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輪回罪孽指控!蘇墨陷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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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使者剛走,法庭裏的空氣剛鬆快沒兩秒,控方首席突然陰惻惻地笑出聲,紅氣“騰”地暴漲,像條毒蛇似的纏上懸浮的維度軌跡記錄:“洪荒使者的證詞?不過是兩界勾結的鬼話!蘇墨,你以為這樣就能脫罪?我這兒還有更重磅的料!”
    蘇墨心裏咯噔一下,剛落下的石頭又狠狠提了起來,心口堵得發悶。阿禾的機械藤藍光還在微弱閃爍,核心程序受損沒好利索,電流雜音裏滿是警惕:“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花招?”控方首席抬手一揮,一道暗紅色影像“唰”地投射在法庭中央,刺目的紅光紮得人眼睛生疼,“大家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上一輪回,仙界靈植聖地被毀的實況記錄!”
    影像裏的畫麵觸目驚心——曾經鬱鬱蔥蔥的靈田變成焦黑的廢土,參天靈植燒成扭曲的黑炭,地麵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暗紅色靈氣像血霧般彌漫,還裹著股刺鼻的焦糊味,嗆得人嗓子發緊。無數仙官在哭喊逃竄,慘叫聲尖銳刺耳,最後一幀裏,一道模糊的青色身影站在廢墟中央,周身的靈植靈氣,跟蘇墨的盤古開天藤氣息一模一樣,他抬手間,最後一片殘存的靈植嫩葉“哢嚓”一聲化為灰燼。
    全場死寂,連呼吸聲都沒了,緊接著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嘩然!
    “那……那靈氣波動,跟蘇墨那盤古開天藤一模一樣!”
    “我的天!上輪回靈植聖地被毀,竟然是他幹的?”
    “難怪他的靈植這麽邪乎,原來是自帶毀滅屬性!”
    仙眾的議論聲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紮在蘇墨心上。他渾身汗毛倒豎,手腳抖得跟篩糠似的,後背的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把衣襟都浸濕了。那道青色身影的輪廓、靈氣波動,甚至抬手的姿勢,都讓他莫名覺得熟悉,可記憶裏一片空白,像是被濃霧裹住,怎麽也想不起自己做過這種事。
    “不可能……這不是我!”蘇墨嘶吼著,聲音都在發顫,掌心的盤古開天藤突然劇烈顫抖,淡金靈氣不受控製地暴漲,“我從沒毀過什麽靈植聖地!你這影像肯定是偽造的!”
    “偽造?”控方首席嗤笑出聲,紅氣裹著影像裏的暗紅色靈氣,像潮水般朝蘇墨壓過來,涼得像冰,“這是仙界檔案館封存的絕密影像,用熵值鎖加密,除了我沒人能調取!而且你看——”
    他抬手一點,影像角落彈出一串閃爍的金色數據:“這是當時現場殘留的靈氣樣本檢測報告,和你現在體內的靈植靈氣同源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蘇墨,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蘇墨瞳孔驟縮,死死盯著那串數據,大腦一片空白,跟被重錘砸懵了似的。同源度百分之九十九?怎麽可能?他的靈植靈氣明明是溫潤的守護屬性,碰過的靈植都能枝繁葉茂,怎麽會和毀滅靈田的邪惡靈氣同源?
    阿禾的機械藤快速掃描影像,藍光忽明忽暗,電流雜音跟炒豆子似的越來越密:“蘇墨,影像的時間戳不對勁!熵值波動曲線是斷的,像是被人用強手段修改過!”
    “修改?”控方首席臉色一沉,紅氣猛地撞向機械藤,“一個核心受損的下界疙瘩,也敢質疑仙界絕密檔案?法官大人,蘇墨上輪回犯下滔天大罪,毀滅靈植聖地,導致仙界靈植資源匱乏千年!此等罪孽,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法官臉色凝重,金色靈氣掃過影像和數據,語氣冷得能凍死人:“蘇墨,控方提交的證據鏈完整,影像和檢測報告都有檔案館的紅色公章。你可有證據反駁?”
    “我……”蘇墨張了張嘴,喉嚨裏像是塞了團棉花,一個字也擠不出來。記憶裏沒有任何關於上輪回的片段,阿禾的檢測還在艱難推進,他拿什麽反駁?
