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窖首簽!含羞草具象電流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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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地窖首簽!含羞草具象電流能力,掌櫃尋蹤而至
    火苗跟瘋了似的舔著斷牆根的幹草,“劈啪”炸響的火星子濺到袖口,燙得蘇墨猛地縮手——那點燙意順著胳膊往上竄,混著焦糊味一起鬧得人心慌。焦糊味裏裹著燒幹的草屑氣,嗆得人嗓子發疼,他拽著老周的胳膊往牆角衝,指腹攥著老人幹瘦的手腕,能摸到皮下跳動的筋絡,還有菌絲鑽動的細微凸起。
    “快扒草!”蘇墨喊得嗓子發緊,手心的汗把草葉攥得發滑,指尖蹭過草稈上的土,糙得跟砂紙似的剌手。老周顫巍巍地伸手,剛碰到滾燙的草葉就“嘶”地抽了口冷氣,手背的菌絲鑽得更急,疼得他指關節都蜷成了疙瘩,皮膚下鼓著條條蠕動的包,看得人頭皮發麻。
    倆人手忙腳亂扒開半人高的雜草,底下露出塊青石板,邊緣嵌在幹裂的土裏,長著層滑溜溜的綠苔,指尖一碰就沾得滿手濕滑。蘇墨蹲下身,雙手扣住石板邊緣,指節捏得發白,憋足了勁往上掀——石板沉得超出預想,他咬著牙使勁,胳膊上的青筋突突跳,“嘿”地一聲悶哼,才算撬出條縫。一股涼絲絲的潮氣撲下來,混著陳年老土的腥氣,總算壓下了幾分烤人的熱浪,連呼吸都順暢了點。
    “快下去!”蘇墨扶著老周先往窖裏鑽,地窖沒多深,剛夠一人站直,底下是硬邦邦的黃土,踩上去發脆,堆著幾根幹得一折就斷的玉米稈,指尖一碰就掉渣,想來是以前村民藏糧用的。他剛跳下去,就聽見上麵“轟隆”一聲——斷牆被大火裹得塌了半截,火苗竄得比房簷還高,映得窖口通紅,連空氣都跟著發燙。
    老周靠在窖壁上,大口喘著氣,臉色白得像張浸了水的紙,嘴唇幹裂得滲出血珠,說話時氣都接不上:“多虧……多虧這地窖,以前藏玉米……現在倒成了藏命的地兒……”
    蘇墨沒接話,眼睛盯著眼前跳得刺眼的倒計時——【71:45:23】,才剛過去一刻鍾,可每一秒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他摸了摸口袋裏的《植物學百科全書》,書脊還帶著體溫,剛才跑的時候沒被火星燒著,奶奶用漿糊補的書角還粘得結實,指尖蹭過那片糙糙的補丁,心裏忽然定了點——奶奶說“書護人”,這話沒騙人。
    “得趕緊弄著種子……”他喃喃著,把老周扶到玉米稈堆上,玉米稈紮得人後背發癢,卻比窖壁涼快點,“大爺您歇會兒,我想法子。”
    話音剛落,眼前忽然飄起道淡藍色的光,不是之前催命似的紅,軟乎乎的像層薄霧,一行行字慢悠悠浮出來,帶著點“總算等到”的鬆快勁兒:“瞅著你這會兒算安全了,新手簽到功能總算開啦!每天能簽一次,碰著特別的地兒還能有額外好處,要不要現在簽?”
    蘇墨眼睛一亮,心都跟著跳快了——金手指總算來了!他沒半分猶豫,在心裏急聲喊:“簽!”
    淡藍色的光團“啪”地炸開,一顆指甲蓋大的種子落在手心裏,涼絲絲的像塊小冰粒,外殼泛著淡紫色的光,紋路細得跟用針描的似的。緊跟著,一段陌生的記憶突然紮進腦子裏——是揮拳時胳膊往回收的發力感,是格擋時手腕要扣住對方小臂的角度,基礎格鬥的招式清清楚楚,可剛記清“鎖腕”的動作要領,那些記憶就跟被橡皮擦抹過似的,順著腦子縫往外溜,到最後隻剩點“要使勁扣住對方手腕”的模糊影子。
    【頭回簽到成啦!給你:變異含羞草種子】
    【抽走的記憶:基礎格鬥那點門道】
    【靈植本事變出來了:電流纏繞——借著含羞草碰著東西就縮的性子,把“捆人”的本事改成電流纏,攻擊力10】
    【提個醒:養這草得給“能量+東西”,眼下能用的有:靈植廢土的靈氣、植物營養液,或者……有仇人的血也行】
    蘇墨攥著種子,指腹蹭著那層淡紫光殼,又驚又鬆口氣——鬧了半天,“記憶換能力”是這麽回事!剛到手的格鬥本事沒了,倒給草換了個能打的能耐,不算虧。他摸了摸左胸口袋,半盒壓變形的壓縮餅幹硌著腰,旁邊果然揣著小半瓶植物營養液——穿越前順手塞的,本來是給實驗室那棵快蔫了的反熵小苗準備的,這會兒捏在手裏,涼絲絲的瓶身倒成了定心丸。
    “試試能不能種出來。”蘇墨蹲下身,用指尖在土裏摳了個小坑,土硬得戳得指尖發疼,把種子輕輕放進去,又擰開營養液的瓶蓋——裏頭的液體是淡綠色的,飄著股新鮮艾草的香,他小心翼翼倒了幾滴在種子周圍,生怕倒多了燒了芽。
    剛滴完,種子殼上的光紋就忽明忽暗,跟人喘氣似的。沒幾秒,土坑裏就冒了點藍盈盈的芽尖,頂著點藍氣,跟小蟲子似的往出鑽,沒半分鍾就抽成了半尺長的藤蔓,葉子細得像針,邊緣裹著層藍光,摸上去麻酥酥的,跟攥著節通了弱電的小電線似的。
    老周靠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枯瘦的手指指著藤蔓,聲音發顫:“這草咋這麽邪性?長得比春筍還快,還發藍光?”
