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明白這代表多少財富嗎？”
    “一群窮酸家夥！”
    王天成悠然開口，“忘了自我介紹。”
    “我是王天成，新聯盛的雙花紅棍，執掌刑堂。”
    “不過我個人並不熱衷於暴力，所以還有另一重身份。”
    眾人聞言皆是無言以對。
    每次聽王天成說自己不愛打打殺殺，他們都暗自搖頭。
    畢竟王天成動手時的凶狠大家有目共睹，手段層出不窮。
    就這樣還說不喜歡爭鬥？
    “我明麵上的身份是新聯盛遊戲集團董事長。”
    理查德渾身一震：“商業巨子王天成？”
    “一年營收上百億港幣的那個王天成？！”
    眾人再次震驚。
    輝煌忍不住驚呼：“阿成，你一年能賺上百億港幣？”
    王天成歎了口氣，“那是營業收入，不是淨利潤。”
    飛機咧嘴笑道：“輝煌哥，我們老大一年純利三百億港幣！”
    王天成瞪了飛機一眼：“就你多嘴！”
    輝煌困惑道：“一年營收上百億，利潤卻有三百億？我怎麽聽不明白了？”
    林耀昌笑著解釋：“營收上百億指的是正規遊戲卡帶的銷售額。”
    “阿成的機早已壟斷香江市場，連海外都是他的地盤。”
    “畢竟，阿成始終是我們新聯盛的人啊！”
    輝煌這才恍然大悟。
    王天成看向理查德的目光冷若冰霜。
    “有錢人？！”
    “不過是一幫蛀蟲！”
    “讓他們放馬過來！”
    “飛機，都錄下來了嗎？”
    飛機興奮地舉起錄音筆：“老大，全都錄好了。”
    “夠不夠用？”
    “不夠的話遠處還有攝像機在拍。”
    “那段對話也被錄下來了！”
    理查德臉色慘白如紙。
    對方這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
    輝煌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阿成，你的事都處理完了吧？”
    “把他交給我。”
    “我來送他走！”
    王天成搖了搖頭，
    “不行。”
    輝煌不滿地問道：
    “為什麽？”
    王天成語氣異常平靜：
    “新聯盛在短時間內，先失去了一位龍頭，又少了一位有實力的坐館。”
    “現在需要提振士氣。”
    “你殺理查德，不合適。”
    輝煌覺得奇怪：
    “那誰動手才合適？”
    駱誌明冷冷地開口：
    “我來。”
    輝煌頓時明白了。
    沒錯，
    駱誌明現在是暫代龍頭。
    沒有誰比他更合適了。
    由他親自出手，更能振奮新聯盛的士氣！
    飛機立刻遞上一把給駱誌明。
    駱誌明反手握住刀，雙眼通紅，
    一步步走向理查德。
    起初，理查德還強作鎮定，
    可當駱誌明真的逼近眼前，
    他徹底慌了。
    他大聲叫道：
    “我可是政治部的總警司！”
    “殺了我，整個香江都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
    “我背後是李爵士撐腰，”
    “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駱誌明臉上浮現猙獰的笑容：
    “一個黑警而已。”
    “你也配叫人物？”
    話音剛落，駱誌明猛地上前，一刀捅進理查德心口！
    鮮血瞬間濺滿駱誌明全身。
    理查德的手無力地搭在他肩上。
    駱誌明緊貼著理查德，麵容扭曲，
    在他耳邊低語：
    “黑警，這一刀，是羅宗倫警司送給你的！”
    說完，他手腕一擰，刀鋒在理查德體內橫轉，
    心髒徹底被攪碎，
    再也救不回來了！
    理查德猛然瞪大雙眼，
    嘴裏艱難地擠出聲音：
    “你……你……”
    他怎麽也想不到，
    自己一直想給駱誌明扣上臥底的罪名，
    結果——他真的是臥底！
    竟然連理查德也是羅宗倫安插的臥底！
    理查德死也難以閉上雙眼！
    “叮，恭喜您順利完成任務。”    王天成隨即命令道：
    “家駒，安排人把錄音筆，還有阿添和理查德的  ，都送到警隊那邊。”
    “就說他們兩個是互相殘殺而亡。”
    “理查德是黑警。”
    “不僅他是，整個政治部也全是。”
    “此外，和他們勾結的還有太平紳士李爵士，以及一大群其他人。”
    “警隊、海關、廉署、區議會、商界……名單長到讓人心煩。”
    “程警官，您看該怎麽處理？”
    何家駒緊張得滿頭是汗。
    他原本隻是去社團臥底，哪想到會卷入這麽大的案件。
    這根本超出了反黑組的職責範圍。
    何家駒一時之間毫無頭緒。
    “還有，那個阿添也是我幹掉的。”
    “當時的情況，隻要我表現出一絲猶豫，”
    “死的很可能就是我了。”
    程國斌安撫他說：
    “你是警察，除掉一個社團坐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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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匪，你是兵。”
    “做得對！”
    程國斌神情凝重地問道：
    “你認識這個號碼嗎？”
    何家駒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這是新聯盛新龍頭駱誌明的號碼。”
    “程警官，您怎麽會有？”
    “有件事還沒跟您說，我現在是駱誌明身邊的頭馬。”
    “他的事基本都不瞞我。”
    “駱誌明不碰，正想辦法把社團洗白。”
    “他比算爆更難對付。”
