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要把藍天白雲這吉兆刻在心底

字數:8120   加入書籤

A+A-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當那隻屬於她和阿芝的專屬手機,在插上電源開機後,屏幕亮起的瞬間,便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提示占據。葉童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猛地填滿,一股夾雜著委屈和巨大欣喜的暖流幾乎要衝破胸膛。她看到了,阿芝打過電話給她,而且打了這麽多次!
    那些未接來電的提示,不再僅僅是冰冷的數字符號。在葉童此刻的眼中,它們化作了一個個鮮活的、帶著溫度的瞬間——是阿芝在片場間隙焦急的嚐試,是她在深夜裏無法安眠時的執著撥打,是她可能也像自己一樣,在等待中從期盼到失落,卻依然不肯放棄的證明……
    每一通未接來電,都像是一句無聲卻震耳欲聾的呼喊:“我在找你!”“我很擔心你!”“我需要你!”“我還愛著你!”
    指尖顫抖著懸在回撥鍵上方,幾乎要不受控製地按下去。可就在這一刹那,記憶深處那根最尖銳的刺猛地紮進心裏——片場角落裏,阿芝依偎在文心肩頭低泣的畫麵又一次灼痛了她的心!
    一個帶著些許賭氣和巨大期盼的念頭在她心中瘋長:她要等阿芝來,不是隔著電波的隻言片語,而是阿芝親自來找她。她要親耳聽到阿芝說,愛的是她葉童,不是文心。然後,她也會告訴阿芝,那些報道都是假的,她愛的從來隻有阿芝,隻有她一個人。她甚至能想象出阿芝找到她時,她要將程逸的算計、自己這些天的委屈和從未動搖的愛,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她懷著這樣近乎固執的期待,再次關閉了手機,仿佛關閉了與外界的所有聯係,隻留下一條通往她內心的、唯一的路徑,等待著那個特定的人來叩響。
    然而,日子在寂靜中流淌,期待被現實一點點磨蝕。
    第一天,她在房間裏坐立不安,每一次樓道裏的腳步聲,甚至窗外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都會讓她心跳漏掉半拍,以為是期待已久的敲門聲。
    第三天,她開始頻繁地拿起那隻關機的手機,指尖反複摩挲著冰涼的屏幕,仿佛能通過這無意義的動作,感知到另一端阿芝正在尋找她的訊息。
    第五天,失落感像蔓生的藤蘿,悄悄纏繞上心頭。片場裏阿芝依偎在文心懷裏的畫麵,不受控製地一次次在腦海中回放,那個畫麵的每一個細節都像一根冰冷的針,刺得她心生疼。
    第七天,心口那簇名為希望的火苗,在無盡的等待中搖曳欲熄,隻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燼,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第十天……
    門口依舊寂靜,那隻手機也始終沉默地躺在那裏,像一個被遺忘的黑色匣子,沒有因為她固執的等待而帶來任何奇跡。
    原來,她的堅守,真的隻是一場自以為是的笑話。阿芝或許……真的已經不再需要她了。有文心的溫柔陪伴,她的世界,沒有自己,依然可以運轉,甚至“過得很好”。
    就在她被巨大的失望徹底淹沒時,經紀人的電話打到了她的工作手機上,提醒她新戲即將開拍,需要立刻進組準備。
    “也好……”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扯出一個苦澀到極致的笑容,聲音輕得像即將消散的塵埃。既然等待沒有回響,既然挽回不被需要,那就逃吧,逃到工作中去,在扮演別人的故事時,或許能暫時忘記自己的心碎。
    她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像是要逃離這個充滿回憶又令人窒息的牢籠——她們的愛巢,奔赴那個能讓她暫時麻木的片場。
    ……
    在機場熙攘的人群中,她怎麽也沒想到,會迎麵遇上匆匆回港的阿芝,以及緊跟在阿芝身旁的文心。
    阿芝看到她,眼中瞬間迸發出一種混合著驚喜、急切和如釋重負的光彩。這十天來的思念與悔恨在胸腔裏翻湧,化作一股勇氣——她一定要把那些在心底排練了無數遍的話說出口。
