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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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港島並無勢力,更談不上與和聯勝有利益糾葛。
因此蘇昊聽說三聯幫對和聯勝出手,頗感意外。
“是洪興現任坐館蔣天養,他已與三聯幫合作,企圖擴張地盤,第一個目標就是我們的生意。”鄧伯解釋道。
蘇昊聽到這裏,心下明朗。
正是因自己與洪興有仇,對方才會拿和聯勝開刀。
但他清楚,若僅為此事,鄧伯絕不會提前交出龍頭棍。
蘇昊從沉思中回神,看向鄧伯:“傲門那邊我們隻有一家生意,勢單力薄,您希望我怎麽做?”
說話間,他特意瞥了眼吹雞手中的龍頭棍。
意在暗示即便自己當上坐館,短時間內也難以在傲門大展拳腳。
鄧伯明白他的意思,緩緩道:“即便如此,傲門的生意也必須穩住。解決之道很簡單——搞定洪興即可。”
原來如此。
蘇昊頓時明了。洪興觸及社團利益,便是觸碰了鄧伯的底線。
如今鄧伯已首肯自己對洪興出手,甚至將其吞並。
這正合他意。
畢竟即便鄧伯不提,他上任坐館後的首件要事,便是向洪興動手。
蔣天養的實力不容輕視,僅用一個半月時間,便令洪興重新崛起,眼下更與灣 的三聯幫達成合作。
這樣的人絕不能放任自流,否則無異於養虎為患。
“我明白了鄧伯,蔣天養那邊交給我處理。”蘇昊語氣篤定。
見他應承下來,鄧伯露出欣慰的笑容,隨即眉頭卻微微蹙起。
“還有一事。”
蘇昊心下了然,靜候鄧伯繼續開口。
“據可靠消息,東星即將對我們出手,而這件事很可能與大d有關。”
說到這裏,鄧伯麵露難色。
他向來不願見和聯勝內鬥,怎料大d竟喪心病狂到與東星暗中勾結,對付自己人。
但鄧伯也清楚,大d此舉無非是想借東星之力爭奪坐館之位。
無論出於何種理由,這都是絕不能容忍的。
蘇昊略感詫異,沒想到早已退隱的鄧伯竟能掌握如此機密。
看來這位老者暗中仍布有眼線。
“或許大d隻是一時糊塗,我會親自與他溝通。”蘇昊說道。
其實要說服大d並不難,隻要龍頭棍落入自己手中,坐館人選塵埃落定,他自然無力再鬧。
當然,若大d仍執迷不悟,就休怪他不顧同門之情了。
鄧伯聽出蘇昊言外之意,頷首道:“好,從今日起你便是和聯勝坐館,社團事務由你定奪。”
說罷轉向吹雞,微微點頭示意。
吹雞打開錦盒取出龍頭棍,恭敬遞上。
鄧伯接過龍頭棍,神色肅穆:“切記,坐上這位子等於扛起責任,須恪守社團三十六規,凡事以社團為重。”
說著將龍頭棍遞向蘇昊。
凝視著懸在半空的木棍,蘇昊心生感慨。
輾轉周折,這根棍子終究回到他手中。
但與往日不同,先前是意外獲得龍頭棍,不得不東 躲唯恐敗露。
此刻卻是鄧伯親手相授,欽點他為和聯勝坐館。
二者可謂天壤之別。
但他深知,無論過往還是當下,這根棍子都承載著千鈞重擔。
昔日因丟失而倍感壓力,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如今洪興已出手,東星虎視眈眈,大d為奪位不惜暗通外敵。
和聯勝,已然陷入四麵楚歌之境。
他接過這根棍子,成為坐館,就意味著要承擔所有責任,帶領和聯勝走出眼前的困境。
這也是鄧伯提前七天悄悄把龍頭棍交給他的原因。
回過神來,蘇昊伸手接下了龍頭棍。
鄧伯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放心,阿樂那邊會全力配合你。而且我們和聯勝是百年社團,人脈和資源都不缺。”
“至於大d,還是多勸勸他。雖然一時糊塗做了些錯事,但他的實力確實不錯。”
說到底,鄧伯還是不希望和聯勝內部消耗。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港島兩大社團都對和聯勝虎視眈眈。
如果大d再出什麽事,和聯勝就等於自斷一臂。
“我會好好勸他,想來他也不會拒絕。”蘇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在接過龍頭棍的那一瞬間,他的氣質驟然改變。
並不是龍頭棍有什麽魔力,而是成為上位者的蘇昊,在這一刻完全展露出了自己的氣場。
看到他的變化,鄧伯和吹雞都愣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如果說之前作為堂主的蘇昊,隻是帶著江湖大佬的霸氣;
那麽現在的他,已經全然展現出上位者的氣勢。
他們很難想象,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竟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然而在鄧伯眼中,這卻讓他更加滿意。
甚至不知為何,之前對蘇昊表現出的莽撞的擔憂,此刻全都煙消雲散。
吹雞心中同樣震驚。他當了兩年的坐館,此刻感受到蘇昊的氣場後才明白,這個少年一定會比他優秀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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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信任——和聯勝在蘇昊手中,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很好,懂得隱藏自己,我果然沒看錯人。”鄧伯毫不吝嗇地稱讚道。
隻有這樣的人,才更適合擔任和聯勝的坐館。
如果隻是一味莽撞,雖然能平定亂局,卻無法維持太平。
他讓蘇昊當坐館,很大程度上是希望他去征戰平亂。
但現在看來,他可能還是低估了這個年輕人。
“我從未隱藏自己,隻是鋒芒未露而已。”蘇昊微笑著說道。
從做出決定開始,到三個月後的今天成功坐上坐館之位,看似時間很短,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背後付出了多少。
如今和聯勝被兩大社團針對,很大原因都與他有關。
但對此,蘇昊沒有絲毫擔心。
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夠平息這一切 。
最重要的是,他終能親手描繪未來的藍圖。
成為和聯勝的坐館,既是一個終點,也是一個全新的起點。
若不在港島、東南亞乃至全世界留下“戰神昊”的傳奇,他這一生豈不太過蒼白?
