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成功拿到準入令牌,準備進入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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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成功拿到準入令牌,準備進入內門
夜涼如水,月光透過窗欞,在地麵上投下一片斑駁的清輝。
蘇纖纖坐在桌前,一動不動,像一尊精致的玉雕。那枚剛剛還讓她欣喜若狂的白玉令牌,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她掌心,觸感溫潤,卻傳遞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新手保護期已結束。】
【歡迎來到……內門競技場。】
那兩行一閃而逝的金色小字,如同兩道深刻的烙印,深深地刻進了她的腦海。
新手保護期?
競技場?
蘇纖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令牌光滑的邊緣,那上麵雕刻的“青雲”二字,此刻看起來竟有幾分猙獰。她原以為,從外門到內門,是從一個泥潭爬到了一片稍微幹淨些的土地。可現在看來,她錯了。
她隻是從新手村,走進了真正的、血淋淋的戰場。
外門的日子,那些為了幾塊靈石的供奉而掙紮,為了一個任務名額而奔波,為了躲避王麻子之流的刁難而小心翼翼的時光……原來,在係統的判定裏,那都隻是“新手保護期”?
那所謂的保護,體現在哪裏?是她被逼到懸崖邊時係統的激活,還是每次走投無路時,總能恰到好處彈出的拚團鏈接?
蘇纖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該死的係統,還真是把修仙當成了一場遊戲。而她,就是那個被強製綁定的玩家,一路磕磕絆絆地完成了新手任務,終於拿到了進入下一個地圖的門票。
而這個新地圖的名字,叫“內門競技場”。
競技場裏,沒有觀眾,隻有選手。所有人都是她的對手。柳如煙,隻是這個競技場裏,第一個向她亮出獠牙的玩家而已。
她之前所有的慶幸與放鬆,在這一刻蕩然無存。那枚白玉令牌,不再是通往康莊大道的鑰匙,而是一張殘酷鬥獸場的入場券。
蘇纖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胸中的鬱結與寒意隨著這口氣被一並排出。她將令牌收好,放進最貼身的儲物袋裏。
怕嗎?
當然怕。
但從她被逼到懸崖邊,決定用一種近乎荒誕的方式活下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站起身,走到小屋唯一的窗前。窗外,是外門弟子居住區那一片片熟悉的、低矮的屋簷。遠處,隱約能看到內門區域那錯落有致、靈氣氤氳的亭台樓閣。兩個世界,涇渭分明。
她知道,從明天起,她就要走進那個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暗流洶湧的世界了。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蘇纖纖的小院外就響起了壓抑著興奮的敲門聲。
“纖纖!纖纖!你起了嗎?”是張小胖那標誌性的大嗓門。
蘇纖纖打開院門,門外不止張小胖,吳學徒、周瑤,還有幾個平日裏受過她丹藥接濟的外門弟子,都擠在門口,一張張臉上寫滿了激動與與有榮焉的喜悅。
“我的天,纖纖,我們都聽說了!你真的拿到了內門準入令牌!”張小胖一進來就咋咋呼呼地嚷道,他那圓滾滾的臉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太厲害了!你現在可是我們外門所有人的偶像!”
吳學徒跟在後麵,手裏還提著一個食盒,他看著蘇纖纖,眼神裏滿是崇拜:“蘇師姐,這是我娘特意給你做的靈米糕,祝賀你……不,是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
一聲“蘇師姐”,讓蘇纖纖微微一怔。這個稱呼,代表著一種身份的轉變,也代表著一種無形的割裂。
“快進來坐。”蘇纖纖側身讓他們進院,臉上也掛起了笑容。昨夜的陰霾被朋友們的笑臉衝淡了不少。
“纖纖,你快跟我們說說,昨天去交任務,是不是特別威風?”周瑤拉著她的手,好奇地問,“我聽說,你一個人采的凝露花,比十幾個內門弟子加起來都多!任務堂的張長老還親自出來誇你了!”
“哪有那麽誇張,就是運氣好。”蘇纖纖謙虛地擺擺手,將吳學徒帶來的靈米糕分給大家。
張小胖一邊往嘴裏塞著糕點,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什麽運氣好!這叫實力!我早就說了,纖纖你不是池中之物!那個柳如煙,聽說被罰去思過崖了?真是大快人心!活該!”