    掌心的盤古開天藤抖得更厲害了,淡金靈氣變得紊亂,像是在抗拒暗紅色靈氣的侵蝕,又像是在無聲地印證什麽。蘇墨能清晰感受到靈植傳來的恐慌和迷茫,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樣,連心跳都跟著靈植的波動加速。
    “怎麽?說不出來了?”控方首席步步緊逼,紅氣順著地麵纏過來,纏上蘇墨的腳踝,涼得往骨頭縫裏鑽,“你以為抹掉記憶就能脫罪?我告訴你,輪回印記刻在靈魂裏!你的靈植自帶毀滅屬性,就是最好的證明!”
    仙眾的譴責聲跟浪頭似的拍過來:“殺了他!為上輪回的仙官和靈植報仇!”
    “不能讓他再毀一次靈植聖地!”
    “法官大人,別磨蹭了,快判他死罪!”
    蘇墨的太陽穴像是被無數根鋼針紮著,疼得他眼前陣陣發黑。腦海裏閃過零碎的畫麵:焦黑的土地、哭喊的聲音、暗紅色靈氣撲麵而來的灼熱感……這些畫麵讓他心驚肉跳,渾身發冷,難道控方說的是真的?他上輪回真的毀了靈植聖地?
    “蘇墨,你別聽他胡說!”阿禾的機械藤緊緊纏住蘇墨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些,“影像肯定有問題,我正在破解熵值鎖,很快就能找出修改痕跡!你撐住,別被這老東西帶偏!”
    “破解?你沒機會了!”控方首席眼神一狠,紅氣突然轉向法官,“大人,蘇墨的靈植已經紊亂,明顯是毀滅屬性要覺醒了!若不立刻製服他,恐怕會危及整個法庭的安全!”
    話音未落,蘇墨體內的靈植靈氣突然不受控製地爆發,淡金靈氣裏竟真的摻著一絲暗紅色,朝著周圍擴散。靠近他的幾個仙官驚呼著後退,臉上滿是恐懼:“真的是毀滅靈氣!他要失控了!”
    蘇墨瞳孔驟縮,拚命調動心神壓製體內的靈氣,可那股暗紅色的力量像野草般瘋長,順著血管蔓延,讓他渾身燥熱,口幹舌燥,腦海裏的毀滅畫麵越來越清晰。他看著自己的手,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真的是毀滅者?導師創造他、讓他守護靈植互聯網,難道隻是為了彌補上輪回的罪孽?
    “蘇墨,冷靜點!”阿禾的聲音帶著焦急,機械藤的藍光拚命壓製暗紅色靈氣,電流雜音裏滿是吃力,“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控方在影像裏加了熵值誘導,故意讓你的靈氣產生共鳴!你別上當!”
    熵值誘導?蘇墨心裏一動,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又被控方的嘶吼澆滅。
    “一派胡言!”控方首席紅氣暴漲,“他的毀滅屬性是天生的!上輪回他毀了靈植聖地,這一輪回又想偷靈植基因、操控靈植互聯網,其心可誅!今天不殺他,後患無窮!”
    法官終於下定決心,金色靈氣凝聚成一道光繩,朝著蘇墨射來:“蘇墨,證據確鑿,你若再無法自證清白,本庭將即刻……”
    “等等!”蘇墨突然嘶吼一聲,暗紅色靈氣猛地爆發,震退了金色光繩,“我沒有!我從沒毀過靈植聖地!就算記憶缺失,我也知道,我的靈植是用來守護的,不是用來毀滅的!”
    他抬手緊緊按住盤古開天藤,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傳遞給靈植,紊亂的靈氣漸漸平複了些。可腦海裏的疑問越來越深,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如果不是自己,那影像裏的身影是誰?為什麽靈氣同源度這麽高?上輪回到底發生了什麽?
    控方首席見狀,臉色一變,隨即冷笑:“嘴硬沒用!你以為靠意誌力就能壓製毀滅屬性?我這就讓你看看,你上輪回是怎麽殘殺仙官、毀滅靈植的!”
    他抬手一揮,影像突然放大,聚焦在那道青色身影的手上。隻見那隻手握著一株焦黑的靈植,指尖縈繞的靈氣裏,竟有一絲和蘇墨量子糾纏樹同源的代碼波動,一閃而過,卻看得真真的!
    “看到了嗎?”控方首席嘶吼著,紅氣都在發抖,“這代碼波動,和你量子糾纏樹的代碼一模一樣!你還敢說不是你?”
