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先做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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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中親人仙逝,很是難過……可我還記得魚師弟……他與他的姐姐自幼相依為命、同甘共苦!而如今,他的姐姐昨日傳來生病的消息,便再無音訊,現在怕是……唉!」
    「他姐姐孤身一人在外無依無靠,現在更是不知情況,能否讓他與我一同出山?」
    季山淮想著來都來了,不如再幫一把自己的好兄弟。
    他可沒說他姐姐死了,隻是說她病了,往後還有可能再病的,以後要是再想出去也可以考慮,這就叫做留有餘地。
    宗主思量片刻,那孩子修行刻苦,身世又是如此坎坷,便也應允了。
    「嗯,準了。」
    ——演繹完畢。
    怪不得能把自己也帶出去,合著是直接用自己的名義請假了。
    魚鏡淵感想他能為自己著想,畢竟宗主日理萬機,平時比較難見到,但不影響臉上浮出皮笑肉不笑的神色,道:“謝謝你……我知道你你是在幫我,不過以後莫要再說我姐姐生病了。”
    因為她是真的身體不好,所以他聽不得這樣的話。
    關於他這個較真的性子,季山淮也不大放在心上,揮揮手:“我這不是事出有因嗎。你姐姐長命千歲千歲千千歲,行了吧?哈哈。”
    “過幾日我陪你練劍過招,以作報答,你能接受的話就這樣定了。”
    魚鏡淵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他能拿出來的對方也不缺,所以幹脆犧牲自己的時間給他當陪練算了。
    不管怎麽說,這家夥真的幫到了自己,感謝也是應該的。
    “真的啊?咱們的大忙人終於有時間了?”
    季山淮聽了還是很高興的,拍著他的肩膀哈哈笑,調侃道。
    魚鏡淵名義上為內門弟子,實則是和他一樣繼承宗主的劍法,他們兩個算是真正一脈的師兄弟。
    自己上麵兩個師兄早都不知道多厲害去了,和他們練劍根本練不好。
    之前就叫這小子陪自己練劍,結果他一天忙到晚,根本看不見人影。
    練劍坪中自然不止他們兩個人,有人練著練著便原地休息下來,順帶和旁邊的同門聊聊天。
    平日話少,卻也不耽誤現場有瓜吃的時候聊兩句。
    “唉,咱們這峰上有他們兩個,真是叫我們沒有出頭之日了。”
    有人忍不住感慨,世上到處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渺小的簡直不像話。
    “哈哈哈,你是想拿宗門大比的獎勵嗎?別灰心嘛,你也不差多少的。”
    旁邊的人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著鼓勵他道。
    那人搖搖頭:“差多了,差太多了。”
    即便自己這上行體令不少人都羨慕不已,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每次看到更優秀的人在眼前發光發熱時,心中有多少羨慕。
    這時也有女修插入了話題,盈盈一笑道:“我倒是覺得咱們師門隻有季師兄才是最拔尖的那個。”
    “何出此言呐?”
    有一個女修開口,便會有更多女修附耳聽過來,這是一種奇妙的定律。
    那女修微微臉紅,道:“這還用說,無論是家世、性格、悟性,甚至是樣貌,季師兄都更為上乘嘛!”
    她的確是季山淮的支持者,和她一樣身為支持者的劍修裏有男也有女,方才她恰好聽到了旁邊這兩人的討論,便免不了替自己喜歡的師兄誇讚一通。
    而魚鏡淵……似乎至今還沒遇到過他的支持者什麽的,總之不太關注。
    其他附耳過來的女修中有認同的,也有不認同的:“也有一堆大器晚成的例子嘛,不一定的、不一定的。”
    在一片木頭樁子似的劍修當中,季山淮這般意氣風發、張揚肆意的少年的確是格外顯眼。
    他就像是上天偏愛的寵兒,似乎沒有一處的不好。
    而沉默寡言的魚鏡淵便和其他劍修性格大差不差了,每天能見到的時候基本隻會練劍修行,平常都聽不見他開幾次口。
    和其他男劍修有點區別的就是,他對於宗門裏的雜事任務很熱衷,看著像是缺靈石。
    “唔……說得也確實是有道理。”
    男修們倒是沒太細究過這兩個誰長得更好看,但就目前兩人的修為和表現來看,季山淮的修為比魚鏡淵高,練劍也常被誇讚。
    再加上魚鏡淵一直在內門,並不和宗主門下一脈在主峰上,許多人有時候都會忘記,他的修體也是純淨體來著。
    總的來說,沒太大存在感。
    稍微有一點遠處,季山淮的耳朵幾乎要朝著那邊拉成了直線,臉上笑容燦爛,炫耀道:“嘿嘿嘿,你聽見沒啊?他們在誇我帥呢。”
    雖然他知道自己很帥吧,但是別人說他帥也沒有關係,最好是再多誇誇他,畢竟他真的很帥。
    正思索著要給姐姐帶什麽東西過去的魚鏡淵根本沒聽清他說的什麽,隨便“嗯”了一聲。
    “唉……沒關係的,論樣貌,你隻比我差一丟丟,輸給我這張臉不必介懷。”
    季山淮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捋了捋新劉海,十分臭屁地想撐住他的肩膀,手一落下去才發現是空的。
    他趔趄一下,抬頭發現人已經走了。
    不兒?
    “我回去收拾東西!”
    魚鏡淵留下這句話,幾息之間便不見了身影。
    “明天才出門啊,你這麽著急幹嘛?!”
    季山淮罵罵咧咧地追了上去。
    待窗欞被日落後的暮色蔓延覆住,夕陽那抹最後的亮光也收斂了起來,爬上窗台的變成了皎潔月光。
    魚鏡淵睡不著,手裏不知道在揉捏什麽,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枕頭旁邊是他整理好的包裹,他打算明天早早地就趕過去。
    兩年來傳信頻繁,送東西也不在少數,魚鏡淵已經得知了洞府確切的位置,倒是不擔心找不到。
    隻是上一次傳書是在將近一個月之前了,因為師尊為他指點了好一番劍式,他發現自己理解的有許多不夠到位,於是打算讓自己全心全意地努力練習。
    水清鳶便托人給他寄來了書信,隻讓他安心練劍,不必掛懷於她。
    ……可他很想她,如何能不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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