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走進車庫，選了一輛新的勞斯萊斯，開走了。
    王天成交代過，
    這車是送給他的。
    辦公用的車，明天來車庫取就行。
    徐飛興高采烈地離開。
    有豪車可以開，為什麽不開呢？
    隻是徐飛在興奮之餘，表情裏還帶著一絲複雜。
    這樣的老板，
    如果自己不是臥底，真願意為他賣命啊！
    可惜，自己是臥底。
    王天成對徐飛的反應相當滿意。
    說到底，他是警察。
    沒有向何家駒、徐飛、陳鳳翔等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完全出於謹慎。
    看到徐飛，王天成就像看到當年的袁浩雲。
    即便賺再多錢，依然堅守著自己的理想。
    警察的理想是什麽？
    維護這該死的正義！
    王天成摟著細細粒走進房子，
    “像你這樣的美女，居然喜歡第四代勞斯萊斯幻影？”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拉法那種跑車。”
    “你喜歡那種嗎？”
    “車庫裏也有，喜歡就開走。”
    細細粒心跳得飛快。
    “成哥，你對我太好了吧？”
    王天成哈哈大笑。
    “傻瓜，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女人嗎？”
    “對自己的女人，我從不小氣。”
    細細粒臉一紅，趕緊解釋，
    “成哥，我那話其實是吹牛的！”
    王天成好奇地問：
    “吹牛？”
    “說自己是某個男人的女人……這也算吹牛？”
    細細粒得意地說，
    “你想想！”
    “我說的可是成哥你啊！”
    “江湖上誰不認識新聯盛五虎之一的王天成？”
    “年輕有錢，還是社團的大金主。”
    “戰鬥力更是沒話說。”
    “我要是王天成的女人，”
    “走在江湖上多威風啊！”
    “福義的那些小姐妹們，還不得羨慕壞我？”
    “就算是別的社團的人，”
    “聽到我的名字，也得躲著走吧！”
    王天成忍不住笑起來。
    細細粒一臉憨氣：
    “成哥，我說錯啦？”
    王天成笑著答：
    “不算全錯。”
    “如果你在新聯盛、洪興、東星、和興盛、和聯盛這些跟我關係不錯的幫派麵前說這話，”
    “確實管用。”
    “沒人敢找你麻煩。”
    “但你要是在我們的對頭那兒說這話，可就惹禍上身了。”
    “要是對著警察說……”
    “那就更糟了！”
    “做大哥的女人沒那麽簡單。”
    “有人動不了大哥，就會動歪腦筋，從大哥的女人身上下手。”
    細細粒一臉驚訝：
    “真的假的？”
    王天成認真地看著她說：
    “當然是真的！”
    他以為這話會嚇到她。
    誰知細細粒竟興奮地喊：
    “這麽刺激啊？！”
    王天成無奈，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
    “刺激什麽！”
    “這可是要命的事。”
    “一不小心命就沒了。”
    細細粒卻不以為意：
    “混江湖的，誰還指望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活得精彩才重要。”
    “要是我真是大哥的女人，我甘願陪他一起闖蕩。”
    王天成這才想起，
    福義本就是香江的社團之一。
    兩小時過去，
    細細粒好奇地問：
    “成哥，你可是新聯盛的大佬啊，身邊怎麽會缺女人呢？”
    接著她又喜滋滋地說：
    “我運氣也太好了吧，簡直完美！”
    “我是你第一個女人。”
    王天成抽出一支華子，
    細細粒忍著身下的不適，趕緊替他點上。
    王天成輕笑：
    “我身邊是不缺女人。”
    “但男人也得自愛。”
    “沒遇到真正心動的，我不會隨便開始。”
    細細粒聽得滿心歡喜。
    在她聽來，王天成這話，等於認定了她就是那個對的人。
    這可比單純當大哥的女人要厲害多了。
    王天成隨手拿出一張黑卡和一把鑰匙。
    細細粒一臉困惑：“成哥，這些是？”
    王天成輕鬆一笑：“你是我的女人，自然也是這裏的女主人。這是房子的鑰匙，總不能每次回家還要我替你開門吧？”
    細細粒心裏甜滋滋的。王天成真的把她當作自己的人，連山頂別墅的鑰匙都交到了她手裏。
    她雀躍地問：“我能請姐妹們來家裏玩嗎？”
    王天成有些不解：“當然可以！你是我的女人，又不是我的手下，想做什麽隨你心意。不過……”他語氣一轉，“既然是我的人，也該幫我分擔些事務。你先放鬆幾個月，之後來公司幫我打理生意。”
    細細粒正幻想著姐妹們羨慕的眼神，聽到這話嚇了一跳：“管理公司？我？”
    王天成理所當然地說：“當然了，生意上的事總要交給信得過的人。”
    細細粒連連擺手：“我不行的！”她一個沒讀過多少書的小太妹，哪懂什麽管理公司？
    王天成不以為意：“不會可以學，慢慢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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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細粒猶豫著答應：“那我試試看……”目光落到那張銀行卡上，連忙轉移話題：“成哥，這張卡是？”
    王天成微微一笑：“你的零花錢，不多，就一億港幣，用完再跟我說。”