    蘇墨跟遭了雷劈似的,腿一軟踉蹌著後退一步,後背狠狠撞在柱子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量子糾纏樹的代碼是導師專門為他編寫的,獨一無二,怎麽會出現在上輪回的毀滅者身上?難道……自己真的是輪回轉世的毀滅者?
    阿禾的機械藤突然停止掃描,藍光變得黯淡,電流雜音裏滿是凝重:“蘇墨,代碼波動是真的……但我檢測到,那代碼裏有熵值篡改的痕跡,像是被人強行植入的,核心邏輯跟你的完全相反!”
    “植入?又是植入?”控方首席嗤笑,“你這機械造物的謊言,還能再離譜點嗎?法官大人,別再聽他們狡辯了,立刻宣判!”
    法官點點頭,緩緩舉起法槌:“蘇墨,涉嫌上輪回毀滅仙界靈植聖地、本輪回私闖洪荒禁地、盜竊靈植基因,證據確鑿,本庭宣判……”
    “慢著!”阿禾突然尖叫一聲,機械藤的藍光猛地暴漲,像是拚盡了最後一口氣,“我找到了!影像的熵值鎖有破綻!這不是上輪回的原始記錄,是用三百年前靈植實驗的影像修改的!真正的毀滅者,根本不是蘇墨!”
    全場瞬間安靜,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控方首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胡說!熵值鎖是仙界頂級仙師布下的,怎麽可能有破綻?”
    “破綻就在影像的背景裏!”阿禾的機械藤投射出影像的細節,藍光雖然弱,卻看得一清二楚,“你看這裏的靈植,是仙界三百年前才培育出來的‘星葉草’,上輪回根本沒有!還有這道山脈,三百年前因靈植實驗爆炸才炸出缺口,上輪回的靈植聖地,這道山脈是完整的!”
    仙眾們紛紛湊上前,看著投射的細節,議論聲再次響起,這次滿是質疑:“真的!這星葉草我見過,就是三百年前的新品!”
    “山脈輪廓也不對,上輪回的靈植聖地地圖我看過,不是這樣的!”
    “難道控方真的篡改了影像,故意栽贓蘇墨?”
    控方首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紅氣紊亂得像沒頭蒼蠅:“你……你這是汙蔑!這些都是巧合!你就是故意找茬!”
    “巧合?”阿禾的聲音帶著憤怒,電流雜音都在發抖,“還有這熵值波動曲線,和靈植改造司三百年前的‘反向靈氣實驗’記錄完全吻合!你敢說這也是巧合?”
    蘇墨心裏掀起驚濤駭浪,看著影像裏的細節,之前的迷茫漸漸被憤怒取代,胸口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控方為了給他定罪,竟然篡改三百年前的實驗影像,偽造上輪回的罪孽!可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麽影像裏的靈氣和代碼,會和自己的靈植同源?
    “就算影像有問題,那靈氣和代碼波動怎麽解釋?”控方首席仍在狡辯,紅氣死死纏住影像,不肯鬆手,“你能證明影像造假,卻不能證明蘇墨和上輪回的毀滅者無關!”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在蘇墨頭上,剛燃起的怒火瞬間被澆滅大半。是啊,靈氣和代碼波動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禾的機械藤快速運算,藍光閃爍得越來越快,電流雜音密集如雨點:“我正在對比靈氣波動的原始數據……蘇墨,我發現了!這靈氣波動雖然和你的同源,但頻率完全相反,像是……像是用你的靈氣數據反向生成的毀滅靈氣!而且這代碼波動,是用導師的原始代碼篡改的,核心邏輯被硬生生逆轉了!”
    控方首席的身體開始發抖,紅氣越來越弱,幾乎要消散:“你……你胡說八道!沒有證據的話,我告你汙蔑仙界官員!”
    “證據?”阿禾冷笑一聲,機械藤投射出一組數據,藍光雖然弱,卻看得一清二楚,“這是我從仙界數據庫備份裏調出來的靈植改造司實驗記錄,裏麵有反向生成靈氣的實驗參數,和影像裏的毀滅靈氣完全吻合!還有這代碼篡改記錄,簽名是……靈植改造司前任司長,也就是你的老師!”
    全場嘩然!
    “什麽?是控方首席的老師篡改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栽贓陷害!也太歹毒了!”
    “為了定罪,竟然篡改曆史影像,偽造輪回罪孽!”