    她不能再等了,不能再讓誤會繼續吞噬她們的感情。
    不管葉童要去哪裏,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看著,她都要告訴葉童,那些傷人的話都是氣話,她愛她,從來都隻有她。
    她太害怕了。害怕葉童這一走,又要等上多少個日夜才能相見。她的假期隻有短短兩天,今天若是錯過,明天她就不得不重返劇組,而下次見麵更是遙遙無期。
    她下意識地上前,幾乎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一把緊緊拉住了葉童的手臂,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仿佛抓住的是即將徹底流逝的最後希望。
    然而,就在阿芝深吸一口氣,準備將滿腹的歉意與愛意傾瀉而出的那個瞬間——
    葉童的目光卻越過了她,像被磁石吸引般,牢牢釘在了緊緊跟在阿芝身側、幾乎與她形影不離的文心身上。文心那張帶著關切表情的臉,此刻在葉童眼裏,像一道無法驅散、時刻提醒著她那份傷痛與背叛的陰影。
    十天!整整十天關機等待的焦灼與期盼,換來的卻是阿芝身邊依然站著這個人的畫麵。那片場裏阿芝依偎在文心懷中的刺目景象,帶著所有的委屈與憤怒,瞬間複活,化作無數尖銳冰冷的冰淩,以摧枯拉朽之勢,狠狠刺穿了她所有努力維持的平靜表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種被刺痛後的條件反射,手臂用力一掙——動作快得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看似不經意,實則無比堅定地,甩脫了阿芝那緊緊抓住她的手。
    緊接著,一種刻意營造的、近乎冷漠的平靜迅速覆蓋了她臉上可能泄露的情緒。她微微抬了下巴,嘴角扯出一個極其模式化、不帶任何溫度的淺笑,目光疏離地落在阿芝臉上,語氣平靜得如同在詢問一個僅有數麵之緣的普通同事:
    “有什麽事嗎?雅芝姐。”
    這一聲“雅芝姐”,客氣,生分,像一道突然落下的閘門,將阿芝所有衝到嘴邊的話語,連同她滿腔洶湧的情感,徹底堵死在了喉嚨裏。
    “雅芝姐”……
    這個稱呼,像一把生鏽的鈍刀,狠狠地、緩慢地割開了阿芝的心髒。痛楚如此鮮明,讓她瞬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隻能怔怔地看著葉童,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上陌生的冷漠。
    見阿芝隻是看著自己,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葉童心中最後一點微弱的火苗也徹底熄滅了。看吧,她連解釋都不願意給。驕傲和受傷的自尊心讓她挺直了背脊,用一種近乎決絕的語氣說道:
    “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她不再看阿芝瞬間蒼白的臉,毅然轉身,大步向候機廳深處走去,背影挺直卻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淒涼。跟在身後的小克,抱歉又無奈地看了阿芝一眼,連忙拖著行李快步跟上。
    阿芝眼睜睜看著葉童決絕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她想喊,想追,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抱住她,告訴她那些報道她不信了,告訴她,她愛她很愛她隻有她!可是機場喧鬧的人潮,投來的目光,以及身旁文心適時拉住了她手臂的力道,都像無形的枷鎖,讓她無法動彈,無法發出聲音。
    她隻能徒勞地向前趕了幾步,卻終究沒能抓住那片遠去的衣角。
    巨大的失落和無力感如同海嘯般將她淹沒。她站在原地,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模糊的背景。她猜想著,葉童此刻一定對她失望透頂了吧?她一定以為自己真的和文心……她會不會在轉身的瞬間,也和自己一樣心痛難當?
