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片場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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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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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葉童幾乎是立刻從座位上彈起來,下意識朝趙雅芝投去詢問的眼神:這麽早,會是誰?她明明早就跟克姐通過電話,對方今天不會送早餐過來;劇組的同事們也鮮少有人會在這個點登門。
    走到門邊,葉童透過貓眼一瞧,嘴角不自覺漾起笑意——原來是陳美琪。她拉開門,陳美琪便蹦跳著闖了進來,目光掃過餐桌旁的兩人,見他們臉上都帶著未褪的微紅,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原來你和‘娘子’在一起啊!”美琪撓了撓頭,語氣裏帶著點小尷尬,“昨天一整天沒見你人影,想著早點來看看你好點沒,本想叫你一起吃早餐,敲你房門沒人應,我就猜你大概在芝姐這兒……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葉童被美琪直白的話戳中心事,臉頰的熱度又升了幾分,連忙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指尖都帶著點不自在的微顫。“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想掩飾慌亂,眼神不自覺瞟向趙雅芝,見對方正低頭給美琪擺碗筷,耳後那抹淡紅比自己的還要明顯,心裏反倒安定了些,嘴上卻含糊著:“你來得正好,生煎還熱著呢。”說著就往餐桌旁引,腳步都比平時快了半拍,像是想趕緊把這略顯微妙的話題岔開。
    趙雅芝連忙伸手將美琪拉到餐桌旁,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快坐快坐,趁熱嚐嚐這生煎。葉童今天好利索多了,這都是她一早特意去排隊買的呢。像是提前感應到你要來!這份量足足的”她語氣輕快得像在說件有趣的巧合,話語半真半假,既說著實情,又悄悄掩飾著兩人昨晚同宿的痕跡。
    葉童本也打算叫上大家出去吃,見阿芝這樣說,桌上的生煎份量足夠,便重新坐回原位。
    “這生煎可真好吃!”美琪咬下一口,滿足地眯起眼睛。葉童立刻揚起下巴,帶著小得意接話:“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守著出鍋的。”
    美琪的到來像給空氣中撒了把細沙,葉童和趙雅芝都不自覺收了些親昵的小動作,餐桌上的笑語慢了半拍,添了幾分說不清的拘謹。美琪眼尖,一下就察覺到這微妙的氛圍,便笑著找了個借口:“我去趟衛生間,你們先吃。”
    推門的瞬間,她卻愣了愣——洗漱台上,兩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毛巾並排搭在置物架上,粉白兩色的牙刷頭朝外,靜靜插在同一個青瓷漱口杯裏,連擺放的角度都透著股說不出的默契。美琪心頭輕輕一跳:這兩人,莫不是真住到一起了?
    想到葉童剛生病,有芝姐貼身照顧本就該這樣,沒什麽好奇怪的。她早覺得兩人拍戲時就默契得不像話,眼神一對上就有說不完的話,站在一起也般配得緊。此刻望著那並排的毛巾牙刷,美琪在心裏默默念著:這樣其實挺好的,真挺好的。
    她忽然又想起拍戲時那些恍惚的瞬間——第一次在片場見到趙雅芝,脫口而出的“姐姐”竟像是喊了千百遍般自然,心口莫名湧上一股熟稔的暖意,仿佛自己真的就是那個寸步不離護著姐姐的小青。也正因這份入戲的執念,她打心底裏覺得,葉童和雅芝就該是這樣親近的模樣,像戲裏許仙與白娘子那般,眼神交匯時便藏著說不盡的牽絆。
    指尖輕輕碰了碰微涼的門框,這些念頭在腦海裏輕輕轉了一圈,又被她悄悄按回心底,轉身走出衛生間時,臉上已漾開平日那般明朗的笑意,仿佛剛才那點心事從未出現過。
    吃完早餐,見葉童精神不錯,三人便一同前往劇組。原本今天給許仙和白娘子安排的戲份不多,畢竟葉童剛病愈,導演本想讓她多休息。可兩人配合得實在默契,幾場戲幾乎都是一條過。葉童主動提議:“不如把我生病耽誤的工期補回來吧?”導演見她狀態正好,便順水推舟,將“許仙被娘子嚇丟魂”的戲份提了上來。
    這場戲裏,白娘子恢複人形後見官人倒在地上,當即俯身將他緊緊抱住,淚水簌簌落在他衣襟上;隨後小青推門而入,恰好撞見這肝腸寸斷的一幕。
    葉童躺在道具床旁的地麵上候場,心裏像揣了隻雀躍的小兔子,既期待著待會兒阿芝俯身擁抱的溫度,又忍不住冒出點調皮心思:等會兒她從這床上“醒來”,看到我這“嚇暈過去”的模樣,定會急得把我摟進懷裏——到時候要不要偷偷伸出手,在她腰側輕輕撓一下?
