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家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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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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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縷光尚未抵達,葉童和阿芝已在朦朧的睡意中自然醒來。這一夜的睡眠很淺,卻因心中那份共同的期盼而顯得格外甜蜜。當視線在昏暗中交匯,彼此眼中都閃爍著藏不住的雀躍,像是兩個孩子即將拆開最珍貴的禮物。
    葉童輕輕牽起阿芝,讓她靠坐在自己身前,雙臂從身後溫柔地環住她,讓阿芝的後背貼著自己的胸膛,下巴輕抵在她肩頭。這個依偎姿勢讓她們能更好的共同迎接即將到來的浪漫奇跡。
    很快,第一縷金光刺破了遠山的輪廓,天邊開始上演一場恢弘的色彩交響。橘粉色的霞光如打翻的胭脂,在雲海間徐徐暈染;緊接著,絳紫與金紅交織輝映,將整片天空化作流動的瑰麗畫卷。當這場色彩的盛宴達到極致,太陽終於躍出地平線,萬道金芒瞬間灑遍山川——
    “啊...”阿芝情不自禁地輕歎,身子微微前傾。葉童立刻舉起手機,將鏡頭對準兩人被晨光吻過的臉龐。“哢嚓”一聲,將這相擁共賞日出的瞬間,定格成永恒的回憶。
    “真美啊...”阿芝望著被染成金紅的天際,眼眸裏躍動著朝陽的光斑。
    葉童的下巴在她發頂輕輕摩挲,聲音裏滿是藏不住的幸福:“老婆,好開心啊!這一刻,我感覺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不僅擁有了最美的晨光,更擁著我最愛的人。”她呼出的白霧與晨曦交融,將相擁的兩人籠罩在一片溫暖的柔光裏。
    晨光在山巔流淌,將雲海染成一片柔軟的金色。就在這時,葉童的腹部傳來一陣輕微的咕嚕聲——昨夜簡單的晚餐和夜間的“運動”,早已讓體力消耗殆盡。
    阿芝先是一愣,隨即會意地抿唇輕笑,眼尾漾起溫柔的細紋。葉童湊近她耳邊,嗓音裏帶著狡黠:“都怪某人昨晚太折騰……”這話讓阿芝耳根一熱,嬌嗔地睨了她一眼,手上卻利落地鋪開野餐墊,取出準備好的早餐。
    她細心地將麵包擺好,又把牛奶瓶的蓋子擰開,最後還取出水果熟練地削皮切塊,在晨光裏擺成賞心悅目的拚盤。做完這一切,她才朝那個正托腮望著她笑的人招手:“快來吃吧。”
    兩人並肩坐在墊子上,分享著這頓簡單的山林早餐。阿芝剛仰頭喝了一口牛奶,葉童就嬉笑著湊過來想偷香,手肘不經意間撞到了奶瓶——乳白的液體頓時從阿芝唇角溢出,順著臉頰滑落,在她纖白的頸間勾勒出誘人的痕跡,在晨曦中閃著細膩的光澤。
    “哎呀……”阿芝輕呼一聲,還沒來得及擦拭,就看見葉童的眼神暗了下來。
    “別動。”葉童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指尖輕輕托住她的下巴,“這麽珍貴的早餐,可不能浪費了。”
    阿芝那句嗔怪的“你……”還懸在唇邊,葉童已俯身靠近。用溫軟的唇輕輕吻去她頰邊的奶漬。這個輕柔的吻沿著奶痕描繪的路徑緩緩遊走,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烙下一串無形的印記。當吻落至頸間時,葉童不自覺地放慢了節奏,在那裏輕輕流連,讓清甜的奶香與肌膚的溫度在晨光中繾綣交融。
    阿芝的呼吸驀地一滯,纖長的眼睫如蝶翼般輕顫著垂下。原本虛抵在葉童肩頭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她胸前的衣料,指尖泛起淺淺的白。當吻來到鎖骨時,她終於忍不住輕聲呢喃:“別……會被人看見……”
    葉童緩緩抬首,眼底流轉著得逞的星芒,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那…我們進去?”話音未落,阿芝已緋紅著雙頰,指尖深深陷進她的衣襟,將人輕輕帶向了帳篷的方向!
