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茹看著神色堅定的丈夫，心頭一暖：罷了，大不了辭職不幹了，也不能把自己女兒賣了！
    “我雖然不喜歡王興華這個年輕人，但是你帶這麽多東西回來，確實欠他一個人情，以後想辦法還回去。”
    李斯年輕笑：“眼前倒是有一個還他人情的好機會。”
    沈淮茹一愣：“什麽機會？”
    “你們外貿局不是要建辦公樓嗎？他們生產隊就接這個活，你給你們局裏提個建議，把活包給他們，就是價格不便宜。”
    沈淮茹一臉好奇：“什麽價格？”
    “除了水泥鋼筋以外，包工包料一百塊一平，如果要他們設計，再加十塊一平設計費。”李斯年將王興華的價格說了出來。
    沈淮茹一臉詫異：“這麽便宜？”
    李斯年一怔：“這個價格還便宜？”
    “當然便宜！我們局長對外發包，幾個生產隊報價，光人工費就要五十一平，還要管工人吃喝拉撒工具以及各種材料，算下來都快兩百塊一平。”
    李斯年眉頭微蹙：“怎麽可能價格這麽高？”
    “怎麽不可能？”沈淮茹反問：“不說其他，單單磚頭和黃沙就不好解決，必須加價才能買到。還有那些個工具，以及工人吃喝拉撒，不僅費錢，還費力。”
    “這麽說王興華這個價格很合適？”
    “怎麽會合適？太便宜了，我覺得他在吹牛。要是施工後發現要虧本，我怕他撂挑子不幹。”
    李斯年連忙擺手：“不至於，他不是這種人。真要半路撂挑子，那他以後甭想再接到活。”
    沈淮茹點點頭：“你說的對，他要是接下活，哭著也得幹完。我回頭跟局長匯報一下，我想局長應該會同意。”
    ……
    學生們放學後王興華找到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起回家。
    “林叔，你身體到底怎麽樣？”王興華滿臉關心。
    林鴻曦神色淡然：“好的很，之前隻是老毛病，沒什麽大事。”
    王興華眉頭微蹙：“您身體不好，要不以後不要給孩子們上課了？”
    林鴻曦連忙擺手：“不行，那得把我閑出更大的毛病來。對了，你之前讓我研究的水輪機我已經畫出圖紙，經過反複優化，以601廠的技術，應該能生產出來。”
    王興華頓時眼睛一亮：“太好了！隻要弄出水輪機，不僅我們家能通電，601廠也能多一個拳頭產品。”
    林鴻曦笑著點頭：“我這個水輪機不敢說是全國最先進，但肯定不會比其他廠差。要是讓我帶隊研究幾個關鍵參數，還能降低成本。”
    王興華連忙搖頭：“林叔，那種費腦子活就不勞煩您，以後讓601廠技術員自己去研究，您還是多休息保養身體。”
    晚上，王興華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媳婦，聞著她們身上傳出的體香，內心說不出的安穩。
    “美麗，最近學習怎麽樣？”
    “我覺得進度有些慢，可能是我腦子比較笨，老師講課內容要聽兩遍才能聽懂。”洪美麗有些慚愧。
    王興華翻了翻白眼，兩遍就能聽懂，這叫笨？
    “我們生產隊已經安排人做飼料，你那邊菌種沒問題吧？”
    “肯定沒問題，這個我天天做，很熟練！”洪美麗麵露欣喜。
    王興華點點頭：“那就好。”
    他之所以急著回來，就是因為豬崽明天就到，要不然還要在601廠耽誤幾天。
    轉頭看向表情溫柔的林夢綺，王興華麵露遲疑：“媳婦，林叔的病你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
    林夢綺摸了摸自己肚子輕輕搖頭：“國內根本沒有心髒病藥，隻能讓我爸不要大喜大悲，這樣對身體才好些。”
    王興華一怔，隨後明白過來。前幾天老祖宗過來給林夢綺複診，確認已經懷孕，老丈人肯定是那個時候過於激動才發病。
    “相信我，會有辦法的！”王興華眼神堅定。
    連續吃素十幾天，抱著兩個媳婦的身體，王興華很快就一柱擎天。
    林夢綺按住王興華不老實的手，語氣堅定：“小華，我懷孕了，真不行，還是讓美麗伺候你。”
    王興華心頭一涼：“那還是算了！”
    洪美麗年紀太小，他實在沒興趣。
    一旁洪美麗聞言眼神瞬間黯淡。
    似乎感覺到她情緒低落，王興華連忙抱緊她解釋：“美麗，你年紀太小，這對你身體不好，等過兩年你身體完全長開，肯定讓你快活。”
    洪美麗俏臉一紅：“華哥，你胡說什麽？”
    麵對兩個漂亮媳婦，王興華體內火氣根本壓製不住，用井水衝個涼，這才勉強入睡。
    次日一早，王興華按時按點到祠堂練武。
    “回來了？”
    正在練功的老祖宗眼睛都沒睜，聽聲音就知道王興華走了過來。
    “老祖宗，最近怎麽樣？”王興華笑著打招呼。
    “老樣子，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要讓我改變這幫小孩練武規劃。”老祖宗緩緩睜開眼看著王興華。
    王興華擺擺手：“不是讓所有人都改變練武規劃，隻是給那些喜歡踢球的孩子有針對性的練些發力技巧。”
    “不過就是一個足球而已，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那玩意踢的再好也沒用，玩物喪誌。”
    “不能這麽說！足球能培養他們團隊默契和集體榮譽感，或許將來還能為國爭光。”王興華眼神中露出一絲期待。
    老祖宗麵露不屑：“就這麽個破玩意還為國爭光？不如殺兩個鬼子來的實在。”
    王興華苦笑：“老祖宗，現在再殺倭寇，可不是立功，而是殺人犯。再者說假如有一天，我們華夏組建一支足球隊跟倭國比賽，結果被他們踢的抬不起頭，您覺得我們有麵子？”
    老祖宗虎軀一震：“誰要是敢輸給鬼子，老子打斷他的腿？”
    王興華聳聳肩：“所以得提前訓練啊！要不然肯定踢不過對方。”
    老祖宗點點頭：“放心！回頭我把迷蹤步教給他們。”
    王興華眼睛一亮：“我也學！”
    上午開始盤點家底，最近燃氣燈賣的不錯，蘇南各個區域銷售代表多多少少都來訂單，胡圖已經送了一趟貨，現在準備送第二趟，淨利潤六千。
    磚頭廠除了賣給天溝農場賺了一筆，其他都是自用的，血虧！至於縣裏統購，幾乎不賺錢，算是平賬。
    縣裏對婦孺安置補償金也到賬，但是開銷實在太大，所有賬算下來，隻剩下一萬多一點。
    豬崽的錢還不夠付！
    “小華，五千頭豬崽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