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和程逸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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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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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微露,柔和的日光透過輕紗簾幕,悄然漫進臥室。阿芝在葉童溫暖的懷抱中悠悠轉醒,一夜深眠滌盡連日的疲憊與惶惑,隻餘一片寧謐與安穩沉澱心間。她輕輕仰首,便迎上葉童早已蘇醒、正靜靜凝視著她的目光——那目光溫柔如初升的陽光,包裹著無聲的眷戀。
    “寶,醒了?”葉童的聲音裹著晨間的微啞,指尖輕緩地拂過她鬢邊散落的發絲,細致地將它們攏至耳後。
    “嗯。”阿芝唇角漾開淺淺笑意,像隻依賴的貓朝她頸窩深處埋了埋。這一刻的靜謐如此妥帖,仿佛昨夜共度的甜蜜與團圓仍氤氳在空氣裏,未曾散去。
    可在這片溫存之下,卻有現實的問題悄然浮現。阿芝那邊,與黃錦早已隻剩夫妻之名,家庭內部達成某種心照不宣的平衡,在家人麵前——除了尚且年幼的星熠與小傑——她也已擁有了被默認的“名分”。而自己這一邊,與程逸及其父母的關係卻仍曖昧不明。這一次他們敢下藥留人,難保不會有下一次,更隱蔽、更傷人的算計。
    葉童輕輕歎了口氣,不自覺將阿芝摟得更緊了些。
    “阿芝,”她語氣漸轉認真,眸色也沉靜下來,“昨天的事暫時過去了,可根源還在那頭。那碗湯,程母的態度……不能再這樣含混下去了。”
    阿芝聽出她話中的決意,笑意微微收斂,眼中浮起理解與一縷掩不住的憂色。她怎會不懂葉童的顧慮。
    “我明白,”她撐起身,認真望進葉童的眼睛,“確實該說清楚了。”她細眉輕蹙,思慮周詳的性子讓她不由得多囑咐幾句,“可是寶,回去之後,無論如何先別衝動。尤其是對老人家……她或許,隻是用錯了方式。”她握緊葉童的手,語調溫柔卻堅決,“問清緣由,也講明你的底線。不管發生什麽,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葉童反手將她握緊,指尖溫暖而堅定。“我知道。”她頷首,目光清亮而沉著,“我不會主動挑起爭執,但底線必須清晰。我和你之間,絕不容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破壞和算計。”
    兩人又溫存了片刻,才起身一同準備了簡單的早餐。飯後,雖有不舍,但都知道此事不宜再拖。葉童吻別阿芝,驅車返回那個法律意義上的“婆家”——程家老宅
    車子駛入那既熟悉又令人倍感疏離的車庫,葉童的心境與往日歸來時的平淡截然不同,此刻她胸中翻湧著壓抑的怒意和必須攤牌的決絕。
    晨曦透過半掩的窗簾,在程家老宅闊大的客廳裏投下斑駁的光影。名貴的紅木家具、牆上的大師畫作,無一不在無聲地昭示著這個家族的財富與地位。然而,此刻廳內的空氣卻凝滯得幾乎令人窒息。
    葉童端坐在法式絲絨沙發上,背脊挺得筆直,目光如炬,直視著對麵那個顯得坐立不安的男人——程逸。她一夜未歸,清晨徑直回到這裏,周身還帶著與阿芝相處後的鬆弛與暖意,與老宅奢華卻壓抑的氛圍格格不入。
    “程……老……板,”她開門見山,聲音冷冽,瞬間擊碎了令人難堪的沉默,“昨天那碗湯,我們需要談談。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母親,或者你,到底在裏麵加了什麽?”