    控方首席渾身發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紅氣徹底消散殆盡,帶著哭腔,話都說不囫圇了:“不……不是的!這不是真的!是你偽造的實驗記錄!我老師才不會做這種事!”
    “偽造?”阿禾的機械藤投射出實驗記錄的公章和簽名,“這是仙界檔案館的原始備份,有三位仙尊的親筆簽名認證,你敢說這也是偽造的?你老師當年主持反向靈氣實驗,害死了十多位仙官,這件事你敢否認嗎?”
    控方首席徹底崩潰了,雙手抱頭,瘋狂地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按照老師的吩咐,提交這些證據……他說蘇墨是毀滅者,必須除掉……”
    蘇墨看著癱倒在地的控方首席,心裏的迷茫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和深深的疑惑。控方的老師為什麽要篡改影像、栽贓自己?上輪回的真正毀滅者是誰?導師的代碼為什麽會被用來篡改?這一切背後,到底藏著什麽陰謀?
    就在這時,法庭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仙官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臉色慘白如紙,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法官大人!不好了!靈植改造司的原始實驗數據,被人遠程惡意刪除了!隻剩下一些碎片化的記錄,根本沒法複原!”
    阿禾的藍光突然黯淡下去,電流雜音裏滿是焦急:“不好!對方的技術太強,我的機械藤被強烈幹擾,根本攔不住!他們就是故意銷毀證據!”
    蘇墨瞳孔驟縮,是誰在刪除證據?是控方首席的老師?還是囚禁導師的靈植監管司?
    控方首席癱在地上,突然笑得淒厲又絕望,跟瘋了似的:“哈哈哈!就算影像造假又怎麽樣?原始數據沒了,你們還是沒證據證明蘇墨清白!上輪回的罪孽,還是會算在他頭上!”
    他猛地抬頭,眼神猙獰如鬼:“蘇墨,你以為這就結束了?你和你那死鬼導師,欠仙界的債,這輩子都還不清!輪回的詛咒,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徹底毀滅!”
    蘇墨心頭一震,輪回的詛咒?導師和上輪回的罪孽到底有什麽關係?導師當年到底做了什麽?
    阿禾的機械藤突然亮了一下,聲音帶著焦急:“蘇墨,我檢測到刪除數據的信號源,來自……靈植監管司地下!和之前找到的核心控製室位置完全一致!”
    靈植監管司地下?蘇墨瞳孔驟縮,那裏不僅有靈植基因鎖的核心控製室,還囚禁著導師!難道刪除數據的人,就是囚禁導師的人?他們這麽做,就是為了掩蓋上輪回的真相?
    法官臉色凝重,金色靈氣掃過全場,沉聲道:“立刻派人前往靈植監管司,保護剩餘的實驗數據!蘇墨,本庭暫不宣判,待查明數據刪除真相後,再行審理!”
    蘇墨點點頭,心裏卻滿是沉甸甸的疑問。控方的栽贓被戳穿,可上輪回的真相仍未揭開,靈氣和代碼的同源之謎、導師的失蹤、靈植監管司的陰謀,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他緊緊纏繞,讓他喘不過氣。
    他看著癱倒在地、狀若瘋癲的控方首席,看著遠處靈植監管司的方向,突然覺得,這場庭審背後,藏著一個遠比他想象中更大、更黑暗的陰謀。而他自己,似乎早已深陷這場跨越輪回的陰謀中心,根本沒法脫身。
    阿禾的機械藤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藍光帶著一絲溫暖的安慰:“蘇墨,別擔心,我們一定能找到真相,還你清白,也找到導師。”
    蘇墨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和疑惑,眼神沉了下來,透著股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勁兒。不管上輪回發生了什麽,不管是誰在背後操縱一切,他都要查清楚。不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更是為了找到導師,揭開靈植基因鎖和輪回實驗的秘密,還所有被牽連的人一個公道。
    可他不知道,靈植監管司的地下,除了囚禁的導師和核心控製室,還藏著個關於輪回的天大秘密——上輪回的真正毀滅者,竟然是他的親兄長。而刪除實驗數據的人,正是他兄長的殘餘勢力,他們不僅要掩蓋真相,更要利用蘇墨的靈植力量,完成當年沒做完的“毀滅計劃”。
    一場關乎輪回真相、血脈羈絆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眼看就要席卷整個仙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