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太隨意。
    一句句戳在她心窩裏。
    這些事確實是他們之間的隔閡，但彼此都沒提過。她以為是心照肚明，沒準以後可以光明正大，事實卻是，原來他從來沒想過和她真正在一起。
    “那為什麽瞞著我呢。”
    是不是，也有點，在乎她的想法呢。
    “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快，到那裏父親都安排好了。”
    又是這套對外的說辭。
    他真的一點解釋，也不打算和她說嗎。
    “好，不管真相是什麽，你不想說，我不逼你，我隻問你一句。你之前，有見過她嗎。”
    “見過。”
    “你當時知道她會是你的聯姻對象嗎。”
    “知道。”
    “好。”
    他知道。
    還是選擇瞞著她，繼續家裏的安排。
    隔了很久，沒人再說話。
    宋夏專心地開車，實際上手都氣得在抖，但她目視前方，沒有一點偏移。
    答案已經擺在那了，她確實沒必要再問什麽。
    他或許就等著她知道。
    可是，三年，他真的一點都沒動過心嗎。
    真的好不甘心啊。
    那她算什麽。
    車停在車庫。
    宋夏沒開門，坐了會，轉身看向他。
    還是不甘心地問了句，“是因為我最近太...，你怕暴露了是嗎。”
    他抿了抿嘴，眉尖微微蹙起，是不耐煩的標誌。
    良久，才歎了口氣，“你還有多少問題，不如先編輯好發我，我忙完給你答複。”
    這公事公辦的態度，讓過去的私情都成了笑話。
    他的體麵，更讓她像個傻子瘋子。
    像是一巴掌，恥辱地扇在她臉上。
    連他的應付，都成了她的奢望。
    宋夏憤怒到極點，也不管會不會來人，她握住他的頸側，靠近，那裏是他的脈搏在跳動。
    平靜，緩慢，如同他此時眼裏的空洞。
    現在，她居然恨透了這雙寡淡的眼睛。
    她聲音有些顫抖，“你真的沒有別的要說嗎？小叔？”
    這種擠牙膏似的問法，難道是她想要的嗎。
    憑什麽，他這麽平靜，隻有她在難過。
    說啊，哪怕說一句抱歉，說一句稍微對得起她這三年的話，也行啊。
    可是他還是沒有絲毫波瀾，甚至伸手，將她的手推開。
    “以後，我就隻是你小叔了。”
    一陣死寂過後。
    宋夏的手僵在半空中，目光死死盯著他。
    可又有什麽用。
    木已成舟，是她輸了。
    宋夏下車，電話喊來了他的工作助理，隨後離開。
    全程，沒再和裴寒與說過一句話，甚至看也沒看過一眼。
    她以前不是沒想過分手，當初和他在一起，也沒抱著認真的心態。
    她不是玩不起的人。
    “寶貝，今兒姐妹心情不好，幫忙組個局，玩玩兒唄？”
    “喲，老天開了眼了，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啊，不圍著你那小叔轉了？”
    “哪有什麽小叔，都不是一個姓的，從我爸入贅宋家起，就和裴家沒什麽關係了。何況，我連宋家的人都不算。”
    她的父親，當年因為一些事，和裴家鬧得不愉快，說是入贅宋家，其實也是和裴家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