    程逸的眼神下意識地躲閃,手指無意識地用力摩挲著西褲的褶皺。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快速起身,拉著葉童的胳膊低聲道:“走,我們裏屋談。”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顯然不想在開闊的客廳繼續這個話題。
    一到臥室,葉童便猛地用力甩開程逸的手,將剛才的問話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目光銳利如刀,不容他再逃避。
    程逸嘴角扯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笑容,試圖維持表麵的平靜:“老婆,不過是一碗安神補身的湯罷了,媽看你最近太辛苦,特意讓廚房煲的……”
    “程逸,”葉童打斷他,聲音愈發冰冷徹骨,“我最後問一遍,那碗湯裏,到底加了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程逸陷入了沉默。事實上,他最初也並不知情。他原以為葉童隻是太過困倦才沉沉睡去,甚至因此歇了再去尋阿芝的心思,以為她是自願在家留宿。直到後來母親悄悄拉住他,憂心忡忡地詢問他們是否已久未同房,懷疑葉童外麵有人,連這樣的團圓日都急著要離開,擔心他們感情生了變故。
    程逸當時隻得連忙否認:“沒那回事,我們好著呢!”
    程母卻不由分說:“我不管!你都四十多了,她也三十多了,得趕緊讓她懷上!再晚就怕生不出來了!”
    程逸也感到無比無奈。本是同床共枕的夫妻,被母親用了這種手段,他反而覺得若趁此機會親近葉童極為不妥。最終,他隻是替沉睡的葉童掖好被角,將她的手機接上充電器,便悄然退到別的房間休息去了。
    此刻,看著葉童冰冷而執著的麵孔,程逸知道無法再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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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逸!”葉童猛地提高聲調,手掌重重拍在身旁的鬥櫃上,發出刺耳的響聲,“你別裝傻!看著我的眼睛!你以為我是這麽好糊弄的嗎?安神補身?能讓人不省人事,一覺睡到天亮?你們程家的補藥,可真夠厲害的!”她的諷刺像淬了冰的刀子,鋒利無比,毫不留情。
    程逸被她的氣勢完全懾住,臉色白了又紅,深知再也瞞不過去,尤其是在已然撕破臉、態度決絕的葉童麵前。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帶上了一份焦躁和無奈的辯解:“是…媽她是讓人在湯裏加了些助眠的東西…但她真的沒有惡意!老婆,你相信我!”
    “沒有惡意?”葉童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低沉顫抖,“迷暈我,然後呢?讓你進來?這就是你口中的沒有惡意?!”她眼中的火焰幾乎要將眼前的人灼穿。
    程逸慌忙擺手,急切地辯解:“沒有!絕對沒有!老婆你是知道的,就算平時同床共枕,我也從來都是尊重你的,我怎麽可能趁人之危……”
    “可你母親就是這麽安排的!她就是打著這個主意!”葉童厲聲打斷他,步步逼近,“你們把我當什麽?一個給你們程家傳宗接代的工具?一個必須完成任務的子宮?!”羞辱感和憤怒讓她的聲音抑製不住地拔高,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不是的!從來都不是!”程逸像是被狠狠刺中了痛處,猛地抬高聲音反駁,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我怎麽會把你當工具?我……”他話語頓住,掙紮了片刻,語氣軟了下來,帶著近乎哀求的意味,“你原諒媽吧…她隻是…她隻是太想要個孫子了!你清楚的,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子嗣意味著什麽!我四十多了,你也三十好幾了,我們卻……媽看著別人家兒孫繞膝,她急昏了頭啊!她隻是…隻是用錯了方法!”
    “她急?她急就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葉童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一層層剝開他所有的偽裝,“那你呢?程逸?你母親的計劃,你事先到底知不知情?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你們母子倆心照不宣的合謀?!”
    “我不知道!”程逸矢口否認,眼神卻控製不住地流露出一絲慌亂,“我是後來才察覺媽她竟然……我真的沒有碰你!老婆,我發誓!我進去看到你昏睡的樣子,我……我就退出去了!”他強調著,語氣裏甚至帶著一種古怪的委屈,“我怎麽可能那樣對你?你是……你是我輪回幾世也要找到的愛人啊……”
    最後那句話,他幾乎是喃喃自語,卻像一道猝不及防的閃電,驟然劈開了激烈爭吵的迷霧,露出了底下深埋多年、近乎畸形的執念。正是這種荒謬的認定,滋養了他對葉童那種近乎迷信的占有欲和扭曲的“愛”。
    葉童聽著這荒謬的言論,氣極反笑:“輪回的愛人?程逸,你醒醒吧!就算有前世今生,那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而且,我們為什麽沒有孩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在外麵招惹了那麽多女人,有一個懷上過你的孩子嗎?沒有!一個都沒有!你用了既羞辱了我,也羞辱了你自己的方式,不就為了確認那個不能生育的人到底是誰嗎?!哦……不,也不全對,風流快活怎麽能算羞辱呢!”她的話語如同連環弩箭,每一句都精準地射中程逸最痛的軟肋,“這麽多年,我替你扛著‘身體不好’的汙名,忍著你母親每一次的催促和白眼,不是因為我相信你這套轉世的鬼話,而是我當初還可笑地念著那麽一點點舊日的情分!”