    想象著阿芝被癢意驚得一顫,明明要演痛哭卻忍不住憋笑,眼眶紅紅卻嘴角微揚的模樣,葉童自己先繃不住,肩膀輕輕抖著,偷偷笑出了聲,連蓋在身上的戲服都跟著顫了顫。
    “開拍!”導演一聲令下,葉童立刻閉上眼睛,全身放鬆地躺平,扮演失去魂魄的許仙。趙雅芝循著劇情俯身而來,雙臂輕輕環住她的肩頸,將她的頭溫柔地攬入懷中,微涼的臉頰緊緊貼了上來。葉童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像被細密的電流瞬間竄過——唇瓣擦過趙雅芝臉頰時的柔軟觸感無比清晰,明明演的是毫無知覺的死人,心跳卻在胸腔裏瘋狂擂鼓,震得耳膜都微微發顫。這份藏在戲裏的親昵讓她心頭發燙,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幾分,生怕驚擾了這短暫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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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雅芝將她稍稍放低些,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眉眼,目光裏盛滿了戲中的悲慟,喉間溢出一聲淒厲的“官人——”,尾音都帶著顫抖。下一秒,她又猛地將葉童的頭重新按回自己臉頰,力道比剛才重了幾分,帶著種近乎偏執的珍視,仿佛要將這失而複得的“魂魄”牢牢鎖在懷裏。一波波的悸動衝擊著葉童,她竟真的像失了魂般僵在那裏,連手指都忘了動彈,隻任由那份滾燙的暖意從相貼的肌膚蔓延開來,在心底燒得劈啪作響。
    一旁候場的陳美琪將這幕看得真切,瞧著葉童僵直的脖頸和耳根泛起的紅潮,分明能腦補出她胸腔裏那快要蹦出來的心跳聲,嘴角忍不住偷偷勾起笑意——這呆子,定是被“娘子”這波真情實感的戲碼撩得腦袋都空白了。
    這時場記朝她比了個手勢,陳美琪連忙斂了笑意,理了理身上的青衫裙擺,腳步輕緩地走向布景門,隻待導演示意,便要推門而入,化身那個撞見姐姐慟哭的小青。
    “過!”導演的聲音將葉童從混沌中喚醒。陳美琪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先揚聲打趣:“許官人,快起來吧!”隨即俯下身,指尖在她耳邊輕輕一點,壓低了聲音壞笑:“你親夠了沒有?”
    話音剛落,她立刻直起身,對著還沒回過神的兩人朗聲說道:“你家娘子的手都抱酸啦!”
    這調皮的逗弄像根小針,一下紮醒了葉童。她猛地從地上坐起來,臉頰“騰”地燒起來,對著美琪小聲嘟囔:“哪有親……”餘光卻不自覺瞟向趙雅芝,見她正背對著她們整理戲服,肩膀卻輕輕顫了顫,顯然是把兩人的對話全聽了去。葉童頓時卡了殼,像被戳中了心事般,耳根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撐著地麵起身時,順手將還半蹲在地上的趙雅芝也拉了起來。掌心觸到阿芝微涼的指尖,腦子裏瞬間又灌滿了剛才唇瓣貼在她臉頰上的柔軟觸感,懊惱得在心裏直跺腳:剛才怎麽就腦袋一片空白了呢?要是演得馬虎些,多ng幾次,不就能被阿芝這樣抱著、多感受幾次那份親昵了嗎?可這稀裏糊塗的一條過,連讓她悄悄回味的機會都沒留下。
    葉童忍不住偷偷抬眼瞧向趙雅芝,想從她臉上尋點痕跡,對方卻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幾乎在同一時間迅速別過臉,目光落在遠處的布景板上,連耳根都藏進了散落的發絲裏,再不肯與她對視半分……
    中場休息時,夏日的陽光正烈,像鋪天蓋地的金紗裹著滾燙的熱氣,把片場曬得蒸騰發亮。葉童還在陽光下追著打鬧,額角已沁出細汗,趙雅芝連忙在樹蔭下招手:“葉童,快過來!這邊有樹蔭能涼快點。”她邊說邊麻利地擰開保溫杯,把溫熱的水遞過去,指尖不經意擦過對方汗濕的手背,語氣裏藏不住關切:“你感冒才剛好,可不能再這麽曬著瘋跑,多喝點溫水潤潤,小心嗓子又不舒服。”
    陳美琪在一旁看得眼熱,故意往趙雅芝身上蹭了蹭,聲音拖得長長的:“姐姐好偏心呀,隻給葉童遞水,妹妹也要喝姐姐親手遞的~”
    葉童接過水杯,仰頭喝了一大口,轉頭就瞪了陳美琪一眼,嘴角卻翹得老高:“那當然,娘子最疼我了!”