鄧伯注視著蘇昊,不由得想起往事。他望著龍頭棍,緩緩開口:“早年信息不發達,就算做了坐館,也有人不認識你。”
“即便聽過名字,也未必認得長相。別說外麵社團,就連自己兄弟也未必人人認得。所以要有龍頭棍,來證明話事人的身份。”
鄧伯邊說邊為蘇昊倒了杯茶,繼續道:“如今不同了,資訊發達,龍頭棍更多是社團權威的象征。”
“我們當年交接龍頭棍哪有這麽隱蔽。1970年我當選坐館,還有正式儀式,鑼鼓喧天,舞龍舞獅,擺了數十桌,請遍所有社團,連四大探長都到場。”
他抬手示意蘇昊喝茶。
蘇昊含笑舉杯,輕啜一口。
鄧伯接著回憶:“當年給我遞棍的是蟑螂榮,也許是他太邋遢,連棍子都生了蛀蟲。我隻好找師傅除蟲修補,折騰很久才保住這棍。”
他抿了口茶,潤了潤喉嚨。
“這龍頭棍已有上百年曆史,經手幾十位話事人。若弄丟了,整個社團都顏麵無光。是成龍成蟲,這兩年就看你能否守住了。”
說到最後,鄧伯語氣略顯嚴肅。
顯然,他對上次龍頭棍遺失一事仍耿耿於懷。
蘇昊明白,這番話看似叮囑他保管龍頭棍,實則提醒他:這兩年話事人,成龍成蟲由你選,但社團利益不可動搖——這是底線。
“知道了,鄧伯。”蘇昊含笑回應。
鄧伯微微一笑,明白無需多言,便道:“你和吹雞交接一下,就去忙你的事吧。若有解決不了的難題,隨時來找我。”
蘇昊與吹雞一同起身告辭,相繼走出門外。
下樓後,蘇昊看了眼手中的龍頭棍,轉向吹雞。
“北角的地盤我已經要回來了。之前說過,你退休後地盤會交還給你,稍後我會讓吉米和你對接。”
吹雞聞言心中一喜。
“謝謝你,阿昊。今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絕不推辭。”
他頓了頓,又問:“大d那邊你打算怎麽處理?需要我去幫你說說嗎?”
他知道蘇昊與大d之間已有嫌隙,由他出麵溝通或許更為合適。
“不必了,我親自去和他談。”蘇昊語氣平靜。
他隨即補充道:“說起來,你在海外應該有路子吧?有興趣一起做點事嗎?”
吹雞先是一怔,臉上迅速閃過狂喜,但很快又浮現幾分顧慮。
“我當然想,可走私這塊一直是洪興的地盤,我那點門路,恐怕難成氣候。”
蘇昊朗聲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洪興很快就得把這塊肥肉吐出來。等這事了結,我再找你細談。”
說完,蘇昊轉身上車離去。
吹雞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虎頭奔,內心澎湃。
蘇昊的話顯然意味著要對洪興出手。
一旦事成,走私的利潤遠非他手中幾家小酒吧可比。
他不由得暗暗期盼,蘇昊能再一次壓過洪興。
車裏,蘇昊靠在後座,臉上帶著笑意。
吉米見他神情愉悅,笑問:“昊哥,什麽事這麽高興?”
蘇昊大笑,從錦盒中取出龍頭棍,隨手拋到副駕駛座上。
吱——
急刹聲響起,吉米瞪大眼睛盯著那根龍頭棍,震驚道:“昊哥…這、這是龍頭棍!”
“沒錯,鄧伯親手交給我的。”蘇昊淡然回應。
吉米猛地回頭,眼中寫滿不可置信。
鄧伯親手將龍頭棍交給了昊哥?
這背後的意義,他再清楚不過。
“昊哥,你現在是和聯勝的坐館了?”盡管已猜到,吉米仍忍不住確認。
蘇昊輕輕點頭:“從五分鍾前開始,我就是了。”
吉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激動的心情,重新緩緩啟動車子。
他的手卻不聽使喚地微微顫抖,比他自己當上坐館還要激動。
這也難怪。
從他跟隨蘇昊至今,不過短短三個月。
他幾乎是看著蘇昊一路崛起,勢如破竹。
不到三個月,從四九躍升為和聯勝坐館——若非親眼見證,誰會相信?
這不僅是前無古人,恐怕也後無來者。
“昊哥,宴席定在麗景酒店怎麽樣?”吉米詢問道。
蘇昊成為和聯勝坐館,必然要設宴慶賀。
而這場麵,必須風光隆重,不能有絲毫寒酸。
“不用急,我們先去荃灣找大d。”蘇昊平靜地說。
“隻有我們兩個去嗎?”吉米有些不放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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