    程逸臉色慘白如紙,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嘴唇哆嗦著,再也無法維持任何體麵:“對不起,老婆…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替我瞞著長輩,不該讓你替我背這口黑鍋…才惹出今天這種事……”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猛地從門外傳來,像是什麽瓷製品摔在了地上。
    門內兩人瞬間靜了下來。
    程逸和葉童對視一眼,立刻意識到什麽,急忙上前一把拉開房門——
    隻見走廊盡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像失了魂的影子般,踉蹌著、逃也似地快速消失在轉角。地板上,一隻精美的古董花瓶已然摔得粉碎,瓷片四濺,如同某種心照不宣的結局,再也拚湊不回原樣。
    兩人僵在原地,一瞬間都明白了。程逸臉上血色盡褪,喃喃道:“…媽她…都聽到了…”
    葉童看著那一地狼藉,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釋然,也有淡淡的悲涼。她深吸一口氣,轉回身,麵對著失魂落魄的程逸,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決絕:
    “既然都知道了,也不用再瞞了。程逸,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
    程逸猛地抬頭,眼中帶著恐慌:“…你什麽意思?”
    “我們可以是親人,是朋友,甚至是陌生人,但唯獨,不能再是愛人。”葉童的目光清亮而堅定,不容置疑,“我們離婚吧。你可以繼續你的鶯鶯燕燕,我也有我要守護的人和感情。我絕不允許你,以及你的家人,再來影響我和阿芝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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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你不愛她!”程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激動起來,眼中充滿了偏執的恐慌,“那隻是一時的迷惑!是你入戲太深……老婆我給你時間出戲都可以……我們才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是上天安排好的!你不能離開我!我絕不同意離婚!”
    “注定?”葉童冷冷地看著他,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注定就是讓你媽給我下藥?注定就是讓你在外麵花天酒地……程逸,別再自欺欺人了!你現在死抓著不放,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和占有欲!你無法接受你的‘太婆’愛上了別人,無法承受豪門圈子裏離婚帶來的笑話!”
    她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刺穿了程逸最後的偽裝。他的表情瞬間扭曲,混合著痛苦、不甘和一絲猙獰,情緒失控地低吼:“是!我承認我自私!我承認我懦弱!我承認我怕丟盡顏麵!但你就不得不承認——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像我這樣愛你!”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葉童緊緊箍進懷裏,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他不由分說地低頭,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瘋狂,重重地吻上她的唇。葉童驚怒交加,奮力掙紮,雙手用力推拒著他的胸膛,卻絲毫無法撼動他鐵鉗般的懷抱。情急之下,她齒間猛地用力——
    一陣尖銳的痛楚襲來,程逸悶哼一聲,被迫鬆開了她。唇上已然滲出血珠,他抬手抹去,眼中的偏執和痛楚卻愈發濃烈。
    劇烈的疼痛仿佛瞬間撕掉了他所有委屈和哀求,屬於豪門公子的那份桀驁與掌控欲重新浮現在他臉上。他冷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好啊!離啊!葉童!”他的聲音帶著破罐破摔的決絕,“你大可以走!但我告訴你,無論我在外麵有多少女人,程太太這個位置,我永遠隻給你留著!你不要?嗬,有的是人爭破頭想要!它從來不缺人坐!”