“就是!那種人,仗著自己是內門弟子,整天鼻孔朝天,就該好好治治她!”另一個弟子附和道。
聽著朋友們義憤填膺的聲討和發自內心的祝賀,蘇纖纖心中暖流湧動。這些,或許就是墨淵口中,比妖獸更危險的人之外,也同樣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美好。是她想要守護,也正在守護著她的東西。
她陪著眾人說笑了一陣,婉拒了他們要為自己舉辦“歡送會”的提議。時辰不早,她還要去執事堂辦理正式的手續。
送走眾人,蘇纖纖換上了一身幹淨的宗門服飾,將那把略有磨損的青鋒劍佩在腰間,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出。
通往執事堂的路,她走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感覺如此不同。路過的外門弟子,看到她腰間的青鋒劍和那份從容的氣度,都會下意識地停步,躬身行禮,口稱一聲“蘇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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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眼神裏,有羨慕,有敬畏,也有期盼。蘇纖纖的成功,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們這些在底層掙紮的普通弟子的希望。
執事堂內,依舊是那幾位神情嚴肅的執事。蘇纖纖遞上自己的身份玉牌和那枚內門準入令牌。
負責的執事接過令牌,仔細核驗了一番,確認無誤後,點了點頭,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枚全新的、通體由青玉製成的玉牌,遞給蘇纖纖。
“這是你的內門弟子身份玉牌,你的洞府安排在丁字區七號院。這是地圖和禁製鑰匙。”執事公事公辦地說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青雲宗內門弟子,每月可領取十塊下品靈石,五十斤靈米,以及三枚一階聚氣丹。所有內門區域,除特殊禁地外,你皆可憑此玉牌出入。”
蘇纖纖接過那枚沉甸甸的青玉玉牌和鑰匙,正要道謝,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內堂傳來。
“蘇纖纖。”
是張長老。
張長老從內堂走了出來,他今天沒有穿任務堂的執事袍,而是一身更為正式的長老服飾,神情比昨日更加肅穆。
“弟子拜見張長老。”蘇纖纖連忙行禮。
張長老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他的目光在蘇纖纖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審視著什麽。
“昨日之事,我已盡知。”張長老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執事堂都安靜了下來,“你心思縝密,臨危不亂,很好。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內門,不是外門。”
蘇纖纖心中一凜,躬身聆聽。
“外門的規矩,是死的,是用來約束你們不要犯錯。而內門的規矩,是活的,是用來……在競爭中保護自己的。”張長老的眼神深邃,話語裏意有所指,“在這裏,天賦、資源、人脈,每一樣都是爭奪的對象。贏家通吃,輸家……可能連哭訴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話,印證了蘇纖纖昨夜的猜想。
“弟子謹記長老教誨。”
“柳如煙之事,宗門自有處置,但你要明白,她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張長老又補充了一句,點到即止,“內門之中,派係林立,關係錯綜複雜。你初來乍到,凡事多看,多聽,少說。不要輕易站隊,更不要輕易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
他頓了頓,語氣稍緩:“你的潛力不錯,宗門願意培養真正的天才。去吧,收拾好行裝,今日之內,搬入你的新洞府。”
“多謝長老指點。”蘇纖纖再次深深一揖。
張長老這番話,看似敲打,實則是難得的提點。他將內門那張看不見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網,掀開了一個小小的角落,讓她得以窺見其中的冰冷與殘酷。
離開執事堂,蘇纖纖的心情比來時更加沉重。如果說昨夜的令牌文字給了她一個冰冷的警告,那張長老的話,就是一份詳盡的、寫滿了危險的說明書。
她沒有立刻去往內門,而是返回了自己那間住了許久的小院。
院子很小,屋子也很簡陋,但這裏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她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並沒有太多東西可收拾。幾件洗得發白的舊衣服,被她整齊地疊好,放在一旁。張小胖他們送來的還沒吃完的糕點,她用油紙包好。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通過“拚團”得來的物品上。
那把青鋒劍,是她在外門小比前,為了對抗陳峰而拚來的,劍身上還留著與霧狼搏鬥時留下的細微劃痕。
幾張空白的符紙和半瓶朱砂,是她在藏書閣幫張管事整理書籍後,對方允許她多借閱典籍時,她順便學來的製符手藝的見證。
還有那隻小小的儲物袋,是她修為突破到煉氣八層時,係統獎勵的,空間不大,卻裝滿了她所有的身家。
每一件物品,都代表著一段故事,一次求人“砍一刀”的社死經曆,一場費盡心機的周旋。
她將這些東西一一收好,放入儲物袋中。最後,她拿起桌上那卷吳長老贈予的《基礎劍解》,和墨淵送的那頁劍譜殘頁。
燈光下,她仿佛又看到了董師姐教她劍招時的認真,看到了墨淵在晨曦中幫她采花的身影。
這些冰冷的器物和紙張,因為附著了人與人之間的交集,而變得有了溫度。
做完這一切,小屋裏變得空空蕩蕩。
蘇纖纖最後環視了一圈這個自己住了許久的地方,牆角似乎還殘留著她第一次煉製符籙失敗時,被熏黑的痕跡。
她走到門口,輕輕拉上木門。
“吱呀”一聲,木門合上,將過去的一切,都關在了裏麵。
她轉過身,迎著午後的陽光,向著那條通往內門的山路走去。
山路蜿蜒向上,兩旁的樹木愈發高大,空氣中的靈氣也愈發濃鬱。路的盡頭,雲霧繚繞,一座氣派的白玉牌坊若隱若現,上麵龍飛鳳舞地刻著兩個大字——內門。
蘇纖纖一步步走上台階,當她的腳踏上內門區域的第一塊青石板時,腰間的青玉身份牌微微一熱,仿佛在宣告著一個新身份的正式啟用。
一個穿著內門弟子服飾的師兄,正靠在牌坊的柱子上,似乎在等人。看到蘇纖纖,他懶洋洋地站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就是蘇纖纖?”他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蘇纖纖停下腳步,看著這個陌生的內門弟子,心中升起一絲警惕。
“我是。”
那名弟子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隨手扔了過來。
“拿著,有人讓我交給你的。”
信封輕飄飄地落在蘇纖纖腳邊,上麵沒有署名,隻有一個用朱砂畫的、扭曲的柳葉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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