    “能救命的草。”蘇墨盯著藤蔓,指尖碰了碰葉片,電流麻得指尖發顫——這就是他跟王掌櫃叫板的底氣。藤蔓長到半尺長就停了,葉子輕輕晃著,像是在探周圍的動靜,隻要他心裏想著“纏”,藤蔓就會往指尖指的方向伸,帶著點細細的“滋滋”聲,跟小蟲子叫似的。
    就在這時,窖頂突然“咚”地一聲悶響,震得土渣子嘩嘩往脖子裏掉!不是石板挪動的輕響,是粗布靴踩在石板上的重音,還帶著金屬碰撞聲——是刀鞘!王掌櫃找來了!
    “掌櫃的!這邊草被扒過!土還是鬆的,指定剛有人動過!”一個粗啞的聲音鑽進來,是剛才那個要拿刀捅他的打手,聲音裏帶著點興奮的急吼,“底下準有地窖!”
    蘇墨心裏一緊,趕緊捂住老周的嘴,輕輕搖了搖頭。老周嚇得渾身發抖,點點頭,眼睛死死盯著窖口那道石縫,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短,肩膀還在因為菌絲的疼微微抽搐,卻攥緊了手裏的玉米稈,像是想幫著擋點什麽。
    窖頂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跟著是王掌櫃的吼聲,粗啞得像磨破的風箱,還帶著點不耐煩:“扒開草看看!那小子指定躲裏頭——剛才那道白光,十有八九是靈植的動靜,別讓他跑了!”
    蘇墨悄悄摸向身邊的藤蔓,指尖碰到葉片時,麻酥酥的電流感更明顯了——攻擊力10,不知道能不能扛住打手的刀。他攥緊拳頭,腦子飛快轉著:地窖地方小,藤蔓能近身纏人,可對方有刀,要是被砍斷藤蔓,倆人就真成了案板上的肉。
    “掌櫃的!底下真有石板!”打手的聲音更急了,還帶著點拖拽草葉的聲響,“我掀開來瞅瞅!”
    “給我掀!”王掌櫃的吼聲砸下來,跟著是石板被撬動的“嘎吱”聲,刺耳得讓人牙酸。“哐當”一聲,石板被掀到一邊,火光“呼”地灌進來,在地上投出道又肥又長的影子——是王掌櫃的胖臉,滿臉橫肉擠在一起,嘴角掛著獰笑,手裏把玩著那顆灰撲撲的枯萎丹,丹上的菌絲在火光下爬來爬去,像群亂鑽的小蛆蟲。
    “果然藏在這兒!”王掌櫃眯著眼往下瞅,看見蘇墨和老周,笑得更得意了,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小子,藏得挺深啊!以為躲窖裏就沒事了?告訴你,今兒就算把這窖挖塌,也得把你揪出來抽靈氣!”
    蘇墨往老周身後挪了挪,擋住他小半個身子,心裏默念“纏”——那根半尺長的藤蔓突然跟醒了似的,“嗖”地竄出去,跟道藍光似的,一下子纏上離窖口最近的打手腳踝。
    不是軟趴趴的纏,是帶著麻勁兒的!
    那打手“啊”地一聲慘叫,手裏的刀“哐當”掉在地上,整個人順著窖壁滑下來,摔在地上抽搐,腳踝處的褲子被電流燒出個小洞,冒著股焦糊味,跟烤糊的布條似的。
    蘇墨自己也愣了——這電流勁兒比想的大!本來隻想纏住行蹤,沒成想直接把人電得抽抽,心裏又驚又定,總算有能護身的東西了。
    王掌櫃在窖口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跟著就惱了,吼道:“反了天了!給我把這破草砍了,把人拖上來!”
    剩下的四個打手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點發怵,可還是舉著刀湊過來。蘇墨趕緊喊“收”,藤蔓“嗖”地縮回來,纏在他手腕上,葉子貼著皮膚,麻酥酥的電流讓他腦子更清醒——這藤蔓現在還太嫩,頂多對付一個,再來幾個肯定扛不住。
    他摸了摸口袋裏的營養液,隻剩小半瓶了,剛要擰開瓶蓋,就聽見“咚”的一聲悶響——王掌櫃竟然自己跳下來了!