    “哼,”陳美琪索性往趙雅芝懷裏鑽得更緊,抱著她的胳膊撒嬌:“姐姐跟我可是幾百年、幾千年的情分!她跟你呀,不過是這一世的夫妻罷了~”說完得意地仰起頭,鼻尖微微翹著,眼底的傲嬌像撒了把亮晶晶的碎光,逗得趙雅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葉童卻忽然收了笑,眼底的戲謔瞬間褪去,隻剩下一片澄澈的認真。她定定望向趙雅芝,聲音放得輕輕的,卻像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娘子,那我們來世還做夫妻,來世的來世還做夫妻,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好不好?就氣死這小青!”
    話音剛落,她自己先仰頭笑出聲來,笑聲爽朗得像片場的風,旁人聽著隻當是兩人又在借著角色打鬧,紛紛跟著笑起來。唯有趙雅芝望著她眼底未散的認真,心頭猛地一顫——那笑意背後藏著的,是不必言說的鄭重,是怕驚擾旁人的小心翼翼,更是隻有她們彼此才懂的、藏在玩笑裏的滾燙期許。她指尖悄悄蜷起,喉間湧上一陣溫熱的酸澀,隻能笑著別過臉,把那句“好”輕輕藏進心底。
    下了戲,暮色剛漫上枝頭,三人便踩著夜市初亮的燈火往熱鬧處去。陳美琪心心念念著上次錯過的紫砂壺店,剛進夜市就拉著兩人往巷尾鑽,“就在前麵!上次路過時瞥見一眼,魂都被勾走了。”
    紫砂壺店裏暖黃的燈光漫過木質博古架,將一排排紫砂器皿暈得溫潤柔和,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茶香與陶土氣息。陳美琪一眼就瞅見展櫃裏的扁腹西施壺,踮腳指著壺身:“你看這把!壺身圓滾滾的像塊暖玉,壺嘴彎彎的像小姑娘抿著嘴笑,上次就看中它這討喜模樣。”她輕輕掀起壺蓋,“哢嗒”一聲輕響,蓋沿與壺口嚴絲合縫,“你晃一晃試試,紋絲不動才是好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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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童正對著一把石瓢壺出神,壺身線條利落挺括,壺底刻著蠅頭小楷的詩句,她伸手虛握壺把比量:“這壺型握在手裏肯定趁手,泡茶時手腕不用較勁。”說著拿起旁邊的仿古壺,指尖輕點壺蓋,“你聽——”清脆的“篤篤”聲在安靜的店裏散開,“好壺就得這樣,聲音脆亮才說明胎質緊實,沒有沙眼。”她又把鼻子湊近壺口輕嗅,“一點雜味都沒有,前主人養壺時定是用得極仔細。”
    趙雅芝在另一側架子前駐足,指尖拂過一把三足鼎式壺,壺身沉穩厚重,三足穩穩地支著,壺肩的回紋刻得勻淨流暢。“這壺看著就紮實,”她輕輕掂了掂重量,眼底帶著笑意,“泡老白茶或普洱正合適,保溫性肯定好,冬天用著暖手。”
    葉童立刻湊過來,胳膊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肘,指尖跟著劃過壺肩紋路:“你看這刻工,深淺一致不硌手,倒茶時壺鈕也不燙手,細節處最見功夫。”她轉頭衝老板揚聲,“這把鼎式壺我要了。”
    趙雅芝連忙擺手:“我自己來。”說著就要掏錢包,葉童卻按住她的手,掌心溫熱的觸感讓她指尖一顫。“送你的,”葉童聲音壓得低低的,眼底閃著笑意,“就當謝你這些天盯著我喝藥。”
    陳美琪在一旁看得打趣:“喲,這還沒怎麽樣呢,就開始送定情信物啦?”葉童回頭瞪她一眼,卻笑著衝老板招手:“老板,把這位姐姐手裏那把西施壺也包起來,算我的!”她衝陳美琪揚下巴,“感謝小姨子幫我照顧娘子,這點心意該有。”
    陳美琪被逗得笑彎了眼,戳了戳葉童胳膊:“算你識相!不過這壺錢我可記下了,下次得請你們吃雙皮奶抵債。”趙雅芝看著葉童認真叮囑老板“包仔細些,別磕著”的側臉,指尖悄悄蜷起,心裏像被熱茶熨過般暖融融的,方才看壺時的歡喜,又多了幾分說不清的甜意。
