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倆口又不是在偷情，是雙方家長都認可的情侶，馬上就要結婚了。”
    “做那種事不是很正常嗎？”
    龍九放下報紙，認真地看著哆哆。
    哆哆緊張起來：
    “阿九，我臉上有什麽不對嗎？”
    龍九點點頭：
    哆哆有些慌亂，趕緊跑到一樓的衛生間照鏡子。
    不一會兒，
    她滿臉困惑地走出來：
    “沒什麽不對啊。”
    “你是不是看錯了？”
    龍九鄭重地搖頭：
    “沒看錯！”
    “我看你春心萌動了呢！”
    哆哆先是一愣，隨即癡癡笑了起來。
    “這倒是真的。”
    “我那幾個前男友，可都比不上你那位妹夫。”
    “細細粒真是有福氣。”
    哆哆是個自來熟，即便麵對清冷的龍九，也毫不見外。
    “阿九，細細粒這可是初戀。”
    “誰能想到，她第一個男人就是真命天子。”
    “又年輕，又有錢，還長得那麽帥！”
    龍九也點了點頭：
    “是挺帥的。”
    哆哆手托著腮，眼裏幾乎要冒出星星：
    “簡直是白馬王子本人。”
    “而且最難得的是，妹夫對細細粒特別特別寵。”
    “我從小細節就能看出來，他真的很尊重她。”
    “看她這麽幸福，我這個做姐姐的，一方麵替她高興，”
    “另一方麵，也忍不住有點羨慕。”
    “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心動呢？”
    龍九淡淡應道：
    “也許吧。”
    哆哆詫異地看了龍九一眼，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龍九一愣：
    “你那是什麽表情？”
    哆哆像個小流氓一樣摟住了龍九，湊到她耳邊：
    “阿九，你以前肯定沒談過戀愛吧？”
    龍九有些慌亂：
    “你怎麽知道？”
    “像妹夫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稀有物種。”
    “要是運氣不好，遇到個不中用的……”
    “那這輩子可就糟了！”
    龍九趕緊把她推開：
    “你這個色女，什麽都敢說！”
    哆哆不以為意：
    “男女之事，周公之禮，再正常不過了。”
    “細細粒肯定是從身體到心靈都舒服極了，像飄在雲上。”
    “唉，要是妹夫是我的就好了。”
    哆哆心裏暗想：
    “都說大姨子半邊天，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
    “不過估計不行。”
    “要是被細細粒那丫頭知道了，姐妹都沒得做了。”
    “真可惜啊！”
    龍九聽不下去了。
    “色女，你沒救了！”
    哆哆嘿嘿直笑。
    “阿九，等你有男朋友就明白啦。”
    兩人正笑鬧著。
    忽然，
    細細粒扶著樓梯扶手，慢慢地走下來，
    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
    哆哆忍不住感歎：
    “真是玩瘋了啊！”
    龍九趕緊上前，
    關切地問：
    “細細粒，你腿怎麽了？”
    “不舒服嗎？”
    “要不要看醫生？”
    細細粒臉紅紅的：
    “沒、沒什麽……”
    龍九這才意識到自己鬧了笑話，
    連忙輕輕扶著細細粒下樓。
    哆哆歎口氣：
    “細細粒，今天別出門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細細粒皺起眉頭：
    “可我也沒覺得很久啊，感覺一下子就過去了。”
    嘶——
    哆哆驚訝地張大嘴，望著細細粒。
    細細粒認真回想：
    “好像……是吧？”
    哆哆立刻接話：
    “那你真得好好鍛煉一下身體了。”
    細細粒一驚：
    “真的假的？”
    龍九推了哆哆一下：
    “你別亂講，嚇到細細粒了。”
    哆哆一臉認真：
    “不行，你得去報個班，練瑜伽，至少把體力練好。”
    細細粒連連點頭。
    龍九無奈：
    “幹嘛報班？我教細細粒瑜伽不就行了。”
    哆哆更開心了：
    “這樣更好啊！”
    細細粒卻更擔心了。
    哆哆皺起眉頭：
    “不過奇怪啊，一般這方麵都是女生更強，繞指柔化精鋼才是常態，怎麽到了阿成這兒，反過來了？”
    三個女孩子嬉鬧的時候，王天成從樓上走了下來。
    哆哆仔細打量他，心裏暗暗吃驚——同樣是玩了整整六個小時的撲克，王天成看起來卻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他依然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氣度，英俊的麵容也毫無倦色。
    哆哆看得心跳加速，暗自思忖：“姐妹們總說溫柔能融化鋼鐵，難道阿成是金剛石做的嗎？這不應該啊……會不會是細細粒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的奧妙呢？”想到這裏，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要是能親自試試就好了。”這個想法讓她既興奮又羞愧，臉頰不由得發燙。
    畢竟王天成是細細粒的未婚夫啊！哆哆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無比慚愧，覺得自己實在不該有這樣的念頭。
    王天成看著三個女孩，有些疑惑地問：“你們沒有叫飯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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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細粒輕輕拍了拍額頭，驚呼：“哎呀，我忘了！”