    而走進候機廳的葉童,在拐過轉角,確認阿芝再也看不到自己時,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她終究還是沒忍住,極快地、偷偷地回了一下頭,在攢動的人頭縫隙中,捕捉到了阿芝那呆立原地、失魂落魄的身影,以及她臉上那清晰可見的、未幹的淚痕。
    那一瞬間,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疼痛。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轉身奔回去的衝動。
    她想,阿芝剛才拉住她,是不是想解釋?是不是想告訴她,和文心不是她看到的那樣?是不是……也想問她,和鍾紅是不是誤會?
    可是,這回頭一瞥看到阿芝身旁依然存在的文心,以及那十天漫長等待的冰冷,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中剛剛升起的、微弱的不忍和期待。
    她狠狠地扭回頭,逼迫自己不再去看,加快了腳步,仿佛要將那份不舍和心痛徹底甩在身後。
    “文心,”阿芝的聲音沙啞而疲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文心似乎還想說什麽,但在阿芝那混雜著痛苦與疏離的眼神注視下,終究沒能開口,隻是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阿芝沒有立刻回家,她失魂落魄地在機場又呆坐了許久,才渾渾噩噩地攔了一輛車。她沒有回和黃錦的那個“家”,而是鬼使神差地,讓司機開往了那個隻屬於她和葉童的、曾經充滿甜蜜與溫存的愛巢。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
    屋子裏靜悄悄的,窗簾半掩著,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複雜的氣味——不僅僅是積攢了數日的清冷塵埃味,更有一股……新鮮的、尚未完全散去的煙味,以及一絲淡淡的、凜冽的酒氣。
    阿芝的心猛地一縮,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像著魔一般,快步走進客廳。茶幾上,水晶煙灰缸裏赫然躺著幾支新熄不久的煙蒂,煙灰散落在一旁。旁邊還放著一個威士忌酒杯,杯底殘留著一層琥珀色的痕跡,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微弱的光。
    這一切都表明,有人剛離開不久。而這個人,隻可能是葉童。
    她能想象出那樣的畫麵——葉童獨自一人,在這個充滿了她們共同回憶的空間裏,蜷縮在沙發上,或許就是她此刻站著的位置旁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一杯接一杯地飲酒。用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試圖麻痹那蝕骨的思念與被她“背叛”、被她“推開”的傷痛。
    這屋子裏仿佛還縈繞著葉童身上那熟悉的、此刻卻混雜了煙草與酒精的苦澀氣息。每一個角落,似乎都還殘留著她昨日才存在過的溫度。
    阿芝緩緩蹲下身,指尖顫抖地撫過那些冰冷的煙蒂,仿佛能觸摸到葉童當時的痛苦與絕望。她的淚水再次無聲地滑落,心痛得無法呼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以為葉童已經向前看,已經不再需要她。可眼前這景象,這濃得化不開的悲傷痕跡,分明在告訴她,葉童和她一樣,被困在這段感情裏,痛苦掙紮,從未真正離開。
    她回來了,帶著滿腹的歉意和挽回的決心。葉童也回來了,躲在這個曾經的避風港裏獨自舔舐傷口。
    她們明明都在向著彼此靠近,卻偏偏在最重要的關頭,擦肩而過。
    這咫尺天涯的錯過,比任何直接的拒絕都更讓她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遺憾與心痛。葉童該是有多想她,多難過,才會寧願獨自躲在這裏,被回憶和痛苦淹沒,也不願……或者是不敢,再輕易地向她靠近一步?
    這個認知,像一把鋒利的刀,將她最後一點故作堅強的偽裝,也徹底剝離。
    這認知更像一束光,驅散了她心中積壓多日的陰霾和猶豫。
    她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能!