    快到九點,夜市的燈火漸漸染上倦意,三人拎著裹著軟布的紫砂壺盒子往住處走。晚風帶著夏夜特有的濕熱,吹得路邊梧桐葉沙沙作響。陳美琪在身側嘰嘰喳喳說著剛挑的壺該泡什麽茶,葉童嗯嗯應著,眼角餘光卻總忍不住往趙雅芝那邊瞟——她沒好意思再提去雅芝住處,光是想象兩人並肩躺在那張床上的場景,指尖就開始發燙,今晚若再黏在一起,她怕自己真的會失控,隻能壓下心底的念想,乖乖應著“各回各家”。
    到了公寓樓下,葉童掏出鑰匙時,趙雅芝的聲音從身後輕輕追上來:“記得先吃感冒藥,溫水送服。夜裏要是嗓子疼或者頭疼,別硬扛著,不管多晚都給我打電話。”葉童回頭衝她笑,眼底亮閃閃的像落了星光,聲音甜得發膩:“知道啦,娘子最疼我了~”那語氣軟乎乎的,像個被寵著的孩子,逗得趙雅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胳膊。
    關上門的瞬間,趙雅芝後背抵著微涼的門板,長長舒了口氣,胸口的起伏才慢慢平複。這兩天同床共枕,葉童克製得像塊繃緊的木頭,連翻身都輕得怕驚擾了她,可她自己又何嚐不是被那道溫熱的氣息攪得心神不寧——指尖不經意擦過對方的手腕會發燙,聽見她淺眠時的呼吸聲會心跳漏拍,再這麽下去,哪怕葉童一動不動地躺著,她怕自己都要按捺不住心底翻湧的悸動,失控般撲上去。
    可真回到自己的住處,踢掉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毯上,臥室裏靜得能聽見窗外的風聲。躺到床上時,手習慣性往身側一探,卻隻摸到一片冰涼的床單。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像個無底的洞,瞬間把心口的踏實感全吸了進去,空落落的發疼。
    月光透過紗簾篩下細碎的銀輝,像揉碎的星子般輕輕鋪在床沿,漾開一片朦朧的光暈。她伸手拉過葉童枕過的枕頭,布料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洗發水清香以及淡淡的藥香,那氣息鑽進鼻腔,白天片場的畫麵便毫無預兆地漫了上來——
    拍戲時葉童正扮演被嚇丟了魂的許仙,僵直著身子不能有半分動作。她借著劇情順勢伸手摟過她,將人穩穩圈在懷裏往自己這邊帶,唇瓣貼著她溫熱的側顏,連發絲掃過臉頰的微癢都清晰可辨。這是整部劇裏唯一能讓她光明正大主動靠近的機會,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都借著這短暫的觸碰悄悄說了出口。
    還有陳美琪湊到葉童耳邊,壓低聲音逗弄:“葉童,你親夠了沒有呀?”
    還有後來葉童望著她,說出“生生世世做夫妻”時,眼底的戲謔徹底褪去,隻剩下一片藏不住的認真……
    這些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蕩得她心口至今還泛著麻癢的漣漪。
    臉頰忽然就燒了起來,熱度順著脖頸往上爬,連帶著耳根都泛起淺淺的緋色,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枕套,心跳也跟著亂了半拍。
    趙雅芝將懷裏的枕頭抱得更緊,臉頰貼上去輕輕蹭了蹭,柔軟的布料觸感竟讓她感覺懷裏抱著的就是葉童,連呼吸都跟著放輕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枕套上細膩的紋路,像在描摹記憶裏葉童的輪廓。她微微側頭,在柔軟的布料上輕輕印下一個吻,聲音輕得像月光落地時的歎息:“葉童,晚安。”
    窗外的蟬鳴漸漸低了下去,夜色溫柔地裹住整個房間,隻剩下她清晰得能數出節拍的心跳聲,和無聲漫延的思念,在空蕩的房間裏一圈圈輕輕回蕩,纏纏繞繞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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