    王天成笑了笑：“沒關係，反正他們過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哆哆聽得一頭霧水：“誰做飯啊？”
    龍九輕聲解釋道：“沒人做飯，細細粒是在點餐呢。”
    哆哆這才明白：“原來是叫外賣啊。”
    龍九依然麵無表情：“不是叫外賣……是請半島酒店的大廚來家裏給我們做飯。”
    “啊？！”哆哆驚呆了，“這得花多少錢啊？”
    龍九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隻要在家吃飯，基本上每頓都是大廚帶著食材和廚具過來做的。”
    哆哆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體會到細細粒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心中湧起濃濃的羨慕。
    那個不該有的念頭又不自覺地冒了出來：“如果我和阿成在一起，就算他不能像對細細粒這樣寵我，應該也不會虧待我吧？”
    但隨即另一個念頭立刻跳了出來：“你羞不羞啊！細細粒可是你的親妹妹，怎麽能這麽想？這是亂倫！”
    這兩個念頭就像一黑一白兩個小人在她腦海裏激烈地爭吵，久久不能平息。
    終於，白色小人一腳踢散了黑色小人。
    “畢竟我是細細粒的姐姐嘛。”
    “那種可怕的念頭不該有。”
    哆哆這才恢複如常。
    王天成對細細粒說：
    “老婆，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
    “我要去公司一趟。”
    細細粒點頭答應：“好。”
    王天成又問：
    “老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細細粒歪著頭問：“做什麽都行嗎？”
    王天成點頭：
    “當然。如果你真想做事，不如來我公司當財務總監吧。”
    細細粒吃了一驚：
    “財務總監？我能行？”
    哆哆也驚訝：
    “新聯盛遊戲卡帶公司的財務總監？”
    那可是真正的高管職位。
    王天成笑著說：
    “當然，你是我老婆，肯定不會讓你做雜活。”
    “我們不做則已，要做就做高管。管理公司其實不難，抓住財權和人事權，請專業經理，給夠薪水，隻要決策不出大錯，賺多賺少不好說，不虧錢是肯定的。”
    細細粒連連搖頭：
    “我怕做不好！”
    王天成不以為意：
    “沒關係，去報個培訓班怎麽樣？你還年輕，正是學東西的好時候。”
    細細粒睜大眼睛：
    “這樣能幫到你嗎？”
    王天成點頭：
    “當然，財權一直都很重要。”
    細細粒隨即點頭：
    “那我去！隻要能幫你，做什麽我都願意！”
    王天成笑道：
    “好老婆！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
    龍九頓感不妙：
    “老板，您該不會是想讓我陪老板娘一起上學吧？”
    王天成果斷承認：
    “大學生都比較躁動，我老婆這麽漂亮，他們肯定把持不住。你跟細細粒一起上學，既能做伴，也能幫她擋掉一些狂蜂浪蝶。”
    龍九隻能苦著臉應下。
    “我能拒絕麽？”
    王天成笑容越發溫和，
    “當然可以。”
    “若你實在不願學習，去走個過場也行。”
    龍九輕歎一聲：
    “這麽說，無論如何我都得去了？”
    王天成點頭。
    哆哆滿臉羨慕：
    “細細粒，你看阿成對你多好。”
    “若有男子這般待我，我必生死相隨。”
    王天成失笑：
    “阿姐，你說反了吧？是細細粒為我去上學。”
    “不如你也陪她們一起？”
    “三人正好作伴。”
    “等畢業了，直接來我集團工作如何？”
    哆哆雙眼放光，
    胸口劇烈起伏，
    “當真？能給我多少薪資？”
    王天成正色道：
    “若你學業優異，年薪百萬起步。”
    嘶！
    哆哆咬牙：
    “我做了！”
    細細粒歡呼：
    “阿姐，阿九，太好了！”
    龍九對哆哆點頭：
    “哆哆確實該去上學。”
    “拉菲的油錢可不少。”
    “若不努力賺錢，如何養車？”
    哆哆猛然驚醒。
    是啊！
    養跑車要花好多錢。
    若不勤學奮進，
    連跑車都養不起。
    等候廚師時，
    龍九告知王天成一事：
    “老板，今日報紙登了消息……”
    “高警司執行任務時殉職了！”
    王天成神色驟變：
    “誰幹的？”
    龍九搖頭：
    “報紙未細說，隻稱因公犧牲。”
    王天成冷笑：
    “香江社團遍地，那報紙除非瘋了，”
    “否則豈敢刊載真相？”
    龍九沉吟道：
    “高警司管轄地盤有新洪興、東星……”
    “我收到風聲，新洪興的唐豹被警方打成半身不遂。”
    “新洪興如今群龍無首。”
    “如果是飛龍坐在那個位置，應該有能力掌控局麵。”
    “但江湖上早已人盡皆知，飛龍已不再涉足黑道。”
    “不過……”
    “自從黛西遭遇襲擊那件事後，飛龍會不會重返江湖，還很難說。”
    王天成語氣平靜地說：
    “江湖中人往往身不由己，飛龍想要安穩退隱，卻偏偏退得不夠幹淨利落。”
    “不被有心人盯上才奇怪。”
    “不用操心他，我估計不出三四天，”
    “殺害警察的凶手就會落網。”
    龍九側過頭問：
    “為什麽這麽肯定？”
    王天成淡淡回答：
    “這一次，死的可是一名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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