    他那兩百多斤的身子砸在地上,震得窖頂的土渣子嘩嘩往下掉,蘇墨腳邊的玉米稈都被震得跳起來。王掌櫃拍了拍身上的灰,盯著蘇墨手腕上的藤蔓,眼神陰沉沉的,像淬了毒:“小子,有點門道啊!不過就這點破草,還想跟我鬥?”
    蘇墨攥緊藤蔓,往後退了半步——地窖地方小,王掌櫃人胖,動作肯定慢,藤蔓能纏他的胳膊或腿,可老周還在旁邊,要是打起來,保不齊會傷著老人。
    “掌櫃的,別跟他磨嘰了!”上麵的打手喊著,也準備往下跳,“趕緊把人拖上去,煉丹還等著收尾呢!”
    王掌櫃點點頭,搓了搓油膩的手,一步步朝蘇墨逼過來,嘴裏的腥氣都飄過來了:“小子,識相的就自己把靈氣聚起來,把這草給我交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點——不然,就讓菌絲鑽到你腦子裏,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爛成泥!”
    蘇墨盯著他手裏的枯萎丹,又瞅了瞅老周疼得扭曲的臉,一股火從心底竄上來——這雜碎吸人靈氣煉毒丹,害了老周的兒子,現在還想害更多人,今兒就算拚了,也不能讓他得逞!
    他深吸一口氣,指尖捏緊藤蔓,葉子上的藍光越來越亮,“滋滋”的電流聲也越來越清楚:“想要我的靈氣?想要這草?先問它答不答應!”
    就在這時,窖頂突然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跟著是個打手慌慌張張的喊:“掌櫃的!不好了!火快燒到石板這兒了!火星子都濺到衣襟上了,再不走,窖口就被封死了!”
    王掌櫃抬頭瞅了眼窖口,火光已經把入口映得通紅,草灰順著縫往下掉,落在他手背上,燙得他猛地縮手。他臉色變了變,狠狠瞪了蘇墨一眼,眼神裏全是狠勁:“算你小子命大!今兒先放你一馬,等火滅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他轉身往窖口爬,動作笨乎乎的,卻爬得飛快,沒一會兒就鑽了出去。上麵的打手也跟著撤了,臨走前還把石板往回蓋,隻留了條小縫透氣,風裹著焦糊味從縫裏鑽進來,帶著王掌櫃的罵聲:“等著!火一滅我就來刨窖,看你能躲到啥時候!”
    蘇墨鬆了口氣,後背的汗把工服浸得冰涼,貼在身上難受得慌。他瞥了眼倒計時——【71:30:15】,還有七十多個小時,得趕緊把藤蔓養得更強才行。
    老周靠在窖壁上,緩了好半天才開口,聲音還發顫:“那……那草真能電人?”
    “嗯,剛種出來的。”蘇墨蹲下身,摸了摸藤蔓的葉子,藍光還在閃,“用我的記憶換的本事,能對付王掌櫃。”他擰開營養液的瓶蓋,往藤蔓根上倒了幾滴——液體剛碰到土,藤蔓就跟喝了水的小苗似的,蹭蹭往長了竄,從半尺長漲到一尺,葉子也寬了點,電流的“滋滋”聲更清楚了,跟小變壓器似的。
    眼前飄起行淡藍色的字:“靈植:變異含羞草(還沒正經名),正長著呢。攻擊力從10漲到15啦(喝了營養液就是不一樣)。本事:電流纏繞(能捆人,放的電對付普通人還行)。再提個醒:喂它靈植廢土的靈氣,或者有仇人的血,能長得更快,電也更厲害。”
    蘇墨眼睛一亮——攻擊力漲了!他抬頭瞅了瞅窖口的石縫,外麵的火光還沒暗,王掌櫃的罵聲雖遠,卻跟釘子似的紮在心裏。指尖蹭過藤蔓葉片,他想起係統說的“仇人血”,心裏冷了點:王掌櫃的血,正好給藤蔓當養料,也給老周的兒子,給那些被吸了靈氣的村民,討點利息。
    可怎麽拿?王掌櫃帶著打手,手裏有刀,硬拚肯定不行。蘇墨掃了眼窖角的玉米稈,幹得一折就斷,心裏忽然有了主意——把玉米稈編成絆索,等王掌櫃再來掀石板,一腳踏空,藤蔓正好纏他的腿。
    就在這時,窖口突然傳來“嘩啦”一聲,石板被人從外頭猛地掀開半塊,王掌櫃那張橫肉臉探進來,眼裏閃著狠笑,手裏的刀映著外麵的火光,亮得刺眼:“小子,以為老子真走了?”
    蘇墨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攥緊藤蔓的手都在發緊——這雜碎根本沒走,是故意撤兵騙他放鬆警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