    她立刻拿出手機,撥打葉童的號碼,回應她的依然是那句冰冷的“已關機”。她不甘心,又打給小克,結果也是一樣。她看了一眼時間,猜測他們應該正在飛行途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決心支撐著她。她不再像之前那樣被動等待,或者陷入絕望。她快速地行動起來,挽起袖子,仔細地將茶幾上的煙灰和酒杯清理幹淨,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流通,驅散那令人心酸的煙酒氣息。她不能讓葉童回來時,再看到這個頹廢的現場,她要讓這裏恢複成她們記憶中溫暖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她計算著飛機落地的時間,幾乎是掐著點,再次撥通了小克的電話。
    果然,電話接通了。
    飛機剛落地,小克打開手機,屏幕上立刻跳出了阿芝的未接來電提醒。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向身旁麵色冷凝的葉童匯報,鈴聲又急促地響了起來——還是阿芝。
    葉童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小克手中亮起的屏幕,當那個刻入心底的名字映入眼簾時,她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就在小克準備接起電話的瞬間,葉童忽然微微蹙眉,抬手揉了揉額角,身體自然地向著小克的方向傾斜了過去。
    “下降得太快,有點頭暈……”她低聲抱怨了一句,聲音帶著剛睡醒般的沙啞。
    小克先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的,將原本要按下接聽鍵的手指稍稍調整了角度,確保手機聽筒緊貼耳廓,同時也完美地將聲音傳導給了近在咫尺的葉童。
    她清了清嗓子,用盡量自然的語氣對著手機說道:“喂,芝姐!”
    瞬間,阿芝那帶著明顯哭腔、焦急又帶著一絲懇求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耳邊!5
    “小克!……她一定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你……你偷偷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裏,住在哪個酒店?我過來找你們!你千萬別告訴葉童是我聯係你的,好不好?拜托你了,小克!”
    這急切又帶著點“做賊心虛”的懇求,像一陣突如其來的暖風,瞬間吹散了葉童眼中刻意維持的冰霜。她一直緊繃的唇角幾不可察地鬆動了一下,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如釋重負的笑意從眼底極快地掠過,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終於裂開了一道縫隙,透出了金色的陽光。
    她心裏那朵快要枯萎的花,終於等來了甘霖,瞬間重新綻放。
    小克用眼神詢問是否告訴阿芝。隻見葉童微微頷首,給了她一個明確的首肯。
    小克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手機那端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警惕說道:姐,我們飛機剛落地,很嘈雜,我發信息給你。
    好!好!你快點發給我啊!我這就去訂最快的航班!謝謝你小克!阿芝的聲音裏滿是失而複得的欣喜與迫不及待!
    機艙內,提示音響起,乘客們開始窸窸窣窣地起身,拿取行李,通道裏漸漸擁擠嘈雜起來。小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身旁葉童的神色。
    她卻依舊安靜地靠在窗邊,仿佛周遭的紛擾都與她無關。隻是,之前籠罩在她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低壓,已然無聲消散。緊抿的唇線不自覺地柔和下來,甚至微微揚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弧度。她的指尖在膝蓋上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某種歡快的節奏,徹底泄露了她內心的波瀾與那份被小心翼翼藏起的、破土而出的期待。
    懸了許久的心,似乎終於找到了落點。這一次,橫亙在她們之間的厚重迷霧,仿佛終於要被驅散。兩顆被迫疏遠、苦苦掙紮的心,看到了重新靠近的溫暖曙光。
    葉童微微仰頭,視線透過小小的舷窗,望向艙外。飛機平穩停靠,引擎的轟鳴漸歇,世界仿佛瞬間安靜下來。窗外,是一片雨後初霽般、清澈如洗的蔚藍天空,那藍色純淨、高遠,一如她此刻漸漸明朗起來的心境。幾朵潔白柔軟的雲絮,正悠然地徜徉在那片湛藍的懷抱裏,依偎著,纏綿著,如同畫師筆下最溫柔的筆觸。
    藍天舒展,重新擁抱著他的白雲。
    她靜靜地望著,竟有些出了神,直到小克輕聲提醒,她才恍然驚覺,機艙內已幾乎空無一人。她最後深深望了一眼那相依相偎的藍天白雲,仿佛要將這吉兆刻入心底,這才起身,步履不再沉重,而是帶著一種久違的、近乎輕盈的堅定,走向艙門,走向那個即將有“她”到來的、充滿希望的前方。
    喜歡我愛你生生世世新白續請大家收藏:()我愛你生生世世新白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