    他逼近一步,語氣變得冰冷而充滿威脅:“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不是程太太了,你會是什麽?去做你的趙太太?你做夢!你想看到明天的報紙頭版,全是‘知名女星葉童與趙雅芝並蒂蓮開,驚世戀情曝光’嗎?!你想看到那些鋪天蓋地的輿論怎麽吞噬你們,怎麽壓垮你們苦心經營的事業,怎麽摧毀趙雅芝本就搖搖欲墜的家庭嗎?!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局嗎?!”
    這些話,像冰水一樣澆在葉童心上。這些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正是因為這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顧慮,她才一次次隱忍。她太想擺脫這個冰冷的牢籠,太想隔絕一切可能傷害她和阿芝的因素,可現實的代價,卻沉重得讓她無法呼吸。
    程逸敏銳地捕捉到她情緒的鬆動和眼底一閃而過的掙紮。他臉上的戾氣漸漸收斂,語氣重新變得低沉而懇切,甚至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老婆…”他喚道,聲音沙啞,“留下來,做我的程太太。讓我用這個身份保護你,好嗎?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既能護你周全,又能讓我愛你的方式。”他試圖去握她的手,眼神裏翻滾著複雜而濃烈的情感,“我會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我不會幹涉你…我隻求你別推開我,別離開我…讓我愛你,也讓我來替你擋住所有的明槍暗箭。”
    “好,程逸,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不離婚也罷。”她的聲音異常平靜,卻字字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但這是有條件的。”
    聽見“不離婚”三個字,程逸眼中驟然亮起一絲微弱的希望,急忙追問:“什麽條件?你說!”
    “第一,”葉童注視著他,語速緩慢卻不容打斷,“從今以後,我的私人生活——尤其是我和阿芝的關係,你和程家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形式幹涉、調查、騷擾,哪怕一句私下非議也不允許。”她稍作停頓,目光如冰,“第二,昨天那種下藥的手段,是第一次,也必須是最後一次。如果再發生任何類似算計,不論你是否參與,我會立刻帶著所有證據召開記者會,讓全香港都看清程家的‘好事’。”
    她迎上他逐漸蒼白的臉,繼續開口,語氣中沒有半分溫度:“第三,在外必要的應酬場合,我可以配合你維持恩愛夫妻的假象,給程家留足體麵。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也要積極配合!但除此之外,我們互不幹涉。你絕不能以任何理由,打擾我和阿芝的生活。”
    這三個條件,像是三條淬過寒冰的鎖鏈,清晰地劃出了不可逾越的界限,將他們名義上的婚姻變成一樁冰冷徹底的交易。程逸臉上那點希冀的光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屈辱、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複雜神色。他比誰都清楚,這已是葉童最終的底線,也是他能留住她的唯一方式——守著一個名分,一具空殼。
    他沉默了良久,喉結滾動,仿佛經曆著一場無聲的激烈掙紮。最終,他像是被徹底抽幹了力氣,頹然地點了下頭,嗓音幹澀得幾乎撕裂:“……好。我答應你。”
    沒有如釋重負,也沒有勝利的快意,隻有一種精疲力盡的虛無和無法驅散的悲哀在空氣中彌漫。這一場狂風暴雨般的對峙,最終以最壓抑隱忍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葉童不再看他,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會窒息。她利落地拿起手包,轉身徑直走向大門。
    “記住你的承諾。”她拉開門,拋下最後一句冰冷的警告,沒有回頭,一步踏出了這座華麗而令人窒息的牢籠。
    室外陽光灼眼,她卻隻覺得周身寒意徹骨。坐進駕駛座,她第一時間撥通了阿芝的電話。當電話那頭傳來那聲溫柔而關切的“喂?”時,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聲音裏染上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與依賴:
    “阿芝……我出來了……沒事了……都談好了……”她輕聲說著,語氣軟了下來,“嗯,我想見你,現在就想。”
    車子平穩地駛離程家老宅,朝著有光、有溫暖的方向駛去。後視鏡裏,那棟恢宏的宅邸愈發遙遠,如同一座鑲金嵌玉的囚籠。而她,終於用決絕的姿態,為自己換取了有限卻無比珍貴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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