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成反問：
    “這是你自己擔心的？還是別人跟你說了什麽？”
    大d抓抓頭：
    “我自己想的。”
    “和聯盛嘛，你也知道，龍頭不強求的話，向來是各區話事人自己管自己的。”
    “龍頭強不強無所謂，隻要和聯盛整體強就行。”
    “我就怕派出去那麽多人，”
    “周邊那些家夥趁  過來怎麽辦？”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天成笑著問：
    “你就不怕內部有人反對你？”
    大d一臉不在乎：
    “切！”
    “和聯盛那套規矩，我早就看透了。”
    “有沒有龍頭都一樣。”
    “龍頭平時也不管各堂口的事。”
    “我要是不找他們，他們自己玩得不知道多開心。”
    “推翻我？”
    “有什麽好處？”
    “沒好處誰來推翻我？”
    王天成聽了大笑。
    在別的幫派，
    龍頭多少會擔心被人推翻。
    但在和聯盛，
    哪個坐館都不擔心這個。
    當龍頭有什麽意思？
    幾乎每個堂口大哥都敢跟他叫板！
    當麵頂撞的更是數不清！
    誰願意當龍頭啊？！
    大d根本一點都不慌。
    “內部都不擔心，外麵你更不用擔心。”
    大d一愣：“什麽意思？”
    王天成掏出一根華子，扔給他：“現在誰跳出來打你，誰就是腦子有問題！”
    “江湖上囂張的人多，發瘋的人多，但蠢到家的真沒幾個。”
    “你想想，建廠的都是哪些幫派？”
    大d頓了頓：“新聯盛、忠義信、洪興、和聯盛、和興盛……幾乎都是t1級別的。”
    王天成輕輕彈了彈煙灰：“沒錯，全是香江有頭有臉的大社團，每個社團成員都超過四萬五。”
    大d還是沒明白：“這能說明什麽？”
    王天成微微一笑：“沒什麽，這隻是t1社團的集體行動。誰要是打其中一個——”
    大d忽然懂了：“不管誰打上麵任何一個，所有社團都會一起打回去！”
    王天成點頭：“對！”
    “社團也有社團的規矩。想挑戰t1？可以，那就準備迎接所有t1的怒火！”
    “集體行動的力量，從來都比個人大得多。”
    “現在誰敢冒頭，誰就是所有t1的敵人。”
    “他們惹的不隻是一個社團，而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龐大聯盟。”
    “就連過去的合圖，都沒這麽強的勢力。”
    “而且警隊也絕不允許這時候江湖亂！”
    大d聽得一愣一愣的，轉身問老婆：“是這樣嗎？”
    大d嫂點點頭：“當然。我們現在是一個暫時的聯盟。”
    “就算聯盟隻維持兩三個月，但投資王兄弟的新廠，是我們所有人的共同意誌。”
    “一家出事，新廠就運轉不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誰要是敢來打，誰就得死！”
    “有人打忠義信，我們就幫忠義信打回去。”
    “誰敢動洪興，我們就幫洪興打回去。”
    “就像社團裏所有人為了共同目標，同進同退。”
    “就像當初，”
    “蔣天生要端掉我們的家廟。”
    “你看九區的話事人，有誰後退過？”
    大d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這個道理！”
    王天成歎了口氣：
    “阿嫂，真是辛苦你了。”
    “大d這個腦子啊……”
    王天成無奈搖頭。
    大d爽朗笑道：
    “不是有你們提點我嘛！”
    “今晚都別走，難得聚一場！”
    王天成婉拒道：
    “細細粒在家等我呢，我得回去。”
    “先走了！”
    大d還想挽留，大d嫂趕緊拉住他，
    “你傻呀，細細粒在醫院照顧朋友十幾天，今天剛回來。”
    大d一愣，
    連忙說：
    “改天約阿嫂一起喝茶！”
    王天成擺擺手。
    “改天吧，這兩天我還得去新工廠看看。”
    回去的路上，
    李傑問他，
    “老大，你是臥底警察。”
    “按理說，你不希望江湖動蕩吧？”
    “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希望江湖亂一點？”
    王天成哈哈大笑，
    “還是你了解我！”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
    “我是希望江湖有秩序地亂！”
    李傑一愣，
    “什麽意思？”
    王天成解釋道：
    “隻要t1社團穩定，其他小社團再怎麽鬧，也翻不起大浪。”
    “或者說，就算下麵小社團亂了，局麵也能控製住。”
    “不會波及普通人！”
    “我要的是在t1集團掌控下的亂！”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李傑好奇地問：
    “什麽秘密？”
    王天成笑了笑：
    “新工廠第一期需要二十萬人手。”
    “全部建成後，人手還要翻兩倍！”
    嘶！
    李傑震驚道：
    “那豈不是把全香江社團的人都填進去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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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江社團成員總數不過五十萬。
    王天成的一座工廠卻需要八十萬人手。