    細細粒原本沒在意，聽到這個數字頓時漲紅了臉。她愣了片刻，突然撲向王天成：“成哥，我要！”
    春宵苦短，日頭已高，君王從此不再早朝。
    王天成與細細粒纏綿一夜。
    兩人正值青春年華，初嚐雲雨之歡，自然意猶未盡。
    愉之後，雙雙貪睡不起。
    徐飛到來時，兩人仍未起身。
    無奈的臥底警探隻得在客廳等候。
    待到他們穿戴整齊下樓，已近十點。
    徐飛已抽了半包華子。
    王天成瞥了徐飛一眼：
    “煙呢？解解乏。”
    “少抽些吧！”
    徐飛心中鬱悶。
    若非這兩人貪睡，他何至於此？
    隻是這話不便明說。
    徐飛壓下不快，轉開話題：
    “老大，今日去拜會哪位大佬？”
    細細粒聞言一驚：
    “成哥，我們要去拜會大佬？”
    王天成解釋道：
    “新聯盛新龍頭換屆，駱誌明坐了龍頭位。”
    “按江湖規矩，實力相當的社團要給我們龍頭設局。”
    “布下七日之難。”
    “這兩日我正為此事奔波。”
    細細粒驚歎：
    “成哥，你真厲害！”
    王天成搖頭，
    “身在江湖，想要清淨談何容易！”
    “所幸平日我不問事，”
    “隻在此時出手相助。”
    “今日我們去見飛龍。”
    細細粒蹙眉：
    “成哥，全香江都知道新洪興的飛龍早已金盆洗手，為何還要拜會他？”
    徐飛驚訝地看向細細粒。
    “阿嫂，你對江湖事如此熟悉？”
    細細粒嫣然一笑：
    “我是福義的人嘛。”
    王天成笑道：
    “徐飛，回頭給福義的牛姑打個電話，讓細細粒過檔到我們新聯盛……”
    “罷了，這事還是我親自打吧，畢竟是細細粒的長輩。”
    細細粒歡喜地挽住王天成的手臂，
    “還是成哥最疼我。”
    這事關乎細細粒的顏麵。
    若由徐飛去辦，雖能成事，
    卻失了細細粒的體麵。
    終究是王天成的女人，
    寵與不寵，全在這些細微處。
    王天成思索片刻，“我還得聯係一下飛龍。”
    “他不涉足江湖，平日生意繁忙，”
    “不像我，有吉米幫忙。”
    “不過今天倒不必急著拜訪飛龍……”
    “我們先去銅鑼灣。”
    徐飛疑惑道：“老大，靚坤那邊的事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
    細細粒驚訝道：“成哥，你跟洪興也有交情？”
    王天成笑了笑：
    “洪興裏跟我關係最好的有兩個，一個是甘子泰，一個就是靚坤。”
    “靚坤人不錯，娶了個好太太。”
    “有空你們可以多來往。”
    “不過，今天不是去找靚坤，是去時代廣場。”
    嗯？！
    徐飛和細細粒同時露出不解的表情。
    王天成對細細粒說道：
    “你是我的女人，無論是生意場還是江湖場合……”
    “都要你一起出席。”
    “你就是我的門麵。”
    “當然得好好打扮一下。”
    細細粒心跳加速。
    王天成並非隨便說說，
    是真的把她當作自己的女人。
    判斷一個男人是否真心待你，
    很簡單，
    隻需看他是否願意讓你進入他的圈子。
    王天成第二天就帶她購物、見朋友，
    用意再明顯不過。
    王天成又隨手扔給徐飛一張卡。
    徐飛愣住：“老大，這是？”
    王天成隨口道：
    “你剛上班，還沒領薪水。”
    “跟在我身邊，開銷不會小。”
    “裏麵有幾百萬港幣，算是一個月的零用。”
    “不夠就找吉米，走公司賬。”
    以王天成的身份，總不可能事事親自付賬，
    那還要跟班做什麽。
    徐飛目瞪口呆：
    “一個月幾百萬港幣？”
    細細粒心中暗想：
    “要是你知道成哥昨天剛給了我一個億……不知會驚訝成什麽樣子。”
    王天成隨手取出電話：
    “阿龍，是我，王天成。”
    “下午有空嗎？”
    “好，到時候見！”
    王天成放下電話，笑著對兩人說：
    “中午有好吃的，飛龍和黛西請客。”
    “黛西很能幹，是飛龍的賢內助。”
    “人挺好的。”
    細細粒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三人隨即前往時代廣場。
    徐飛新換了一輛平治。
    這輛車氣場穩重，最適合談生意用。
    不過年輕人多半更喜歡超跑之類拉風的車型。
    王天成領著兩人逛遍了各大奢侈品店。
    衣服、鞋、皮帶、包包、首飾……
    從頭到腳煥然一新！
    徐飛看得臉都青了。
    這一身行頭算下來，居然要幾十萬港幣。
    最後，
    王天成還給他選了一塊上百萬的勞力士。
    徐飛趕緊推辭：
    “老大，這個就算了吧？”
    “有這錢，不如折現給我買套大房子。”
    王天成瞪他一眼：
    “你是我跟班，混得差就是丟我的臉！”
    “窮玩車，富玩表。”
    “百萬的表也就入門級別。”
    “社團裏人就認勞力士。”
    “想要更好的？自己拚去！”
    徐飛無語。
    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下次見到程國斌警司，又得挨一頓訓。
    細細粒卻和徐飛截然相反。
    王天成給她買什麽，
    她都照單全收。
    畢竟王天成隨手給她的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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