他習慣於用最直接、也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他人。蘇纖纖的出現,本是他封閉世界裏的一道微光,可這道光此刻卻變成了一把刺向他心窩的利刃。
    他想起了蘇纖纖離開時,那雙清澈的眼睛,那真誠的笑容。
    虛偽!全都是虛偽!
    憤怒和背叛感像燒紅的鐵水,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子,被一個煉氣二層的小丫頭騙得團團轉,還樂嗬嗬地幫人家“助力”。
    助力?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暴怒和厭惡。他心念一動,調出了那個不久前才點過的,金光閃閃的拚團界麵。
    他看著那個屬於自己的,已經亮起的頭像,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伸出手指,毫不猶豫地,在那頭像上重重一點。
    【是否確認取消對‘蘇纖纖’發起的‘一階上品靈劍’拚團的助力?】
    “確認!”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
    丹堂後院,蘇纖纖剛剛送走前來探望的張小胖,叮囑他不要聲張,自己則靠在石磨上,靜靜地等待著。
    她沒有去煉器房,因為她知道,去了也沒用。她需要一個結果。
    趙虎的手段,她已經猜到七七八八。現在,就看這把刀,會以何種方式落下來。
    夜色漸濃,遠處傳來巡夜弟子的梆子聲。
    就在這時,她腦海中那塊沉寂的光幕,突然“叮”的一聲,彈了出來。
    不是新的任務,也不是什麽獎勵。
    而是一條冰冷、鮮紅的係統通知。
    【係統警示:助力者‘吳勉’已撤銷其助力。】
    【‘一階上品靈劍青鋒’拚團進度已由40回落至20。】
    光幕上,吳勉那個剛剛才亮起的頭像,此刻已經黯淡下去,重新變回了灰色。那根代表著進度的藍色條,肉眼可見地縮短了一截。
    蘇纖纖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她緩緩地站直了身體,揉著酸痛肩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看著那根倒退的進度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失望。
    隻是那雙在夜色中依舊清亮的眸子,一點一點地,沉澱下來,變得像深潭一樣,幽暗,且冰冷。
    她知道,趙虎的刀,落下來了。
    這一刀,砍的不是吳勉的法器,而是她的拚團進度,是她在這絕境中,好不容易才撕開的一線生機。
    蘇纖纖慢慢握緊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很好。
    她心裏輕輕地說。
    這筆賬,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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