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提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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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自己這渡劫的時候還得再等上一等?需要做點什麽才是?
    “既然這考驗通過了,那你仍舊是他名下的大弟子,今後留在慕道樓中,方為我樓中法修。”
    孔靈仙揮了揮手,驚覺令上麵的束縛便鬆了下來,緩緩地飄回她身邊去。
    “這上麵的禁製還算有用,既然他一片好心,我也就不多管了。”
    對於成仙,他隻差臨門一腳,心境中對於世間萬物的看法已然和從前大不相同,他現在已經在思考自己是否是她的一個機遇了。
    怪哉,怪哉。
    驚覺令回到水清鳶手中,安然無恙。
    說起這個,方墨還記得自己有事沒說來著,於是幹脆在這時候便說明白,道:“劍宗宗主想讓她成為劍宗的名外弟子,並想為她洗髓經脈。”
    「什麽?!」
    金珠珠瞳孔地震,捂住大嘴。
    怎麽突然說要幫她這種忙了?她好像也沒幹什麽吧?跟他也沒有親戚關係啊。
    真是見了鬼了。
    “什麽?!”
    孔靈仙震驚反問,回過神後他的第一反應是冷哼一聲,重重拂袖:“讓我的徒孫去給他劍宗做名外弟子?想得美?”
    用得著他一個劍宗的人來折騰?
    “洗髓經脈這事還用不上他,我也認為她既然身負靈骨,隻是一介下行體著實可惜。”
    孔靈仙的腦子裏其實也在思考這件事。
    原本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助她一臂之力,現在聽到扶子臣也有這個想法時,他就知道對方十有八九也是覺得她的到來十分奇怪……
    隻是他是因為收徒一事才愈發感覺她來得蹊蹺,扶子臣那邊又是怎麽察覺到的?
    他難不成還比自己更敏銳?
    那絕對不可能。
    他收斂起不滿,眼珠轉動時略微回憶,瞥眼看過去便已然隻剩和顏悅色的模樣:“你有親人是扶子臣的親傳弟子?”
    水清鳶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呢,聽到問話連忙點頭:“對,我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弟弟是純淨修體,現在拜入了劍宗宗主門下。”
    宗門內幾乎不會提供洗髓經脈的獎勵,因為哪怕是從下行體變為等行體,所耗費的精力、物力、人力都高昂如天價,而成為等行體的價值根本比不上洗髓經脈所付出的代價。
    這兩者所帶來的成果實在是價值不對等。
    而若是想從下行體或等行體變為上行體,那所要用到的東西就更多了,最重要的是還需要更好的個人體質。
    總的來說,隻要不怕吃虧,這種方法對修士本人來說是好事。
    可誰會想讓自己吃虧呢?
    非親非故的,怎麽會這麽看重她?
    水清鳶眼簾半垂,指尖撚在驚覺令的邊緣處細細摩挲,忍不住思考起來。
    「難不成你祖上是他的血親?隻是流落在外了?」金珠珠發動自己的大腦,左思右想也隻能想到這一個點了。
    她又沒做出什麽功績,就算是器重她,想押寶在她的身上,這下行體加靈骨也不夠看啊,他自己的徒弟不是比她厲害得多?
    更何況她現在學了陣法,也學不了劍,對於劍宗來說,那不是更虧了?
    「不可能的。」
    水清鳶直接否定了這個說法。
    哪怕真有這個關係,先不說劍宗宗主都多大的年紀了,她家中祖祖又輩輩的,很難說得清他和自己之間到底是旁係、還是更邊緣的聯係,這種血緣關係又有什麽意義呢?
    再說,劍宗宗主又不是傻子,身居高位又境界強大,放低身段幫她,總該有個價值對等的像樣理由才是。
    “這名外弟子一事……再議吧,洗髓經脈這事交給我就好。”
    孔靈仙暫且讓他們放下,淡然道。
    即便無關揣度天意的方麵,他看這徒孫也是十分喜歡的。
    她既有此天資又還有上升的空間,自己身為師祖,於情於理也是該幫一幫的。
    “不過基於慕道樓的規矩,你需要在築基之後才能正式入門。”
    至於劍宗的人,就不要來摻和了。
    ——
    劍宗,齊天雲頂主峰。
    沐尾居裏靜悄悄的,明明有兩個人,卻不見聲響動靜。
    進了屋子,才能聽到聲音。
    很明顯的歎息聲出現。
    “哎喲……他姐姐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
    季山淮疲憊地趴在桌上,滿臉灰敗。
    現在照看他,跟照看一個隻會橫衝直撞的野獸有什麽區別?
    而床上正在被褥五花大綁的魚鏡淵還在卯足了勁地掙紮,嗷嗷叫了那麽久也沒看他累得歇會兒。
    反倒是季山淮,剛開始自己在院子裏練劍,沒注意到他醒了,等發現的時候這小子直接往往門口衝,也不知道想跑到哪裏去。
    那自己總不可能讓他跑了不是?隻好上前攔住他,誰知道這家夥力氣格外大,差點推得他摔倒。
    好在魚鏡淵應該是恢複了些,沒有再張嘴咬人,否則自己還得先把他的嘴捆上。
    總之兩個人在院子裏蠻力推搡一番,季山淮總算是用了好用的法器繩索將他捆住,安置到了床上。
    意外的,一回到床上他還安靜了一小會兒,從大肆掙紮變成了暗中掙紮。
    這家裏就這麽待不下去?
    “我說,師弟你的力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了?”季山淮喘口氣,扭頭時真恨不得把這好師弟吊起來打。
    趁他練劍那麽久練累了的時候偷襲他,差點還給他弄摔了。
    這要是換成別人,他早就把人一腳踹飛到天邊去,可誰讓這家夥是自己的師弟呢?
    魚鏡淵趴在床上,腦袋埋在枕頭裏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在幹嘛。
    季山淮知道他憋不死,幹脆坐到他身邊來,拍拍他的背:“欸,你現在肯定能聽得懂人話了,我跟你說兩句唄。”
    趴著的人毫無反應,氣氛死一般的沉寂。
    他倒是也不太在意,沉默也能算是答應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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