    程國斌沉默良久，終於長歎一聲：
    “宗倫啊宗倫，你現在可以安息了。”
    “你派出去的駱誌明，已經為你報了仇！”
    什麽？！
    何家駒瞪大眼睛：
    “駱誌明是羅警司派出去的臥底？”
    “他現在可是新聯盛的龍頭啊！”
    “我居然臥底到了自己同事身邊？”
    “這也太離譜了吧！”
    一股強烈的荒誕感撲麵而來。
    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嗎？
    居然要在自己人裏麵安插臥底？
    程國斌搖了搖頭：
    “這樣也好，最起碼你的安全我能放心了。”
    “新聯盛真是臥虎藏龍。”
    “誰能想到，不但有金爺和林耀昌這樣老謀深算的人物，還有一個隱藏的商業巨子！”
    “王天成藏得可真夠深的！”
    何家駒愣了好一陣子，
    才恍然欣喜道：
    “長官，我是不是能歸隊了？”
    程國斌沉默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讓我再考慮考慮。”
    何家駒急了：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駱哥已經拿到了新聯盛的成員名單，”
    “隻要按名單抓人不就行了？”
    “新聯盛就徹底完了。”
    “沒有比這更完美的計劃了。”
    程國斌歎了口氣：
    “別說傻話了行不行？”
    “新聯盛的成員加起來有五萬人！”
    “整個香江監獄最多隻能關三萬人！”
    “就算把監獄塞滿了也關不下！”
    “如果這樣可行，駱誌明早就拿著名單去自首了！”
    何家駒一時語塞。
    “那怎麽辦？”
    “難道真讓同事去當社團老大？”
    程國斌反問：
    “不好嗎？”
    何家駒立刻反駁：
    “警隊精英去做社團老大？”
    “這像什麽話？”
    程國斌卻說道：
    “這多好？”
    “有警員的約束，危害能小一些。”
    “你不是也說過嗎，”
    “駱誌明正在讓社團轉型。”
    “如果社團真的洗白了，我們警隊能省多少事！”
    何家駒目瞪口呆！
    還是你們這些當領導的會玩！
    居然還能這樣操作！
    程國斌感歎道：
    “要是新聯盛的五萬人都能走上正路，”
    “那該多好啊！”
    “家駒，給你個任務，安心待在駱誌明身邊，”
    “全力協助他。”
    何家駒爽快地答應了。
    做臥底雖然辛苦，但隻要身邊有同事在，
    也就沒那麽難了。
    更不用說，這位同事還身兼社團的龍頭老大。
    這讓何家駒的心情有些複雜。
    就好像在警隊裏，跟著經驗老到的前輩一起做事那種感覺。
    程國斌沉吟片刻，
    “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你的身份公開。”
    “駱誌明剛坐上龍頭的位置，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
    “你亮明身份，也能幫他分擔一些壓力。”
    “新聯盛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
    何家駒有些疑惑：
    “新聯盛日子不好過？”
    “現在內部挑戰駱哥的阿添已經死了，”
    “林耀昌他們都支持駱哥，沒什麽隱患啊！”
    “鬼佬理查德也被解決了，外患也沒了。”
    “現在形勢不是一片大好嗎？”
    “新聯盛哪裏不好了？”
    程國斌歎了口氣：
    “你啊，做事要多動動腦子。”
    “新聯盛不過是剛剛解決了一點小麻煩。”
    “社團剛換了龍頭，周圍的幫派都盯著呢。”
    “按照慣例，新龍頭上任，不管是警隊還是周邊社團，都會給他出點難題。”
    “我們警隊會請駱誌明過來‘做客’。”
    “周圍的社團也是一樣。”
    “新洪興的豹哥、洪興的肥佬黎，早就對王天成控製的那塊  機市場不滿了。”
    “和聯盛的大d、林懷樂，東星的三虎，也都對尖沙咀虎視眈眈。”
    “還有倪家、和勝和……”
    “你真以為解決了阿添和理查德就萬事大吉了？”
    何家駒心頭一震。
    “這麽說，駱哥的難關還沒過去？”
    程國斌苦笑著搖頭：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麽，都是例行公事罷了。”
    何家駒倒吸一口冷氣，
    “這還是小事？”
    “我聽著頭都大了！”
    程國斌神色嚴肅：
    “當然是小事！”
    “你和駱誌明最大的危機，其實來自社團內部！”
    何家駒眉頭一皺，忽然明白過來：
    “刑堂堂主，王天成？”
    程國斌點頭：
    “沒錯！”
    “就是刑堂堂主王天成。”
    “香江的社團大多設有禮堂，但刑堂並不常設。”
    “原因有兩個……”
    “刑堂的堂主不好找，”
    “這個人必須秉公處事，能服眾。”
    “隻有他來做裁決，大家才會心服口服。”
    “其次，刑堂堂主必須擁有頂尖的武力。”
    “必須達到雙花紅棍級別，才能鎮得住社團內部的各種反對聲音。”
    “最關鍵的是，”
    “刑堂平時並不參與日常事務，全靠社團供養。”
    “既有能力、又有實力的人，在社團裏做個自由自在的坐館不好嗎？”
    “何必去當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刑堂堂主？”
    “要知道，刑堂平時是不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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