    拉鏈合攏的聲響後,將滿山晨光與未盡的話語,都溫柔地隔絕在了二人世界之外。
    帳篷裏傳來窸窣的動靜與壓抑的輕笑。偶爾有身影碰在帳篷內壁上,漾開柔和的輪廓。直到日頭升高,兩人才慢悠悠地重新出來——阿芝鬢發微亂,葉童正係著方才被扯鬆的衣扣。
    收拾帳篷時,葉童從身後環住正在折疊防潮墊的阿芝,下巴輕靠在她肩頭:“老婆,我好酸哦!手酸,腰酸,腿酸……”
    阿芝耳根微紅,肘尖輕輕往後一頂:“活該,誰讓你……那麽胡鬧。”
    “明明是你先把我拉進來的……”葉童笑著躲開,順手把收納好的睡袋裝進背包。
    晨光正好,將她們的身影溫柔包裹。比起看日出時的浪漫,此刻帶著倦意的慵懶收拾,反倒更顯出幾分尋常夫妻的溫情。
    天邊的絢爛漸漸化作柔和的微光,整片天空褪去華彩,天空呈現出澄澈的“許仙藍”,如同被水洗過的青瓷。幾團軟絮般的白雲悠然浮遊,那純淨的“素真白”在藍天的懷抱中舒展變幻。這番景象讓她們相視而笑,昨夜流星的絢爛雖已逝去,但眼前這藍天白雲的相守,不正如她們的故事?許仙的藍永遠托著白素貞的潔白,看似平淡,卻是最恒久的相伴。
    “你看,”葉童輕抬下巴,目光追隨著天邊遊走的雲,“再璀璨的煙火,終究要化作這樣的藍天白雲。就像許仙和白素貞,不論經曆多少人間悲歡,最後總要回到彼此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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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芝會意地將身子靠得更緊,發絲隨風輕撫過葉童的臉頰:“是啊……世間最動人的風景,往往就是這樣簡單的相依。就像此刻的我們。”她的聲音很輕,卻像那片藍天般,將身旁的人溫柔包裹。
    兩人不緊不慢的收拾著,葉童邊動著手上的活,邊發揮她的葉氏幽默,逗得阿芝時而哈哈大笑,時而露出甜蜜的嬌羞,在這樣輕鬆愉悅的氛圍中,行囊不知不覺便整理妥當。每一個物品都歸置得井井有條,連最小的垃圾碎屑都被細心拾起,裝進隨身攜帶的環保袋裏,仿佛不願在這片給予她們美好回憶的山林留下絲毫痕跡。
    晨光正好,兩人十指相扣沿著山徑緩步而下。白日裏的山路比昨夜好走了許多,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也終於能看清沿途被夜色掩蓋的風景。
    路旁不知名的野花在晨露中搖曳,山蝴蝶在花叢間翩躚起舞,鳥兒在枝頭歡快鳴唱,此起彼伏,為她們奏響下山的樂章。兩人相視一笑,牽著手緩緩向山下走去,每一步都踏著滿心的寧靜與歡喜。
    阿芝欣賞著這派自然生機,唇角始終噙著淺淺的笑意。忽然,她低頭輕撫著中指上那枚特製的戒指,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俏皮的遺憾:“可惜了呢,老公,這寶貝竟沒有用武之地。”
    葉童聞言朗聲笑起來,笑聲驚起了枝頭的山雀:“這是好事啊!說明我們這一路平安順遂,沒有遇見需要動用它的壞人。”
    阿芝卻握起拳頭,輕輕抵在葉童心口,露出一個狡黠中帶著危險的笑容。葉童看著她這般模樣,隻覺得眼前人活脫脫是個修煉成精的妖精,專來攝她的心魂。
    “老婆這是要做什麽?”葉童故意湊近,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拂過阿芝的耳畔,“還是說……你想用它來麻醉我的心?”話音未落,她已經迅速在阿芝唇角印下一吻,笑聲裏滿是得意,“若要麻醉我,用這個才最管用。保管讓我腿一軟,任你擺布——就像今早那樣……”未盡的話語化作意味深長的輕笑,在清晨的山林間悠悠回蕩,驚起了又一群飛鳥。
    而此時,相鄰山頭的另一對年輕戀人也正沿著小徑下山。昨夜那場絢麗的流星雨,不僅照亮了芝童二人的愛情,也見證了小傑與阿音的浪漫約定。就在兩條小徑的交匯處,一陣熟悉的說笑聲讓小傑猛地停住了腳步。
    他敏銳地辨認出那是母親與葉阿姨的聲音,還未來得及細想,那些親昵的話語便一字不落地傳入耳中——“老公”、“老婆”、“任你擺布”……每一個詞都像一記重錘,狠狠敲擊在他的心上。他立即拉著阿音敏捷地退入路旁的樹影中,同時下意識地捂住了她的耳朵。
    阿音困惑地睜大眼睛,卻隻見小傑對她輕輕搖頭,俊朗的臉上浮現出她從未見過的慌亂與複雜。此刻小傑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媽媽和葉阿姨,她們怎麽會用這樣的稱呼?那些曖昧的話語,那些引人遐想的暗示……已經經曆過情事的他再明白不過。他從未想過,心中溫柔端莊的母親竟會背叛父親,而那個出軌對象,竟是他同樣敬愛的葉阿姨!