    李傑感到難以置信。
    王天成冷然一笑：
    “社團是永遠清除不完的。”
    “不過這並不重要……”
    “我會讓那些社團老大們主動把人送進我的工廠。”
    “你認為他們最初會願意把自己的幫眾或勢力交出來嗎？”
    李傑搖頭：
    “當然不會！”
    “社團老大手中若無人無槍，還算什麽老大？”
    王天成含笑點頭：
    “沒錯。”
    “要安排人手，必然先從別人的親信下手。”
    “等他們嚐到甜頭後，”
    “自然會開始打外部的主意……”
    “比如其他社團的成員……”
    “等到其他社團的人都被他們送光了……”
    “為了利益，他們就會開始動自己的人了……”
    “誰讓我的辦法確實能讓他們賺錢呢！”
    李傑由衷感到欽佩！
    自從去了和聯盛一趟後，
    王天成便很少外出。
    生活逐漸安定下來。
    每晚不是去公司，就是陪伴家中的女伴們出遊。
    到了深夜，便會與細細粒打上六七個小時的撲克。
    這便是王天成最近的日常。
    王天成送她到半山豪宅後，
    便前往新界監督新工廠的生產狀況。
    細細粒顯得萎靡不振。
    阮梅驚訝地問：
    “細細粒，你怎麽了？來例假了嗎？”
    “你這沒精打采的樣子，可不像平時的你！”
    哆哆、樂慧珍和方敏紛紛點頭。
    細細粒雖然個子嬌小，卻總是活力滿滿。
    在眾女之中，她一直是大家的開心果和活力源泉。
    可此刻的她，
    卻仿佛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作為細細粒的親妹妹，哆哆比誰都擔心：
    “細細粒，你是不是和阿成鬧矛盾了？”
    眾女都緊張地望著她。
    細細粒撇了撇嘴：
    “我和老公關係好得很！”
    哆哆難以置信。
    “關係好還這副表情？”
    細細粒一愣，隨即惱了：“姐姐你找死啊！這種事也往外說？”
    哆哆不以為意：“都是閨蜜，說說怎麽了？”
    眾女齊齊點頭。
    男人堆裏聊事業聊女人，女人堆裏聊護膚聊男人，講得比男人還露骨。
    細細粒頭更痛了：“高強度健身七個小時！”
    哆哆滿不在乎：“才七個小時……”
    話到一半，她陡然頓住，聲調都變了：“你沒說錯吧？健身七小時？想把人練廢嗎？”
    細細粒撇嘴：“也就比平常多半小時，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哆哆嘴張成o型：“七小時高強度？這還算人嗎？”
    細細粒抬眼一看，姐妹們都傻在原地。
    龍九淡定開口：“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住山頂豪宅了吧？我要是住那兒，怕是一晚上都得泡浴缸裏。”
    樂慧珍滿臉羨慕：“怪不得細細粒身材這麽好，一點贅肉都沒有。”
    細細粒苦惱：“其實高強度兩三個小時就夠了……”
    話沒說完，眾女立刻炸了。
    哆哆尖叫：“兩三個小時？你偷著樂吧！高強度半小時都算高手了！”
    細細粒狐疑：“你少騙我。”
    哆哆語氣酸溜溜：“騙你幹嘛？”
    乖乖女方敏認真點頭：“哆哆姐說得對，生理教科書上就是這麽寫的。”
    龍九也附和：“好像是有這類研究。”
    樂慧珍連連讚同：“沒錯沒錯。”
    細細粒氣鼓鼓瞪眼：“他根本就是個超人！”
    細細粒趴在桌上，愁容滿麵：“可事情太多，做起來也好累啊！”
    “太愁人了！”
    她一抬頭，就見哆哆、樂慧珍和龍九齊刷刷對她翻了個白眼。
    哆哆語氣泛酸地說：“細妹，你也太不知足了吧！”
    “多少人想快樂還來不及呢！”
    龍九冷冷開口：“老板娘，建議你守好老板。”
    細細粒一下子坐直身子，緊張地問：“有人要對付我老公？”
    龍九點頭：“很多很多。”
    細細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嬌嗔道：“阿九你耍我！”
    哆哆歎氣：“你就知足吧，這樣的男人萬中無一。”
    “既然遇上了，就好好珍惜。”
    細細粒更愁了：“我珍惜的啊，我也很配合的。”
    龍九想了想，說道：“老板號稱天下第一高手，體力是從來不缺的。”
    “老板娘，你需要加強體力訓練！”
    細細粒一驚：“我還要訓練？”
    哆哆也驚訝：“細細粒體力已經比我們大多數人都好了！”
    龍九點頭：“但還不夠，我們還得運動。”
    細細粒一下子又癱在桌上：“有沒有不用訓練的方法啊？”
    龍九應道：“有。”
    細細粒猛地直起身：“真的？”
    龍九笑了：“當然。”
    “老板娘你沒受過專業訓練，運動那麽久早就累了。”
    “換個生力軍上去就行。”
    嘎？
    細細粒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龍九點頭：“對，換個生力軍嘛。”
    “那時候老板娘剛好能恢複體力。”
    “隻不過……”
    “所以這純粹是理論上的說法。”
    龍九隻是隨口一提，並未放在心上。
    大廳裏驟然安靜。
    龍九抬眼環顧四周，
    不由得吃了一驚。
    細細粒陷入沉思，
    哆哆、樂慧珍，甚至連阮梅都有些心動。
    龍九暗暗張大了嘴。
    “這些女人難道是瘋了嗎？”
    “不對！”
    “要是細細粒真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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