    “是媽媽嗎?”阿音小聲問道,她雖被蒙住耳朵,卻還是依稀聽到了那些曖昧的對話,其中一個聲音讓她覺得分外熟悉。
    “不是!”小傑幾乎是立刻否認,聲音裏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急促。他現在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即將擊碎他所有認知的現場。
    小傑幾乎是逃回家的。
    關上門的那一刻,客廳裏熟悉的晨間景象映入眼簾——父親黃錦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晨報,茶幾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這畫麵本該讓他感到安心,此刻卻像一根刺,紮進他混亂的心裏。
    “這麽早就回來了?”黃錦從報紙後抬起頭,略帶驚訝,“不是說要陪阿音兩天嗎?怎麽才一天就回來了?”
    小傑下意識地避開父親的目光,聲音有些發幹:“阿音……她臨時有點事。”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鑽進自己的房間,反手鎖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他終於不必再偽裝。窗外,陽光正好,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斑,可這溫暖卻絲毫照不進他的心裏。
    母親和葉阿姨的聲音在腦海裏回蕩,那聲音,比任何畫麵都更具穿透力,像一根冰冷的探針,直直刺入小傑的耳膜,在他腦海中強行繪製出一幅幅他寧願從未感知到的圖景。
    他聽見母親那帶著嬌嗔的、他從未聽過的語調,以及葉阿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回應。每一個字,都像一塊拚圖,在他腦中自動組合成完整的影像:
    “老婆這是要做什麽?” —— 他仿佛“看”到葉阿姨促狹地挑眉,帶著玩味的笑容湊近。
    “還是說……你想用它來麻醉我的心?” —— 這曖昧的話語之後,是一個極其短暫的、幾乎難以捕捉的停頓。
    就在這短暫的寂靜裏,一聲極其細微、卻清晰無比的 “啵” 的輕響,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他腦海裏激蕩開巨大的漣漪。那是一個迅速、濕潤、落在唇角或臉頰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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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真正的致命一擊緊隨其後。葉阿姨那帶著得意和滿足的輕笑,以及那句如同驚雷般的話語,徹底將他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粉碎:
    “若要麻醉我,用這個才最管用。保管讓我腿一軟,任你擺布——”
    話語在這裏有一個刻意的、令人難堪的停頓,仿佛在回味,又像是在欣賞母親的反應。然後,那最後一個短語,帶著無盡的笑意和親昵,緩緩吐出:
    “……就像今早那樣。”
    “就像今早那樣。”
    這六個字,是一個黑洞,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它不需要任何具體的描述,卻包含了無限的可能——清晨的帳篷、交織的呼吸、壓抑的聲響……所有模糊的猜測都在這一刻變成了確鑿的、不堪的現實。
    他不需要親眼所見。這聲音的序列——調情的話語、親吻的輕響、以及這句充滿事後親昵和炫耀的總結——已經構成了一條完整且不容辯駁的證據鏈,在他的世界裏轟然炸響。
    這認知帶來的不是鈍痛,是一種被最信任的人從背後猛然推下懸崖的失重感,以及隨之而來的、粉身碎骨般的劇痛。那個他叫做“媽媽”的女人,在那個瞬間,展現出的是一種他完全陌生的、屬於另一個女人的風情與妖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毫不保留地給與了另一個不是他父親的人。
    原來他一直以為的幸福家庭,是建立在這樣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上。那個他心中溫柔賢淑、完美無缺的母親,竟然在婚姻之外,與另一個女人保持著這樣親密的關係。而那個幽默風趣、待他如親生兒子的葉阿姨,竟然是他家庭幸福的竊取者。
    最讓他心痛的是父親——那個向來驕傲、自信的男人,此刻在他想象中成了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可憐蟲。父親還在客廳裏悠閑地看報,全然不知自己生活在怎樣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裏。
    “爸……”他無聲地喃喃,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這是一種比失戀更深刻的痛苦。失戀隻是失去一個可能的未來,而此刻,他失去的是過去——所有美好的回憶都被打碎重組,染上了不堪的色彩。那個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那個他以為最堅固的港灣,原來從地基開始就已經腐爛。
    窗外傳來鄰居家孩子的歡笑聲,那無憂無慮的笑聲刺痛了他的耳膜。就在昨天,他也還擁有那樣簡單的快樂,以為自己的生活完美無缺。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那個溫暖的家,那個讓他驕傲的母親,那個幽默的葉阿姨,那個無所不能的父親——所有這些構成他世界的基本元素,都在這個平靜的午後徹底崩塌。
    他蜷縮在越來越暗的房間裏,感覺自己又變回了那個需要母親安慰的小男孩。隻是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來敲他的門,用溫柔的聲音告訴他:“寶貝,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因為那個曾經給他全世界安全感的人,正是摧毀他世界的元凶。
    夕陽西沉,最後一線光也從地板上消失了。小傑依然保持著那個蜷縮的姿勢,在徹底的黑暗中,第一次嚐到了世界觀被徹底顛覆後,那種無處可逃的暈眩與痛苦。
    “家……”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發出破碎的音節。
    那個他認知中的家,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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